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林家有女名青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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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这番话真真是说的刁蛮刻薄,且话中有话,还影射了宝钗所服用的“冷香丸”。那什么神仙方儿,一堆的花儿朵儿的,贾府上下都传遍了。偏生惜春一贯的性子乖僻,脾气上来嘴里不饶人,直刺的人下不来台也常有。
这道怪了,薛家才来几天,怎么就得罪惜春了?若没得罪,哪怕惜春果真说话直也万不会如此不给颜面。
薛宝钗是个稳得住的,哪怕被挤兑的尴尬脸红,却很快便恢复如初,口中淡淡轻笑道:“原以为只颦儿口齿伶俐说话不饶人,想不到四妹妹也如此厉害,我算是领教了。”
青筠睨了薛宝钗一眼,故作疑惑的问:“颦儿是谁?”
薛宝钗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林妹妹。这还是宝玉取的字,说妹妹眉间若蹙,若取字,莫若‘颦颦’二字最妙。”
“薛姐姐快别说这话!”青筠不轻不重的截断对方言语,面色却十分郑重:“姑娘家的小字皆由父母所取,亦或将来定亲后由夫家所取,怎可轻视玩闹。几年前妹妹去外祖家年纪尚小,贾家宝二爷同样年幼,小孩子玩闹说笑本就不该当真,薛姐姐怎好堂而皇之的称呼起来?”
薛宝钗一怔,显然没料到林青筠突然张口,还有这番指责,偏她一贯以稳重自持示人,又最是讲究女子贞静德言容功,一时间不禁面色涨红,讪讪笑道:“倒是我口误,一时没留神就带了出来,我自罚一杯。林妹妹,原谅姐姐一回,自此之后我定是改了。”
青筠忙站起来,欠身致了一礼:“薛姐姐不过口误罢了,说开便无事。薛姐姐莫怪我斤斤计较,到底女子名节是大事,轻忽不得。义父远在扬州,临上京前我在义父跟前作保,定要好好儿照顾妹妹,万不能让妹妹受委屈。”
薛宝钗赶忙起身避开,并不受礼,又叹道:“青筠妹妹待林妹妹一片爱护真心,谁能怪罪?都怪我不好,不该出口无状。”
黛玉从青筠驳宝钗时便微微红了眼,早年初来贾府,宝玉见面就给她取字,她心中不悦,却因初来乍到寄人篱下不好表露出来,就那样还惹得宝玉砸玉,不知多少人私下里说她。幸而姐妹们也知道姑娘家的字不是随意取的,并不将此挂在嘴上,便是宝玉也不再提起,偏生来了个宝钗,不知哪里听到从前的话,今儿竟讲了出来。
黛玉过来挽住青筠的胳膊,冲着宝钗俏皮笑道:“我看出来了,宝姐姐是羡慕我有姐姐疼呢。看宝姐姐怪可怜的,我便将青筠姐姐舍出来,宝姐姐也唤一声姐姐罢了。”
“好你个林妹妹!打趣起我来了,你的青筠姐姐比我还小一岁呢。”薛宝钗面上佯怒,心下一松,作势就要拧黛玉的脸,实际上却明白是黛玉故意以此来化解方才的尴尬气氛。
黛玉边躲边笑,嘴里还不停的回道:“那又如何?莫不闻‘拄拐棍的孙孙,摇车里的爷爷’,谁说小一岁便做不得姐姐了?你便是唤我姐姐,我也应的。”
探春扑哧一声也笑了:“了不得了,林姐姐这是着魔了。我看莫不如你们各自作诗一首,谁的诗好谁便为长,如何?”
“我看好!这个好!”惜春不嫌事儿大,拍着手一个劲儿的赞同。
迎春无奈叹道:“可罢手吧,再闹头发就散了,尽让丫头们看笑话了。”
王熙凤一直自得其乐的吃着瓜果点心品着茶,见她们如此方笑道:“姑娘们可真会乐,倒把这一桌子的好茶好水好果子都便宜了我。”
笑闹的两人这才停手,各自由丫鬟整理了头发衣服,定出题目作诗。青筠本不欲参加,又被拉着不许脱逃,只得费心做出一首交差。几个人里就数黛玉、探春、宝钗三人兴致最高,惜春也是胡乱凑出一首,迎春亲自将诸人诗词录写在纸上,大家评赏了一回,共推探春的石榴诗句最妙。
这时惜春凑到林青筠跟前,仰着头眼巴巴的道:“青筠姐姐,听林姐姐说你会画画儿,尤其擅长西洋画儿,能不能教我?”
