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女皇太妖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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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无法下手,左灏的手缓缓松开,而凤倾娆得到了自由,抑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他刚才,还真是用力啊。
“为何你不干脆杀了朕?”凤倾娆咳嗽稍稍平息了一些,抬头望着他,目光平静,“杀了朕,你就可以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可以带着你的姒鸾远走高飞,这样,不是极好的么?”
左灏凝视着她,心骤然一痛,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伤人:“凤倾娆,不是谁人都能如你这般,心狠手辣。”
“是么?那朕是不是应该干脆杀了那贱人,也不枉你对朕的此番夸赞!”
“不许你侮辱和伤害姒鸾!”左灏怒极低吼,脑海里闪过柳姒鸾泫然欲泣的小脸儿,他的怒意更添了几分。
凤倾娆后退几步,死死地盯着他,忽而转身:“罢了,你走吧。”
左灏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不语。
“朕知道,区区一个皇宫大牢,根本拦不住你,你留在这里,无非就是不想让朕更难过。”凤倾娆垂下眼帘,眼底看不出是何情绪,“所以,你走吧。”
心早已难过至死,他再留在这里,又有何用?
只是左灏,即使你出了这皇宫大牢,朕也绝不会允许你与柳姒鸾在一起。
这一生一世,你只能是朕的男人。
左灏沉默良久,终于迈动步子,越过她,离开。
娆儿,今生,我们已然是有缘无分,也许来世,我们可以携手终老。
左灏连衣服都没有换,便大步走出皇宫。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快些见到姒鸾。锦服华裳一炬,他要带她离开,到天涯海角,从此草长莺飞,再无阻拦。
第十二章 圣意不可违
有时,离开并不意味着解脱。
相反,那是另一个痛苦的开始。
“左,左大人……”相府门前的家丁目瞪口呆地看着左灏,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您您您您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说左大人被囚禁在皇宫大牢了么?莫非说左大人竟违背圣意,执意逃出大牢?
一个家丁脑子活,一见左灏,便立刻偷偷溜进去禀告相爷。
左灏也不说话,只是瞥了那家丁一眼,家丁便立刻感觉浑身笼罩着一层阴寒之气,却又不敢这样放左灏进门,只好陪着笑脸:“左,左大人,不知您此番前来,是为了……”
他是相府的常客,他为何前来,家底又如何会不知?分明就是在故意阻挠。
左灏深深地觉得,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一切都太快了。
而柳侍儒那边,听到家丁的禀告,忙不迭地走了出来,看到左灏,他微叹:“姒鸾谢左大人垂爱,只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左大人,回吧。”
已成定局?哪怕前方有再多阻碍,也拦不住他左灏!
“还请相爷,允我与姒鸾见上一面。”左灏沉声说道。
多日不见,对姒鸾的思念早已深入骨髓,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如同毒药一般,足以令他万劫不复。
“左大人,回吧!女皇之命,我柳家不敢违抗!”柳侍儒苦苦哀求。
“相爷……”
“左大人。”还没等左灏说话,一女子声音,从柳侍儒身后响起,左灏看去,原来是柳姒鸾身边的丫头柳云儿,“大人,我家小姐要见您。”
姒鸾要见他?左灏一喜,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连忙大步走进相府。柳侍儒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
左灏一步不停,匆匆赶到柳姒鸾房前,这条路他是如此熟悉,所以根本无需下人带路。只是待他走到门口时,却发现房门紧闭,完全没有要让他进去之意。
“……姒鸾?”左灏心底升起一丝强烈的不安,而这丝不安,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变调。
“灏,我叫你来这里,是想与你说。”柳姒鸾声音柔弱沉郁,又好似带着无尽的痛苦,“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的缘分……尽了!”
