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有恨 原名茧傲 作者:残花败柳(重生 父子年上 腹黑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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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笑傲微皱起眉头,硬是抬起破茧的面容直直望进对方一片冷清的眼里,沉声道,“你在意?”
破茧闻言先是一愣,再看了看南宫笑傲似乎隐含焦躁的眸子。忍不住微眯起眼凑近对方,冷然反问道,“那么!你在意?”
南宫笑傲沉了笑脸,回望破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冷声道,“我不会,给你机会!”
破茧轻扬唇角忽然笑得一脸愉悦,眼中充满挪揄,“甘之如饴!”
南宫笑傲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又一次着了破茧的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这只笑面虎好像老是被对方牵着走了?情之一字,确实能够把人变笨!
与破茧相伴几年下来,南宫笑傲已经深切明了对方私下真正的性子。虽以云淡风轻的外表示人,内里却隐含了浓厚的恶趣味,更是常常以捉弄他为乐。
南宫笑傲对此,除了满心无奈,仅有借机狠狠品尝破茧饱含笑意的红唇以示惩戒。堂堂南宫家主,怎料也有被人语出调戏的一天!
破茧也总是乐于接受南宫笑傲施予的甜蜜惩罚。适时制造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为了增添两人间相处的情趣。
况且南宫笑傲的性子明明比他更加奸诈狡猾,虽然在他面前已经有所收敛。但他若不趁早掌控主动权,以后经常吃瘪的人可就是他了!
南宫笑傲这时突然轻咬破茧的嘴唇以泄对眼下之人在此关键时刻居然分神的不满,再睁眼时眸中已是满含深切的欲望。
破茧轻喘着气于南宫笑傲唇下挣脱。身体摩擦间,他的大腿不巧就触到南宫笑傲身下呈现晨起状的某部位,不禁莞尔。恶意提醒道,“你没忘记,今日需回府办事吧?”
南宫笑傲微皱起眉慢慢稳下气息,眼见破茧不自觉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他不由冷哼一声,跟着轻扬唇角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缓了声音道,“自有人应付!”随即定下心神拉过破茧继续未完的亲密之事。
与此同时,南宫府内的一干主事正朝大厅聚集而去,并不知晓他们今天将被英明神武的主子无故放鸽子的悲惨命运!
这厢芙蓉帐内,破茧刚到嘴边的嘲讽笑意又被南宫笑傲尽数吻去。
若不是经日相伴,他怎会相信狡诈如南宫笑傲居然也有其稚气一面,时常经不起他在情事上的挑衅。仿佛,对方一点也不知该如何与挂心之人相待。
这让至少多了一世情场经验的破茧愈加喜欢捉弄南宫笑傲,每每眼见对方在他的逗弄下只是无奈的一改平常精明的狼狈模样,他就能从中获得无限满足之感。
虽然,这样之后的代价,是被南宫笑傲日后一点一滴仿佛欲把他榨干一般用身体讨回来!
破茧忽然就想起与前世那人的相处之道。原来,他们之间就是失了那份刚好的有来有往。
思量之下。关于情爱之事,怎可仅有一方全心投入?又或者,两方自以为的所施与所得就偏偏不符人心的也是大有人在。
当然,最好的莫过于前世那个他所喜爱的女作家潇洒淡然之语。“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结果于他这个恰好经历两世苟活之人。他所觅得,不过是一个刚好能够真心与之相濡以沫之人。
时也?命也?幸也!
