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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还君地老天荒-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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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祸。”

地上少女脸一白,佑坤和朽木兰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对方明知是淳和,却这样说,无疑是诚心堵死了话不给她台阶下,认前

者便是认同祁人后壁自夸,认后者便承认了淳和不配为北祁人。

君亦衍淡笑,朝佑坤和朽木兰礼貌颔首,看也不看地上的淳和公主,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风车木雕等小玩意,拍干净灰尘后塞

进未夏手中。比起他的面不改色,未夏忍不住偷笑,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其实只是看起来温和,他不爱计较,很好相处,可一旦认真

,较上便是按住要害死磕到底。

未夏将手中的东西又塞回君亦衍手中,乘机捏了捏他的手。上前一步,朝佑坤和朽木兰虚行了一礼,笑了笑,道:“方才我与

相公在此处歇息,许是这位姑娘迷了路想找人问问,就从身后拍了我一下,因我几日前跌倒过,不慎磕伤背部,如今还未好全,相

公怕她拍到我的伤处,便捉了这姑娘的手,情急之下使的力气重了,弄疼了姑娘,姑娘便误会了。”点了点头,再看向淳和公主温

声道:“这位姑娘,既然你家人已经寻到你了,你便跟着他们走吧,今夜街上人多,莫再一个人逛了。”

佑坤感激地朝未夏颔了颔首,低头去给妹妹解穴。朽木兰上前,走到未夏跟前矮了矮身子,低声道:“多谢。”

未夏冲她点了下头,回到君亦衍身旁,手伸到后面悄然握住他负着的那只手,他唇角勾了下,反握住她。正要说告辞离开,得

了自由的淳和公主忽的站起身来,怒声道:“不可能,哥,我不可能跟一个骗子道歉,更不可能道谢!”

“淳儿!”佑坤低喝,这个妹妹怎么总是这么不懂事,人家已经给好了台阶也任这性子不下来。瞪了她一眼,冷脸斥道:“别

不讲理!”

“哥,是你不讲理!”少女扬手一指未夏,怒目瞪视着她,愤然道:“是他们先欺负人,他们先耍弄人在先,现在谁要她假惺

惺装贤淑装好人了!”

“你这丫头!”本就是直性子的人,佑坤一下子也怒,气得抡起了胳膊。朽木兰忙拦住脸色铁青的丈夫,急道:“丫头,别说

了,仔细再惹你哥生气!”

本就是做给外人看,佑坤收了手,脸色仍旧不好看。朽木兰拉着少女的手将她牵到君亦衍和未夏跟前,笑道:“我家这个丫头

素来娇惯,冲撞了人是定然拉不下脸道歉的,我这做嫂嫂的代她说了,今日多谢请二位大度不与她计较。”

君亦衍揽着未夏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其实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先欺骗了她,看着眼圈通红兀自倔强的少女,未夏有些歉意,

也冲朽木兰点了点头,再没有做声,她很清楚,这个小姑娘现在已经恨极了自己,事情被她们撞破,多说已于事无补,她就是担心

这件事会不会再生出什么别的波澜。

终究是气愤难忍,加之哥嫂让她伤了心,少女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朽木兰喊了一身便要去追,佑坤拉住她道:“让她去吧,

你还不知道她这性子,过一会儿就自己想通了。”随即对身后使了眼色,几名护卫纷纷朝少女追了过去,跟在其身后。

朽木兰意会,上前道:“这丫头性子蛮了些,但心眼是好的,侧……夫人不要见怪。”

未夏笑着摆了摆手,朽木兰又道:“那边风景不错,夫人能否陪我去看看呢。”说着上前就要来挽她的手。

未夏惊讶,抬头想问问君亦衍的意思。他微微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一旁佑坤上前,抬了抬手出声道:“四公子,借一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晚了,姨妈来了,肚子难受,码字好慢……弱弱的问,明天可以请假一天吗?

