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左情在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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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送画稿,他在不,我这就走。”凉夏低了头,那一刻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像是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匆匆经过雨菲身边时,却被她拦住,“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么久没见,都不愿跟我叙叙旧。”
“会不会影响你?”凉夏想现在该是她的工作时间。
雨菲轻笑了一声,那笑里的不屑连lisa都听得出来,“早几年就影响了的,现在才来担心才出差回来,确实还有些事,就在我办公室聊聊吧。”
就这样进了雨菲的办公室。
俏丽的短发,一身米『色』套装,脸上妆容精致,“雨菲,你还是那样漂亮。”凉夏淡淡的开口。
“哼。”韩雨菲轻哼一声,“沈凉夏,隔了六年,你还是这样。”
凉夏讷讷的低下头,面对她,她本就不知该说什么。曾经,满校园的人都疯传韩雨菲和司泾北是一对,两人也都是c大bbs上,全校学生选出的头名金童玉女,偏偏教她横『插』了一杠。尽管她从没有在人前承认过,但其实,那样骄傲的雨菲,当时一定也是怨恨她的。
“抱歉。”凉夏低低的道。
“你这话不该对我说。”雨菲双臂环在胸前,一双美眸紧紧锁着面前的人,“他对你怎样,大家都看得清楚,可结果呢?沈凉夏,你面上总显出一副柔弱,其实一贯的狠心。”
她确实狠心,不然当初也不会不假思索的拒绝的那样干脆利落,不顾那个人以死相『逼』。可他与她的结果,是司泾北和韩雨菲双双赴美,独留她一人。被抛弃的人是她啊,怎么雨菲反在这里替他叫屈了。
他们走后的第二天,学校里便迅速传开了这消息。先前被多少人艳羡的沈凉夏,顷刻间就变成遭人奚落嘲笑的小丑。
第1卷 30。离开以后
他们走后的第二天,学校里便迅速传开了这消息。先前被多少人艳羡的沈凉夏,顷刻间就变成遭人奚落嘲笑的小丑。
“这就是美术系的沈凉夏?”
“可不,传说是她害死司泾北的哥哥,接近司泾北还不知是什么目的。”
“天呀,这么可怕!”女生低呼,“看着倒不像那样的人。”
“你能看出什么,没听说吗,会咬的狗不叫”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瞧见凉夏害死人了!”苏珊闻言大怒,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指着刚才说话那女生。
女生先是一愣,而后施施然站起身,阴阳怪气,“我又没说是你,你苏珊急的什么劲。”眼睛朝着立在一旁的凉夏瞟过去,“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挖人墙角的下场便是如此。不是你的争抢也没用,以为一度抓在手中又如何。”
“呵,好歹也曾拥有,倒是那些人家连正眼都没瞧过的人,这是嫉妒了吧。”苏珊挑着眉道。
“谁会嫉妒一个靠着不要脸皮和自尊,祈求别人同情的。依我看,司泾北心里惦的一直是韩雨菲,不然怎么两人一起走的。”
感觉到身边的人一颤,苏珊心底的怒气更盛,“刚才是谁说会咬的狗不叫,我这倒是瞧见一头会咬又会叫的。”
“苏珊,你骂谁是狗!”
“接茬的人便是。”
原本安静的自习室就这样喧闹开来,有人议论,有人窃笑,有人看戏。然而沈凉夏仿佛事不关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瞥见凉夏转身走了,苏珊也顾不得再与那女生口舌之争,追着她一起离开自习室。
“听她那样说,你便忍得下去。”苏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凉夏,却又忍不住隐隐的心疼。
凉夏摇摇头,说:“人家说的不错,我有什么可辩驳的。阿珊,别再为我与谁争吵,他们爱说就随他们说,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没事?
