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别太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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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看吴三,望着墨玉里的那滴血,回答道:“这滴血,是代表你是自愿把你孩儿的影子奉献出来给我的。下面,我就要拿影子了。”
只见西夕右手食指指腹上不知是蘸上了什么红色的液体,然后分别在三个孩子的额新中央点了点,那红色的点一接触额心,就立刻隐了进去。
那人再蹲下去,分别在影子的四个对角皆点了点,最后用那刚刚点在那几个孩子额头中央的食指,往影子的正中央一点。
本来午时三刻人的影子是最小的,几乎是一个圆的形状落在人的脚下周围,这时影子开始逐渐向圆环方向移动,到完全接触到圆环后,那人一收,道:“行了,把你的孩子也带回去吧。这是两百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够你们一家人每顿荤素搭配,生活一辈子了。”
那吴三见着这样就完事了,忙问他的孩子怎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那几个孩子都摇摇头,说和之前一样,没任何的不适。
而吴三,只见着三个孩子除了没有影子外,皆无不适感,便想着只要三个影子,就能得到200两银子了,这他一家人往死里干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可现在就这样一下子就有了。
他拿着钱,,颤抖着声音,问:“那以后我还要想要用影子换银两,该怎么找你呢?”
那西夕闻言,递给那吴三一个铃铛,说:“以后你们村子的人,想要拿影子来换银两的话,你可以长三下短一下的摇这个铃铛,到时你让他们就在今天这里等着,你摇铃后的第二天正午时刻,我就会到那儿来取的。”
说完,还再拿了100两给吴三,说:“以后不管是你们村落还是其他村落,有谁想要拿影子换钱的,你就摇摇铃,这是给你的报酬,每年100两。不过要和他们讲清,不是本人的影子,带人来的,必须是长辈且有血亲关系才行,如果这两点达不到,出了意外我一概不负责!”
吴三闻言,拿过铃铛连连称是,之后便美滋滋的拿着铃铛,拉着那三个娃子,回家了。
村落的人看到曾经那个烂赌鬼吴三,就因为卖了三个小孩子的影子,就可以不用干活就那么轻松,而且每顿都有荤腥,陆陆续续地,就有人起心了。
没有影子的村落(7)
再过了半年,瞧着吴三家里的那几个孩子,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平常走路没影子而已,就没其他特别的地方了,于是,就心里逐渐有了琢磨。
一开始是有一家人来卖影子,后来是两家,而其他人,看到旁边的人,不去干农忙,也活得滋润,就嫉妒了。
逐渐地越来越多拿影子换银两的人。
事情也一直按着这个态势发展,过了五年,村里的人,影子都卖光了。
而吴三他家里本来已经不用卖影子也每年有100两收入,可是他还是赌性不改。
结果,他就叫她妻子,父亲,其他的孩子等等的也去卖影子了。
最后,整个村落,除了吴三,都是没有影子的人。
村子里的人生活好了,屋子都从泥砖房、木栅栏的变成了红墙瓦砖的端端正正大房子,那生活,过得好不写意的。
一开始,人们都很幸福地生活着。你看,不用干活,就有肉吃了,不用种棉,就有衣穿,不用担抬,便又房子住了!这样的生活,岂是舒适两字可以形容?
可是时间一长,大家都觉得没事做,无聊了。
于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就想了很多乐子来让寂/寞的村民们玩耍。逐渐地,本来一个宁静、朴实的村子,变得糜烂不堪。
吴三一开始还想着,这样也挺乐的,本来他就是那种五肢不勤的人,更加是好逸恶劳。
乐子多起来后,一时间赌博、淫/靡、酗/酒等等的充斥着这个村落。
吴三一开始觉得有点怪怪的,瞧着现在村落里的人,怎么好像没了羞耻感似的。
直到后来,到他才发现不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里的人,逐渐地,都剥离了作为一个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十五年后,没了影子的村民们,彻底地变成了冷漠、麻木不仁的人。
他就这样,看着她的妻子,即使孩子生病了,还是毫无反应,家翁去世了,依旧一脸平静地过着日子。
吴三这时才知道,自己作孽了。
那时的吴三不停地摇着铃,让那个叫西夕的女人出来。
西夕来了。
吴三问他,为什么?