☆、132条件

微笑颔首;佑坤径自先走到后方不远处另一颗大树底下站定。朽木兰朝二人点了点头,与丈夫一道避开;到一旁等着未夏。

“别走远了;一会儿河那边放焰火;带你去看。”君亦衍嘱咐一句,从袖中取出银票递给她;道:“看见喜欢的就买,拿不了的记得报上名字,叫他们送府上。”

未夏应了;折起来就放入袖袋。君亦衍皱眉;忽又觉不妥;经过刚才,他已经知道了对银子银票这些东西她是完全没有认知,怕她用不好,将荷包也取下来,弯身给她系在腰上。

“太多了。”未夏嗔怪地看着他,自己的确没用过银子拿不好分量数额,却知道在这里钱很值钱,一两银子就可以买很多东西。将银票拿出来塞还给他,一手掂了掂荷包,抬起脸来笑道:“这包就够了。”

“拿着。”君亦衍不由分手又塞回给她。

“好吧,钱不嫌多。”未夏妥协,将银票装好,撇撇唇做出一副贪财的样子,余光瞥见那边朽木兰和佑坤正意态昂然地打量这边。敛了心神,暗暗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了他一下:“相公,那我过去了。”

“等等,”君亦衍拉住她的手,倾身俯下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用紧张,依礼应付着就行,问什么只管推说不知。这里是君国,即便被看破了她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的好像她是要去跟人打架似的,未夏抬眼瞪他,人家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还能把她怎样了不成。而且她觉得那个叫朽木兰的太子妃看起来很和善,说起话来也是大方温柔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就十分有好感。至于紧张不安,全是因为心里愧疚,朽木兰说的没错,那小姑娘心眼不坏,那日大殿上所有人都赶她离开,那个小姑娘却很好心地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

“过去吧。”他低声说一句。未夏点头答应,抬头时某人竟然忽地乘机在她脸上咬了一下。未夏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脸皮真厚,这种时候了也没个正行的。

“有人呢。”手捶他一下,抱怨着,嘴角却隐隐翘了起来。

君亦衍暗自轻笑,果真是很容易哄的人,每次轻易就能分散她的主意。面上却淡淡然,手压了下她的肩膀,嘱咐道:“去吧,别往人多的地方走,当心背上。”

“知道了。”

向男人们做礼别过,朽木兰自然而然来挽她的手,一个孕妇一个伤号走在一起步调倒是一致的不疾不徐。下了缓坡脚踏上平地的时候,未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君亦衍还站在原地,俯看着这边,手中拿着一路上给她买来的小玩意,见她回头,他浅浅一笑,淡然的脸上别样温情。

未夏默默地想,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小相公呢。他说的对极了,他不是失了记忆就忘记爱的书生,她也不做徒手先放弃的笨狐精。所以,不必伤心难过,那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结局。而他们……他们一切都在好起来。她一早便猜到他必定查过她,而自己身上漏洞百出,他必定也怀疑过。若说当初娶她是抱了别念心怀动机,自今晨说出爱她,午后宣布不管她是谁、只认定她这个人的的时候,这份情、他待她的心,已经纯粹得再没有杂质了。

“你们感情真好。”走了一会儿,朽木兰忽的侧过头说了一句。

弯起的唇角来不及收回,在她含笑的注视下未夏心里惊了惊,虽说是被撞破了,但能不承认还是不可轻易承认吧,未夏有些驼鸟地想。再怎么说这个女人还是小姑娘的嫂子啊,镇定一下,笑道:“听闻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是自幼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感情更是情义深重,每年都能收到北祁百姓的祝礼。”想当初,她和任禹也是自小就住一个院里呢,呵呵,虽然那时人小腼腆,不常在一块儿玩,勉勉强强也能算是青梅竹马吧。

未夏笑着,自以为说得得体,无奈她很容易被人分散注意,却着实不太会扯开别人的,显然这次就没有成功。朽木兰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一手抚着隆起的腹部,拍拍她的手,道:“妹妹不必紧张,感情之事向来勉强难结好果,我们北祁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何况你们这里不是还有句话叫做毁人姻缘者下十八层地狱,我呀,和阿坤还想为我腹中的娃娃积点善德呢!”

