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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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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见着他们,便想到了他们所为何来。一听这话,忙跪倒在大嫂跟前,“小弟不孝,未能在家服侍大嫂,大嫂愿在开封住多长时间,小弟都认真侍奉。只是这亲事,求大嫂莫要再提。”
  他早就料到,这事在白大嫂跟前定是不同。穆天怒是故去大哥的旧友,穆奇姝也是大哥在时说下的亲事,便是什么都不看,只为着大哥的情分,嫂子也不忍对穆家父女加以指责。果然,白大嫂没有叫他起身,又说:“二弟,穆姑娘是你大哥旧友之女,长相美貌,人也大方,与你正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你就别再推脱了。到底这也是你大哥在时为你定下的亲事。”
  “大嫂,您不知——”
  “我都知晓了。”白大嫂不让他继续往下说,打断他道,“那事是奇姝一时糊涂,为的也是中意你,你堂堂男儿又何须如此在意?如今奇姝已然有孕,为白家子嗣着想,这亲事二弟还是莫要再推脱。”
  “什么?”白玉堂、卢方等人一听,都惊诧得很。
  “一个个的咋呼什么?白大嫂这不是说了吗?奇姝已经身怀六甲,五弟,她腹中可是白家骨肉,你便是火气再大,看在孩子份上,便多担待些吧。”卢夫人见他们吵嚷,开口训斥丈夫和几个兄弟。
  “二弟,此事事出仓促,不及大办,幸而穆姑娘于这些个礼数上也不甚介意,大嫂将就白家天缘珏作为信物与了她。你公事繁忙,依大嫂之意,就在京城成亲吧。成亲之后,大嫂和奇姝便回金华家中,也不碍你的公事。”白夫人拉着穆奇姝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倒似十分亲密,“二弟,你大哥早亡,关乎子嗣,大嫂绝不容你胡闹。成亲这般大事,包大人想必也不会不准你告假。亲事琐碎,便烦四位兄弟操劳了。”
  卢夫人连忙应着:“让他们兄弟去忙就是,白大嫂放心,保管一切妥妥当当,五弟只等着拜堂。”
  卢方兄弟见白大嫂发了话,穆姑娘又有了身孕,虽对她有些个不喜,可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还是热切地讨论着亲事细节。白玉堂几次想要插嘴皆无人理会,抬眼见穆奇姝安安静静地坐在大嫂身边,恍若还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早已不再是沙漠中的一眼清泉,而是直扎心窝的冰凌子。心中郁闷之极,却又不知该当如何发泄才好,站起身扭头走了。
  晚饭时分,展昭忙完公务回府,听说此事,心中一痛,顾不得用饭便忙忙地寻出府去,在雪无香找到喝得醉醺醺,正歪在几前烦躁弹琴的白玉堂。听着那紧张悲壮的《四面埋伏》,展昭心中霎时又是一疼。他的玉堂,正如霸王一般四面楚歌,孤立无援,只是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不是敌军,而是哥哥嫂子和道义担当。看到展昭,白玉堂脸上挤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弄得展昭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展昭上前拉起他,“出去逛逛吧,这里的客人都被你的琴声吓跑了。”
  “瞎说!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技棒着呢。”
  “是,是,玉堂最棒了。”展昭嘴里哄着,拉着白玉堂一路来到城外,在荷塘边小亭子里停了下来。白玉堂伸手圈住展昭的脖子,“猫儿,你都知道了吧?”
