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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综影视同人)[伪装者+情深深]乱世浮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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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的自豪一阵阵往外涌,这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孩,不管经历了什么,一颗赤子之心始终未变:“怎么会这么可爱呢。”明楼重新翻回第一页,重新细看。
  ……
  内容说多不多,说啥哦不少的笔记本,在明楼以看密函还要认真的态度,看了整整三个小时。看得出,做这笔记的时候,她有多认真。只是,这丫头对自己也太信任了,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已经被染黑,把她抓去见南田洋子吗?
  明楼感叹的笑了笑,合上了笔记本,起身拿出一个火盆,虽然不舍还是用打火机点燃,扔进了火盆,任火舌将其吞没。纵然不舍,下手却没犹豫。
  别说家里有老鼠,就是没老鼠的时候,也不能把这个东西放在家里。这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敌人找到,成为拿捏自己的重要证据。蕴仪毕竟还年轻,有的事情考虑不周,但是有这样的觉悟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明楼看着火焰发呆,这本笔记本给自己的感觉,和晚上吃饭时总有一些自己抓不住的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只是现在烧都烧了,他也无法重新翻开寻找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等笔记本全都化为灰烬之后,他端起走到卫生间用水冲掉,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闭上眼睛重新回忆起从傍晚就给自己的怪异感觉,思索着期间的对话,场景。这种感觉好像是从阿诚和蕴仪谈话时出现的,当时他们……
  刚要有点头绪的明楼,被深夜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思路。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敲门声。穿着格子衬衣的阿诚推门而入,“大哥,日本领事馆出事了,特高课打来的电话,让我们去勘察现场。”
  明楼沉默点头:“你去准备一下,五分钟之后车上见。”
  “是。”
  ※ ※ ※
  日本领事馆门前,梁仲春面色难看的等在那里,手里杵着的拐棍戳得地面‘啪啪’作响。在看到明楼时,态度恭敬的迎了上来:“明长官,您来了。”
  “嗯。”明楼沉闷一声,打量了下被重重包围的日本领事馆,才看着满腹牢骚的梁仲春,等待着从他嘴里听到关于里面的一些基本情况。
  梁仲春不负他的所望,瞥了下那些日本人,小声道:“您说这特高课到底什么意思,打电话叫我们来勘察现场,来了还不让进;不进也罢了,就回去嘛。结果里面的南田课长还发话了,不许我们走,就在门口守着。真以为我们七十六号是他们的看门的啦。”
  梁仲春这话说得妙,不着痕迹在明楼眼前给南田洋子上眼药。要知道,明楼可是七十六号的一把手,如果他能跳出来说话,赢了自己也出口恶气,制裁了也能摘除自己。
  只是他愿意上,明楼却不往下跳:“怎么没叫救护车啊?”
  眼看明楼不吃这套,梁仲春也歇了心思,左右自己也没指望能够一次成功。但是日积月累之下,难保他明楼不会偷偷的坑南田洋子一把,到时候也算是间接的替自己报了仇,出了口气:“说是里面没有人受伤。凡是跟凶徒碰了面的,没有活口,全死了。”
  “全死了?”明楼眉头紧蹙,脸色焦急难看。心中却在为明台的利落的手段喝彩。
  梁仲春瞧了瞧四周,小声道:“明长官,你说这事邪乎不?这日本领事馆守卫森严,这凶徒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呀?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你说的都不是重点,”明楼打断了他的话,“今晚的重点是,在混乱的现场寻找出能够破案的蛛丝马迹。”
  知道了关于里面的大概情况,明楼和阿诚给了彼此一个才会懂的眼神,不再和梁仲春纠缠,朝着里面走去。把所带证件拿出来过目之后,就被放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梁仲春却被再一次拦在了外面,他气愤的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刚才所站的地方,继续等待。
