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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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县衙的报告要晚几日,因为毕竟第一时间不在现场,在案件调查取证两天后,才上报给广州巡抚,并附嫌犯、证人供词若干,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广州巡抚石文晟,见了报告,忙修改了自己的奏折,弹劾老十为非作歹,派人赶紧送往京城。
原来老十到前山寨几个月后,好不容易找机会到水兵的战船上观摩了一把,却晕船,吐得个唏哩哗啦,颜面扫地。
心情不好,自然就出门散心,看看西洋婆子是不是真的都那么丑,顺便也再问问西洋的橄榄油到底是什么东东,反正其木格如今也没身孕,给她捎一些回去也无伤大雅。
几人在街上将西洋女子大声嘲笑了个够,全然忘记这帮人久与大清做生意,很多人官话、粤语都说得顺溜,一人见老十他们太侮辱人,便用粤语骂道:“你老母啊!”,他骂其他的也就算了,老十肯定听不懂,可这句太简单了,在前山寨,不管是不是广东籍的兵油子,都常将这话挂在嘴边,老十想听不懂都难,于是老十的邪火噌就冒了起来,一抬眼,勒孟和刘贵就将那葡人捉来打得满头是血,一路过的葡人看不过眼,拿出同胞友爱的精神,回家操起火枪,勒令刘贵两人住手,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老十正想亲自上阵,得到有人闹事的葡萄牙治安判事恰好带人赶到,刘贵急忙回营搬救兵,葡萄牙人一看,大清军队出动了,忙将自己的队伍也拉了出来。本来一点小事,结果最后闹到康熙那里去了。
如今被打伤的葡人也要求大清的父母官为他做主,而老十要求严惩非法持枪者,逼得香山县知县称病躲了起来,日夜期盼巡抚大人的指示能尽快到达。
老十知道康熙肯定要下旨申斥自己,也在赶着写折子,想把事情圆一下,好对自己有利,但打了几个草稿,都不满意,便拖了下来。
蒋钦在早出晚归几日后,终于来找老十商谈此次危机的处理事宜,老十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谋士在身边跟着。
意识到这点,老十就有些不满意蒋钦的效率,慢腾腾接过蒋钦写的两份折子,先浏览了一遍请罪折子,不高兴道:“蒋先生,你是不是学富五车,我不知道,若你就这么个谋事的水准,爷看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蒋钦给闹了个大红脸,强忍着没支声。
老十应付的翻了一下另一份奏事折,瞄了两眼就不由精神一震,重新仔细阅读起来,读完后,一拍桌子,笑道:“好,先生真乃高人也!”
然后起身给蒋钦行了个礼,“胤誐有眼不识泰山,出言不逊,还忘先生莫怪。”
蒋钦不介意道:“说来也怪老朽无能,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从未想过去澳门走访一番,等出了事,才手忙脚乱的去调查一二,耽误了十爷的事情。”
老十笑道:“哪里,先生客气了,刘贵!”
刘贵进来后,老十将两本折子递过去,“赶紧发到京城。”
蒋钦忙拦到,“十爷,使不得。”
老十诧异的看着蒋钦,没觉得哪有不妥,折子写得很好啊,为什么不能发。
蒋钦(摸)着胡子,对刘贵道:“还得劳烦刘军爷取文房四宝来。”然后才对老十指了指折子。
老十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嗨,一时高兴,忘了誊写了,先生稍后,一会儿就好,今天咱俩一定要好好喝几盅。”
因此,当康熙接到广东巡抚弹劾老十的折子后,又过了五日,老十自己上的折子才摆到康熙案上。
广州将军的奏章到达后,虽然朝堂上一帮人指责老十太目无军纪、处事方法过于粗暴,但八阿哥和兵部的官员都认可老十要求不得对大清子民以火器相威胁的说辞,认为是洋人挑衅在先,老十是被动的,若不拉出军队,万一洋人将老十捉了过去,那朝廷可就尽失颜面,因此老十也是被逼无奈的权益之举,不应太过计较;随后粤海关的补充报告交上来后,八阿哥一派更是有理,因为双寿赶到的时候,双方的力量过于悬殊,老十这方,加上老十总共才两人,而葡人却有十几个,老十不找帮手难道还束手就擒不成?
