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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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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了太子,以为日后稳稳的就是皇太后了,可娘娘万没有想到,那块肚兜还留到了如今吧?”

当年三岁的安冉烨并不是自然夭亡,而是许皇后下的毒手,这也是后来安冉烨活过来长大之后暗地里去查出来的,他怕熙妃伤心,这些年一直未曾提及此事,也尽量好好的做熙妃的儿子,代替那个聪明伶俐的小皇子孝顺他的母亲,可是他到底是天狐,性子桀骜不驯,惹的熙妃不高兴也是常有的事,何况两个人心里想的压根不一样,终究是磨合不到一起去,而熙妃心里明白这压根不是原来的那个儿子,她心知肚明,所以渐渐的就开始修佛,不过是感谢佛祖让她还有个儿子罢了。

熙妃离开并不是心灰意冷,而是寻找出路罢了,她也是放了心放了手的。

安冉烨一直很明白熙妃的想法,所以他并不想伤害她,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中,他也把熙妃当成了很重要的人,因此也断不能允许别人伤害她,那些流言他始终未曾理会,唯独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从前怕熙妃伤心不敢说,但是心里一直想替那个安冉烨报仇,这些年一直隐忍不发也多半还为了安怀,而此番许皇后的举动已然触及了他的底线,又惹的画儿这样伤心,他便知道不必再忍耐了。

因此,才把那两个嬷嬷惩治了一番,此番又在许皇后面前说破这件事,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严厉的警告,她的事,他一清二楚,要想废了她的后位,要想取了她的性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反观许皇后,方才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了,这会儿看她,就是被人揭穿了丑事的老妇,已是穷途末路了,一脸的苦笑加自嘲:“你现在把事情说破,是想要杀了本宫么?”

安冉烨摇摇头,微微一笑:“我不会杀你的,你这样的人,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父皇都留着你,我又何必要多此一举杀了你?何况,你到底还是皇后,是我的嫡母,我若是杀了你,终究还要背上弑母的名声,我又何必为了你这个不相干的人,赔上我自己的名声呢?我只是要你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我和父皇还有太子都知道,这些年你做下的恶事,丑事,桩桩件件,都在我们心里装着,也只有你,才以为别人不知道,像个傻子一般活了这么久,真是可怜。”

“那为什么不废了我,不杀了我?”许皇后被这话刺激,嘶吼了出来。

既然都知道,何苦让她活了这么多年,每日殚精竭虑,到了如今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笑话。

安冉烨微笑:“从前过往一切不能阻止,只好把帐算清楚,你难道自己察觉不出么?现在的这几年,你有哪样事情顺心过?你过的不好,不顺心,日子再舒适又有什么用?我不用杀你,只把你的心杀了就足够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一个人白头就好

“原来就是这样,”许皇后颓然长叹,她就说嘛,这几年事事不顺心,想做成什么事最后也是不成的,“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看本宫的笑话。”

她这个皇后,越来越像个空架子,前些年还好,后来粟贵妃势力渐渐起来,她又常常陈年旧疾发作,常常心口疼的不能见人,六宫中人落叶知秋,根本用不着安怀吩咐,就直接去粟贵妃的绯烟宫汇报事宜,根本用不着她这个皇后了,后来安怀赐给了粟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之后,她便更是事事不顺心了。

可是粟贵妃有太子,即使是个病歪歪的太子,她也不能硬碰,只能继续做个表面和软随和的皇后,其实心底里却恨到不行,最后处心积虑的把自己的内侄女儿弄成了太子妃,谁知道那丫头竟然跟她不是一条心的,这便常常又是生气又是筹谋,渐渐的心口疼的毛病也就落了根了。

原来他们要的就是她这样,杀心的过程,心不就是会疼么?她疼得要死,现在听了这些话,最后一刀划下去,心碎了千万片,跟死了没区别。

“你不必说的这样惆怅,我们压根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合起伙来看你的笑话,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心照不宣罢了,”安冉烨眸中冷冷的,脸上却有笑,“你熏香用的越多,香片茶喝的越多,不就是说明你难受,心里苦么?那牡丹花儿不过也是为了掩饰你眼里的苦意罢了。”

