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林家有女名青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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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闻得这话,恨的咬碎了一口牙。
宝玉是男孩子,成亲晚些不妨事,况且还有僧道的话放在前头。薛宝钗却不同。薛宝钗比宝玉大两岁,若宝玉十八,宝钗已二十,二十岁的女孩子仍旧不嫁人,哪怕内里有缘故也惹得人议论纷纷。外人或许不知,但贾家人知自家事,便是亲友们都知道贾家有个客居的薛家姑娘,贾母那番话一放出来,众人就已想到薛家头上。薛宝钗何尝不知,满心里苦,却又要撑着云淡风轻,倒是薛姨妈疼女儿,羞恼的找到王夫人讨说法。
当初修建大观园,薛家也是出了五万银子的,说是借,实则与白给无异。薛姨妈凭什么白填五万银子给贾家建园子?不正是为着给女儿谋个好去处。那时候王夫人可是保证的好好儿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薛姨妈进门也不说别的,直接辞行:“姐姐,这府里我们是住不得了,今儿来和你说一声,我们马上收拾东西,明儿就搬出去。我们家虽不如从前,可也是有房子有铺子,也不是离了这里没地方住。”
“妹妹何苦说这话,你还不知我的心?我心里最是看重宝钗。”王夫人赶紧将薛姨妈劝的坐下,苦口婆心一番劝说,末了眼眶一红滴下泪来:“好妹妹,我四十来岁的人了,十五岁嫁到贾家,熬了这些年,侍奉公婆、操持家事,往来应酬,哪一点做的不好?这是做人媳妇为人妇的根本,我也不说委屈,只我仅有宝玉一个命根子,我是他亲娘,竟是连宝玉的亲事都做不得主了。”
一番话说的薛姨妈心也软了:“不是我不体谅姐姐难处,只宝钗是个姑娘家,若姐姐不能做主,我也不能让宝钗虚耗这么些年。”
“妹妹你放心,也让宝丫头别多想,这事儿我定请娘娘做主。那僧道的话哪里抵得过娘娘谕旨,再者,只说十八方能娶亲,但早早儿定下却是无妨。”
“那、我就再信姐姐一回。”薛姨妈也是无奈,外边流言正盛,总得避过风头才好。况且贾家于薛家而言已是好选择,况是亲上做亲,彼此人物性情都知道,若换了旁人,她也怕女儿吃亏。且再观望观望,实在不行,再说别的。
十六是庄诗雨出阁,提前一天晒妆,林青筠也去添妆。
时候还早,林青筠来时黛玉已与庄家姑娘们打趣新嫁娘,她过去,只让白鹭去将人请来。等着黛玉来了,她遣退丫鬟,问起黛玉近况,又细心观察其神色,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林青筠干脆直接问了:“上回白鹭去送东西,回来说你神思不属的,可是为什么事情忧心?”
黛玉听得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忧心事,我知道了,必定是紫鹃说的,就她嘴快。”见她不信,黛玉这才:“实也没什么,只是上回宝玉生病来了一对僧道,却使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林青筠心中一动,忽而想起原文故事,那对僧道可是“人口贩子”!
果听黛玉叹息:“我幼时身子不好,从胎里带来的弱症,吃饭就吃药,多少名医开方都不见效。三岁那年来了个赖头和尚,定要化我出家,说唯有此,我的病方可痊愈。父母舍不得我,况那赖头和尚着实邋遢,又行止疯癫,便不肯。自那后我的病果然没好,一直到姐姐来我家,慢慢儿的一两年功夫竟养好了,过往的事竟似做梦,若非听见贾家人形容那个和尚,我都要忘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忘了就忘了,又不是什么好事。”林青筠不知她想到了哪一处,只能以此开解。
黛玉轻轻摇头,双眉微蹙,似被什么困惑着:“姐姐不知道,那对僧道古怪着呢。姐姐可知贾家大观园里的栊翠庵住着位妙龄女尼,名唤妙玉的,今年十九岁,自幼带发修行。她原是诗书仕宦之家的小姐,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这才亲自入了空门,也是奇了,她的病不曾再犯。她有回说过,小时候父母为她的病四处寻医问药,那时也有个赖头和尚要化她出家,她父母不肯,将人打了出去,谁知后来到底应了那和尚的话。”又道:“宝姐姐有胎里带来的热毒,也是求医不得,来了个赖头和尚给了药方,一吃便好了。宝玉病了,不必请,僧道便联袂而至,治好了人谢礼都不要,又翩然而去,宛若世外仙人救苦救难。为何僧道待宝姐姐和宝玉如此慈悲,却定要我们其他女孩儿入空门?难不成世外之人也讲究厚此薄彼?”
