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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妖孽殿下,别太坏-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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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术高强者不停地帮着那些被诛心的人织术疗伤。

那个偷令牌而闯进来的陈丝丝则呆愣地站在那里,她不是想这样的,她只是想破坏这个锁魂仪式,不是想圣宫的子弟受伤的。

不是她,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场景转换,离人之地。

暗黑铺满了大地,周围一片阴霾笼罩着,前方的十级阶梯上,搭着一个规模巨大的棚架。

棚架上挂满了血红的绸缎和画着一个个鬼面狼獠的彩画。

正中央的是一个绘着看不清是什么图案的四足大鼎,上面燃着一根长约两米的香。

大鼎的两边,各放着一个绘着一身二头的黑龙图案的三足小鼎,上面各燃着两根长约一米的香。

中央的四足大鼎前方则有一个副鼎,副鼎两边顶耳旁,燃着两根蜡红的烛火,中间则是放着一个浑身泛着黑光的婴儿。

阶梯下,铺着一张似是浸着血红液体的毯子,放佛人只要一踏上去,便能踩出汁液般的水/润,而毯子的两端,站满了满脸狂热的人群。

他们的脸上,带着痴迷的笑,似乎都在隐隐期待着什么,皆双眼通红地看着前方的棚架,嘴角泛出的是一种嗜血的暴/虐。

两端人群的最下端,站着几个身穿黑袍的人。

“快,准备好了没?”其中一个带着帏帽的人问着旁边的另外几个黑衣人。

“回阁主,祭品已准备完成,七七四十九个童男和童女皆已准备。”

“仪式,降神仪式!”

“回阁主,迎神灯皆已准备好,就等主座的到来。”

“确保一切准备妥当?毫无纰漏?”

“是的,阁主。属下等人都已经检查过几遍,毫无错漏。”

“再去细细检查多一遍!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到时即使自尽也难辞其咎!”

“是,阁主。”

隐世之地,圣宫。

空旷的大殿中央,跪着一名粉红衣衫的女子,主位上坐着柳文泽,旁边站着几名圣宫的长老和昔璃宫圣子古墨睰。

坐在主座上的柳文泽,正对着下面的女子怒问,“陈丝丝,你为了一己私欲坏我两宫大事,是否知罪!”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9)

“丝丝只知我要捍卫自己的爱情,不容他人的侵/占!”跪在地上的女子虽被主位上的男子的威严所震慑,却也抬着头,对上主座上的人理直气壮地回答着。

柳文泽不想陈丝丝竟敢公然顶撞,一趟剑眉隐隐向上翘着,不停耸动的眉峰揭露了它主人的极大怒火,“陈丝丝,你到如今还不悔改!”

“我与墨睰圣子自小青梅竹马,早已许了终生,我也早已把自己给了圣子。如今你们却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嫁给墨睰就嫁给墨睰,我不服!”

“初歌圣女是经过两宫的八大长老共同验证,岂是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哪怕她是圣女,可她凭什么来抢我的男人!”

“圣子与圣女的结/合,一直是两宫千万年来的宫规,你如今竟然因为私/念而不遵循。再者作为一名尚未出阁的女子,便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说着不知廉耻的话!”柳文泽如今已怒火冲天!

这个陈丝丝说圣女来历不明,就是对他圣宫的质疑;无法接受圣女当昔璃宫的主母,便是对圣宫威严的挑战!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闯进圣宫禁/地,更是对两宫宫规的漠视!

这样想着的时候,柳文泽转头对着旁边站着的古墨睰说:“古墨睰圣子,我如今以圣宫宫主的名义,驱除她昔璃宫使者的身份,剥/夺其使女的资格,毁其容颜,放下尘俗,不知墨睰圣子可有意见?”