南宫笑傲知道,自己极少当面唤过破茧名讳。偏偏,他就是无法同唤其他孩儿一般唤对方为“茧儿”。那个昵称简直像在提醒他,这个被他赐予名字的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狂放之辈如他,从未把所谓伦理教化放在眼里。
偶有情动之时,也是寻了破茧无法回应的空儿才唤出口。要不然以那人的性子,免不了又是一番调笑。
破茧于他却是存了份不一样的心思,想来无非是为了寻他开心。
于是不论在任何场合下,破茧总爱用软软的稚嫩嗓音,带点嘲弄意味般,懒洋洋的唤他一声“爹爹”。
这让南宫笑傲,除了感到微微恼怒之外也不知该衍生出何种情绪。可是恼怒过后,也只剩满心宠溺的无奈。
在遇上破茧之前,南宫笑傲从不曾想过,自己会为一人沦落到如此地步。
当初对那南宫澈,也不过是狂傲的本性在作祟,欲将一只带爪的小兽彻底征服。
然而在对上破茧之时,他的心开始变得越来越柔软。明明是一把年纪的大老爷们却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般,渐渐懂得患得患失的滋味。
南宫笑傲一时也无法评定,自己这样的转变,到底是好是坏。
特别是他这样的身份,周围尽是虎视眈眈对南宫府充满仇恨之人。而破茧于他,已是一个弱点。
近年来,南宫笑傲已经开始策划着让三儿子南宫尹随后接手府中事宜,颇有即将淡出之势。
他既已明了破茧骨子里就是喜好隐于远野之辈,又怎能不倾情相伴?世间功名利禄于他,虽不说如粪土,也无法抵过破茧一人的重要性。
况且世事难料。尽管南宫笑傲一直相信以破茧之力断不会让自己落入窘迫之地,然他的私心里却不想让破茧再遇上一分险恶。
他更是再也无法承受,破茧总是做出那般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子,且酷爱自残之举。
往后,破茧何等心思细腻,恐怕早已明了南宫笑傲心中所躁。
然而破茧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于私底下更加乐衷于寻着机会逗弄他,更美其名曰乃培养情趣。
南宫笑傲却知道,破茧其实是为了借以安抚于他。
正如这日一早,南宫笑傲醒来后就见破茧闪着美妙光芒的眸子近在眼前,也不知望了他有多少时候。
而后破茧突然问到他的年岁,着实让他好生不安了许久。
尽管南宫笑傲已经下意识的想要忽略两人间关于年龄身份关系等问题,且从来不曾过问破茧对于此类繁琐之事的看法。
眼下,却由破茧率先触及此等问题,这无法不让南宫笑傲尽往坏的方面想去。对方是否因为事到如今才意会到这些问题,于是难勉心生反悔之意?
又想起自己从来不曾问过破茧的过往。关于对方明显与普通小儿不符的心性,他不是没有对此怀疑过。
只是南宫笑傲已一心认定,若有必要,破茧定当告知于他。若是无甚紧要,他自然也不想勉强破茧后惹来对方的恼怒,于他莫不是得不偿失之举?
然,直到此刻南宫笑傲倒是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破茧随意道出一句老牛吃嫩草的戏语,却让他因此心生许久不见的狠意。
嘴上说是不想勉强破茧,但是对方若真在此时有所悔意。
南宫笑傲恐怕就要因此食言了!就算是勉强于人,就算需不择手段,就算破茧之后恨他也罢。他也要牢牢抓住破茧,再不放开!
不曾想,破茧本是极其厌恶威胁束缚之人,居然未曾恼怒于南宫笑傲如此这般的独断。反而是那双一向过于清冷的眸中流露出少见的狂喜。
对方依旧懒洋洋的软侬语调中亦带着浓厚笑意,又似嘲弄一般告知于他,“甘之如饴!”
南宫笑傲终于意识到,从头到尾,他似乎又被破茧耍弄了一番。
但与往常心生些微恼怒不同,这次南宫笑傲倒跟着露出会心的微笑。他亦,甘之如饴!
贰 九
半壶酒;慰我寂寞的唇。
坠入脚底的深灰;
还未醉醒的酒杯。
轻抚杯沿;尚留余温。
微抬眼帘;满目苍茫。
独醉亭上;空余碎杯。
伊人已去;断肠在天涯。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夜。
一人举杯;独饮风雪。
何去邀明月;对影成仨人?
踏微乱步伐;抱壶而起。
轻甩长袖;滚落了酒杯。
醉眼朦胧间;应声而碎。
随风起舞;执剑弄清影。
对酒论剑;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曲上邪;断了发带。
翩然而下;洒落满地繁华。
嫣然容颜;有道是风华绝代。
现如今;新添几许华发。
轻笑间;不复梦里当年。
醉卧美人膝;风流无限。
醒叹花易谢;年华不再。
一醉千年;雾里飘花。
何谓醒;何谓醉?