我们的缘分尽了。
当这句话在左灏耳边响起时,饶是一向冷静沉着如他,也禁不住头晕目眩,脸色煞白。
缘分尽了?姒鸾,为何会与他说这种话?他们不是曾有过海誓山盟么?她不是曾为他自尽么?可是姒鸾,为何你如今,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纵然心痛如绞,左灏却依旧不愿意放手,他深吸一口气,把声音放到最柔:“姒鸾,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行么?”
“左灏,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即将嫁为人妇,这是圣意,圣意不可违!”柳姒鸾激动地说着,声音里已然带了一丝哭腔,听来似有万般无奈与不舍。
“姒鸾,只要你愿意随我离开,无论什么,都无法阻止我们!”左灏双拳狠狠地捏紧,他不愿,真的不愿就这样放弃。
“没错,我相信你有能力带我离开,但是离开之后呢?我的父亲,我们的家人呢?左灏,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简单几句,便向左灏表明,她想随他离开,但她无法抛下自己的亲人,她无法用亲人的生命,来成全自己的幸福。
这样的女子,怎能不惹人怜爱?
左灏便是被她迷了心智,全然不知她的真实意图。
随左灏离开之后,两人自是要隐姓埋名,即便左灏再厉害,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再者,如果她真与左灏就这样离开,凤倾娆不过就是心痛一段时间,照旧做她的女皇,照旧是这凤凌国最尊贵的女人。
她不允许!
左灏,恨吧!凤倾娆,便是你这辈子,最应该恨的人!
凤倾娆,我柳姒鸾,定要穷尽一生之力,绝不会让你,活得那样称心如意!
第十三章 做朕的皇夫
柳姒鸾几句话,说得左灏无言以对,久久沉默不语。
的确,如果他们果真这样一走了之,他们的亲人,恐怕全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凤倾娆的暴戾,他不是不清楚。
“好,好,我明白了……”左灏苦笑道,“但是姒鸾,我心里的人,始终都是你,姒鸾,你可信我?”
久久的沉默。
沉默到他几乎窒息。
正当左灏以为他不再会得到回应时,房间里传出一个低低地,还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我信。”
得到这一句回应,左灏脸上缓缓绽开一丝如孩童般开心的笑容。
白袖轻轻扬起,左灏转身离开,没有人读的懂,他的背影,有多么沧桑与寂寥。
凤倾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主子,果真如您所料,左大人一出皇宫,连左府都没有回,便直接去了相府,去找那柳家小姐。”白王府的书房里,一名黑衣男子正屈膝跪地,向白君彦禀告。
正在研墨的手一滞,白君彦微叹:“那左灏是何等聪明睿智之人,甚至于连我都有些自愧不如,可是怎么偏偏就看不清一个女子的真面目。”
左灏,唯有倾娆,才是你该真心以待的人。
“主子,既如此,要不要属下除去这个祸患。”
白君彦略一沉吟,阻止道:“不可,若真取了那女人性命,恐会引起左灏与倾娆之间的误会。”
罢了,就让他亲自出手。
倾娆,我愿倾尽所有,将你交付于另一个男子手中,只因他是你倾慕之人。
迎娶相爷之女,周家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竭尽所能,将婚礼办得热闹奢华。
花轿早早地就出了门,周应瀚身着喜服,骑在前面的高头大马,意气风发,春风满面。
能娶到丞相家的千金,这于他而言,自然是莫大的恩赐。更何况,听闻丞相家千金国色天香,是少见的大美人,他早已垂涎,这下如此轻而易举地便到了他的手里,怎能不让他高兴?
这场婚礼轰动京城,引得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驻足观看。
与外面的热闹恰恰相反,左府之中一片死寂,下人们眼看主子浑身戾气,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而左灏把自己关在房里,雪白的宣纸铺在书桌上,他挥笔行云流水般地写着。
都说练字可以让一个人静下心来,可是左灏此时心里,依旧是那样烦躁。
姒鸾今天便将嫁与他人,让他如何能够平静?