从司泾北离开以后,沈凉夏便好似回到高三那年一样,整日里沉默不语,恍恍惚惚。不管别人的话怎样刺耳难听,如何在他背后指指戳戳,她都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从不见她与谁争论,也不曾红过脸。只是夜深人静时,独自流过多少眼泪,谁又数得清。
那个随身不离的速写本,千篇一律的,是同一个人的面容,她大概把这七百个日子里的司泾北都绘进了画纸中。或喜或怒,或嗔或怨,或柔和或冷酷,每一张都用心至极。同舍的方芳偶然间瞧见了,曾对苏珊说,用这一本,足够开一次画展了。
失眠和噩梦从那时候起再度缠绕住她,夜里时常惊醒,之后就不敢再睡,渐渐变成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精神越来越差,脸『色』苍白。那时候郑重已经毕业,离开校园,从苏珊那里听说了凉夏的情况,便将她带出学校居住,直至现在。
第1卷 31。天堂地域
尴尬的沉默后,是韩雨菲先打破僵局。
“你怎么都不问问,这六年来,他过的可好。”
“这些年,你们怎样?”凉夏机械的问。哪里是她不问,从第一次见到肖泾北,他就没有给她好好说话的机会。他冰冷的眉眼,薄凉的语气,无一不是在拒绝她的靠近。再想到他是与韩雨菲一起,“你还好吗”这样的话,就更难说出口。
雨菲冷哼一声,眸光中闪出微末痛意,语气里也尽是讥诮,“你当真关心他,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又怎么舍得让他难过。沈凉夏,是你自己『逼』走他的,六年来我陪在他身边,他每一天的日子怎样过的,我都清楚。”
“沈凉夏,你能想象的出抽烟酗酒的泾北是什么样子吗?从前他都是一身清爽,拜你所赐,我也瞧见了他颓废起来是什么模样,我甚至一度担心他会去碰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凉夏心里突的一跳,“那些是什么?”
“是什么?哼,美国那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狱,失意的人用毒品来麻醉自己,在那里,再正常不过。”
韩雨菲轻描淡写的语调却叫凉夏呼吸一窒,不由得握紧了拳。失意,这种形容词不是属于他的,他更不该与那些罪恶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雨菲淡淡瞥凉夏一眼,继续说:“不过他毕竟是司泾北,那样的日子没有太久,他开始把精力投注在课业和软件开发上。他到哪里都是最优秀的,他和欧洋研发的第一款软件就卖了个好价钱,之后就用那笔钱作为南北的启动资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沈凉夏,我是想不出你究竟哪里得了他的心,让他那样折磨自己都不能把你忘掉。六年了,肖伯父肖伯母都已经复合,也移民那里,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我也一直等待着能取代你位置的那一天,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要回来。”
说到这里,韩雨菲自嘲的笑了笑,扶了下耳鬓的发,“我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坐在飞机上还骗自己,说他不过是为了拓展事业,可现在你就坐在我眼前了,我还怎么自欺。人就是这样,执念太深,不把自己『逼』到死角就不晓得什么叫绝望。还好,我能够『迷』途知返,这么崎岖的路,留给你们自己去走好了。”
凉夏听着韩雨菲的话,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意思是,他们没有在一起吗?司泾北是为了她回来的吗?她能这样想吗?
“雨菲我以为你们你们不是一起走的?”
“怎么,你以为我跟他一起去美国,就意味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呵,沈凉夏,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么无情。”
第1卷 32。久违的拥抱
凉夏站在肖泾北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她知道他就在里面,只是不愿见她。这一次,她是一定要等到他的,思及雨菲说的那番话,她便愈加坚定。
肖泾北点开电脑右下角的提示框,是lisa。
“肖总,沈小姐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
lisa从不会做这样的事,她一向只是遵从他的指令,任何事,他不问,她都不会先开口,从不逾矩。这一回,是连她都看不下去了吗?