惜春年纪小,如今才六七岁,虽平日里瞧着清冷,此时满眼期盼的模样却格外可爱。青筠心理上早是成年人,黛玉敏感多思心理反而较为早熟,惜春却是完完全全的孩子性情,惹得她格外喜欢。
“我早听妹妹说有个会画画儿的惜春小妹妹,既然你有兴趣,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到这样一个喜爱作画的小姑娘最后却遁入空门,不免唏嘘。
“那我可要叨扰姐姐了。”惜春当即就坐不住了。
青筠只得与黛玉几人说了一声,领着惜春去自己院中。
第15章 忽闻亲事心生抵触
这日姊妹们在园中乐了一日,午后,只有王熙凤不得偷闲一人回去了。三春姐妹与薛宝钗都安顿在听雨轩,与花园子仅一墙之隔,离林青筠与黛玉的院子也极近。年轻姊妹们聚在一处或谈诗书、或论针线、或对弈听琴十分和乐。
青筠本想多留黛玉几日,可只过了两天贾家便有人来接,却是端午节贾府有宴席。
黛玉想到过节之日青筠只孤零零的一个人,便不愿去贾府,对着三春姊妹们说道:“恕我不能去陪外祖母了,家里只青筠姐姐一人,过节冷清清的如何使得?我定是要留在家里陪着的,等过完了节我再去给外祖母请安。”
探春倒是想劝,可黛玉说的何尝不是人之常情,她实在张不开口,却又怕如此回去惹得老太太不高兴,左右为难。看向迎春、惜春两个,迎春本就不善言辞,哪里说得上什么话,惜春更是干脆,直接点头赞同:“林姐姐说的是正理,若非过节,我都想长长久久住下来呢,青筠姐姐的画儿实在是好,我都舍不得走了。”
“四妹妹可真是小孩子。”薛宝钗笑道:“林妹妹既如此说,那我们便去回老太太吧,只怕老太太想着林妹妹,又要打发人来接。”
林青筠道:“劳烦你们跟贾太君说一声,难得过节,是我将妹妹留在家了。这家里上下还有些事情要和妹妹商议,等过几日自会去给贾太君请安,向来贾太君能够体谅。”
林青筠本就有意平日里接黛玉回来住住,到底这里是林府,黛玉是林家正经嫡出大小姐,哪有一直住在外祖家却把自家当客居的。
再者说,她已从雪雁口中打听到薛宝钗有一块和尚给的金锁,却不曾见她佩在身上,又思及薛家是打着小选的名义进京,只怕是做着两手准备呢。雪雁也道,并不曾在贾家听闻什么金玉姻缘,只是王夫人待薛宝钗很是亲热,但姑妈对侄女这般也算常情。青筠估摸着薛家是想先拼一拼宫中的富贵,对王夫人这边定是含糊着,可王夫人的女儿贾元春进宫多年还做着女史呢,哪能愿意薛宝钗再进宫?薛宝钗可是王夫人相准的儿媳妇!至于薛家等的小选,今年是错过了,唯有等到明年开春,在此之前王夫人不会太针对黛玉。
蓦地心中一动,想起原著剧情,再算算时间。今年贾家有两件大事,一是秦可卿的死,一是贾元春封妃!她倒不是想关心贾家如何,只是随着贾家烈火烹油,随之而来的却是木石姻缘与金玉良缘的争斗,哪怕林家无心贾母却有意,轻易躲不开身。
看来得好好儿打算一番,总不让黛玉莫名就失了清誉。
送走三春与宝钗,青筠与黛玉回到院中,仔细问起黛玉在贾家的事情。黛玉只以为是闲谈,毫无隐瞒的一一说了,看得出黛玉在贾家有贾母疼爱姊妹相伴甚是开心。
青筠状似无意的问她:“妹妹觉得薛姑娘如何?”
“姐姐如何问她?”黛玉不解的歪头看她,似想起先前的一些事,微微蹙眉道:“宝姐姐博古通今,稳重自持,上下人等没有说她不好的。”见青筠仍是看着她,这才脸色微微一红,抿唇笑道:“若是问我,我倒觉得宝姐姐太稳重老沉些,总说女子以贞静为要,时刻将规矩挂在嘴上,偏她好为人师,时时端着长者姿态教导众人,四妹妹先前就抱怨呢,便是一贯木头人似的二姐姐也颇为不悦。”
“怪不得那日惜春说那番话,毫不给她脸面,想来是心里记着呢。”青筠又问她:“之前就想问呢,姐妹们都在也没功夫,先前惜春说什么花儿朵儿的配药丸,是怎么个故事?”
