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若暮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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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捡到了我的坠子,你说个时间,等你方便我去取。”
“那你不预备给我点好处吗?”凌然说话的口气真的很欠扁。
“你帮我捡回坠子,我肯定是会报答你的。”司挽溪忍下怒气说道。
“那就好说了,其实我什么都不缺,闲来无事不如好好学习。”
明示暗示都在说课程的事情,好,不过是一趟路费而已。
“那我帮你去办课程的事情?”
“我又不想上那个课程了,我觉得还是面授比较好。”
司挽溪从没遇到过这样死皮赖脸的小孩儿,语气变得有些生硬起来:“凌然,你到底想干嘛?”
可是凌然还在那边不知死活的继续说话:“你今年是高考吗?”
“对。”
“看来我还蒙对了,”凌然喃喃自语了一句便接着问下去,“那你考到那个学校了?”
“A大。”
“太好了,我呢考到了A大附中,这么着吧,以后你给我当家教吧?”
“我学习并不怎么好,你还是提个别的我能做到的要求吧。”
这孩子每次都能把自己呕的够呛,如果去当他的家教岂不是很不利于身心健康?
“我什么都不缺,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最近呢没什么精神,经常恍恍惚惚的,要是一不小心把你的坠子摔烂了可别怪我。。。。。。”
“凌然,你不要欺人太甚!”司挽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电话那头喊道。
“啧啧啧,对别人喊来喊去的可不是好习惯,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好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司挽溪坐到床上,手无力的垂着,那个坠子可是爸妈留给她的,看来她真的得查查黄历,看看她今年是不是犯太岁。
“小溪,你怎么了,从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啊,和男朋友吵架啦?”听到屋里司挽溪的喊声,罗婉言赶快从客厅跑到屋内,想看看这个平时说话都是轻言轻语好像神仙姐姐似的妹妹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可能是我男朋友,最多是个小朋友。”司挽溪倒在床上,叹了口气。
是啊,她怎么了,怎么变得易怒,难道是这燥热的天把她的心也变得燥热了起来?
罗婉言看着自家妹妹的心情是真的差到了极点,于是便不再提刚才电话的事情,岔开话题讲了好多好玩的事情逗司挽溪开心,司挽溪很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只能努力地牵牵肌肉,换得罗婉言的一脸嫌弃。
“别笑了别笑了,和僵尸似的。”
司挽溪也不再勉强自己,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罗婉言坐在床边还是在不停絮叨着什么,可是司挽溪却什么都听不见。
就在司挽溪觉得她要再一次睡死过去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司挽溪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没精神,睡到现在还没睡醒吗?”夏起戎清朗的声音让司挽溪清醒了一点。
她笑笑说:“没有,睡醒了,有事儿吗?”
“明天咱们组员决定出去踏青,你也来吧?”
司挽溪微笑着回答:“恩,好。”可心里却在奇怪,居然不是莫晴给她打电话,怎么是夏起戎呢?
罗婉言的脸忽然出现在司挽溪的面前,把司挽溪吓了一跳。
只见罗婉言很邪恶的笑笑,阴阳怪气儿的对司挽溪说:“嘿嘿嘿嘿,被我抓到了吧,笑的这么开心,这个应该是男朋友了吧?”
