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媛 作者:千翊十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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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羽看了看手表,伸手拭去了额角的汗水,目光中尽是藏不住的不安与焦急。
苏浅夏走到他身旁,开口问道:“他到底是什么病?”
齐羽指了指旁边的座椅,示意苏浅夏坐下,自己则靠在墙壁上,目光有些落寞。
“苏小姐还记不记得,萧总一直有头痛的毛病。”
“记得,但是当时他说只是一般的偏头痛,只要劳逸结合,就没什么问题。”
齐羽失笑摇头,“萧总头痛,不是因为偏头痛。苏小姐应该知道,萧总是八年多前回到萧家的,在这之前,他一直独自生活在欧洲。萧总年轻时候的生活并不光彩。因为不愿意去孤儿院,又无法正式工作,萧总十岁以前一直过着流Lang的生活。九岁的时候,他在一家便利店偷东西被店员抓到,暴打了一顿后被丢在外面,整整淋了一夜的雪,直到第二天清洁工发现他才将他送入医院。那一次,萧总差点就丧命,虽然救活了,但是因为脑部受创出血,颅内积压了血块。当时考虑到他还年幼,并未做开颅手术,而是采取了保守治疗。这样的治疗,一直持续到现在,脑内血块基本已经被清除,本来陈医生说,再过两三年就能彻底清除,可是几天前,那场车祸,萧总为了保护你,头颅再次受到重创,诊治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苏浅夏面色早已惨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死死搅在了一起,少许透露出几分她此刻心中的情绪。
和那个男人相处了整整五年,苏浅夏竟然从为知道过这些事情。她印象中的萧厉风,永远是冷肃高傲的,又如何会和一个小偷联系在一块?
被人暴打,被扔在雪地。苏浅夏也从未想过,一想沉敛尊贵的萧厉风,会有着这样一段辛酸的过往。
更让她觉得无所适从的是,自己竟然成为了将他推向死亡边缘的阿修罗。
齐羽目光有些萧索,嘴角依旧噙着一抹嘲讽的笑,“苏小姐,或许你觉得,当年萧总那么对你,是非常残忍的一件事情;或许你觉得,为了报复萧家,萧总所作所为太过分。但是你要是知道萧总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要是知道萧总这几年在萧家是怎么度过的,那么,你就自然会理解他的心情。这两年你突然失踪,萧总一直没有放弃过找你。在得知你回国后,他私下里为你做了很多事情,苏小姐,我是一路看着你们过来的,有些话我不好说,但是我只希望,无论你现在是用什么心情在面对萧总,请你不要再恨他。他比你想象中,还要活得辛苦。”
齐羽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陈永康摘下口罩,大步走向齐羽。
“颅内出血,我们准备进行开颅手术,需要萧总的家属签字。”
齐羽面色一变,接过护士手里的病危通知单,开口道:“必须要家属签字吗?”
陈永康点头,“抱歉,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无能为力,萧总现在情况很危急。”
“我来签。”苏浅夏突然开口道,不理陈永康和齐羽差异的目光,迅速接过护士手中的纸笔,在签名栏稳稳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什么意外我会负责。”
陈永康看了眼苏浅夏,微微点头,随即又迅速闪入手术室。
晚上七点,唐秋玲打来了电话,问苏浅夏什么时候到,苏浅夏此刻心乱如麻,推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齐羽知道苏浅夏胃不好,出去买了点吃的该给她,苏浅夏却如何也没胃口,只是沉默坐着。齐羽的话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
这期间,唐秋玲又打来了几通电话,苏浅夏没有接,到最后,她干脆选择关机,将手机扔在了一旁。
到晚上十一点多,手术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陈永康等几名医生一脸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苏浅夏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陈永康长吁一口气,开口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把他颅内所有血块都清理干净。现在ICU待几天看看情况。”
苏浅夏一颗紧绷了近十个小时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又详细了解了一些萧厉风的情况后,齐羽坚持要苏浅夏回去休息。
从萧厉风进手术到现在已经十多个小时,苏浅夏却没有看到任何萧家的人过来看望过。齐羽说,萧厉风虽然在外面是风光无限的萧家二公子,但是关起门来在萧家,他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子。自从千禧集团易主后,萧严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一只脚早已踏入的棺材,而萧家其他人也是对他恨之入骨,根本不会有人来看望他。