于是,八阿哥开始提议大家讨论加强洋人管理的事宜,虽然太子依然要求严惩老十,但康熙没有轻易表态。
不想,没两日,广东巡抚的折子就到了,这下太子一派开始大肆反攻,大街上对妇女相貌出言不逊在先,殴打路人在后,视军法为儿戏,这些行为随便哪一条,都足以严惩老十,因此请求康熙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老十,安抚奉公守法、被迫自卫的洋人,以显示大清的气度和胸襟,至于洋人私藏火器一事,毕竟没有危害地方,可以从长计议。
九阿哥见势不妙,放下自己的赚钱大计,开始勤奋的上早朝,帮八阿哥和太子打擂台,但也没法扭转劣势,正在愁眉哭脸之机,老十的折子终于到了…
昨天的一更补上,嘿嘿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圣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圣意
老十在请罪折子中,首先陈恳的对自己莽撞的行为进行了触及灵魂深处的检讨,对自己枉读了十多年的圣贤书深感羞愧,自请罚俸一年。
太子心里很不以为然,老十的俸禄已经提前罚了好几年了,而且老十如今是正七品的把总,每年的俸银也就3两,就算罚100年也伤不了老十的筋骨,这罚与不罚压根就没什么区别,只是名头不好听罢了。
如今四阿哥和十三接手了火耗银子的处理事宜,日前已经给康熙上了陈条,提出了大体的方向,受到了康熙的肯定,要求他们接下来细化各项措施,争取今年开始推广。
改革必然会触及到一部分人的利益,因此必然会有人抵触和反对,而四阿哥和十三是太子的人马,所以太子无可避免的失去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加之去年年底索额图被圈(禁)致死,索额图一系的官员各个都噤若寒蝉,太子的势力遭到了重创。
而八阿哥则大肆笼络人心,大阿哥虽然对老十不满,但目前来看,与八阿哥尚无分道扬镳的迹象,而从兵部官员依然为老十仗义执言的情况来看,老十的影响力不容小窥。
因此,太子急于要搬回一城。
当值太监读完老十的奏折。后,九阿哥率先表态,认为老十给自己判的处罚甚好,建议康熙采纳。
太子出声道:“皇阿玛,十弟被罚俸。已经不是头一次了,儿臣都不记得十弟被罚了多少年的俸禄,但也没见十弟有什么改进,还忘皇阿玛三思。”
九阿哥刚要争辩,就听康熙问。道:“喔,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罚啊?”
太子恭敬道:“儿子认为,与其罚俸不如罚银,十弟此。次生事,影响极坏,应该罚银3000两,以示公正,兼儆效尤。此外,皇阿玛还应下旨申饬,命十弟潜心悔过。”
九阿哥这个财主知道老十府里年前开的“中孚堂”。也有些进项,3000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数,但这口子不能开,谁知道老十一年要犯多少事,若回回都罚银子,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填这个窟窿,于是说道:“皇阿玛,十弟去年的俸禄就被罚了去,府里只靠几个庄子出息,如今又添了小阿哥和小格格,用钱的地方尚多,再者,十弟不在京里,只有弟妹支撑门户,若此时罚银,怕有些不妥。”
三阿哥道:“九弟此话差矣,十弟去年没得俸禄,并。不是朝廷克扣,而是他做错事受的惩罚,若罚俸后十弟的日子还是与往年一样富裕,那罚俸又有何成效?”