  日本领事馆的办公室里凌乱不堪,南田洋子的脸色很不好,见到明楼时连最平日里最起码的笑容都露不出,只能抿了抿唇角:“这次的案件一共死了三个人,屋里死了档案管理员,门廊那边死了两个领事馆的武官。”
  “还有什么损失没有?”明楼跟在她的身后,脸色同样难看。
  被忽略的阿诚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情况,屋里的桌子移位,凳子散架,文件之类的在地上散落一地,很明显是经历过一番打斗。屋内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唯有正对阳台那扇敞开着,微凉的夜风吹得白纱如海浪般翻涌。
  阿诚往后退了一部,谨慎的双眼被压在凳子腿下的手表所吸引,心里咯噔了一下。故作无意的看向正在和南田洋子说话的明楼,两人的注意力都在这次的案件上,根本无暇顾及他。他慢慢的朝着那扇打开的窗户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看似随意的动作其实都通过桌上放着一面镜子,反射进了南田洋子的眼里,她说话的声音缓了,更缓了。
  同时她的异样也被明楼看在眼里,阿诚在‘钢索’上的行为让他心焦,他心里明白阿诚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想要急于毁灭。而他却不知道这个线索是南田洋子故意让他发现的,关心则乱,这样东西肯定是他认识,而南田洋子却毫无头绪的。
  因为无头绪,所以故意放在那里,任人看见,谁要去动,谁就有问题。阿诚显然在短时间没想明白,自己明白却不能点醒,只能突然抬高了音量,希望他能察觉及时收手。可惜的是,陷入自己行为里的阿诚充耳不闻,一步步跳进了南田洋子的陷阱。
  明楼收敛了心神,不再为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操心,和南田洋子话中带话的周旋。南田洋子也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和明楼耍着太极。她早就怀疑这个明楼有问题了,以前是想通过阿诚搬到他,没想到啊,没想到……弄倒了阿诚,明楼也快了。
  ※ ※ ※
  回去的路上两人格外沉默,阿诚打破僵局拿出一块手表,脸上有着放松:“明台这小子,差点露出了马脚,还好被我看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是啊,的确不知道怎么收场,”明楼话中有话:“南田洋子终于有借口进我们明公馆了。”
  阿诚神色肃穆的从后视镜看着扑克脸的明楼,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捡到这块手表,那是因为南田洋子希望有人捡到,希望有人来帮她证实谁是这次这件事的主谋,否则光凭这块表她也无法破案。特高课提前到了那么久,那么多人重重把守,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块手表,而偏偏你一去就发现了。还不是在犄角旮旯你,就是在窗户下那么露着?”
  明楼一连串的话让阿诚脸色发白,此刻,他也知道自己跳进了南田洋子的全套。紧捏方向盘的手抖了抖,车子开得歪歪扭扭,随时都有种撞上道路两旁的感觉。
  “镇定些,继续开,”明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爱抚人心的低沉,让阿诚紧绷的情绪稍稍镇定了一些:“现在只要出现任何一点事,后面跟踪的车辆随时会冲出人上来逮捕。”
  经明楼这么一提醒,阿诚才发射性的透过后视镜看向车辆身后,果然有两辆车不远不近的跟踪着,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背心被冷汗浸湿:“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家,回家后,再慢慢说。只要我们路上没有任何异动,南田洋子的人就暂时不会动手,只是静静的观察。希望我们这个鱼饵,可以钓出更大的鱼。”明楼闭上了眼睛,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所有能够化解这次危机的办法。
  迫在眉睫,每个细节都需全面考虑,容不得半点差错。

  第四十四章

  南田洋子从小到大都喜欢看一个游戏,关于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发现一个事实,就是猫捉到老鼠后,不会马上吃掉。而是放了,在老鼠以为有机可乘的时候,再出其不意的捉住。老鼠惊慌失措的‘吱吱’声,会让猫满足的舔手得意,样子高傲又得意。然后又继续放掉,周而复始,一次次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和将老鼠玩弄在鼓掌间的那种快意。
