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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重生之荣华无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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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喊出来,好不好?”景玄默在她的腿上划了一道深口,拨出小刀,用两根手指撑开肉…缝,再将小刀插…进去,用刀尖挑弄着镶在她腿骨上的银珠。

好疼,好疼。

歌细黛埋着头,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咬着牙,一声不吭,疼得不由自主的打颤,疼得浑身已湿透,疼得脑子里一片模糊零乱。疼到除了真切的感受疼,已什么也做不了。

“很疼,对不对?”景玄默取出了银珠,用纱布擦拭着她腿上的血,涂上止血药,抹上伤口愈合药膏,缠上绷带。

用刀深深的划开她的腿肉,深到见骨,撑开肉…缝,挑出银珠,止血,涂药,缠上伤口。如此一系列的动作,他的神色不曾有任何变化,就像是起床穿衣、睡觉脱衣那般的自然而然。

景玄默站起身,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感觉着她控制不住的颤抖,隐隐地道:“何苦呢?”

难道有了疼,忍着忍着就能不疼?

歌细黛抬起头,香汗淋漓,细碎的眸子迎上他,疲惫的道:“喊出来能不疼?”

“能,”景玄默弯腰示意给她看,“我只要在你的腿的这个位置击一掌,轻易的可以将银珠震出,比起你刚忍的疼,就太微不足道了。”

歌细黛一怔,不禁失笑,道:“我的确还不了解你。”

“你当真了?”景玄默抱起有气无力的她,将她放在床榻,“骗你的。银珠只能用我刚才的方法取出,否则,你的腿就废了。”他瞧着她又是一怔,清声道:“你瞒了我一次,我骗了你一次,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歌细黛气若悬丝,她实在没有力气与疼痛继续较劲了,昏睡了过去。

景玄默为她盖个被褥,掖好被角,放下了床幔,一边跪着擦拭地上她流的血,一边道:“出来吧。”

一道红光闪现,魔媚懒散,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鸡爪,他那妖美的形象实在与他吃的东西不协调,但是,却洋溢着一种醉人的矛盾的美。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熙华盘腿坐在桌上,为来得迟了没有看尽兴而不满。

景玄默用手掌沾着她的血,在指间捏着,声音似泉水叮咛,“刺客是谁派的?”

“永泽王,派的刺客跟他本人一样草包。”熙华冷笑的一声。

景玄默深深的念道:“永泽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祝新年快乐、身体健康、xing福满满、恭喜发财……

☆、第30章 《荣华无量》0030

不知昏睡了多久,歌细黛迷迷糊糊的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靓蓝色绸缎床幔,随着她意志的清醒,腿上的伤疼在渐渐的加俱。

真疼,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她伸手抚了抚伤处,疼得无所适从,肯定要养几天才能下地走路。

“醒了,”景玄默好听的声音在床幔外响起。

“如果醒的不是时候,我倒可以再睡一睡。”歌细黛笑着坐起了身。既来之则安之,如今身在太子府,腿又受了伤,没必要非要逞能的离开,不如先将伤养好。能在太子府里混吃混喝,恐怕别人连想也不敢想。所以,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她从不舍得跟自己过不去。

“有两套衣裳在枕边,你选一套。”景玄默端坐在床头的木椅上。

一直以来,他给别人的选择权,都建立在他已做好的决定上。

歌细黛这才发现自己上身穿着一件中衣,连忙掀开被褥瞧瞧,中裤的右裤筒被剪了去,是从撕破的地方剪下的。

外衣被脱了?

她微微皱眉,拉开床幔,露出一条缝,使光线好一些。拿起枕边摆放整齐的衣裳看着,都是蓝衫少年装,明白了,他要让她女扮男装。她看了又看,着实没发现两套衣裳有什么不同的。于是,她问:“它们的区别是?”

“袖口的暗纹不同。”

歌细黛差点失笑,不由得认真的观察袖口,一件是兰花图案的暗纹,另一件是竹叶型暗纹。她挑了一件竹叶纹,穿好了上衣,想要穿衫裤时,发现右腿根本抬不起来,即沉又疼的。

她在试了数次后,只好道:“我遇到点麻烦,需要两个婢女帮我。”

“什么?”