凉夏来找他三回,他都是这样坐在办公室里,避而不见。直到lisa告诉他,她已经走了,他便会站在窗口看着她低垂着脑袋,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正如那一年,他看着她,缓缓走出他的生命。
手搭在门把上,用力握了一下,拉开,“沈小姐,你”
语音未落,她已经狠狠撞进他怀里,带着哭音,“司北,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那样做,我以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司北求求你”
这不是凉夏的本意,她是想要平心静气的跟他好好谈一谈的,不论他是否真的还爱她,只求他能放下那一段过往,活的自在。也许是在这里站的太久,见到他心里就涌上一分委屈,也许只是太过想念。
肖泾北眉心皱紧,双手却是慢慢揽上她的腰和后脑,手臂渐渐收紧。
她的身上似乎还是那股幽幽的香气,这么久,他都没忘记。这样的拥抱,久违了。
“沈凉夏,你哪来的那么多眼泪,我的衣服都给你浸湿了。”司泾北不悦的蹙起眉,却仍旧抱着怀里的人,任由她把眼泪蹭在自己身上,呃,或许还有鼻涕。
凉夏闻言退开一点,看看司泾北的肩头,果然一大片水迹,撅着嘴看向他,埋怨道:“都是因为你,还不许我哭么,就擦在你衣服上,偏要擦。”说着,凉夏拉起他的衣袖就往自己鼻子上抹,用过后又去看他,脸『色』不好,垂下头,额抵在他肩上,讷讷的讨饶:“大不了,回头给你洗干净了就是。”
司泾北这时反倒笑出来,一手勾起她尖巧的下巴,“洗衣服的事再说,先告诉我,为什么哭成这样。嗯?”
凉夏眼睛向下瞟着,不敢与他对视,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一手在他胸口扣扣索索。
“是不是这次考试又没通过?”
啊,他怎么知道的?凉夏一惊,猛地抬起头,看到他眼里促狭的笑意。“你都知道了还来逗我。”
“啧,这事对你来说还值得掉眼泪,不是都家常便饭了。”司泾北撇嘴道。
“我这才第二次罢了。”凉夏反驳。她只是英语差了些,其他课程还是蛮不错的,况且她一画画的,干嘛要把英语学得那么好。
“那你还哭什么?”
“我你说这次考不过,一个月不能找你”凉夏还记得他说的话,考不过四级她有什么难过的,是怕见不到他而已。
“就这么想我?”司泾北笑。
凉夏脸上一红,恨他这时候还要打趣她,粉拳捶在他肩上,过一会儿解了气,想到事情还没解决,嘟了嘴,说:“一个月太久了能不能短一点?”
那时候明明连一个月不见面都会觉得是种酷刑,又是如何熬过这六年的呢。
第1卷 33。哥哥
”咳咳,肖总”lisa咳了两声以示提醒,再这样下去,要引得众人围观了,尽管她自己也是满心好奇。
肖泾北一手抱着凉夏,向后退了两步,另一只手砰的一声将门甩上,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几个立刻缩了回去。
似乎是被刚才那一声巨响吓到了,理智回归大脑,凉夏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环着肖泾北的双手缓缓放了下来,却不敢抬头看他此时的表情,他从前就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亲昵的,时常皱着眉对她低吼,沈凉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司北,你哥哥的事,我也不想那样的”
“别再提我哥哥!”肖泾北粗暴的打断凉夏,那是他这一生都不愿再记起的事。
那个与他血脉相连,有着几乎一模一样脸庞和身形的人,是除去母亲以外,十九年来,这世上与他最亲的人。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女却不一定能成为最幸福的夫妻。婚后第四年,当肖渭南和肖泾北的出生带来的喜悦渐渐褪去,肖致远和司琪的婚姻开始亮起红灯。两个同属事业型的人,常常为家庭琐事和孩子的照顾问题争吵,三年后谁都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婚姻生活,终于在两个孩子六岁生日过后协议离婚。
曾经令多少人羡慕的一家四口就此分道扬镳,肖致远带着大儿子肖渭南离开c市,肖泾北也自此随了母姓,变成司泾北。
尽管六岁便分开,但兄弟两个的情分却从未中断。肖致远和司琪也不愿两个孩子因为自己的婚姻破裂受到牵累,因此,每年假期,肖渭南和肖泾北都会相聚,除却儿时最初的两次是肖泾北到父亲那里去,之后都是肖渭南回到c市。
即便是这样每年不过相处数月,兄弟两个的感情依旧深厚。在那个网络还不发达,电脑还是奢侈品的年代,他们便以书信互通消息,讲述彼此的生活和近况,不只是联络兄弟间的感情,也希望还有一家团聚的一天。
升入高中后,两个人曾相约要考入同一所大学,那样便可以真正的一起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