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享用我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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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的帝刑天最讨厌不知进退的女人,所有女人都在等着看獒獒出丑,或许帝刑天会直接把她扔下去,刚刚进府便打入冷宫。
可是等了许久,帝刑天并没有把她扔下去,甚至脸上连一点怒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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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女人心思
一时间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刺向的獒獒,就像无数把利剑,暗藏锋芒,恨不得把她蛰成一个马蜂窝。
帝刑天不动声色,轻轻拍了拍獒獒的后背,示意她别闹,对众人说:“她是本王带回来的药奴,并不是侍妾。”
众美人闻言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而獒獒却因为这似懂非懂的一句话,转过头来嘟着嘴瞪他。心思通透的她,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那语气和众美女的反应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得到的。帝刑天那话语中的意思,好似她并不是他什么重要的人一般。这让她心里有一点不痛快。所以她瞪着他。
这一瞪不得了,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这普天之下,敢这样对帝刑天瞪眼珠子的人,这还是第一个。不过帝刑天却仿佛未见一般,继续对众人说:“不过,在这王府里头,能使唤她的,只有本王一人。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充满毋庸置疑的威严,众人跪倒地上,齐呼:“谨遵王爷旨意。”
帝刑天这才又拍拍獒獒的脑袋,低声说:“下去,这样不好。”
獒獒却将他搂得更紧了,继续瞪着他。
若是没有旁人,獒獒这一举动帝刑天是喜欢的,他也会耐着性子给她一些解释和安抚。可是这里并不是蛮荒森野,这里是等级礼仪制度森严的皇城王府,如何在这里很好的生存下去,人心人性人情,该教她的还得要教她。
帝刑天面色沉下,硬生生的拉下了獒獒的双手,将她放到地上,正色道:“獒獒,这里是王府,你和黑熊一样,既然来到这里,该守的规矩也得遵守。日后不准再弄这些小把戏!”
不再去看獒獒委屈不解的眼神,硬声道:“春兰秋菊,把獒獒带到天香苑,沐浴梳妆。刑杀刑戮,随我进宫。”说完,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便急匆匆赶往皇宫。
帝刑天睿智果断,第一时间去皇宫理由有三。一则,是迅速让他的生母皇太妃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免得她担心。二则是稳定住满朝文武中属于他的势力,并且给帝昊天一个警告。第三点就是自破谣言,免得给敌国以可趁之机。帝刑天一直是令各国忌惮所在,若得知他遇难的消息边关难免有异动。
想到这里帝刑天就恨不得一剑砍了自己的兄长!帝昊天这个糊涂蛋,为了除掉他巩固自己的帝位,居然置国家安稳于不顾,若国都没了,他还哪有什么狗屁皇帝可做?
可是面对国家大事英明果断的帝刑天,对獒獒的事判断就没有那么准确了。他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他不该对瞪眼珠子的獒獒熟视无睹。第二他不该只派两个丫鬟服侍她。第三他小瞧了女人的心思。
结果等他处理完朝中事物回到王府,原以为能见到一个打扮得漂漂亮亮香喷喷的在香闺中乖乖的等着他的獒獒。谁想到见到的是一身灰头土脸衣衫凌乱坐在残垣废墟中瞪着他的獒獒。
而那堆庞大的废墟正是昔日里花红柳绿红墙碧瓦气派华丽的天香苑,炎武王府里最奢华的一进院落。而那座壮丽华宅屋顶已经没了,獒獒和黑熊正坐在高高的断脊围墙上。
四周男仆守卫一个个手拿刀枪长毛盾牌凶神恶煞神情戒备地将獒獒和黑熊王围在废墟中间,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能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围住。
“这是怎么了?”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怔,惶惶恐恐的行礼道,“奴才拜见王爷。王爷,这……”
众人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两道娇俏的身影,蝴蝶般冲过来,梨花带雨的扑进帝刑天的怀里。
“王爷可吓死我们了,您都不知道这头黑熊有多凶恶,差点就把我们给吃了……”
“诗诗,如画,你们怎么在这里?”帝刑天问。
诗诗如画只管扑在帝刑天怀里委屈的哭,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跪倒在地上磕了头,替主子回答:“回王爷王爷,那小药奴太野蛮了,简直就是个野蛮人!我们主子好心带了点心去天香苑看她,可是谁知道她一点不买账,东西喂到嘴边都不吃,还指使那头黑熊吼我们,把天香苑给拆了,要不是士兵守卫们赶到只怕还要吃人呢!”