道是梦一场。
梦醒时分;窗外鸡鸣破晓。
梦里千年;不过弹指瞬间。
——残局
春去秋来,转眼已是几年时间匆匆过。
自那一别,南宫澈就再也没见过破茧,那个他原以为用情不深之后就会渐渐忘却之人。
犹记得多年前的那夜,他故意引了刺客到破茧的院落里。
随后静立一旁,默默瞧着破茧在刺客的威胁下仍然宠辱不惊的对应,期间流露出的那份气势根本不似一个黄毛小儿所有。
在此之前,他对破茧的印象只模糊停留在那次除夕夜的晚宴上。一个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痴儿,尽管日后不知为何竟受到家主南宫笑傲的专宠。南宫澈并不认为,破茧所流露出的那样软弱的性子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南宫府里存活下来。
眼下,直到南宫笑傲突然出现,破茧忽然收敛了明显一直在逗弄刺客的玩笑心,装回黄毛小儿的模样向南宫笑傲哭疼求救。
而后,竟还趁着刺客忙着与南宫笑傲谈条件并对怀中之人失了戒备心之时,破茧手持匕首快速的解决了前一秒明明还在发出狂笑的刺客。
南宫澈在此时回忆起那一幕时,仍会从心底升起一丝后怕。那样狠绝且不留余地的手法,根本就不似第一次动手杀人。
而且,凭他当时的眼力,竟然也不曾看出破茧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等到在场之人反应过来,只见躺在地上的刺客已经失了最后一口气。南宫澈这才得知,破茧的真性情远不是平时所表现出的一副无害懦弱模样。
南宫澈当时只得静默隐身在一旁,眼见南宫笑傲与破茧之间渐渐弥漫着诡异的肃杀气氛,根本不若他们平时表现出的一方宠溺一方敬爱模样。
然后,南宫澈惊讶的瞧见深沉如南宫笑傲之辈居然也会泄露出一身隐隐张狂的杀气,在目送破茧轻巧离去的瘦弱身影的一双幽暗眼眸中。
南宫澈出身于一家妓院里,长到三岁之时,因为自小出众的外貌受尽他人恶意玩笑。
待其母渐渐年老色衰,于院里乏人问津后,南宫澈更是看尽了人生百态、人情冷暖。
这让他打小就比同龄人懂事许多,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曾相信,这个在母亲的苦苦乞求下愿意收养他的南宫笑傲对他怀有好意。尽管一开始对方并未瞧清他的绝色美貌。
不久后,世上唯一亲人的去世,让南宫澈彻底灭了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他已是孤零零一人,再无任何牵绊。忽然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让小小的南宫澈躲在屋顶哭了整整一晚,从此以后,他只为自己而活!
直到三年后的一个夜晚,南宫澈如往常一般随南宫笑傲入禁地习武。
平时练到累极他总会不自觉昏睡过去,然而对于南宫笑傲一直以来趁他睡着后落在他脸上轻薄的吻,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
或许,南宫笑傲更是故意为之,欲见他对此该如何挣扎。
南宫澈自然清楚,自己承至母亲的绝美容貌,若身在原来的地方,会引来多少事端。
在这一点上,南宫澈需要感激南宫笑傲。
而对于南宫笑傲对他明显的玩弄心思,他虽觉厌恶却毫无办法。
忍了又忍之后,他终于在这一夜与南宫笑傲提出恳求。他需要十年时间,来变强。十年后,他愿意甘心臣服于南宫笑傲。
南宫澈并不晓得,他提出的这个类似缓兵政策的要求,却改变了另一个人的人生轨道。
当时的南宫笑傲没想多久就答应了南宫澈。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像是相当享受南宫澈兀自的垂死挣扎。
又仿佛十年对于他来说,不过弹指一瞬,他并未因此放在眼里。
聪明的猎物需要慢慢征服,只为片刻的即刻而强迫对方,那不是狂傲如南宫笑傲喜好之事。
而太过易折的花朵,就算面上带刺,也会让人失去采摘的欲望。
南宫笑傲要倒看着,这个信誓旦旦一心想要变强的南宫澈,在十年后,能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就在这样一个夜晚,南宫澈却再次见到南宫笑傲露出许久未见的那般势在必得眼神,并且还不是对他。
这让南宫澈微微惊讶的同时反而深觉松了一口气,进而开始对南宫茧愈加好奇起来。
所以当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现身在破茧的院子里,隔着一道窗子傻傻的与破茧遥遥相望。
破茧一身不加掩饰的萧索气息在看到南宫澈后很快收敛起,随即对他露出个略带嘲弄的笑容。几句对话下来,其中之意显然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