御史郭纲也附。和太子,认为只有罚银才能避免处罚流于形式,让十阿哥印象深刻。
八阿哥出言道:“皇阿玛,十弟虽然此次行事鲁莽,但也让朝廷看到了澳门洋人管理的弊病,就象十弟所说,若百姓发生口角,大清的子民必定吃亏,而且一出事,葡兵便能及时赶到增援,而香山县衙距澳门路途遥远,前山寨虽然在附近,但却不(插)手民事纠纷,长此以往,百姓必然会怨声载道。儿子以为,不如招十弟回京,既能当面问清当日情况,也能详细询问葡人情形,至于处罚,不如也等十弟回京再说。”
九阿哥忙道:“儿子附议。”
康熙不置可否,扭头对当值太监道,“念。”
老十在这份议事折子里详细介绍了澳门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情况,指出,澳门总督是由葡萄牙国王任命,这在大清可是独一无二,不论是西藏王还是蒙古诸公,那可都得朝廷任命,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居然接受番邦委任,朝廷断不能继续容忍;其次老十指出朝廷减少了葡人20%的关税,这让葡人比其他西洋人更易获利,但他们转身就用朝廷的恩典供养番邦委任的总督;虽说他们每年给朝廷上交515两银子当地租,与他们高昂的房租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最后,老十指出,朝廷虽然优容待人,但这帮葡人不知感谢皇恩浩荡,在澳门这个小地方居然建造了三处炮台,这是对前山寨2000多官兵的极大威胁,也是对朝廷的极大危害,因此,老十指出,朝廷应该重新审视对澳门的政策,不能任由他发展做大。
听完老十上的这个折子,九阿哥不等各堂官表态,忙道:“皇阿玛,十弟所言及是,从折子上看,十弟对澳门的葡人已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儿子以为当前应将十弟召回,详细询问为好。”
三阿哥则认为若由大清官员管理洋人的日常事宜,因习惯不同,会有诸多问题,颇为不便,若将葡人驱逐,这又涉及到早已争论过无数次的海(禁),因此认为澳门的事情应该徐徐图之,还是先优先惩处老十比较好,免得各级官员有样学样。
康熙又询问了户部、兵部和几个大学士的意见,然后下令,老十罚银1000两,下旨申饬,澳门的事情暂时不议。
下朝后,康熙在乾清宫里召见大学士马齐,私下里询问了马齐对澳门葡人的看法,马齐以为不能简单的驱逐之,但确实也应该想法加强对葡人的管控,应命广东巡抚拟定一个章程出来。马齐走后,康熙不做多想,提起笔来,一气呵成写下一道密旨,封好后,敲了敲桌子,一名侍卫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康熙将密旨叫给他,吩咐道:“快马送给十阿哥…”
其木格听说老十带人与葡萄牙人在澳门差点干一架,心里直叫可惜,心想,若打起来了该多好,没准鸦片战争就提前一百多年爆发了,这时候的大清感觉上比清末要强大得多,而西方诸位强盗实力还没得到快速发展,此时双方开战,大清铁定不会输,而且没准还能深刻体会到手枪的长处,开始加大力度发展火药武器,那一百多年后的耻辱没准就没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改变百年后的命运,至少也有一场胜利能让后人缅怀。
其木格还没YY完,就听到了后面的噩耗,老十又被罚了,这次可不是没了工资,而是开始罚款了,1000两!就是在老十全年工资降到3两前,这也是老十一年大大半的工资收入了。
见其木格脸上(阴)晴不定,内务府派来收罚款的管事小心道:“福晋,您看,奴才们也是照旨办事…”
其木格压着心头的怒火,强笑道:“这事有些突然,仓促之间一时也凑不齐那么多银子,不如这样,容我几日,凑起了一定派人送去内务府。”
见管事没应声,其木格似笑非笑道:“若你不放心,不如先搬些物件去抵押吧,等凑齐了银子,我再赎回来。”
管事可不敢担这个罪名,回宫复旨去了,康熙一听就火了,他对老十的收入大体还是有数的,就是罚银5000两,老十府里也能拿得出来,于是,心疼得都快麻木的其木格再次跪在了乾清宫里。
康熙还是不说话,想用沉默逼其木格发疯,其木格虽然勉强保持了正常,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用颤音道:“皇阿玛,府里一下没那么多现银,我正想法凑呢,您就多宽限两日,不是,三日,三日就好。”
康熙拍着桌子怒道:“还跟朕叫穷!如今才四月,你再不会管家,难道还能将府里一年的出息全败光了?!”
其木格忙摇头道:“不是,皇阿玛,我,我把钱全投去做生意了。”
原来其木格见老十就要被召回京,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去沿海一带,于是便开始专心为安安筹备嫁妆,见西洋货大有市场,便将府里所有的现金拿出大部分交给何掌柜去进货,另一部分则在通州的庄子附近买了一匹山,而府里只剩下100多两流动资金,但完全能撑到夏天果实成熟的时节。
“买山干什么?”康熙不解的问道。
其木格苦着脸解释说:“我想开个作坊,京郊的庄子上都是良田,山坡上都种了果树,便买了匹荒山,一来挨庄子近,二来价格也便宜,三来建了作坊后,山上其他地方也可种果树,就算作坊赔了本,果树也能有些收益。”
康熙问道:“开什么作坊要建在山上?”
其木格只得再次解释说不是非要建在山上,因为地价便宜,为了节约成本,才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