帝刑天可不是昏君,这么一听便抓住了关键所在,眸子陡然一冷,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冷如寒冰,低头问道诗诗和如画:“你们二人喂獒獒吃东西了?”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听到主子语意不善,抖了一下,“回主子……”
小丫鬟刚开口,帝刑天一脚便踢了过去,小丫鬟娇小的身子整个就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上,连哀嚎一声都没有便昏了过去。
帝刑天平日里虽然威严却从未这般对待丫鬟,诗诗如画也吓得停止了哭,神情有些僵硬地看着主子。
帝刑天又问:“我让你们俩自己说,你们喂獒獒吃东西了?”语气平静,可是那眼神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诗诗如画也打了个哆嗦,“回……回王爷,我们是喂了……”
“几个人喂的?怎么喂的?”
“王爷……我们……我们姐妹也是好心……”
帝刑天俯视地上的小丫鬟,刚挪了挪脚,那小丫鬟身子一缩,便伏到泥土里去了,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王爷饶命啊!饶命!”
“那你说,本王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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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拆了房子
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连连磕头:“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我们四个人一起喂的,我和香翠按住獒獒小姐的肩膀,诗诗夫人捏着獒獒小姐的下巴,如画夫人往獒獒小姐嘴里塞果子,可是还没有喂进去,那头黑熊就扑过来了……”
帝刑天的脸色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寒冰,冷得足以将人冻僵。可是即使这样,那英俊无比的刚毅面容依旧让两位美姬迷恋不已,这样出色的人物,即使只是呆在身边也是一种荣耀啊。
诗诗如画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甜腻的笑意,温柔的抬起手来用手绢为帝刑天体贴的擦拭额头的细汗,抬一边娇声说道:“我们姐妹也是一片好心,哪知道那野丫头不识抬举,爷您消消气,不过是一小药奴……”
话还未说完,只听诗诗如画一阵惨叫,脸刷的就白了,两个人一滩泥似的软到在地上,抱着手,哆哆嗦嗦的哀嚎,冷汗如雨一般的淌下来,两个人忍着剧痛难以置信的抬头望向这个让他们迷恋不已的男子。
原来就在刚才两人的每人一只手已经被帝刑天折断。而他看也不看地上两位美人一眼,只冷冷对在场的其他人说:“獒獒是药奴不假,可是在这王府里头只有本王一人能动她。再有人招惹,就是这样下场。来人,把这四人拖下去,赶出王府!”
然后如踢开蛇虫蝼蚁一般踢开面前两人,大步走过去,对守卫说:“都放下手里的东西!”
“可是,王爷,那黑熊王可是了得,吼声震天,发起怒来把屋顶都给掀翻了,我们都不敢靠近。”守卫回答。
帝刑天不介意的摆摆手,守卫也不再敢多说,只战战兢兢的扯了兵器,却还在四周守着。
帝刑天足下一顿,衣摆飞扬,人便跃到那残破不堪的屋顶上,近下一看,獒獒一脸一鼻子的黑烟,头发半湿,衣衫凌乱,还在气呼呼的瞪着他。不知怎么的,瞪着瞪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就瞪出了一点泪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埋怨和赌气。
帝刑天居然被她瞪的心头发酸,心生愧疚,弯下腰,伸出手来试图去抱抱她,一边说:“没事了,没事了。”
哪知獒獒并不领情,一巴掌拍掉帝刑天的手,背过脸去,铿锵有力地说:“有事!”
下头的守卫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这小药奴反了天了不成?
帝刑天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对下头的人瞪眼珠子,威严冷森地怒斥:“都看什么看!背过身去不准看!”