“我哪儿来那么多男朋友啊?快出来帮我把家里打扫一下。”司挽溪走出房间招呼罗婉言。
罗婉言叹气,真不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晕晕乎乎的将一天混沌过去,到了晚上司挽溪居然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稀里糊涂的胡思乱想,坠子,凌然,夏起戎。。。。。。这些东西交杂在一起让司挽溪有点头痛,可最后还是敌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司挽溪醒得很早,她把早餐做好就出门赴约。
早晨空气很好,司挽溪深吸一口,像是打了一针镇定剂,昨天的不适消失了大半,他们约好的地方离司挽溪家有三站路,司挽溪看看时间还早便决定步行过去。
到的时候那里只有莫晴和夏起戎两人,司挽溪走过去打招呼,莫晴告诉她:“咱们今天去玉河水库,听说那儿可好玩了,而且特别凉快。”
“玉河水库,够远的。”
“是啊,坐公交车得两个小时呢,”莫晴说,“不过啊,今天咱们运气好,夏起戎今天开车带咱们去,最多也就一个小时。”
夏起戎笑笑,说:“本来我爸爸今天有会,结果临时取消了,所以,便宜咱们了。”
没多长时间,那两人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每次他们两个都同进同出的,让司挽溪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异卵双胞胎。
因为从前都在工作,也没什么时间说关于自己的事情,可这一路的聊天让大家对彼此了解的更多了一些。
于思安和林南原来是楼上楼下的邻居,怪不得他们两个总黏糊在一起;夏起戎和自己不仅是一个学校,而且还是一个系的,说不准到时候还能分到一个班;莫晴昨天刚收到C大的录取通知书,就在A大隔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刚一下车,一阵清凉的风就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待人定睛一看,此处山清水秀,河面波光粼粼,晃得人想再次闭上眼睛,四周围的树隔绝了城市的喧嚣,让人的心顿时生出一丝宁静,司挽溪深呼吸,嗅到了只有初夏时才能闻到到的夏天的能让人快乐起来的香甜味道。
莫晴不停地“哇哇”的感叹着,好像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词了。
“的确是好地方啊。”最先说话的是林南,他的话把大家拉回了现实。
把车上准备好的水拿出来分给众人之后,夏起戎便开始安排今天的行程:“咱们先去爬翠山,这座山不大,大概半个小时就能爬上去,回来之后咱们过河,去对面自助烧烤,那边还有一个小型的游乐园,也是个很好的去处。”
“还要自助烧烤吗?咱们没东西啊。”于思安问道。
莫晴拍了一下于思安,道:“夏起戎早就准备全了,咱们可劲儿玩就对了。”之后就兴冲冲的拉着司挽溪跑上翠山。
翠山果然不大,到达山顶的时候司挽溪一点都不觉得累,可是莫晴却一边喊着“我要吃饭!”一边又拉着她冲了下去,本来还想好好俯瞰一下玉河全景的司挽溪只得无奈的被莫晴拉着跑下山去。
后面的三个男生也不愿意落后,也跟着莫晴跑了下来。
到了山脚下,男生们从后背箱里拿了各种用具食物准备过河烧烤,司挽溪和莫晴则跟在后面,两手空空有点不自在。
三人上了旁边一座比较平坦的桥,司挽溪和莫晴也跟了上去,想帮着拿点什么却被三人拒绝,说那是他们男生应该干的活。
于是莫晴只能悻悻的挽着司挽溪跟在后边,她边走边看着旁边的那个吊桥,说:“咱们一会儿走那个桥吧。”
男生们回头看看齐齐说好,司挽溪却不说话。
莫晴看司挽溪不表示,又不死心的跑到司挽溪旁边,撒娇哀求道:“挽溪,咱们一起走嘛。”
耐不住莫晴的软磨硬泡,司挽溪最后终于点头答应。
到了对岸大家很兴奋,搭架子,添木炭,烤菜烤肉,撒调味料,七手八脚的忙活着。可能是由于经验不足,刚开始烤出来的食物并不是很好吃,后来有了经验便越做越熟练,味道也对了。旁边的小型游乐园也充满趣味,在等待的过程中也有人过去玩一会再回来,回来时食物熟了,刚好能吃。
吃的太开心便不知不觉吃了太多,以至于之后的三年,司挽溪看到烧烤就绕道走。
渐渐的,太阳快落山了,大家收拾东西准备撤退,莫晴还不忘提醒大家从吊桥上走。
于思安和林南自然没有意见,搬着架子从吊桥上过去,如履平地,司挽溪心想可能与普通的桥差不多便随着莫晴上去了。
可她把这桥想得太简单了,上了桥之后司挽溪才感觉到这桥像一个绳子一样来回摆动着,虽说脚下有木板,但那木板长度不过肩宽,宽度不过脚宽,而且身体两边只是各有一根铁链,这哪里是桥啊,分明就是三根铁绳子。
司挽溪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自己马上要掉下去了,从木板的间隙往下看,水流有些急,而且,这水虽然看上去很浅,但是实际上还是很深的,把司挽溪淹死绝对不成问题。想到这儿,司挽溪更是有点害怕,她转身想下去,却发现后边已经跟着不少人了,下不去了,她又扭回头想叫住前面的莫晴,可莫晴已经走了很远快到那边岸上了。
怎么办?