  “嗯,听府中人说了,已然如此,玉堂还是莫要烦恼了。”展昭拉他在栏边木椅上坐下,白玉堂顺势一躺,歪到展昭身上,闭着眼睛委屈地道:“大嫂什么都不听我说。”
  “大嫂也是疼你,顾念着大哥的情分和你的骨肉。”
  “猫儿,我的事你都是知道的。我不到五岁便父母双亡,跟着大哥大嫂不曾受过一分委屈。大哥去后,大嫂不愿我在家中辛苦,送我到陷空岛跟着哥哥们,她独自在家中养育云生,照管家业,我实不愿让大嫂失望为难。为了大哥大嫂,便是豁出命去我也不觉委屈,可是穆奇姝她……猫儿,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你如何做,我都是支持你的。”展昭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望向旁边的荷塘,“你闻,池塘里荷叶的清香多醉人。在我家乡常州,老宅后面也有一大片荷塘,是母亲最喜欢的。夏日夜晚,母亲总爱带我去荷塘边散步,月光轻柔,闻着荷叶荷花的清香,看着影影绰绰的荷影,拉着母亲的手一步一步走在小路上,实是再美不过。到了盛夏,莲塘里矗立着数不清的莲蓬,我不敢下水,央忠伯把莲蓬摘下,坐在阴凉地里,一粒粒地剥出来,把莲心取掉塞到嘴里,又香又脆又甜。待他日有空,府中安宁的时候,我去找包大人告假,带你到常州去吃莲子。”
  “会比别处的好吗?”莲虽香甜,也有莲心苦涩,人在世间,终究身不由己。
  “自然要好得多,那片荷塘是父亲在世时精心打理的。母亲亡故后,我行走江湖,又入开封府,常州家中皆是忠伯在照管,我已有近十年不曾见过家乡满池的荷花了。待到夏日,我们一道去看看。”展昭抬着白玉堂的脑袋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栏杆上。
  “做什么?”白玉堂被展昭从怀里挪开,很是不满。
  展昭不答,笑着跃上亭子横梁,又轻盈地跃下来,“这坛酒和这包糖莲是我前两月放在此处的,本想月圆时与你前来赏月喝酒吃莲。今日既来了,便今日吃喝吧。”说着,坐回原处,打开纸包,把一粒莲子塞进白玉堂嘴里。
  “甜而不腻,不错。酒给我。”
  展昭笑着把酒递过去,“瞧你方才在雪无香喝得也不少了,便少喝些吧。”
  白玉堂听他如此说,嗯了一声,把酒坛子凑到展昭嘴边,喃喃笑着:“那你陪我喝。”
  月光柔和,凉风徐徐,荷叶清香,两人相依相偎,巧笑轻语,正是美不胜收之景。一派祥和之中,心中的沉重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玉佩

  第二日清早,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城中,远远的就见王朝在开封府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见他们二人回来,立刻迎上前来,“展兄弟,白兄弟,你们可回来了,公孙先生正派人四处找你们呢。”
  展昭忙问:“找我们?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白玉堂不待王朝回话,拉着展昭奔至花厅。“先生,这般急着找我们,可是府中有事?”
  公孙策生怕耽搁了时辰,正自等得焦急万分,见他们回来大松一口气,“府中无事,是圣上传你二人入宫觐见。”
  “圣上传召?”展昭一愣,皇上怎的突然传召他们,难道又有大案?“先生可知是何事?”
  “学生不知。散朝后大人便没回来,却有陈公公前来宣旨,道皇上命你二人即刻入宫觐见,此刻已过了半个多时辰,速速换上官服去吧。”
  展昭、白玉堂忙洗漱更衣,入宫觐见。到了御书房,却见圣上、庞太师、王丞相、包大人俱在。庞太师一脸得意之色,王丞相和包大人却面带担忧,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望,见彼此眼中皆是疑惑,心想不知朝中又出了何事,忙跪下叩首:“臣展昭、白玉堂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意料之外的,没有听到“平身”二字,却听皇上缓缓问道:“展护卫,白护卫,你二人玉质人才,又正值婚配年纪,不知为何没有娶亲?”
  听得皇上似唠家常般的问话,二人皆是一愣,圣上传召,怎的竟是问这婚姻之事。可圣上既问,也不便多想,展昭忙回道:“回皇上,臣等二人日日刀光剑影,无以照拂家小,故而并无成亲打算。”
  庞太师在旁边冷哼一声,“展昭,你可真是巧舌如簧,朝中那些武官也没见都不成亲,那许多官差也不见个个都孤独终老,怎的你二人便如此特殊?今日朝堂之上,可是有言官奏你二人喜好男风,亵玩同僚之罪,不知你作何解释?”
  展昭一愣,随即便释然,自己与玉堂并非喜好男风,也绝非亵玩同僚,只是深爱对方而已,遂坦荡荡地答道:“皇上圣明,绝无此事。”
  皇上微微颔首,说道:“既然没有此事,包卿,你便多操些心,忙一忙他二人的亲事。他二人以开封府为家,日日忙碌,却也莫要叫人说朝廷只知用人,毫不关怀官员终身,如此也好澄清谣言,绝了这风言风语。”
  白玉堂这阵子终日被亲事所扰,家里哥哥嫂嫂们逼他,如今皇上又催他,愈发不耐,干脆直接地答道:“多谢圣上关心,微臣并无娶亲之念。”展昭也忙叩首回道:“圣上恕罪,微臣实无此心。”
  庞太师一听,又是一声冷笑,好似十分得意,“皇上,言官奏得分明,这展昭与白玉堂断袖分桃,乃是龙阳之好,如何还会娶妻?展昭!你与那白玉堂不干不净、不知廉耻,还敢欺瞒圣上说绝无此事?你既说没有此事,那你颈上玉佩何不拿出来瞧瞧?”见展昭不动,庞太师笑得更欢了,“怎么?不敢吗?怕人知晓你随身佩戴的是白玉堂之物?”