黛玉扑哧一笑:“让雪雁说给你听。”
雪雁早忍不住了,张口就说:“据说薛姑娘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热毒,后来得了个癞头和尚给的海上方儿,叫什么冷香丸。若要配上这一丸药,可了不得,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开的白芙蓉花蕊十二两,冬天开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些花蕊在次年春分日晒干,一齐研好。再用雨水节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节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将药和匀,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揉成龙眼大的丸子,盛在瓷坛里,埋在花根底下。若发病时,拿出一丸用黄柏煎汤送下。’大姑娘听听,这丸药可不是神仙方儿吗?哪里那么巧就凑齐了,可薛姑娘偏就配出来了,真是造化,但凡差了一样可怎么好?”
李嬷嬷猛地听说这么个稀罕药方不禁怔了怔:“我在宫里服侍多年,也算见多识广,竟从不曾听闻有这种丸药。怕是另有缘故。”
黛玉不解:“能有什么缘故?周嬷嬷也这么说呢,我却猜不透。”
“听说那癞头和尚还给了薛姑娘一块儿金锁,说什么唯有遇着有玉的方可为配,是也不是?”青筠又问。
“有这话?我倒不曾听说,姐姐哪里听来的?”黛玉颇为吃惊,直接就想到宝玉的玉,脸上微微一红。“若真有这话,可……宝姐姐是要参加小选的。”
周嬷嬷提醒道:“姑娘莫不是忘了,天下间可不止是贾家宝二爷有玉。”
黛玉何等聪慧,经此一提便反应过来。可不是么,最好的玉乃是天下之主皇帝的玉玺!
黛玉皱眉,不肯再想这些事情:“姐姐好好儿的说这些做什么,总之不与我们相干。”
青筠岂会平白无故说这些,不过是先让她知道,心中有数罢了。再者,也是试探她对宝玉之心,幸而仍如以往只是兄妹之情,待宝钗不亲密也不疏冷,如此便好。当下不再多说,两人一起商议起端午送往各家的礼。
各家回礼里,张鸣的回礼格外不同,乃因里头除了锭子药纱罗瓜果,竟还有幅北宋石室先生的《墨竹图》。
“这礼……”青筠直觉不太对。
“这礼太重了。”黛玉见了也是犯疑,不过是端午节礼,往年可没这例子。
谁知李嬷嬷却道:“既是张大人送来的,大姑娘便收下吧。”
青筠与黛玉皆是一愣,青筠只觉得似有什么从心中闪过,一时没能捉住,只问道:“嬷嬷这话是怎么说?便是真要收下,也不该我收啊。”
两位嬷嬷对视一笑:“大姑娘只管收下便是,并不错礼,本就是送给大姑娘的。”
这时黛玉也回过味儿来,细一想便笑了:“是呢,姐姐只管收着便是,这画儿送的很贴心,正合姐姐的名字呢。”
青筠根本没心思害羞,她本也不是小姑娘,这会儿完全有点儿发懵。见两位嬷嬷似乎知道些什么,眼见着跟前也没外人,便细问道:“这张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两位嬷嬷跟青筠说个明白。”
李嬷嬷这才低声说:“临上京时老爷与我们说了,说是大姑娘的父亲在生前给大姑娘定了亲事,说的便是张家三公子,张家本打算在大姑娘及笄后提亲,怎知大姑娘家遭逢巨变,这事儿就暂且搁置未提。张家并未改变心意,只等明年大姑娘出孝先将亲事过了明路,及笄之后迎娶。”
青筠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尽管早知以后要嫁人,可没想到这么快,怪不得张家待她那般好,有时张家夫人看她的眼神儿格外不同,原因竟是出在这里。又想到去年林如海特地让她看邸报,甚至对她说起张鸣,本就不合常理,她竟大意的忽视了!
猛然提及亲事,还是盲婚哑嫁,作为现代人的林青筠不可避免的心生抵触。
想到如今处境,她只能缓缓的说服自己。这门亲事定是推不得的,古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身已逝的父亲定下的亲事如何能改?再者,张家人口简单,又好相处,虽然张鸣年纪大些又娶过亲,但其年轻有为已有官职,前妻并未留下儿女,且早先因再娶之事受过挫折,想必不会对她不满,哪怕将来不能两心相印,相敬如宾却是不难。
长叹口气,将此事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