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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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木格自动过滤掉太后的话,继续喊冤道:“我只是担心,弘暄失了圣心,宫里那些扒高踩低的奴才没准会给弘暄气受,这才特意跑回来想四处打点一下…”说到这,其木格顿了顿,道:“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我,我确实放心不下…”
太后听到此,倒没了先前的恼怒,叹了口气,道:“当娘的,唉,不放心也是常理,可哀家还在呢,哪容弘暄受气?!”说到后来,太后的语气中也带了些噌怪。
其木格忙讨好的说道:“太后年纪大了,我们做小辈的,没怎么孝敬您,反倒让您操心。怎么过意得去,实在没脸受太后照拂…”
太后听了这话,虽不知真假,但心气却顺了不少,便缓和了语气,道:“你回来则罢了,十阿哥怎么也,唉…”
太后昨儿也知道老十拿了个小鱼糊弄康熙,不知道是该夸他胆子大,还是该笑他有创意,纠结了半天,才想明白,正确的反应应该是生气。
可其木格刚才实话实说的道明了当娘的忧心,太后倒有了几分理解,因此,并不打算将气发到其木格身上,只道:“你回去后好好劝劝十阿哥,叫他别犯浑。”
虽然太后没搞牵连政策,但其木格却知道老十与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因此当即为老十辩白道:“太后,我们爷才真是冤枉。他的确是进京给皇阿玛送宝物的…”
见太后翻了个白眼,其木格忙道:“太后,万寿节,十爷没能进京为皇阿玛贺寿,我担心他心里不好受,特意带了孩子们去吕宋宽他的心,刚到吕宋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常常出神,不管瞧着什么,都会自言自语的说‘要是送进京给皇阿玛就好了’,不瞒太后,爷那时节连椰子都没放过…”
瞧着太后半信半疑,其木格有些犯嘀咕,想再编得过些,这年头可没心理疾病一说,万一太后以为老十神经不正常了,届时给康熙一说,康熙再一借题发挥,请太医瞧老十的脑子倒没什么,怕的是直接将老十吕宋的差事给撸了,那可大大的不妙,因此,其木格想了想,没敢再加料,只说道:“好在几个孩子太能闹腾了,我们爷这才转移了注意力,明面上也瞧着象没事人一般,我也才放了心,如今再一回想。这事肯定一直压在他心底…”
见太后还是没做声,其木格便又继续道:“太后,如今外面传那些胡话,真是冤枉死我们爷了,就算皇阿玛打的是十爷,他自己也不敢叫唤,又怎会专门跑回京来护弘暄的短?再说了,昨儿我们爷也规规矩矩的,压根就没提过弘暄…”
太后一听,想想,其木格说得也在理,就是寻常百姓家,爷爷打孙子,也断然没儿子(插)嘴的道理,何况还是在最重规矩的皇家,真不知那些嚼舌的人长的什么脑子,连这不着边际的话都能想出来!
太后浑然忘了,在传言还没四起之时,她一听说老十进京献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十回来找康熙碴了,昨儿再一听说其木格也回来了,更加笃定这两口子要双管齐下大闹紫(禁)城,急得晚饭都没吃两口。
其实。说到底,也不能怪太后,整个京城无人例外,就是康熙也是这么判断的,要怪还得怪老十,总是不理智的做些不合常理的事,让人以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不管不顾的和康熙对着干。
但是,老十两口子这回却是真的都守规矩了,两人虽急急的朝回赶,但都没想过要找康熙吵一架,只是想着弘暄受了委屈。得回去瞧瞧,顺势再将弘暄接走,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一夜之间成了乖宝宝,而是担心和康熙闹僵了,没法接弘暄出京。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次是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只想着打悲情牌、顺便再出示一下亲情牌,与康熙一起共创和谐大家庭,可悲剧的是,却没人相信。
听得其木格这么一说,太后此时总算想起了三纲五常,突然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若老十敢朝康熙拍桌子,那老十想享受圈(禁)的待遇怕也没那福气了!