黛玉说着说着心头越发沉重,好似一块巨石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些天她一直为此困惑,日思夜想,忽而想到一节。若当年父亲在扬州任上有个万一,若她并不曾被接回家,若她的病未好,若她如今仍在贾家煎熬……
她总有种冥冥之感,一切是从林青筠的到来而变化的。
如果真如假设的那般,她一个孤女寄居贾家,境况可想而知。如今她也多少能猜到,当年父亲将她托付给外祖母的用意,未必没有将终身相托的意思。王夫人显然是不喜欢她,薛家定然会进京,与现在的情况何其相似,只不过贾母心中之人由湘云换成了她而已。
金玉良缘!这一切都是为了金玉良缘。
宝玉的“玉”,宝钗的“金锁”,一个是落草时带来的,一个是和尚给的,可不是姻缘天定么。
林青筠并不知她已向的如此深,只是见她神色异常,怔怔的半天不说话,生怕她因此迷住了心神,忙唤她:“妹妹!”
黛玉扶了扶头,似有疲惫:“我没事,姐姐别担心。”
“和尚道士的话最信不得,亏得当年义父没将你给舍出去,当年那和尚是拐子也未可知。现如今拐子们花招也多,扮成出家人不仅没人防备,寻常贫苦人家养不起孩子的,见这些出家人张口,为给孩子一条活路便舍了,便是像妹妹家这样的官宦人家,父母为着儿女病情不肯忍受的、亦或者怕儿女夭折的,也会允了。他们竟是不费功夫就拐了孩子,又无人去追究,反认为他们做了好事。”
黛玉一时听住了,不禁疑问:“难不成做父母的舍了孩子,竟是连和尚道士的来历也不问?不知来历出生,将来可往哪里去探望?难不成就此再无干系了不成?”
“可见义父疼你。当年未必没有动心,只是那和尚哪里说得出什么来历,只怕义父要拘拿,和尚跑的快罢了。就如这回,给贾家宝二爷治好了病,多少银子得不到?便是秉承出家人的风骨分文不取只做善事,也不必跑的那么快,竟是躲什么似的。”林青筠为着宽慰黛玉,绞尽脑汁胡掰一气。
黛玉却并未生疑,顺着一想,不太确信的道:“难不成、是怕撞见薛家的人?”
若真是,那薛家关于金锁的言论就值得怀疑了。
“谁知道呢。”林青筠哪能真的与她讨论这个,再说下去只怕就圆不住了。
黛玉猛然反应过来,嗔怪道:“姐姐又唬我,我差点儿真的信了。”
林青筠笑道:“我可没扯谎,你细想想我的话可通?不过是那么一猜,也没说一定就是。好了,今儿是庄家三姐姐的好日子,咱们是来贺喜的,再不出去该有人来寻了。”
黛玉经过一番诉说,心头的闷气都散了,便与她一道出去。
从庄家回去,林青筠忍不住一再想黛玉的那些话,后知后觉的心头大跳。她一向知晓黛玉聪慧通透,但如此亲身领教却是头一回,只怕黛玉心头疑惑并未全都说出来。半晌,她自己叹口气。她自身这样的情况,但凡不信神佛的人,都会认为她有未示于人的手段,特别是林家父女朝夕相处,焉能没半点怀疑?只是林如海见她并无坏心,无心探究,黛玉早先因其父的关系先入为主信赖了她,以至于如今才反应过来。
倒也罢了,林家父女,乃至徒晏,都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回到府里,林青筠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会儿,刚换了家常衣裳就见徒晏过来。徒晏挥手令白鹭等人退下,将她按在镜子前,亲自动手为她摘掉头发上累赘的饰物。这也不是头一回,他的动作已是熟练。
“有事?”若无事,也不至于将丫鬟们遣出去。
“唯卿可有兴趣出去逛逛?”徒晏俯身贴着她的脸,直视镜中她的双眼,笑的几分邀功的意味:“出京。”
“出京?!”林青筠低声惊呼,满眼不可置信:“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三五年内不能出去?”
