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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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木格觉得自己能理解程家义的大老婆对妾的仇恨,可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呢?你可以对孩子不闻不问,但犯得着去虐待吗?而且程家义为什么对此不闻不问?
扎丫见其木格没说话,便继续道:“郭络罗氏听后。便叫嚣着一定要去讨个说法,她身边的丫头不是任谁都可以踩的,还说,春枝当初到底是不是难产而死怕还得两说,奴婢好说歹说,她都不熄火,无法,奴婢只好叫了几个粗壮婆子守在她院门口,等福晋回来后再做计较,奴婢怕婆子们压不住阵脚,所以也没敢去接主子…”
扎丫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也许是觉得自己以下犯上有些不妥当,也许是为自己没去迎接其木格而感到不妥…
其木格宽慰道:“你做得对,这件事不能由着她闹(性)子。你现在去传她,还有,将海棠和环儿也一并叫到二门处的花厅里候着。”
孩子们都跟其木格住在一个院子里,其木格尽量不让孩子们与这帮姨娘有不必要的接触。
在扎丫退下去之前,其木格还不忘问道:“广州铺子出了什么事?”
扎丫也不太清楚,“庆格尔走得匆忙,奴婢不大清楚。”
其木格道:“派人去问问。”
扎丫走后,丫鬟们便鱼贯而入,将早准备好的洗澡水抬了进来。
其木格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又坐在椅子上喝了一会儿的菊花茶,这才慢慢的起身朝花厅走去。
到了花厅,只见嫣红一脸的不忿,海棠则是一副看戏的神态,环儿依旧畏畏缩缩的。
其木格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方才稳稳落坐。
海棠和环儿忙给其木格行礼,嫣红则还是一脸的不快,行完礼后,不等其木格开口,就道:“奴婢想来又坏了府里的规矩,还请福晋责罚。”
其木格泡在浴桶里的时候就已经理好了思路,老十的这个三个妾,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老十是铁定不会将她们赶出去的。而自己也不是圣母,既不会同意老十去亲近她们,也不会傻乎乎的帮她们去寻找第二春,因此,只得将她们好好养起来,老公是绝不会分给她们的,但该给她们的体面还得给,争取来个相安无事。
在大清的地界上什么都好说,她们心里再不甘,为了娘家也只有忍了,但如果迁去了安居岛,没孩子、没亲人、没事业、没朋友,只有一个挂名老公,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换谁都会觉得人生无趣,若想不开抹脖子了,其木格唏嘘两句还能安慰自己,这是时代造成的悲剧,怨不着自己,但若她们来争个鱼死网破,逼得其木格痛下杀手,其木格担心从此以后自己再也无法睡个好觉,这个前提还是其木格有本事从破网里全身而退…
因此,其木格也想明白了,觉得这些人只要不犯原则问题,闹点小脾气没关心,耍点小心眼也没问题,大家有点小摩擦也无伤大雅,这说明人家觉得生活还是有奔头的,其木格打算让她们一直保持这种精气神,千万别觉得了无生趣。
因此,其木格已经想好,眼下得让嫣红争足面子,让她意识到,她在老十这个大家庭里还是有人给她撑腰的,前提是枪口对外,顺便也帮助帮助无辜的小孩。
当然,更重要的是,一定得弄明白,为什么程家义一方面依旧与老十保持着联络,一方面却如此不给老十面子,俗话说,大狗还得看主人呢!
于是,在嫣红愤愤的说了开场白后,其木格抬起手来,看了看指甲,淡淡的道:“你确实坏了府里的规矩…”
嫣红铁青着一张脸,拗过头去,道:“奴婢丢脸事小,府里没了脸面却不知道福晋会怎么想。”
其木格冷冷道:“你也知道你在外人面前没了面子,咱们爷也连带着没脸?!”
其木格着重强调了外人两个字,希望大家能领会其中的深意。
嫣红咬了咬牙,道:“奴婢的脸面…”
其木格在嫣红出言不逊之前抢过话头,道:“春枝是你身边的丫头,她过世后,她的儿子,你自是不好过问,但你逢年过节的时候没收到以春枝孩子名义给你的孝敬,你就不知道问上一句?还有,春枝的寡母一直在你跟前当差,但凡你好好问她两句,这事会成今天这样?爷一直说,要体恤下人,你听进去了半分没?”