有些尴尬,却也释然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未夏看着身旁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诚恳地笑:“多谢两位殿下,未夏感激不尽。日后,我与相公也会为你们和你们的宝宝祝福,宝宝福泽深厚,定能一生平顺,安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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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护卫全部跟去保护,矮坡上只剩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白净俊秀一微黑壮硕,朗朗立于树下。

目视两个女人离去。佑坤走上前,挑眉看着对面男人满手的小玩意,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四殿下养的是闺女。”

“有何不可,”君亦衍回视佑坤,同样挑眉:“但愿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往后只生皇子不养闺女。”说罢淡淡一笑,吹了吹手上的竹风车。

原是开个玩笑,却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今晚这男人的嘴有够小气恶毒,佑坤暗骂一句。咳了咳,正色道:“为不耽搁殿下和……‘闺女’看焰火,那我还是开门见山吧。”笑着往前踱了一步,道:“佑坤想请殿下帮个小忙,在皇上面前就借兵一事替我说上几句话。”

君亦衍似有些意外,回过头来,惊讶道:“太子怕是找错人了,要找也该去找锦王和勤王。”

算准他会拒绝,佑坤并不意外,自信地笑了笑,道:“没找错。恕佑坤直言,若说从前,陛下最为器重的确是锦王大殿下,但如今,我得到的消息是锦王犯了大错,因此失了陛下信任,正竭力挽回,如此当口岂敢随意多管闲事。而勤王三殿下,向来是不大受宠的,虽背后兵权在握,但君皇多疑,以他的立场更是不可能帮衬晋言。如今唯一说得上话的,便只有你豫王殿下。”

君亦衍很快皱眉,摇了摇头,苦笑道:“借兵这种事岂是我这闲散小王能说上话的。再说太子也说我父皇多疑,小王多年在外刚得归国,也怕言多有失,失了父皇信任。”

佑坤愣一愣,笑道:“四殿下说笑,这几日陛下对豫王良多器重,在场之人有目共睹。而且……”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语气,才道:“恕我直言,朝中三位王爷,锦王和勤王背后各有派系,唯有豫王你寡然一身。王位之争,陛下就算多疑,会忌惮锦王勤王,却也不会忌惮最为中立无势的你,自然对比下来说,也数你的态度最为客观。”

连朝中的形式都摸清了,果真是有备而来。佑坤全部都说对了,无势是弊,却也是他唯一的优势。不娶淳和公主,便也保住了这个优势。他很明白,目前来说若要硬拼,他是拼不过那两个背后的势力。索性便只攻心,一旦示弱下来,便要示得够彻底才行,才能让人卸下防备。父皇当年是靠着杀兄弑叔又逼又抢才得来的皇位,虽是太子登基名正言顺,却到底为人诟病,现在他老了,却不希望他的儿子们也走他的老路,他还想多活几年,可自古皇位更迭,几乎不可能没有流血厮杀,所以即便是多年宠爱的锦王,他也不得不防,更不论看似清心无求,却难掩野心的勤王。他怕,怕自己死在儿子手中。而锦王现在已经让他很失望了,四子的归来,从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紧张的情绪,所以他才这么快就重用自己。

君亦衍眯眸看向佑坤,唇角勾销,不置可否,眼中并无波澜。

见他并不生气,佑坤笑了笑,继续说下去:“对豫王我不必再瞒,北祁的情势,虽不到十万火急,却也十分急迫,今晨得到的密报上说,犬戎已在筹集粮草整顿三军,三十万大军随时都会向我境内压进。”微黑的面庞隐隐焦虑,语气沉重:“北祁这些年通过休养已安稳富庶起来,父皇虽一直要求军队勤于操练培育优质战马以精进作战力,但北祁百姓少兵也少确是不争的事实,一旦战起,又要耗得国家虚损。这次父皇派我来出使,与君国结盟,是想借盟国势力共同威慑敌人,但光有盟国无实质实难办到,所以我才请贵国借我十万大军,壮我声势,犬戎知贵国派兵增援北祁,定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此只要慑他们一慑,大军最多在我境内驻守三月,就可完璧无损地归还。”

战事起,国难安,百姓苦。能不打便不打仗,祁皇和佑坤的决定是对的。君亦衍微微皱起眉来,但终是叹了口气,幽幽道:“恕小王无能为力,帮不上太子这个忙。”

佑坤面色一沉,微黑的面庞逐渐转白,默了半晌,不悦地冷声道:“过河拆桥可不是这个拆法,王爷你利用过我淳儿,再为我们办一件事,这很公平。”

“过河拆桥?”君亦衍听完挑了挑眉,看着佑坤淡淡而笑:“太子殿下,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小王与你们并没有事先合作,何来拆桥之说。”

没想到他如此油盐不进,佑坤沉着脸,盯着他手中的风车,皮笑肉不笑道:“可你利用淳儿却是事实,况且王爷确定,你想保住的人已经绝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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