西夕道:“人欲,物欲,念欲,皆皆是欲。不舍就不得。得了就该舍。这就是守则。”
那吴三道:“你明明说过,只是要他们的影子,他们会没事的,可现在他们都变成没感情的人了。”
那西夕一脸的冷漠说道:“我只说过,保他们的性命无事!你看他们不是依旧活得好好的吗?为了自己的私欲,连自己连心连骨的影子都能卖掉,这样的人,有感情与无,又能有何用?勿贪,勿念,勿欲,则勿用。”
那吴三道:“魔鬼,你这个魔鬼,魔鬼。”
那西夕恶狠狠地说:“如若你敢说出去,我第一个就杀了你的家里人。先是你的妻子,然后你的孩子。到时候,别说是感情,就连性命都没了!”
之后又说:“你这里的影子阳气够旺盛了,以后每个进到村落的人,第二天午时三刻一到,立马取影。你不得提醒他们提前离开,否则,你说一次,我杀一个,直到你这村里的人都死光。”
说完,扔下一叠银两就走了。
他是赐婚的南驰曦? (1)
吴三拿着那叠银两,老泪纵横。
故事讲完后,那老者眼睛又一次的浊泪横流,嘴上不停地喃着:“冤孽呀,冤孽。”
不用想了,这个老者,一定就是故事中的吴三了。
廉初歌见故事已经讲完,对于这个一直被传诵的诡异村子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便拍着旁边的离银肩膀:“大鸟,你的求知欲满足了没?”
离银羞涩地点了下他的小鸟头。
廉初歌见状,便说:“那好吧!既然这里没其他特别的了,我们离开吧!”
那离银闻言,立刻皱着小脸,上面写满着“不认同”这三个字,还睁着大眼睛,瞪着廉初歌。
廉初歌选择漠视这大鸟的卖萌模样,而离银看着他的小廉廉就要走出去,立马不依了,一脸深沉地说着:“我善良的小廉廉,你不能这样的!而本离银大爷我,作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怎会漠视这村子的状况呢!”
廉初歌还是不理会离银,继续向前走着,离银终于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说,小廉廉,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小棉袄我的!你难道就没有感受到你小棉袄我那颗充满求知欲的心新长出来的求知欲么?”
廉初歌心里腹诽:就知道,这只大鸟绝对不会像他之前说的那样爱心泛滥,后面那句求知欲才是他留下了的目的!
廉初歌无奈地白了一眼那只大鸟后,终于停下来,转过身对着红衣男子道:“你们打算怎么样?”
红衣男子还没回答,那姬白就抢着说了:“你留我们就留咯,多人好玩点,是吧!大鸟?”说完,还很厚道地拍了拍离银的肩膀!
离银这次选择性地忽视姬白后面那句大鸟,挑着前面那句听:“嗯嗯,是的,是的。俗语说:人多力量大!”(囧:感情这回又是离银大爷你那颗小鸟心寂寞了……)
到这,可以看出廉初歌和那红衣男子,同样都不是那种大家口中乐于赞道的善良之人。
这村落能得这样的结果,都是贪婪和嫉妒造成的。
如果怜悯这些村民,那么世间上有那么多无辜的无家可归之人,怎不去救他们?他们比起这些村民岂不是更值得同情?
他们两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自己甘愿种下的因,那么这果无论多苦都得自己啃,这才是法则!如果自己尝便了甘甜,却望着别人来为你的苦涩买单,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现在这只大鸟有兴趣了,他们也就不介意为这村落搞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对面的老者还是在一个人不停地留着老泪,在呢喃。
红衣男子打断老者的自艾:“老人家,除此,这村落可有其他异象?”
那老者却也不回答,嘴里只碎碎念着:“不该呀!作孽呀”之类的话语。
廉初歌看到此景,不禁皱眉!
既贪图享乐,却又不愿付出,世间岂有如此便宜之事?
到享尽一切繁华发现到头空时,就来说悔?