嫣红听后,涨红了脸,道:“奴婢在这府里又哪使唤得动人…”
其木格一听,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妾,使唤你院子里的奴才还不满意,怎么,想来管这个家不成?我还没被你气死呢!”
嫣红不情愿的跪了下去,红着脸,小声争辩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其木格气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说我没善待你?你自己去打听打听,有哪家府里的妾是自己开小灶的?我生怕你们受了半点委屈,每月专门多拨了银子,让你们一人一个小厨房,食材全是单独采买,就这样,我还怕奴才们办事不力,隔三岔五的叫人去查你们的食材是否短斤少两,以次充好,除了你们每月的利钱,府里没少寻由头给你们发银子,怎么,合着你们吃得好,穿得好,我倒没落着一分好?”说到这里,其木格气恼的又拍了一下桌子。
海棠和环儿忙道:“福晋言重了,我们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断不敢埋怨福晋。”
嫣红也说了句软话,道:“福晋折杀奴婢了,奴婢这也是被程家给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请福晋恕罪。”
其木格顿了顿,舒了舒气,才道:“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自己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嫣红小声道:“是,可是,福晋,程家…”
其木格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嫣红,道:“说到程家,我又得说你两句,你前头没过问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听了祝婆子的话后,便心急火燎的要去找程家讨说话,有你这么没脑子的吗?!”
嫣红依旧低声道:“奴婢孟浪了,可扎丫后来…”
其木格打断道:“扎丫后来派人去查实了,你又急忙忙的冲出门到底要干嘛?扎丫不拦住你,你是不是要去将程府给砸了?!”
嫣红道:“奴婢没那么冲动…”
其木格冷笑道:“喔,那你是去干嘛?去拜访?爷虽然领了差事,但朝廷有明令,皇子不得结交外臣,你是嫌弹劾爷的人少了?”
嫣红忙摆手道:“奴婢绝没想过要害十爷,福晋…”
其木格道:“那你跑去程府干嘛?”
嫣红低着头,支吾道:“让他们给个说法…”
其木格道:“就凭着道听途说,你就冒失的找上门去,若程家一口咬定,柴房的孩子不是春枝生的,你怎么办?”
嫣红这次支吾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其木格道:“你现在倒给我说说,扎丫拦着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啊?”
嫣红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多亏了扎丫拦住了…”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给扎丫道声谢,免得这丫头还惶恐着说自己以下犯上呢。”
嫣红这才站起来,对扎丫挤了个笑脸,道:“多谢扎丫了。”
扎丫自然不敢托大,忙道:“奴婢不敢当,您不怪罪就好。”
嫣红又说了两句套话,方问道:“福晋,那依您的意思,该怎么办?程家这可不是打奴婢的脸面,完全是没将爷放在眼里。”
其木格看着嫣红,道:“春枝虽是你身边的丫头,但却是爷送给程家的,自然打的不是你的脸面。”
嫣红虽然点着头,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若不是她失了宠,就是再给程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也正以为如此,嫣红才会气得暴跳如雷,没了分寸。
其木格想了想,又道:“就算那春枝是你送的,程家如此行事,咱们府里也得叫他们给个说法。”
嫣红觉得气比较顺了,终于陈恳的说道:“但凭福晋做主。”
其木格想了想,道:“扎丫,派两个机灵的护院先去程府的柴房悄悄守着那孩子,然后再派人去多打听打听,寻到几个人证后,再派两个丫鬟婆子去程府,就说郭络罗氏想见见春枝留下的骨血…”
嫣红忙道:“对,就算他们送假的过来,咱们也能给他驳了回去。不过,福晋,一定要派两个身手好的护院去,以防那些贱人对孩子下杀手。”
其木格也比较担心程家来个杀人灭口,点点头,道:“先这样吧,但愿他们不去白费力气,也省了咱们费神。”
嫣红瞄了一眼其木格,试探道:“福晋,孩子接来了后呢?”
其木格幽幽道:“见着了孩子,还要我教你吗?”