安冉烨一针见血的话,彻底击穿了许皇后所有的伪装,她再也没有什么母仪天下的气势了,整个人看起来,还没有田间地头的满脸皱纹的大婶精神焕发阳光灿烂。

“你们这么恨我,为何不干脆杀了我呢?不愿意杀我,就是废了我也好啊,让我到冷宫去,我不要在这个凤寰宫里住着了,我不住了,我不住了还不行么?”许皇后似乎有点崩溃了。

安冉烨又是一脸的微笑:“那怎么行呢?娘娘是国母啊,父皇说了,不会废娘娘的,即便那桩桩件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父皇还是不会废你的,他说你是国母,你就永远都是国母,只不过,后宫的事儿用不着娘娘操心了,粟娘娘事事精心,娘娘只等着坐享清福就是了,”说到这里,安冉烨瞧了许皇后一眼,又道,“另外我还是会找人把宫门修葺起来的,只是那土里渗了药物,只怕是长不出花儿来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找人做最好的绢花,都做成牡丹的样子,一朵一朵的照着原来的样子摆好,到时候,娘娘便可以一年四季的赏花儿了,瞧瞧,这样多好!从此之后,凤寰宫就跟从前一个样,娘娘尽可以舒舒服服的住在里头,继续做您的皇后娘娘了!”

许皇后无话可说,低低一叹,半晌,自嘲一笑:“本宫是自作孽,怨不得你这样对待本宫。”

“娘娘先别难过,我还有话没有说完,我还需要娘娘做一件事情,若是娘娘不肯的话,我迟早把这里都变成绢花的世界,而且,只留娘娘一个人住在这里,那样会生不如死的,娘娘应当比我清楚。”。

这世上谁会愿意去死?何况是这种狠心歹毒的人,她一旦抓到了希望,会拼了命想活的,但是这样的人却最怕孤独,一个人待着,真还不如死了好!()

因此许皇后忙道:“你说你说,不要让本宫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凤寰宫。”

安冉烨心中闷笑不已,面上却还是冷冷的,且一本正经的道:“我要你写两份五千字的道歉书,一份给母妃,一份给画儿,都必须写你的真情实感,十天之后给我,另外,这个月底之前,你必须分别抄写《女诫》《女训》《心经》各一千遍,然后送来三王府,否则,你怕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让你好过!”

他要许皇后做这些事是有原因的,其实熙妃当年就没少被许皇后隔三岔五的找借口让她抄写这些东西,那几年的时光安冉烨都是看在眼里的,后来熙妃让楚檀画做这些事,真有点儿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味道,不过安冉烨那时候没有开口说什么,如今也好叫这许皇后尝一尝那是个什么滋味。

“好,好,本宫一定照办。”生怕安冉烨变卦,许皇后一口答应。

此次来的目的全都达到了,又怕一会儿又会下起雨来画儿饿着肚子在府里等他,安冉烨便不在殿内停留了,刚要迈步出去,却见一个人迈步走了进来,外头天色暗了下来,殿内光线也不甚明亮,安冉烨皱眉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父皇?你怎么来了?”

“朕来瞧瞧,你说的话,朕都听见了,”安怀顿了一下,见安冉烨又冷了眉眼,便知道他误会了,忙道,“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府吧,看看画儿那丫头吓着了没有!其他的事,你做主就好,朕,不会插手的。”

安冉烨一听这话,知道安怀是顺着他的心思来的,便不再担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寰宫。

安怀与许皇后在沉默中对坐了许久,那香炉中的香终是烧尽了,渐渐的香味也消散了,那守在殿外的苏公公抿唇进来点亮了灯烛,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我做的那些事,老三说你都是知道的,你心底里一定恨死我了吧?”许皇后打破沉默,望着安怀的眼底,隐约还有爱意划过。

“当初是恨的,之后不恨了,就像烨儿说的,你也过得不顺心,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折腾自己也并没有过的如何舒心,”安怀浅声一叹,眸光却从始至终落在那摇曳的灯烛之上,“何况有爱才有恨,朕不爱了,自然是不恨的。”

“爱?”许皇后听了哭笑,“皇上所说的爱,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当初肯让我为后,是因为先帝遗命,许家有女,已聘为太子妃,就要做皇后的,之后粟贵妃出现,你对我,连帝后之间最基础的那一份感情都没有了,你最爱的人是粟贵妃,你心里何曾有我?帝后帝后,本该是这世上最尊贵最能相守在一处的人,偏偏我们不是我在我自己的感情里,由爱到恨,你都不曾参与过,文妃害我小产,你却带着熙妃的皇子去御花园中游玩,我从此不能有孕,你却不过冷落文妃数年而已,可是,她若是好看一些,只怕你也舍不得冷落吧?”