古墨睰对着柳文泽恭敬地弯着腰,右手放在额前:“墨睰一切听从宫主的安排。”说这话时,连眉头也不曾皱过半分。

这话一出,下面跪着的女子便竭斯底里起来,她看着前方的古墨睰,神色激/动得满脸通红。

“睰,你答应过我的,和那个廉初歌行了双/修之礼后,便会重新迎娶我过门,让我做昔璃宫的主母的!你不能答应他呀!”说着,便跪着移动到古墨睰的身旁,拽着他衣衫的下摆。

一张艳俗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古墨睰,“睰,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过非我不娶的!”然而哪怕她是哭得一脸的梨花带雨惹人怜,都无法换来曾经情郎的半分疼惜。

古墨睰厌恶地一把踢开下方,拽着他下摆的陈丝丝,转身对着柳文泽恭敬地说着:“柳宫主,此女在胡言乱语,墨睰对宫主的惩罚毫无异议。”

“不,他说过的,他昨天在床/上搂着我还说着这样的话,他说过的!柳宫主,你信我,他真的说过!说过要娶我的!”陈丝丝转过头,匍匐着到柳文泽的面前,指着古墨睰,激/动地说着。

可是古墨睰却连眼角也不递给陈丝丝一个,神色绝然地对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柳文泽再一次道明自己的意见。

“柳宫主,两宫之人皆清楚知道,昔璃宫的主母从来只有命定的圣女才有资格担当,如今她已被自己的欲/念迷了神智,在胡言乱语,请求柳宫主迅速将此人逐出,莫坏了我两宫宫规。”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0)

“不,睰,你不能这样对我。三年前,你说过的,要与我白头的,会对我一辈子好的,你说过会娶我,只爱我一个人的!”此时的陈丝丝已涕泗横流,丝毫没有之前的婀娜多姿,叫人看了生嫌。

“请求柳宫主迅速将此人逐出两宫。”古墨睰再一次的决绝地向柳文泽请求着。

“来人,将陈丝丝的使女身份剥夺,散掉其体内和两宫有关的灵术,剥离魂格,毁其容颜,逐出两宫,放到红尘,终生不得返回。”

柳文泽威严的一声令下,立刻有使臣从门外走进来,行礼后,便齐声应着,“是!”

陈丝丝听言,整个人呆愣了,待有使臣上来将她拉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我不,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睰,你帮我求情,帮我求情好不好,我不是想要杀掉圣女,我只是想要毁了那个断魂仪式而已,我不想你娶她啊,你是我的……”

然而,站在一旁的古墨睰,却连轻轻的一瞥也不给她,放佛在那里一直竭斯底里的女人,只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似的,站在那里一脸的云淡风轻。

陈丝丝不断挣扎着,甚至还使出了灵术抵抗,却依旧被使臣使用武力给拉了出去,她只得不甘愿地愤恨的说着:“古墨睰,我恨你,我恨……”最后的声音随着她渐行渐远,已经几不可闻了。



    随着陈丝丝那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的消失,柳文泽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古墨睰,满脸的不悦。

“你作为一名圣子,就该知道圣子的职责。如今竟还胡乱编些谎话来欺骗别的女子,如此的乱来,实在不像话!”

“伯父,我……”古墨睰狡辩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陈丝丝自幼与你青梅竹马,你与她的事两宫之人皆知,以前是因为初歌还没回来,你又作为男人,我也就任由你了。没想到你糊涂到,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墨睰知罪!”

柳文泽看着眼前的古墨睰,心中虽然还是一腔怒火未息,却也摆摆手,“算了,这件事暂且先掀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说说初歌的情况吧。”

“回伯父,那时廉初歌不知为何,突然的狂性大发,不但断了锁魂台,还用灵术把梵天一分为二,最后还用断裂的梵天伤了无数的圣宫子弟,后来被赶来的雀灵用乌苏控制了,如今又陷入了昏睡。”

柳文泽皱着眉宇,满脸的深思问着,“你是说,梵天诛心对她完全没用?”

“她的意志太坚定了,梵天诛心只能破除她最外层的神智。只有雀灵用乌苏颠覆贝叶经才是最有效的控制。也只有那时她才会陷入昏睡。”

柳文泽听到古墨睰这样说,却是沉默地叹息着,按着灵力和威力,乌苏和贝叶经是远远比不上梵天诛心带来的效果。

然而梵天对她无用,却是乌苏反而有用,这样看来,如今控制廉初歌的,已经不再是乌苏,而是她自己的心魔了。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1)

她是坠入了瑶儿为她编织的梦中,醒不来,也不愿醒,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锦雀用乌苏控制。

“要是再不行,便再洗魂一次吧!”柳文泽离开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古墨睰在他身后弯腰点头,尊敬地回着,“是!”



    当楚幕等人将柳文泽的意思转达给锦雀的时候,“什么?不行!”锦雀一脸激/动的给否决了。

“雀灵,这是宫主的命令,我们必须遵守。”

“现在还不到最后时刻,再说她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梵天也已经诛心了,怎么还要再次洗魂!”