众守卫心想,他们威严神武深谋远虑高深莫测英明而伟大的主子肯定是用什么雷霆厉害的手段来制服那黑熊和那只蛮女。瞧瞧刚才如画夫人和诗诗夫人的下场就该知道。
下面的场面,可能太血腥可能太残忍,于是纷纷背过身去。
哪知城头上那在他人面前威严神武的主子帝刑天正弯下腰,将唇凑在獒獒耳边,柔声地唤:“獒獒……”
獒獒余气未消,依旧不理。
帝刑天便再拿鼻尖唇角去蹭她的头发,也不管她一头一脸的灰尘,那完全是讨好的意思:“獒獒不生气了,这墙上风大,小心着凉。”
果然吃软不吃硬的獒獒就吃帝刑天这一套美男计,嘟囔起的小嘴缓缓勾出一弯弧度,帝刑天心头郁结的烦心事也随之烟消云散,他将獒獒抱进怀里,“好了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獒獒将脑袋往帝刑天的怀里蹭了蹭,帝刑天更觉得窝心,回头对黑熊王赞赏道:“你做的不错,护主有功。过头赏你一筐鱼!”
黑熊王嚎叫一声,拍拍自己的胸脯,以展示自己雄壮的胸肌。
帝刑天环顾四周,俊眉微皱,冷血无情的说道:“不过,下次拆人都可以,不要拆本王的房子。”
黑熊王兽语道:“你以为我不想?是獒獒心善,不准我伤人,所以只能拆房子来吓吓那些蠢货!”
不过这句话帝刑天是听不懂的,众人见帝刑天带着獒獒黑熊王走下废墟,心中皆是一片赞叹,主子万岁!您不愧是我们威严神武深谋远虑高深莫测英明而伟大的主子啊!不费一兵一卒便制服了这小蛮女和黑熊王。
不过……
“爷,这园子怎么办?”
“怎么办?拆了便拆了吧。”帝刑天满不在乎地说。
“要重修吗?”
“不用,索性拆个彻底。到山上找一些珍稀野花种,多多益善。”
帝刑天走了走回头又说:“把隔壁的天馥苑也拆了,四周用铁栅栏围上,抓一些正在产奶的母兽养上。”
獒獒没听明白帝刑天在说什么,那黑熊王似乎听明白了,嗷嗷乱叫一通,似乎在邀功。
帝刑天皱了皱眉头,又对随从说:“再养几个蜂巢,挖一个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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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妾是什么?
刚刚入秋,炎武王府依旧是红花绿柳,偌大的人工湖上,荷花满塘,假山拱桥,亭台轩榭,奇花异草装点的气派又雅致。
帝刑天带着獒獒穿就梭在这宜人夏末秋光之中,也不顾她灰头土脸弄脏了他的衣衫,就这样揽在怀里,一边不缓不慢的走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教她说话。帝刑天原本是个话极少极没有耐心的人,可是偏偏和獒獒在一起不同。
只觉得这一份的惬意,让所有的明枪暗箭,血雨纷争都暂时远离。只觉得她明净的双眸可以洗涤世间一切的黑暗和污浊。可是,这奢华而森严的王府,这浑浊不堪的世俗之气可是会污浊了她?
他低头问道:“獒獒可喜欢这里?”
“喜欢……”獒獒又想了想,又摇头:“不……喜欢。”
他习惯性的皱眉:“为什么不喜欢?”
獒獒的眉头皱得却更紧,用仅会不多的词语生涩而认真的问道:“药奴……什么东西?”
帝刑天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敏感,想要回答,可是不知怎的以前那一句“我会日日以好药养你,好食喂你,我若练功,你得随时候之,以血供之。”这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稍稍一想,换了种说法:“就是说,日后獒獒得永远呆在主人的身边。”
“药奴属于主人?”獒獒问道。
獒獒的学习能力实在惊人,才接触几天功夫居然能将所学词语用的如此准确。帝刑天吃惊之余,倒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带着笑意点点头:“对,药奴属于主人。獒獒属于帝刑天。”
獒獒又问:“那么……主人也属于药奴?”
哎,太过聪明,有时候也让人头疼,这不,一句话戳中问题关键。这问题倒真把帝刑天难住了。他帝刑天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从未想过属于任何一个人。
獒獒正又要说话,却见拱桥的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鹅黄烟纱碧霞裙的美丽女子,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荷叶裙衬得身姿如扶风杨柳,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显得阿罗多姿。不同于诗诗如画的明丽美艳,这女子是高雅华贵而端庄的的。
最重要的是,笑意很和善。
不过獒獒还是觉得那美丽而和善的笑意就像一根刺,刺进心里,很不舒服。看见那女子含羞带却的向帝刑天走过来,心里更是别扭。
“她是谁?”獒獒问。
帝刑天说:“漓江君主,也是本王的三夫人。”
“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