因此,当太后想到这一层后,便不再怀疑老十两口子返京的动机,认为老十可能真的是受刺激了,康熙的0大寿啊,除了被圈(禁)的,也就只有老十没出席了,换谁怕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在太后心中,老十瞬间就从无法无天的混账孙子,变成了一门心思讨康熙欢心的倒霉孩子。
当下,太后便缓和了语气,摇头说:“唉,有这心是好的,可也太莽撞了…”
其木格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可我们爷的(性)子,唉,就是一根筋走到底…”
太后对此深表赞同,“他这(性)子怕改不了了。”
其木格悄悄打量了一下太后的脸色,见太后心情似乎好了些,便大着胆子上前跪下。道:“太后,孙媳冒昧,想求太后一个恩典。”
太后淡淡的道:“你起来吧,哀家会劝皇上的,让他别将十阿哥罚得太凶了。”虽然老十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千里迢迢,闹得沸沸扬扬的,结果却是送一条小鱼进京,还附带送上一海水浴,若没个处分,怎能服众。
人就是这么奇怪,想当初,老十和其木格进京时,太后与康熙的想法一样,求神拜佛的希望老十千万别将事情闹得太难看,给皇家留点脸面,不想如今陡然发现,原来老十两口子竟然是守法的良好公民,于是,立马就有了执法者的自觉,开始想着怎么收拾老十了。
不过,其木格听太后如此说,却并没起来,依旧跪着道:“太后,十爷虽然出自一片孝心,但却弄巧成拙,怕是又惹皇阿玛生气了,因此,不管皇阿玛怎么罚他,也是他该受的…”
太后诧异的挑了挑眉,“喔?”心想,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其木格低头道:“太后,我想这次带弘暄一起去南边,一来,我是真怕他再挨板子,二来,有他跟着十爷去吕宋,十爷总得分神照顾他,免得又去钻牛角尖…”
太后听后,想了想,道:“当初你们去南边的时候,好像皇上准了,让弘暄届时去接你们回京?”
其木格忙点点头,道:“是的,年底我们爷在吕宋的任期就满了,如今带弘暄一起出京,也不过提前了两三个月而已…”
见太后没做声,其木格又道:“这次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也不用担心他日后一人起程,奴才们是否照顾得当…”说完后,其木格便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后,“如今皇阿玛怕正生十爷的气,十之八九会驳回十爷的请求,还请太后帮着给皇阿玛说说…”
太后仔细想了想,这事好像不犯忌讳,毕竟康熙是准了的,如今只是将时间稍微提前些罢了,因此,不一会儿,其木格便终于听到了太后那天籁之音,“起来吧,哀家帮着说说看。”
其木格忙笑着磕了个头,道:“谢太后,谢太后。”
太后拉起其木格,道:“也难为你了。”
其木格笑道:“有太后在,没什么能难为到我。”
太后笑眯眯说:“瞧你,别的没长进,这嘴倒是甜了不少。”
…
慈宁宫内总算有了笑声。
在屋外望风的老嬷嬷听了,便悄悄走到廊子中央,对走廊尽头的一宫女点点头。
没多久,其木格便在太后的介绍下,认识了前来请安的娜仁吉娜。
对这小姑娘,其木格听安安说过,好像是老喜欢缠着弘暄玩,弘暄在给安安的信里提过两三回,此外并无其他印象,等娜仁吉娜行完礼,便很客气的道:“瞧着就是个乖巧的。”
太后笑眯眯道:“这孩子,的确乖巧,惹人疼得不得了。”
其木格一听,看来太后非常喜欢这孩子,自己求人办事,也不能小气了,便顺手将手上戴的镯子取下来,招手道:“头回见面,这见面礼可不能少。”
其木格本就不怎么喜欢打扮,今早梳洗时又是满腹心事,因此,头上(插)的、手上戴的,她都没留心,胡乱收拾了一下,觉得仪容还算整齐,便坐上马车进宫了,不想取下镯子时,才发现,今天带了个金镯子,而且样式还很老旧,便讪讪的笑道:“这镯子是我从蒙古带来的,送了你,倒也算有缘。”
太后一听,更乐了,对迟疑的娜仁吉娜道:“给你就收下吧。”
娜仁吉娜忙脆生生的道了谢,双手接过镯子,看了看,许是对流行样式不太熟悉,反正其木格见她好似还很喜欢,便笑道:“你既然喜欢这些饰品,改天我叫人专门给你定做一套。”
不等娜仁吉娜推辞,太后就道:“既然这孩子入了你的眼,哀家也就不为你心疼银子了。”