嫣红看了看其木格,会意道:“是,奴婢愚钝了,咱们一来就占了个理字,接下来再怎么帮孩子出头也让外人挑不出理来,还是福晋这招先礼后兵好。”
其木格不置可否,看了看海棠和环儿,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咱们府不容许仗势欺人,可也绝不许旁人欺到咱们头上来!”
老十的小妾忙道:“是。”
其木格想了想,又对嫣红道:“祝婆子虽然可怜,但偷主子的东西,也不可轻饶了,不过,对她的处罚先缓缓吧,等见了那孩子再说,至于你,也等这事了结了,再开始(禁)足吧。”
嫣红红了红脸,小声应了下来。
其木格回到自家院子后,想了想,不知道阿朵到底过得怎么样?不过转眼一想,路是她自己选的,再苦再累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了,反正阿朵还活着,她的孩子应不会被*待吧?其木格本想派人去探视一下阿朵的孩子,可一想到这边找程家要说法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丁家的大老婆肯定会听到些风声,还不知道有多诚惶诚恐呢,自己又何必再去给人家添堵…
于是,其木格便开始专心给老十写信,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写了下来,还发表了自己的评论,说见过喜新厌旧、狼心狗肺的男的,但还没见过这等让人心寒的爹,当然还不忘用暗语问老十程家义为何如此行事,是不是投靠了别的阿哥…
今天更得有些多,嘿嘿,算是补上了前天的一大半吧,明天争取再多更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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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嚣张
第二百九十八章嚣张
安排完人手去办理孩子维权案后。其木格便命人将庆格尔叫了回来,详细询问商行到底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
说来商行也没遇到什么大事,不过是英国东印度公司毁约,拒绝采购早先约定的一批陶瓷。
经过多年的锻炼,老十的商行除了主攻进口外,如今已经渐渐扩展到越来越多的出口领域,因自家作坊生产的产品受品种和产量的限制没法畅销海外,所以这些年来,也与一些国内供货商建立起了合作关系,外贸代理生意做得还算尚可。
英国东印度公司采购大批的丝绸、茶叶和陶器有自己的专门渠道,分给其木格商行的生意都是些小打小闹、不怎么赚钱的,但其木格也不嫌弃,毕竟自己没那本事拿到最低折扣价,也不能怪东印度公司不照顾自己。
但这次东印度公司却下了张大订单,要订购十万尊白瓷佛像,掌柜的不疑有他,虽然这佛像与大清供奉的有些差别,没那么慈眉善目,但佛祖原本似乎没怎么眷顾这些洋人,所以洋人将佛祖想得凶神恶煞的也情有可原,咱不能对洋人太挑剔了。当下便痛快的与洋人签署了协议。
然后就火速派人带着样品去福建德化订货,等加班加点的将货赶出来后,不想到了交货时间,东印度公司却不要了,说是他们的商业战略出现了失误,这些东西他们拿到印度卖不出去,但人家也不耍无赖,不仅表示了歉意,还愿意按照合约支付违约金,表现得特绅士、特有合约精神。
可这十万尊佛像差不多值十五万两白银,而违约金只需赔150两,只占货款的‰。这倒不是掌柜的失职,而是整个广州都是这个规矩,毕竟大清出口的货物都不愁卖,这家不要,到码头上随便转几天,就能找到另一个买主,不会引发资金积压问题。
本来瓷器也是畅销品,可却做成了佛像,而且还是印度的,别说出口转内销了,就是白送,没准大清的百姓还要和你急,“欺负人没进庙上过香啊?”要是做的耶稣,没准还能脱手。
因此,庆格尔一接到掌柜的书信,也急了。立即就奔赴广州进行交涉。
其木格听后,仔细想了半天,觉得东印度公司的人没那么弱智,绝不会没进行市场调查就冒然下单,而且这佛像一尊也没拉到印度,怎么就知道卖不出去了呢?
一想到自己得陪上15万两白银,其木格就想骂娘,东印度公司想耍(阴)谋、阳谋都无所谓,但也该挑个时候啊。
“的确,英国人还真是会挑时候。”其木格冷笑道,“安居岛的事怕英国人也听了些消息,他们可能就是想挤兑咱们。他们(露)了什么风声没?”
庆格尔道:“洋人说为了弥补咱们的损失,可以赔给咱们一批阿片,就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