“穿衣裳。”

“我为你穿。”说着,景玄默已挑开床幔,立在了床边。

歌细黛一怔,扶了扶额,故作镇定的道:“这点小事岂敢劳烦太子殿下。”

“府里没有婢女。”景玄默坐在床边,从她手里拿出衫裤,便去掀盖上她身上的被褥。

歌细黛忙按住了被褥,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僵笑着愕问:“我昨晚的衣赏……”

“是我脱的。”很轻描淡写。

歌细黛简直愣住了,深深的皱了下眉头。

抛开上一世,如今她可是待字闺中,他贸然的将她的衣裳脱去,还要为她穿衣裳,这真的合适?

可偏偏,歌细黛看在眼里的,是他的神色淡然,是他的平和沉静,好像脱了她的衣裳就如同剥白菜叶子那般的随意,完全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与昨晚用刀子划开她的腿肉,为她取银珠一样,他只是做了那样一件事,不存在复杂的意味,只是做了。

也是,他不喜女色也不近女色。府中连个婢女也没有,可见此特点已到了极致。因此,他并没有把她当作女子,抑或是,他对她没有感觉,没有非分之想。

歌细黛不禁笑了笑,她看着他,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真的很美,是一种很洁净的美,非常的透澈,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都像夺目的宝石一样,令女子们魂牵梦绕。他是那样的云淡风清,万丈红尘间的七情六欲,在他的眼底都如过眼烟云般,不被留恋,甚至是浊了他的清静。

可是,他分明有着与生俱来的专…制,令人震撼尊贵的王者霸气,深不可测的狠辣。

真是有意思的男子呢。

她收起了少女该有的羞涩、尴尬、忸怩,大方的笑了笑。他的眼眸那么明亮宁静,唯有心平气和的回应他,否则,就是在自取其辱。

不过,她还是自觉被占了便宜,便想占些便宜回来。

“虽说吃亏是福,”歌细黛微笑着伸手探向了他,“我们的福气都已不少,不必再多了。”

还没等她触碰到他,她的手就被景玄默抓住了,握在掌中。

歌细黛笑意盈盈的迎视他的神色不明,缓缓的抽出手,再次探向他,去解他的衣扣,解开了一个,又解开了一个……

“你是唯一敢解我衣扣的女子。”景玄默任由她手法生硬的解着,脸上清冷之色至极。

“是吗?”歌细黛将他外衣的衣扣都解开了,并前倾身子脱去了他的外衣。他几乎就是被她圈在怀里,她离他很近,近得触到了他的气息,云淡风清的飘渺、莫测,似春风、夏草、秋枝、冬雪,它仿佛近在眼前的存在,又难以寻味的疏离。

她听着他的呼吸,即使她故意的用手掌轻抚过他的臂弯,他依然不为所动,呼吸均匀,无一丝紊乱。

如同,在昨晚松林,他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毫无起伏。就连他杀人时心跳也很平稳。

坐怀不乱?哦,对了,他好的可是男风。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男子呢。

歌细黛轻轻的抬起眼帘,看着他自持的眼睛,她倒有了与他更近一点的心思,那是女人天生的征服欲在作祟,油然而生的,总想着,瞧瞧自己有几分能耐。

于是,她为他穿着外衣,手掌不时的滑过他结实的胸膛,她能触得到他壮硕的体魄。那里有能让人放心的、沉迷的东西。

就在将他的衣扣一个一个的扣好后,歌细黛隐隐的笑了,笑意里倒有几分自嘲,她一身姣好,可是勾不起他一丝一缕的**。他能如此轻易的让女子的自信幻灭。

想必,他说的‘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也没有爱上你’,是真的。

景玄默凝视着她眉宇间的浅浅遗憾,声音很轻,意味深长的道:“等你十六岁时。”

歌细黛却好像没有听懂,笑意坦然的道:“你脱了我的衣裳,我也脱了你的;我为你穿上了衣裳,现在该你为我穿了。”

“你还摸了你,你要不要摸回去?”景玄默气定神闲的,唇边浮着淡笑。

“那我赚了。”歌细黛笑容灿烂,躺平了身子,掀开了被褥,等他为她穿上衫裤。

“是吗?”景玄默学着她的口吻,握住了她的玉足。

“是。”歌细黛轻咬着唇。他的手指在轻轻摩挲着她的脚底,酥酥的暖意闪电般瞬间就传到了她的发梢。她扭头看向了别处,只为了隐藏她猛得潮红的脸颊。

景玄默用指间在她的脚心轻轻的画着圆圆,她只是轻勾起脚趾,一动不动的。真是一个能忍耐的女子呢。指腹间柔嫩细腻、薄如蝉翼的触感,使他漆黑的冷眸微微颤动。

他轻轻的挑拨着她的左脚心,先是为她穿上了左腿的衫裤,渐渐的,他手上的力道大了点。

又酥又痒的感觉一阵阵的袭来,在骨髓里流窜着。歌细黛快要将脑袋埋进枕里了,她在莫名的战栗,浑身的血液都在向心脏处涌着。

他为何这般逗她?