其木格脸上笑得很灿烂,心里却打起了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变着法子受贿?还是变相给自己介绍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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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相谈(上)
第三百一十九章相谈(上)
娜仁吉娜虽然喜欢跟在弘暄屁股后面跑。但毕竟还是小孩子,没那心机要小意的对待弘暄的娘,因此,言语间依旧是一派天真烂漫,倒真合了其木格的意,连连的冲太后夸赞,说只有科尔沁的水土才能养出娜仁吉娜这样可爱的孩子来。
太后自然也瞧出其木格话语里少了几分刻意,多了几分真心,脸上的笑褶越发深了,心想,没去特意叮嘱娜仁吉娜果真是对的,草原上的人的确还是喜欢真(性)情。
见其木格的确有几分喜欢娜仁吉娜,加之,太后也领悟到其木格和老十并不是那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不过是担心孩子的可怜父母而已,因此,言语间对其木格也多了几分怜惜;而其木格得到太后乐意去说情的应允,对太后也是满心的感激,这一老一少当下便相谈甚欢,仿似有说不完的话。
娜仁吉娜早在里面站得没了兴致,好容易才见缝(插)针的提出告辞。说要去喂鹦鹉。
太后也不怪她没规矩,莞尔道:“去吧。”等娜仁吉娜走后,才对其木格道:“这丫头是个闲不住的,偏偏对那鹦鹉甚是上心,有次竟然在鹦鹉笼子面前站了一个时辰。”
在其木格的印象中,这鸟,好像一般都是老头在养,每天晨练的时候拎出去晃悠一圈,因此听说娜仁吉娜喜欢鹦鹉便有些诧异,但面上却不显,对太后道:“想来那鹦鹉能学许多话?”
太后笑道,“也学不了许多,真不知怎么投了娜仁吉娜的缘…”
其木格对鹦鹉知之不多,便笑着扯开了话题。话说得多了,自然就会口渴,在拿起茶杯润喉时,其木格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今日的慈宁宫分外的清净。
因其木格是一大早就进的宫,因此没见着宫里的主位,倒也不觉奇怪,可如今自己冲太后哭也哭完了,太后也答应帮忙了,娜仁吉娜也甚感无聊的去养小宠物去了,怎么还不见人来给太后请安呢?
听了其木格支支吾吾的疑问,太后叹了口气,解释说昨儿下午就派人发了通知,说今日的例行请安一律免了,虽然大家很是遗憾。没法到慈宁宫来瞧热闹,但却没人敢惹太后,因此今儿大家想睡懒觉的就睡懒觉,想去康熙早朝的必经之路上看风景就继续早起去抢占位置…
听得其木格又是一阵感动,倒叫太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当时其实只是怕其木格跑来撒泼,本着不让宫里的人瞧蒙古女人笑话的原则才签发的此项命令,早知道其木格如此知情达理,太后才不这么干呢,可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
乾清宫内,康熙瞧着老十,也是一脸的后悔,真不知道老十此次回来怎么时不时的就象变了个人似的?
今儿早朝上,也该老十倒霉,一御史就是福建海边的,只看了一眼,就开始骂老十欺君,说这玩意就是三岁小孩在海边随手一捞也是一大把,于是,满朝御史瞬间便激动了起来,那话说得叫个难听。一帮皇子们都低调的在一旁瞧热闹,就是想站出来帮老十说两句话的八阿哥权衡再三,也没出列帮着瞎掰,这没法掰扯啊,人家御史已经说了,老十这是目无君父,有调戏康熙之嫌,八阿哥若此时公然站在老十一边,那不是变相告诉大家,其实他是赞同戏耍康熙的?
当然了,御史的炮灰也甚是强大,连鼓足勇气的庄亲王刚站出来,才开了个头,都被灰溜溜的轰了下去。
庄亲王本想帮老十的,不想弄巧成拙,害得兵部的几个原本想帮老十缓和一下气氛的堂官,都临时改变了主意,康熙可是亲眼瞧见兵部尚书在庄亲王站出来之际,这脚已经跨了半步出来,自然了,当庄亲王被骂得灰头土脸时,兵部尚书又立马缩回老远。
兵部尚书对老十的暗中支持并没引起康熙的不快,本来嘛,在老十的仗义执言下,军队改善了待遇,中下层将士的收入有了大幅增长,那些兵丁的饷银基本上也能每月按时按量领取了,兵部自此少了许多杂事,兵部尚书出于礼尚往来。也得帮老十一二,因此,康熙反而有些不满兵部尚书这伸出援手的意愿过于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