  展昭心中一滞,心想太师怎的会知道他颈中戴着玉佩。而这块玉佩也确是白玉堂之物,上面雕刻着一个“白”字,是二人定情之时,白玉堂亲手给他戴上的。当日在荷塘边,自己将亡母所留玉佩戴在玉堂颈上,对他说道:“你我便以此物为证,日月为媒,自此永不相离。”白玉堂便掏出这块玉佩给他,展昭知晓这是他白家传家玉佩,推拒不要。白玉堂却径直给他挂在颈上,霸道地说:“五爷不耐烦日日带着,若丢了大嫂又要唠叨,你替爷保管吧。若敢偷偷摘下来,别怪爷翻脸。”
  见展昭沉吟不语,皇上也吩咐道:“展护卫,你便把所戴玉佩拿出来给朕瞧瞧吧。”
  展昭无奈,只得把玉佩摘下呈给皇上,“皇上明鉴,此玉佩虽为白兄之物,却是展昭暂代其保管的,并非太师所言之意。”
  王丞相见玉佩上的“白”字无可推托,也帮着说:“展护卫和白护卫乃是同僚,相互保管个物件也没什么要紧。”
  庞太师却反驳说:“保管个物事是没什么要紧,可这并非普通的物事,而是白家代代相传的传家玉佩。此等重要物事也交由同僚保管,白护卫与展护卫的情谊只怕也太亲厚了些吧?”
  听庞太师这样说,众人皆是一愣,展昭和白玉堂更是一呆。这玉佩煞是重要,并没什么人见过,若非上面有个白字,只怕别人连这是白玉堂之物都不知晓,庞太师是如何知道的?更奇的是,他不仅知道展昭颈上戴有白玉堂所赠玉佩,还知道这是白家传家之宝,当真蹊跷。展昭和白玉堂心中都在暗暗思筹,此番只怕又是被人暗算了,可是,又有谁会知道这些呢?
  包大人见展昭和白玉堂没有反驳,知道庞太师所说必然是真,忙道:“皇上,展护卫是何等样人,圣上是知晓的,便是再贵重的物事交托给他保管,也必是安全无虞。同僚之间,暂为保管一件物事,实不能说明什么。”
  “强词夺理!包大人,若说如此还不能说明问题,要怎样才能说明问题呢?展护卫与白护卫这样有辱斯文,也少不了包大人治下不严之罪。如今他二人被言官参奏,包大人难不成还想继续包庇不成?”义正言辞地对包大人说完这番话,庞太师转而又对展昭说道,“展护卫,老夫问你,昨夜你二人去了哪里?传旨的公公可说你们是彻夜未归。”
  “在城外饮酒,不慎误了时辰,只得待今早城门开时进城。”
  “饮酒?红口白牙说的好听,只怕酒后没误了乱性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微臣断无此事。”
  庞太师盯着展昭,又是冷笑几声,“好,很好!展昭,老夫问你,清明前夜开封府后园之中,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
  展昭心内如被重击,面色却无变化,仍是谦然有礼,“属下不知太师之意。”
  “不知?清明前夜,你二人在那后园里卿卿我我,拉拉扯扯,行那令人不齿之事,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罢了!老夫就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瞧这是何物?”庞太师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
  展昭一见打开的扇子,心中又是咯噔一下。这扇子,正是白玉堂终日不离身的那一把。清明前夜,他们二人在开封府后园喝酒谈天,继而忘情亲吻,匆匆回至小院房中,第二日便再寻不着玉堂这把折扇。他们当时便疑是否在情浓之时将扇遗在后园之中,可惜百般寻找仍是未果,不想今日竟落在庞太师手中。不知是谁窥探到当日之事,打探到二人之情?
  “展昭,这难道不是你二人不规不距,行那苟且之事时遗落的?开封府向来最讲证据,现下你又如何解释?”庞太师瞧着展昭,满面皆是讥讽之色。
  “展护卫,”皇上接过庞太师呈上来的扇子,略翻看了一下,开口问道,“太师所说可是实情?”
  白玉堂见庞太师对准展昭不住发问,此时证物也拿了出来,索性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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