后边的人不停的催促着她,她的心里更是着急,连带着害怕的情绪,似乎是要把她彻底拖垮,她觉得脚下的河流正在对她说:“下来啊,下来啊,我带你去见你的爸妈。”
司挽溪头又痛了起来,水流声和说话声交杂在一起,袭向她最脆弱的神经。
就在司挽溪快要崩溃的时候,忽然有人握住了她死死抓着铁链的手,司挽溪回头,夏起戎微笑着看着她,对她说:“没关系,慢慢来,我在你后面抓着你,你慢慢走,别着急。”
司挽溪点点头,试着迈出第一步却始终迈不了第一步,夏起戎也不催促,只是在后面用平和的声音安慰着她,鼓励着她,抓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离开。
鼓足勇气,司挽溪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在夏起戎的帮助下,一步一步到了对岸。
下桥的那一瞬,司挽溪腿都软了,莫晴接住快要倒下的司挽溪,带着一点哭腔:“挽溪,吓死我了,还好有夏起戎,还好他刚才看你不对就赶快越过那么多人去到你身后救你,要是你出什么意外,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他越过别人过来帮她?太危险了。
司挽溪用尽全力看向夏起戎,冲他点了一下头,最后在莫晴的搀扶下坐到车上,没多长时间就昏睡了过去,快到家的时候才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倔强的假面(一)
第二章:倔强的假面(一)
“这个叫司挽溪的女孩儿表面上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了解后才知道她其实就是个小孩儿,她带着一副假面具想骗过我,还嫩着呢。”
——凌然
“吊桥事件”之后的整整两天,司挽溪的精神都不大好,直到凌然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真正的回过神来。
那两天她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吃饭,拉着窗帘,关着门,三伏天还盖着厚厚的被子,外婆进来好多次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她都只是摇摇头,不说话继续躺着。
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发霉的时候,电话响了。司挽溪沿着床头摸索,好不容易从在枕头底下摸到了叫的她心烦不已的手机,屏幕的亮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眯起来,等到适应了亮光之后,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凌然。司挽溪赶快开始整理这两天来已然混乱的思绪。
对,凌然给她一天时间要她好好考虑,她的坠子还在他那儿。
想到这儿,司挽溪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生怕凌然一个不高兴把她的坠子捏碎了。
“喂。”两天没有说话,刚刚开口的司挽溪声音异常嘶哑,她清清嗓子,紧接着说,“不好意思,前两天遇到一些事情没有给你回复。”
凌然似乎心情不错,既没有追问什么,也没有暴走,只是问她:“那么,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司挽溪一下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了,果然,人不能懒惰,懒惰了,智商都会退化的。
“哈,您忘性真大,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老年痴呆症?”
司挽溪顾不得凌然在电话那头的调侃,仔细的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对,他让自己当他的家教,怎么能让他知难而退呢?
“我学习不好。”司挽溪心虚的说着。
她能想到凌然那副“编,继续编”的表情,又补充道:“我家很穷,我有很多兼职,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帮你补习功课,我。。。。。。”
“那正好给你个兼职的机会,我会给你发工资的。”凌然好像不想让司挽溪再继续侮辱他和她的智商,果断的打断她的话,把司挽溪当场噎住。
“我。。。。。。”
“不用说了,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地址,明天下午4点你准时过来,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完就挂断电话,一点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司挽溪留。
司挽溪坐起身,开了台灯,盯着手机,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见过脸大的人,但是没见过这么脸大的人。
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呸!鬼才愉快呢!
第二天下午2点的时候司挽溪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向恶势力低头,去吧,她真的应付不了这个凌然,不去吧,坠子又拿不回来。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