徒晏却是先说了件似乎毫不相干的事:“上月二十八铁网山打围,你不是也想去么?”
林青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是想去逛逛,偏你懒怠去,我也不好一个人去。”
皇家打围乃是盛事,可惜徒晏说自己身体弱,从来不参加打围,皇后又要坐镇宫中,也没甚兴趣去西山,最后她也只能偃旗息鼓。上次西山围猎只有三天,已经过去半个月,怎么又提起来?
徒晏说道:“幸而你没去,那天出了事。围猎进行到第二天,出了刺客,幸而父皇早有准备,否则……”
林青筠脸色微变:“我并没听到任何风声。”
“父皇下了封口令,说是左不过无事,若传扬出去,未免闹的人心惶惶。”徒晏理了理她鬓边的发丝,口中说道:“如今表面看着风平浪静,暗中却是风云涌动,不知哪天就会爆发出来。皇上大约是疑心敬孝亲王,只碍着太上皇,却是不好明面儿上查证。上回市舶司的事可还记得?”
林青筠点头。
“父皇有意让我去一趟泉州,顺带着也看看另外两处。”徒晏见她不解,细心解释道:“市舶司大多都与外国商船打交道,父皇倒不是没人可用,却没我们合适。你会西洋文,又与劳伦斯男爵有交情,我又是有游历前科的。我那几年真正去了哪里,外头人不知道,我那几位兄长却是心知肚明。若真是你我出京,他们只以为我耐不住京中生活,不会过多生疑。”
“可是要查市舶司幕后之人?”
徒晏却是摇头,面上一派冷肃:“父皇怀疑他们自己有商船,不仅私下谋夺重利,更是暗中购了铁矿打造兵器。”
私自打造兵器等于谋反!
林青筠心头一沉,细想他的话,明白过来。若真是市舶司被人操控,谋取银钱是小,但悄无声息占了水路航线却事大。一旦在外地打造了兵器,通过商船在港口运转,竟是直逼京师重地。离京城最近的是天津港口,天津府设立有民政、盐运、税收与军事等建置,若那些别有内容的商船能靠近,内里的严重程度不言而喻。
“皇上另派了人去天津府?”她猜测道。
“嗯。”徒晏感慨她的敏锐,并未就此事多说。这件事整体而言很敏感,若非他身份特殊,处境特殊,皇上也不会用他。再者,既用了,也未尝没有观察试探之意,此时皇帝倒不是猜忌自己的嫡子,反而是希望他能在朝政上分担一二。毕竟若排除其他因素,徒晏的能力是皇帝最为看好的。
“咱们怎么去?”
徒晏笑道:“现成的理由,为我寻医求药。”
林青筠闻言不免担忧:“你如今虽病的少些,但也受不得舟车劳顿,路上若是耽搁了,误了皇上的差事又如何是好?”
“不要紧,父皇说了,咱们的事不急,一路慢悠悠的晃去,赶在年底回京就好。泉州那边若果真如此,咱们去了也不过是先查着,看看此事到底牵涉了哪些人。今年皇上是不会动他们的。”徒晏见她神色沉重,一点儿没有即将出游的轻松惬意,不免笑着揉揉她的脸:“你才多大年纪,可不适合老气横秋的模样。你想想,父皇能将差事交给你我,能是什么紧急事情?父皇……不过是想以此来试一试我罢了。”
林青筠一听心下更是一紧:“你是说……”
“我自认唯卿是此生知己,唯卿可知我?”
林青筠轻笑,直视他道:“我自然知道,你只管凭心意去做,我也断不会委屈自己。”
如今徒晏成了亲,又身体缓缓变好,却因太上皇与敬孝亲王的进一步亲密吸引了众人视线,一时都没怎么留心纯亲王府。皇上却是时刻记挂着自己的嫡子,见了徒晏现今状态,不免动了心思,也实在是其他皇子争的太狠,与世无争偏又能力出众的徒晏就得人心意。
徒晏闲适了多年,迫于局势,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两天后,纯亲王府传出消息,纯亲王病了。
皇帝皇后、各郡王府、忠顺王府、敬孝亲王府等等都亲来探视,虽纯亲王府对外称徒晏只是风邪入体,但托了七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