苏浅夏思前想后如何也不放心,便让齐羽载着她回一趟萧厉风的公寓,准备一些日用品拿到医院来。
当齐羽开着车一路朝自己原先和萧厉风住的公寓而去时,苏浅夏的心彻底混乱了。
齐羽见苏浅夏面露震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苏小姐可能不信,萧总虽然在H市房产有不少,但是最常去的,就是那里。在和沈小姐订婚前,萧总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那里,常常盯着窗台上的那盆兰花,一坐就是一个晚上。前段时间和沈小姐取消婚约后,萧总就搬回了那里住。苏小姐若是有心,会发现您的衣柜里又添置了不少衣服,那些都是萧总这些日子给您买的。前段时间钟点工来打扫时,不小心将您高中时用过的那个陶瓷笔筒打破了,萧总知道了后发了很大的火,那个小姑娘吓得当场就哭了,差点就跪下求饶。这些话我本不该和您说,也没有资格和您说,但是这段时间我看着萧总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您和萧总在一起这么久,萧总心里到底有没有您,其实您心里都是有数的。”
……
听着齐羽娓娓道来萧厉风这两年的事情,苏浅夏心中前所未有地混乱起来。
两年多来,她一直将自己和萧厉风关系的破裂归咎与萧厉风对她的忽视和冷暴力。两年前在他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成了她对萧厉风最后的印象,从此之后,那便认定了这个男人是个冷血有暴戾的恶魔。
然而,当事实的真相被揭开,当有人告诉她,那些她耿耿于怀的恨与痛都是有着诸多不得已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像是就着磨石磨砺了两年多的刀锋,当刀刃终于锋利吹毛立断、削铁如泥时,却被告知被砍的对象已经消失。
那是一种带着迷茫的无力感,带着负罪的挫败感。
很多时候,生活总是喜欢给我们开各种各样的玩笑。那些或许有机会走到一起的人,却因为种种误会而最终渐行渐远。即便事后知道真相并非心中所想,又能如何?
回得去的永远只是回忆,经历世事变迁后,此时的心境,又如何再能回到彼时的亲昵?
齐羽将她送到公寓楼下,让她先休息一晚上,便驱车离开,临走时,他几次告诫苏浅夏,绝对不能把萧厉风入院的事情告知他人。萧厉风这些年在商场上打拼,得罪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趁人之危,那就麻烦了。
齐羽车子刚开走,一辆黑色A8便停在苏浅夏身前。
张铖豪打开车玻璃,眼底尽是森冷。
在接到苏浅夏不来参加他生日晚宴的消息后,张铖豪便离开了张家大宅。在H市高架上漫无目的地开了许久,突然想到几日前让林初浩查出了这处萧厉风与苏浅夏旧时住过的公寓,便鬼使神差地想来看看,谁知道,还真被他等到了。
张铖豪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开口道:“上车。”
苏浅夏此刻身心俱疲,哪里还有工夫和他纠缠,淡淡说了句不用,便要转身往大厅走。
张铖豪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将她塞入车内,随即便踩足油门,扬长而去。
一路沿着高架驱车狂奔,张铖豪发泄似得将油门踩到了最底,不断的超车加速。苏浅夏刚在齐羽车上刚吃了一碗馄饨,如今这般折腾,胃里便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整整两个小时,张铖豪都没有说话,专心驱车,苏浅夏也是个死要强的人,虽然胃里难受得要死掉了,但还是咬着牙不肯说半句。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郊区海边,张铖豪直接将车开到了沙滩上,这才猛踩了一脚刹车,停下了疯狂的举动。
苏浅夏缓缓推开车门,走到一处石头旁,弯腰便开始吐。将胃里所有的食物全部吐出后,她才稍微觉得舒服些。
迎面有阵阵海风吹来,微凉,却非常舒服。苏浅夏用纸巾擦了擦唇,走到车边,熟练的从后座储物箱中拿出一瓶水猛灌了几口。
期间,张铖豪一直默默站在沙滩上,背对着苏浅夏,一字不语。远处公路的橘色灯光微微照亮了他的背脊。挺拔、宽阔,透着一股沉敛和冷肃。
苏浅夏扶着自己的胃,缓缓走到张铖豪身旁,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张铖豪,你疯了。”
张铖豪突然转过身,一把将苏浅夏扣入自己的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让苏浅夏窒息。熟悉温暖的味道,是属于他特有的气息,除此之外,苏浅夏还闻到一股近乎刺鼻的烟草味。
“是,我是疯了。”
张铖豪将头深深埋在苏浅夏的脖颈间,在她白皙优美的耳朵上轻轻咬了口,低沉暴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浅夏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待听到他这声话语后,便安静了。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张铖豪嘴中低声喃尼了一句,便伸手捧起苏浅夏的脸,俯身朝她吻去。从刚开始的温柔捻转,到近似疯狂地啃咬着苏浅夏的唇。
苏浅夏被他强势的行为方式弄得有些光火,越发剧烈地反抗起来。她的反抗在张铖豪眼中,是不可原谅的挑衅。想到她竟然和萧厉风住在一起,他心中就要一团怒火在焚烧!
