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林家有女名青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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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绿秩兆樱慰唷!�
“母亲,我是你女儿,你怎么总向着外人!”贺月芙不满,更不服:“眼下是眼下,这世间男子哪个是长情的?今儿喜欢这个,明儿爱上那个,都是常有的事儿。她嫁进王府不是为冲喜么?王爷定然也是因着这个待她不同。现在王爷好了,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王爷自然有更好的去服侍。另则……”贺月芙附在唐氏耳边,压低了声音,但其中的兴奋雀跃却是难以掩饰:“母亲,若纯亲王真的好了,他可是嫡子,又那般得皇帝喜欢,将来……”
唐氏一凛,态度动摇了,毕竟他们府上看着风光,实际如何唯有自己人知道。若女儿能做了未来新帝的妃子,自家自然更有好处。
贺月芙见母亲态度软化,心中得意,却又叹气:“她怎么那么命大,要是那会儿死了就好了。”
唐氏却道:“不急,如今正值国孝,也不适合提这些。再者,他们没圆房,咱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谋划,就算将来你做不了正妃,却可以抢先生下长子。皇家可不论嫡庶。”
次日启程返京,林青筠一直对外抱病不曾露面。
昨天睡的并不好,总无意识的做些梦,不时惊醒,到底杀人给她留下了一些影响。好在她善于自我调节,后半夜便睡的安稳了些,早起饮食也未受影响。徒晏却没让她“痊愈”,更对她说最好病上一段时日为好,一来好的太快,未免令人觉得冷血而畏惧,二来也是避开这些天的纷乱。
林青筠乐得省事,倚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的问他:“我杀了人,你怕不怕?她们都怕我呢。”
徒晏嗤笑:“别胡思乱想,咱们过自己的,管别人怎么看。我若怕你杀人,当初也不会教你用枪了。”
“谢谢你,佑安。”林青筠很感激他,不论是早先的准备,还是现在的信任和理解。
“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回到京城,林青筠直接回王府休养,徒晏则进了宫去见皇后。
皇后提心了好些天,终于见徒晏完好无损的站在跟前才松口气。皇后已先一步得到了秋狝中的消息,知道林青筠开了枪的事,见她没来并未不悦,反而十分关切的询问,又赏赐好些药材。
徒晏谢过之后,说:“这件事虽证据不足,但我怀疑是荣妃做的。”
“她?”皇后皱眉,细细一想,荣妃此人深藏不露,要趁乱做点儿什么倒是她的行事。皇后心有城府,并未过多言及,只是问他:“佑安想要那个位置吗?”
徒晏并不意外皇后如此问,却是笑说道:“母后,儿臣眼下很好,母后只管坐镇中宫,喝茶看戏,旁的都不需多做什么。”
知儿莫若母,皇后听了他的话,又观其眉眼神色,便知他已有主意,便笑道:“那可好,我乐得省心。”
此时孝敬王爷谋逆之事已在京中传开,百姓哗然,不免又将十几年前义忠老亲王谋逆的事拿出来议论。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此回会如何处置孝敬王爷。
上阳宫里,太上皇难得清醒,内监推着他在院中晒太阳。贴身大太监马英服侍其几十年,最是忠心勤恳,这会儿突然从外面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太上皇言语已经不大利索,见了马英这神色,便以眼神询问。
马英哆嗦着,噗通一归:“老圣人,孝敬王爷、孝敬王爷……”
“孝敬怎么了?”太上皇神色一变,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说完就不住的喘气。
“孝敬王爷他、他趁着秋狝之际,带头刺杀皇帝,说、说皇帝的帝位来的不正,他是太上皇封的皇太孙,皇位该由他继承。现今王爷事败,已被皇帝囚于宗人府,无圣谕,任何人不得见。”
“他、他……”太上皇情绪一激动,脸色涨红喘不上气。这话中的“他”也不知是指孝敬,还是在说皇帝。
“老圣人!快!快去请太医!”马英赶紧吩咐,却见太上皇一把攥住他的手,张着嘴想要说什么,马英伺候的久了,马上领悟:“老圣人放心,奴才立刻去请皇上过来。”
太上皇却等不到了,太医还没来,人就闭上了眼。
皇宫中丧钟敲响——太上皇宾天了!