  当时的她还不明白这其中的乐趣,直到自己进了部队,进了特高课。那种站立在众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感,让她终于明白了她也是属猫的,猫的习性她都有。在她的手上,出现过很多的老鼠,而这次显然是她最满意的。
  所以,当电话响起时,她并没有急着去接,而是欣赏着午夜天籁,就像是欣赏一曲经典不衰的歌曲。一遍、两遍、三遍……她终于慢条斯理的接起了电话,想要听听老鼠垂死前的最后挣扎。
  “南田课长,我有重要的发现向你汇报。”
  看似平稳的声音掩藏不住轻微颤抖,垂死前的挣扎,真是最好的电影。南田洋子的脸上泛起了迷之微笑,轻哼一声,傲慢又无礼。
  “我发现了毒蜂的踪迹。”
  南田洋子一改先前的轻松,坐直了身体,棕色的瞳孔晦暗不明。毒蜂是自己到达上海以后,所接触的最难缠的对手。交手了两年,却始终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一个自己是男是女都不曾弄清楚过的对象。自己发誓要亲手抓到他,可他却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个阿诚倒是很聪明,知道用什么引起自己的注意力,秋后的蚂蚱不足为惧,如果能借此弄出毒蜂倒是一箭双雕。不过,自己却不能轻易的答应。
  南田洋子的沉默让阿诚响如雷鸣的心跳声在这个夜晚格外惊人。他看向沉稳坐在沙发里的笃定的明楼,眼睛酸涩,心里却突然镇定下来。不管什么时候,大哥总是像一座大山般,让自己信赖可依。
  这个计划也是他回到家里和自己说的,虽说并不一定能让南田洋子相信,但是只要她怀疑,我们就能趁虚而入给以肯定的‘证据’,就能从这盘死棋杀出重围。
  感受到阿诚的惊慌失措,明楼起身走到他身旁,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劲道的力量,仿佛给他注入了一股暖泉,让阿诚慢慢沉着下来。现在比的就是耐性,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仿佛戏耍够了垂死挣扎的老鼠,南田洋子终于施恩般的露出了笑容:“阿诚先生,你以为你辗转反侧想出的这个借口,可以为你的行为作出完美的解释吗?”
  “我没有找借口,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虽然冒然拿走手表的这个动作很冒险,但是富贵险中求。只要成功了,我就可以逃离明家,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
  阿诚和明楼的关系不好,南田洋子早就从孤狼的报告中得知,也并不意外。语调里的渴望,倒是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所以呢……”
  阿诚一点点把明楼想要说的话,渗透给南田洋子,并且说了时间限制。这让本就有心的南田洋子故作宽容的给与了一周的时间,就当为自己的小老鼠举行个别致的葬礼。
  电话挂断,阿诚终于舒了口气,背心和额头早已被涔涔汗水浸湿:“对不起,大哥。”
  他内疚的低下头,三十的人了,在面对明楼时还像那个刚到明家的孩子,在做错事后本能的害怕着明楼的责罚。
  “我希望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明楼疾言厉色。
  他是个好大哥,在不触碰原则问题时,他可以和弟弟们嬉笑打骂;在出现问题时,又有着类父的严厉;在工作时,更是铁面无私的上司。他在种种角色中变换自如,归根结底,所有他的每一面都是为了中国的将来,弟弟们的将来。他希望尽快结束战争,但是不希望用他们的血去奠定将来的基础。
  “一个星期后,你只会听到‘解决了!’”
  明楼满意点点头,神色转为柔和,叮嘱道:“万事小心,点到即止。”
  “是,大哥。”
  ※ ※ ※
  凉夜如水,乌洞洞的天空下起了薄暮烟雨,纤细的雨线将天地都连成了五线谱,夜风将雨线送进敞开的窗户,润湿了窗前乌木色花架上的风信子,在这个夜晚显得更加娇嫩。
  昏黄的灯光下,苏蕴仪穿着白色的连衣睡裙,脸色暗淡。在她面前放着一盘最讨厌的苹果,还有明楼送给她的刻刀。这是在看到她经常喜欢用水果刀雕东西,又因为没有刻刀的利落,而雕的坑坑洼洼时送的。他不知道,自己就是有刻刀,就是懒,不愿意去拿。一般都是手边有什么,用什么雕。在收到刻刀时,她满心欢喜从此后都随身不离。
  如今……她双手握拳,紧紧的盯着这把做工精致,泛着冷冷银光的刻刀。缓缓的对着它伸出了手,在即将触及时,神色惊恐的收了回来,仿佛那不是一把刻刀,而是洪水猛兽。
  如此反复的折腾了一个小时,她的眼睛逐渐空洞,看到的是一只呲牙咧嘴的巨兽,锋利的锯齿沾满了红色的鲜血,嘴里还咬着一个人,他的头已经被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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