将她横空抱起,张铖豪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朝车内走去。拉开后座车门,将她扔入其中,不等苏浅夏来得及起来,他便迅速脱去西装,俯身压了下去。
☆、065 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一更)
“放开我张铖豪!唔——”
张铖豪低头封住了苏浅夏拼命呼喊的唇,毫不客气地撕开了她的上衣,将她死死压在后座之上。此刻的张铖豪,更像是一头失控了的雄狮,愤怒的双眼中除了身下的猎物,再也容不下其他。
没有前戏,张铖豪深深挤入了苏浅夏体内。下体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苏浅夏自嘴中忍不住低吟出声,却又都被张铖豪含入口中,化为破碎的呻吟。
张铖豪如发疯一般在苏浅夏体内驰骋着,每一下都是贯穿般的力道,又快又重,带着几日来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在苏浅夏身上。久违了的温暖美好的酮体,如罂粟一般慢慢在他身下绽放,妖娆魅惑,吸引着他,蛊惑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浓重的血腥味不但没有让张铖豪停下,反而越发刺激的他热血沸腾,苏浅夏被他死死圈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着他的怒气。
一股绝望般的痛在苏浅夏心口蔓延开。
这一刻,苏浅夏突然想到已经离开人世的那个小生命,一阵心痛不由翻扯上心头。
或许于别人而言,那只是一个与自己爱的人所孕育的孩子,可是对苏浅夏来说,那是血脉的羁绊,是亲情的温暖,是她这一生都在追求的温软幸福。
除了车祸后最初得知自己流产时哭过,这些日子来苏浅夏从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痛苦和悲伤却依然如影随形地折磨着她,一次次拷问着她的心。
谁都不会明白她多么期盼着这个小生命可以诞生,期盼着这个凝聚着她与他血脉的奇迹。
湿稠的液体划过脸颊,沾染上了张铖豪的睫毛。睁开双眸,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张铖豪疯狂的目光骤然一紧,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苏浅夏哭了。
她睁着眼,昔日清澈灵动的目中没有半点光彩,空洞而无神,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眼角滑落,滚入墨发深处。
这样的眼神深深震撼到了张铖豪,如一记响雷,打在了自己心头。
疯狂和暴怒退却后,理智再度回来。张铖豪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从她身体内退了出来。
纵使过往身边有再多的女人,自己却从不知何为情。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焦心什么是心痛。他以为他已经是情场老手,可以轻松把持两人间的关系。然而,事实却一次次的出乎他的意料。他如一个新兵初上战场一般,狼狈不堪,一路溃败,输了自己的心,甚至还可能将她输去。
“对不起,对不起夏夏。”
张铖豪看着她悲伤的面容,目光落到她破裂的唇角,心中温软又懊恼,黑眸中满是心疼和后悔。心中虽有无数话要和她说,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着这句话,一次次吻过她的脸颊与泪水。
张铖豪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