安怀眸光明明暗暗,始终不肯看她:“你们许家已经有了富贵至极的人,你已经贵为国母,你还想要如何呢?是你自己太贪心罢了,有了荣华富贵,还想要感情,你说你自己的爱恨,难道你不懂得这感情是世间最不能勉强的事儿么?你不过是图了那一份恩宠罢了,你要的也不是爱,是得到爱之后的虚荣。从你做的桩桩件件事情之后,你的结局,就注定了是这样,凤寰宫,便是你的冷宫。”

许皇后听了苦笑,眼里却有眼泪滴落,她的心口又开始疼了,这一回,只怕是什么药都不管用了,这些人,这些人都在拿着刀子割她的心,可是都是她自作孽,这些年,她毕竟拿着刀伤了太多人的性命了。

“哈哈哈,这就是我的报应,报应啊!”

安怀这时候才把目光放在许皇后的身上,眸光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十多年前不废了你,是因为要顾及先皇颜面,不希望众人因为他选的媳妇儿不好,对他议论纷纷的,也是为了顾及你们许家几代忠臣的颜面,一直都是暗地里对你诸多钳制,烨儿说的那些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朕还有另一个不曾说出来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便是,朕深爱粟儿,要好好的保护她,做皇后会有太多人注目,这些年你在前头替她挡着,朕很是放心,也不会有人非议她,其实粟儿做的就是皇后的事儿了,不过朕不愿意让她担着这个虚名,你若是喜欢,朕便给你这个虚名,你一辈子都是皇后,谁也不会改变。——但是,朕只会跟粟儿一起白头到老,至于你,你一个人白头就好。”自儿儿就。

这话实在太过伤人,世上的女子,谁不想与自己的良人白头到老呢?可她,却被从十几岁起就一心挚爱的男子一字一句的告诫她,让她一个人白头就好。

她如今才明白,原来死了才是最痛快的,被人一刀一刀的割心,杀了心才是最痛楚的。

安怀该说的都说了,起身就离开了,踏出凤寰宫,才对着跟在身后的苏公公道:“找人看着她,不许她寻死,其余的事儿,就由烨儿安排就是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能替她做一个男人

安冉烨从凤寰宫出来,刚一拐角,走过那一地黑水的庭院,就看见廊檐下站着一个人,安冉烨微微眯眼:“大嫂。”

“三弟还肯叫我一声大嫂,也总算是还把我当做自己人看待。”许媛在这里等他多时了,见他出来唤一声大嫂,脸上的微笑便深了许多。

安冉烨的眸光依旧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大嫂在外头听了许久,怎么不进去为自己的姑母说几句话呢?大嫂把臣弟当做自己人看待,难道不把皇后娘娘当做自己人看待么?”

许媛应当是跟安怀一起到的,安冉烨把下人都遣走了,但是后来外头有人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这两个人罢了,那时他正在跟许皇后说话,顾及不到外头的人,但是外头守着的小顺子没有反应,他便能够猜到几分。

许媛一听他这样说,便蹙眉道:“三弟的意思我明白,皇后娘娘这样做,我是真的不知情的,何况,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我并没有要把画儿的孩子过继过来,太子也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三弟你不要误会我们。”

安冉烨眯眼看着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即便你不知情,你们许家的人确实是这么想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画儿是不愿意深究,我却不一样,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过你们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了,上次说画儿怀孕的话,我不过是开玩笑的,她并不曾有孕,想来你们要想过继孩子,只怕得另找他人了!”

即使这件事情跟许媛没有关系,安冉烨一时半会儿也是没办法释怀的,楚檀画之前在他怀里躲着流眼泪,他便知她的委屈甚深,就算许媛认定他是小心眼也无所谓了,在他心里,画儿的喜怒哀乐就是比别人重要。

许媛一叹,本是诚意解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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