他不是众所周知的不喜女色不近女色?

她可是彻彻底底的女子,跟他一样好男风的。

莫非,是他要让她也清楚的尝一尝,方才她逗他时,他的滋味?

歌细黛极力的要表现出毫无感觉的样子,可是,他的大手暖暖的凉凉的,滑腻的裹着她的玉足,时轻时重的捏压。歌细黛的头皮发麻了,额间泛起一层薄汗,五指已攥成了拳头,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他手指的触碰处,几欲眩晕。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喊停时,他突然揽起了她的腰身,迅速的又将她放好。

“好了。”景玄默望向她,见她红灿的脸颊上泛起的一层水色,清声道:“没有很疼,对不对?”

歌细黛一怔,似被从梦中唤出,迷朦的眸色还没有褪尽。

“有次,我摔折了小腿,很疼,我母后总为我揉脚心,就不会觉得那么的疼。”景玄默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缕难以言明的黯然。

他已经为她穿好了衫裤,本是应该很疼的,右腿即是不动都疼的。他方才逗弄她的脚底,就是为了能让她少些疼。

歌细黛坐起了身,连忙用被褥遮住了双脚,微笑道:“真好。”

景玄默拉开床幔,离开了床榻,看向殿外的方向,道:“何事?”

“属下有要事禀报。”侍卫恭声,神色间是希望避开床榻上的女子。

景玄默清声道:“说。”

侍卫犹豫了一下,道:“洗衣房里传来消息,说是为……为准太子妃洗衣后,有只猫饮了洗衣水,中毒而死,属下猜测,衣裳里装有毒药。此毒药与熙华公子从闲清王府里带回的毒酒,应是同一种,因为被猫喝后,死状一致。”

景玄默神色不明,道:“我知道了。”

侍卫退下了。

歌细黛听到了侍卫的话,很显然,侍卫是在提醒太子殿下,此女很可疑,请太子殿下提防,说不定此女与昨晚在宴席上斟酒下药的女子,是一伙的。

而那毒药,正是歌细黛在一念之间,从那女子掌中拿出来,随手放进衣袖里的。

景玄默侧目看向她,她那双温软的眸子在瞧他。

他们的视线交汇,在无声的对话:

……太子问我啊。

……问什么?

……毒药的事。

……你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

……毒药的事。

她笑了,他笑了。

他没有问,她没有说。

殿外又有了脚步声,景玄默不得不将他的视线移开。

侍卫禀道:“皇宫的林公公传皇上口谕,请太子即刻进宫。”

景玄默朝她清声道:“我为你找来了一个侍女,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到。”

“好极了。”歌细黛笑着,表示她现在很自在。

景玄默走出了寝宫。

“听林公公的意思,好像是为太子妃一事,皇上与皇后娘娘有了中意的太子妃人选,要推荐给太子殿下。”

☆、第31章 《荣华无量》0031

皇宫,四象殿。

“太子已十六,适宜立妃。”年迈的皇帝将珐琅细瓷茶碗搁下,声音气沉丹田,两鬓比前些日又添了些许银丝,双眸炯炯,精神挺动,威严更甚。

唯有皇帝景盛放下话来,由皇后娘娘提议的太子立妃一事方能提上日程。

落座于侧位的景玄默,神色清华微凉如常,眸中波澜不惊,令人难以揣测其意。

“臣妾身居此位,不敢不尽其责,这些日,心心念着太子妃一事,便将适合的人选罗列了一番,倒是有五位适龄的人选。”将话接了去的,正是当朝皇后娘娘徐知达,一身明黄锦袍,配戴九尾凤钗,雍容华贵,仪容肃穆温婉,语速很轻很慢。

皖国自开国以来,就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太子妃一事是由皇后亲自且独自选的。

此惯例利于维护皇权的稳定,太子是皇后所生,太子妃由皇后所选,仨人是在同一势力,心合家才和,家和国能安。

按照屡试不爽的惯例,皖国的第九代的太子妃也该由皇后选。可是,当朝皇后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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