63。第 63 章
宫中消息一传出来,林青筠也顾不得装病,与徒晏齐齐换了素服往宫中赶。于他们而言只是皇祖父丧事,但对于某些老勋贵而言,等于敲响了自家的丧钟。当然,此刻他们不会想到如此之深,只觉得太上皇一死,再无庇护,皇帝定要拿他们开刀,焉知皇帝厌恶他们极深,为今日已等待多时。
按制,子为父母守孝三年,实际是二十七个月,但皇帝身份特殊,通常以日换月,也就是二十七日。皇帝为表沉痛,守孝百日,其他皆按皇帝丧仪办理,至于孝敬王爷谋反之事便暂且押后。外界猜疑者众多,实则皇帝很想尽早处置了孝敬,但太上皇刚宾天就对其宠爱有加的皇孙下手,哪怕是谋逆大罪,亦让人觉得狠毒凉薄。世间之人总是同情弱者。
每日五鼓入朝随祭,林青筠都觉得有些吃不消,看徒晏却是如常。
在最开始帝后就担心徒晏不能承受,却又不能免过,毕竟是太上皇的丧仪,作为嫡皇孙若不每日随祭,定要背上不孝的名声。每日里王公大臣们皆能看见纯亲王一身雪缎素服跪在前面,脸色几乎和衣裳同色,总觉得随时都要倒下,偏偏他硬是扛了过来,直到送陵结束才病倒。
帝后赏赐慰问,又有皇帝亲口表彰徒晏乃是“纯孝之人”,其他王公大臣自然不甘示弱,纷纷登门探病。
此时外边传的病怏怏下不来床的纯亲王,正歪在床上看林青筠整理礼单子,脸色虽差,但绝对离“下不来床”远着呢。
“承平伯府,他们家的礼真够丰厚的。”林青筠挑眉,将手里这张礼单子递给他,嘴里轻笑道:“以往他们家虽也有礼节往来,但都是中规中矩,一点儿热络的意思也没有。怎么经了一场秋狝,态度竟大变。”说着,觑着徒晏笑的暧昧:“王爷倒说说里头有什么缘故?”
徒晏笑出声来,瞥着礼单子上两三件不大合时宜的东西,淡淡说道:“说来也是好些年的一件事,现今提起来母后还气呢,所以待他们府上总是淡淡的。”
“怎么?”
“我这身子是中毒后便诊断出来的,不止寿数有限,子嗣也艰难,但凡疼女儿的人家谁愿嫁来?哪个姑娘又愿意?”如今说起这些,徒晏真正的心如止水,只是提及承平伯府的行事,难免嘲讽:“他们家子孙不成器,唯有爵位看着风光。到底是皇帝母舅家,每常在宫中常见,母后便有心为我择妻,想着亲上做亲,只要他们愿意,往后母后定会帮衬着他们。母后本是看中他们家大姑娘,但大姑娘已定亲,二姑娘又是庶出,唯有小几岁的三姑娘身份匹配。那时候母后是不大满意的,主要是对方太小了些,但我这身子……母后试着和承平伯府的大太太提了,对方当时没应承,亦未拒绝,母后以为对方有顾虑,正等回复呢,却闹出三姑娘与南安郡王世子相伴游春的事,没几日两家便小定了。后来那府里大太太说是他们老爷早先与南安王爷有意,她不知情,但这话也就骗骗三岁的孩子罢了。”
“她竟与南安王府的世子订过亲?那后来是怎么回事?”林青筠算算贺月芙的年纪,今年只怕是十六了,若早年定亲,如今早该出嫁了才对。何况南安王府的世子妃她都见过呢,世子以往订过亲的事却不曾听说。
“两家都说是八字不合。”
“这可真是万能的借口。实际上呢?”论起来,南安王爷手中有权,这门亲事绝对是承平伯府高攀,最初两家小定,只怕是南安王爷看中对方乃是皇帝母舅家,想以此与皇帝拉近关系。
徒晏眯着眼一笑,颇有些恶作剧的意思:“我找人把母后曾看中三姑娘的事透给南安老太妃知道,他们家便寻了承平伯府退订,还不敢说真正的原因,只一口咬定三姑娘不守女子贞静之道。后来才是两家协定,以八字不合退订,此事再不提及。”
林青筠很意外,在她看来,徒晏此人可不像是这般没气量的人,怎么和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甚至坏了人家亲事?