“咚咚。”敲门声轻轻地响起,左灏皱眉,却还是沉声允道:“进。”
只是推门而入的那人,让他的眉头更紧地蹙起。
“你怎么来了?”左灏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凤倾娆。今日她一袭男装,白衣如玉,身材娇小却挺拔,手中一把折扇,颇有玉树临风之意。
“朕来看看你。”面对他的冷淡,凤倾娆却似毫不在意,淡笑道。手中折扇合起,她轻轻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温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不由一紧。
“嗯,还好,没有因伤心过度而染上什么病症。”凤倾娆严肃说道。左灏却不禁失笑,为何此刻的她竟如同一个孩童一般,让他无论如何都气不起来。
见他笑了,凤倾娆也忍不住勾起薄唇,只是轻轻一笑,却又无比妖娆魅惑。
如此笑容,大概天下男儿,都会为之而痴吧。
只可惜她心中之人,无动于衷。
“左灏,做朕的皇夫。”
哪怕你恨我,哪怕你永远心有他人,朕也要做你身边,唯一的女子,能与你相伴一生的女子。
第十四章 自欺欺人
“皇上,不要逼我。”
这声“皇上”让凤倾娆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只是脸上,依旧维持着完美的笑容。
印象中,他极少这般称她皇上。
因为不管她爬得多高,有多尊贵,在他心中,她始终都是他的娆儿。可是如今,他对她的称呼已然发生了变化,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切,都变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变得更彻底一点。
左灏,就让我们一同坠入万丈深渊。
“你也知道朕是皇上。”凤倾娆以扇掩面,娇娇轻笑,“既然是皇上,又怎能让自己看上的男子,就此逃脱?”
左灏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凤倾娆却突然上前,踮起脚尖,忽的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冰凉,她的唇温热。
这凉与热交织,竟莫名地带给了两人那么一丝丝悸动与欢愉。
良久良久,左灏猛地清醒,后退一步,眼神中带了一丝略显尴尬的怒意。只是这怒意不是对凤倾娆,而是对他自己。明明心里爱着姒鸾,却又对别的女子的吻有了反应,左灏,你何时变成了如此朝三暮四之人!
“看,你对朕还是有感觉的。”凤倾娆抬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唇,妩媚一笑,“左灏,你这样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左灏一言不发,抬脚快步走了出去。风过,她的发梢轻轻拂起,凤倾娆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与苦涩。
相府之中,也是一片忙乱,相爷的掌上明珠要出嫁,作为娘家,自然也是要极尽奢华。
柳姒鸾一身大红喜服,头盖红盖头,按照嬷嬷嘱咐,于闺房之中正襟危坐,只等花轿前来。
想起左灏,她心中略略浮起一抹苦涩。此刻她本应等着做左灏的新娘,结果,却换了良人。
虽说她对左灏的感情并不如左灏对她那般深刻,但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柳姒鸾自然是希望最好能够嫁与左灏。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为了不离开京城,为了能继续暗中与凤倾娆敌对,她放弃了与左灏相守一生的机会。
可是她不后悔。
从小到大,她样样都不如凤倾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忽感一阵轻风拂过,柳姒鸾暗自纳罕,这屋子里哪来的风?但一想起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自己揭开盖头,柳姒鸾只好压下心中的惊异,不去管那些。
只是当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的时候,柳姒鸾却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却被眼前的人惊得站起身,圆了眼睛。
“白王!?”柳姒鸾惊呼一声,继而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欠身施礼:“小女子见过白王。”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白王怎会到她的闺房之中来?柳姒鸾心里七上八下,眼神一瞟看到房间里的窗户开了,心下明白白王是从窗户进来的,他轻功了得,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潜入相府。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抬眼偷看白君彦,俊颜映入眼帘,柳姒鸾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怪不得京城人人都道白王与大理寺卿左大人,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柳姒鸾以前只是远远地望过白王,今日得以近距离相见,更觉他英俊风流。
这么多年,她一直对着左灏那张脸,虽说也是英俊无比,但时间长了,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