她最讨厌就是这类人了。
他是赐婚的南驰曦? (2)
廉初歌看那老者还是没清醒过来,从怀里取出匕首,驾在老人颈项上,冷酷地对着老人说:“静下来!我有事情要问!”
那老者看到颈项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指着,不禁吓得连忙收了声音,说话也颤抖起来:“别…别…你问…你问,我都答……答。”
“这些村民,除了现在的情形外,可有其他的问题”
那老者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又连连叹道:“没有了,都没有了。没了影子,什么也没了,感情没了,家庭没了,都没了啊!”
廉初歌把匕首往老者颈项更推进一寸:“别和我说你的慨叹!认认真真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别怪我手中的匕首不听话!”
老者立刻收起慨叹:“没了,他们除了没有感情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不会生病!”
“可知道那女子当初为何来你们村子的?”
“不知道,那天大家干完农忙,多在村口旁边的大树下乘凉,闲嗑着,她就突然从村口走进来和我们说影子能换钱的事了。”
“那女子的相貌可记得?”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每次看过后都会忘记的。”
“女子来你们村落,除了取影外,还有没有向你们提出过其他的要求或者从言语中透露过什么信息?”
“没,她每次都是有影子的时候才出现,每次一取完影子,付完银子便走人了,从不多说一句话的!”
“那女子可有同伴出现过或者带着魔兽来过?”
“没,每次她都是只身前来的,什么也没带!”
“可有灵术者来过要解开你们村落如今的状况?”
“有过几批灵术者来过,可后来都失败了,一来一回的,那些人见到那个西夕如此厉害,便再没人管过此事了!”
“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灵术者吗?”
“我不清楚,,我们这些小村很少会有灵术者出生,我不清楚这些,听他们之间互相说话时,好像有导什么似的,不记得了。”
廉初歌问完想问的问题后,利索地把匕首从老者的颈项收回,放好后,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打算了解些情况的,可刚刚看老人家你神智不是很清醒才出此下策,多有得罪了!”
老人家虽心有余悸,却也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廉初歌转身对着他们几人道:“如今可以知道的是,一、是个女子。二、是个独行侠。三、目标明确,只取影。四、灵术高强。没有魔兽或本身就是魔兽。”
离银瞧着这回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一副深沉样走到老者面前:“老人家,此事你不用担忧,明天那女子一来,我们会帮你查清楚的。不过呢,现在最要紧的是帮离银大爷我,安排几间上房!”
老者听了离银的话,有点踌躇了,看着他们几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边的姬白无语地白了离银一眼,这里又不是客栈!还上房?我还再点个唱曲的倌儿呢!
她走到老者面前接过离银的话:“老人家,不用管他,我们一行四人,请问你这里有四间空余的房间吗?”
他是赐婚的南驰曦? (3)
老人家看着他们几个,之前也曾有过人要来帮忙的,可都伤的伤,死的死了,不禁劝道:“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惹那个西夕好,你们斗不过她的呀!之前来的那些勇士都说可以的,结果后来,哎,不说也罢了!”
“老人家,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要真打不过,也已想好脱身的法子。”
老者看了他们几个几眼后,终于叹息着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已有脱身的法子,那便再好不过了!不知几位侠士的名字是?”
“哈,这个问题我来回答!这我呢就是离银大爷,旁边的是我的小廉廉,刚刚和你说话的是我家的姬白,那边站着的红衣男子,小幽幽!啥?小幽幽?一个大男人叫这名字可不行!喂喂,白白,你家爷叫什么?”
“谁是你家的,胡乱认亲,真不害臊!”
“那你说呗,你家爷叫什么名字?”
“古幽……啊,不对,该叫南驰曦!”
此话一出,屋子里立马静得如果现在有只蚂蚁爬过估计都能听得清楚。
姬白是讲完了,离银则脑子开始打结,红衣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廉初歌则死命地回忆当初在将军府听到的圣旨,那句“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一直在廉初歌脑海里回响着,“南驰曦为妃”,南驰曦,南驰曦,廉初歌在心里哀嚎,该不会真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