“宫主说了,梵天诛心对她都没用。如今她再一次的昏迷,只是坠入了自己的心魔。并不是被我们控制,这样的情况她迟早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了!”

锦雀却不再说话了,整个人呆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修补回来的锁魂台上,躺着的廉初歌,晃神了。

透过廉初歌安静的睡颜,她放佛看到十几年前,那个小小的人儿依偎在主子的怀里,念着贝叶经的情形,细碎的阳光洒下,牙牙学语,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而美好。

看到她/日夜练着沧流霞光,每晚被疼痛折磨得难以入睡,却不曾喊过一声累。

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儿为了让她娘亲展颜欢笑,努力地苦练着琴艺,十指破皮也不曾说过一声苦。

初歌,你如今,是不是坠入了,过去那十一年,放佛被暖暖雾霭围裹着的年岁里去呢?

你是不是仍旧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只是一个腐/烂的假象,里面其实滋生着一切的□□?

初歌,这样的你,叫我还怎么残/忍地对你再一次的洗魂呢?

过了好久好久,锦雀拉回了扯远的思绪,她转身对着那边正帮廉初歌换衣衫的婢仆道:“你们退下吧,我来帮她换。”

婢仆退下后,锦雀走到锁魂台旁,细细地帮廉初歌换好衣物,又拿起木梳,替廉初歌认真的梳理着好些天没有好好打理过的头发,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和不舍。

她抱着怀里的廉初歌,仿若是起誓般的喃喃着:“初歌,若有来生,我锦雀便把这条命给你。”

说完,神色不忍却又决绝地转头对着旁边的婢仆吩咐道:“叫楚幕使臣进来吧,说一切已准备好了。”

“是。”婢仆点头回答,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待楚幕进来,他们对着锁魂台上的廉初歌织术,将她隐了进去,转而一行人也消失在断魂崖上。

圣宫,洗魂池。

他们再一次显示的地方,前面大概有个一平米左右的池子,池面盈满了雾气,让人看不清池子里面究竟装有的是水,还是全都只是一片迷蒙的烟气。

而池子的四周站着四个身穿白袍的人,他们正对着池子双手织术,源源不断地输入灵气。

锦雀进来后,便对着他们四人行着礼,“拜见四位长老。”四个白色衣袍的老者也没有理会锦雀,仍旧目不转睛地对着池子在织术。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2)

锦雀对着旁边的楚幕点头,楚幕对着前方一挥手,廉初歌整个人青丝飘飞的浮现空中。

锦雀双手不停地变换着手势,对着廉初歌不停念着术语,最后制起双手的无名指和拇指,利落一声:“去。”

本来浮于前方的廉初歌,向着那个池子不断移动着。

锦雀看着前方不停向前移动着的廉初歌,眼里一片的酸涩和不忍。

初歌,哪怕以后你只是一个活死人,我锦雀依旧把你当成唯一的小主子,日后的你无法自理,形同木偶,锦雀哪怕拼了命也会与一切辱你之人对抗。

而本来一直闭着眼睛,向前方缓缓移动着的廉初歌,在洗魂池的上空,就要向下沉降的时候,却突然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眸,里面盈满了寒霜。

她一个翻身,浮于洗魂池上空,看着前方还不停念着咒语的锦雀,唇边泛起肆/虐的笑。

“锦雀,最后的机会,是你放弃了。”声音是苍凉而空洞。

她冷冷地对着前方抬手,运起灵术,把地上的锦雀吸了过去,对着她的脖子一掐,正要往下捏的时候,却又仍旧无法狠心的捏下去。

她一把生气地把锦雀摔倒在旁边的池子,锦雀“噗”的呕了一口鲜血。

地上的人见状,忙织术,对着上空的廉初歌不停织术攻击,以原先洗魂池站着的那四个白袍老子为首,催动着体内的术力,企图拉扯着廉初歌往洗魂池下坠去。

廉初歌看着的那四个白袍老者,唇边泛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圣宫,原来净是一群废物。”轻轻的语调,尽是嘲弄。

然后双手织术,对着池子旁边的那四大长老,疾速飞去,然后一手一个直接捏碎了咽喉,便如破布般扔到一旁,待四大长老被廉初歌解决后,她又立刻转身对着圣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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