“可是出了什么事?”她问。
徒晏看着她笑道:“到底唯卿知我。若真瞧不上我,不愿做亲,我与母后皆不强求,岂会和他们过不去。只是他们家行事实在令人厌恶,含糊敷衍,转头又火速与别家定亲,母后正气不过,又听承平伯府的人转述了三姑娘的一番话,彻底病倒了,足足躺了一月才好。”徒晏叹口气,眸色幽深:“其实认真计较起来,那三姑娘说的都没错,我哪怕贵为皇子亲王,唯一嫡子,却摊上个病怏怏的身子随时要死,谁乐意顶个纯亲王妃的名头守活寡?可她又说母后是白操心,定是早年没积德,才会大女儿做寡妇,儿子病秧子,还夭折个没成型的孩子再也不能生……”
尽管声音很轻很淡,但徒晏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佑安。”林青筠心底对那贺月芙更为厌恶了,或许承平伯府只是想攀附富贵,觉得徒晏价值不大而选择南安王府,但那贺月芙却是自视甚高、刻薄嘴毒,又被家人宠的肆意妄为,连当朝皇后都敢编排,还有什么不敢。
徒晏回神,笑道:“好几年前的事了,我都要忘了。你怎么特意提起承平伯府?”虽说那礼单子确实丰厚,但此回送东西来的可不止这一家特别。
“你猜不到?那贺家三姑娘发现了你的好,想吃回头草。”林青筠有心调节气氛,便故意打趣他,又想到他方才那番话,故作惋惜的叹道:“可惜她再会算计都只能白用心,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她哪里知道曾经做的事、说的话,都被你知道了呢?”
若是贺月芙知道当初与南安王府的亲事是徒晏破坏的,又知道皇后被她那番刻薄言论给气病了一月,别说妄想进纯亲王府,只怕早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徒晏闻言满眼讽刺:“他们府上这几年上蹿下跳,皇上都烦了,你只需和以往冷待着便是。若有什么事,只管推在我身上。”
“我可不怕她。”林青筠并非盲目自信,只是知道了帝后对承平伯府的态度,又有徒晏的全心信任,别说一个贺月芙,哪怕十个贺月芙都别想有踏进纯亲王府的机会。
正说着曹操,曹操便到。
两人在屋内没让人伺候,红绫隔着门禀道:“承平伯府的大太太带着三姑娘来了,王妃可要见?”
林青筠挑眉:“怎么突然就来了,事先也没见帖子?”
大家子登门,不论大小事都得事先递帖子,乃是为客之道。没事先打招呼就贸然登门,极为失礼。
红绫道:“大太太说刚从宫中出来,想起纯亲王还病着,王妃侍疾几日没有见了,怪想的。三姑娘也说、说纯亲王表哥病了,王妃辛苦,特来探望。不曾事先递上拜帖,还望王妃见谅。”
林青筠嘴角卷起一抹笑,细看下,竟和先前徒晏恶作剧般的笑如出一辙:“难为唐宜人想着,倒是辛苦她跑一趟,偏这会儿我刚躺下歇息,没精神待客。请唐宜人下回再来吧,倒是先递张帖子的好,省得我不在家,又白跑一趟。”
如今承平伯病了多时,一直都是卧床养着,外人皆知气死后爵位会由长子继承,且皇帝承诺过不降爵。偏生老承平伯病了四五年,始终吊着一口气,别看那府里表现的多孝顺,实际长房里不知多盼着老承平伯的死呢。前面徒晏说了,承平伯府子孙不成器,其中就包括长房大老爷,因此皇帝只给了他一个散官,从五品奉直大夫,根本没实权不上班不议政,只说出来好听罢了,比宁国府贾蓉花五钱银子买来的龙禁尉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是皇帝亲授。
因此,按着品阶,林青筠称呼大太太唐氏为宜人倒是没错的。只是徒晏年幼时皇帝生母文慧贵太妃尚在世,为着皇孙与娘家亲近些,都让徒晏私下里称呼承平伯舅爷,这些皇后与她提过,但也只是泛泛一提,毕竟承平伯这一病怕是好不了,两人也没见面的时候,只是知道这么回事罢了。徒晏小时也曾喊过唐氏表婶,大约唐氏是记得的,要不然刚才红绫的传话,贺月芙不会称徒晏“表哥”了。
门外红绫微愣,随即反应过来,抿嘴偷笑两声,赶去回话。
“你倒是促狭。”徒晏也笑起来。
“我从来都称她唐宜人,未曾改过。”只不过在贺月芙口称表哥时,她只称宜人,显见得摆出态度并不亲热,又连面儿都露,指不定那两人怎么恼火呢。
也确实,当红绫把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