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砺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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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谁也不许管。”话一脱口，炊事兵们也不敢动了，呆呆地看着袁朗把地上的饭菜扒拉干净，然后，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全然不理会两旁诧异的目光，和背后的抽气声。
　　赶来给袁朗接风的三中队队员，万万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会是这一幕，指骨被捏得‘啪啪’作响，就连老实人许三多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队，队”
　　“队你个头啊，饿死了我都。”袁朗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一盘饭菜消灭干净，伸手向傻站在一旁的炊事兵，道：“麻烦，给盛点汤。”
　　“啊？哦。”炊事兵给袁朗盛了满满一碗绿豆汤，久经磨练的手捧着汤碗竟有些颤抖。
　　袁朗接过汤碗，绿豆汤的温度刚刚好，于是，一仰脖，心满意足地喝了个底儿掉。撂下碗、盘，他轻蔑地扫视着呆立的学员，“每一个人的劳动都值得敬重，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背《锄禾》，你们呢？我看你们是被惯得太没样了，真应该把你们扔在深山老林里半个月，没有后援，没有补给，看看你们还会不会如此浪费粮食。”
　　食堂里鸦雀无声，刚才还议论不休的学员们，此时此刻都成了‘哑巴’。
　　“你们浪费的不仅仅是粮食，还在浪费其他人的生命。”袁朗无所顾忌地伸了个懒腰，转身出了食堂。
　　骆研：“队长你还没”
　　“算了。”C3：“今天这接风饭黄了。”
　　“齐桓。”走出去的袁朗忽然停下脚步，扭头说道：“给我打包。”
　　齐桓挑了挑眉梢，“你还吃得下啊？”
　　“诶，我睡起来再吃不行啊。”袁朗颇为委屈地望着食堂圆桌上码放的菜碟。
　　“行。”齐桓：“大伙给你留着，晚上再吃。”
　　“那就这样定了。”袁朗悠然点上香烟轻吸一口，痞气十足地笑道：“南瓜们，晚上见。”
　　老A们相互看看，纷纷落坐吃饭，很默契地只动了几道菜，其余菜肴则是一筷未动。
　　炊事兵重拾大勺，朝着还傻愣愣的受训学员们喊道：“还看什么啊？你们吃不吃了？”打饭的队伍缓缓移动起来，只是，这回学员们变得安静许多。
　　炊事班老魏把烟卷夹在耳后，一边收拾原封未动的菜肴，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个袁朗啊，要么不动，一动准出事。看来，炊事班也快被他收拉拢去了。”
　　李队医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你是担心你那鸡窝吧？”
　　“可不是嘛。”老魏叹惜道：“怕是又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自此事之后，袁朗夜间加餐，鸡窝几乎回回是重灾区，而炊事班无论谁论值，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这其中的缘故，不用说，大家都明白。
　　《番外粮食》END

　　番外－变化

　　周末清早，老A基地。
　　吴哲站在花圃前，一手拎着喷壶，一手叉腰叫骂道：“小混球儿，你有种给我出来！”
　　汪呜，伴着一声犬叫，花圃中心的月季丛中露出一只狗头，脑袋上还顶着一串淡粉色的喇叭花。
　　“你你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吴哲气哼哼道：“咬了烂人的花是为民除害，啃我的月季那是欺负民女！”
　　窝头耳朵一耷，脑袋一歪，用无比纯良的眼神望向吴哲。后者无情地按动喷壶，水柱立时射了过去，窝头眼看不妙，跐溜一下钻进了月季丛，一注清水全都洒在了双色月季的花瓣上。
　　“啊，我的小双”吴哲：“我喷死你个小色狼，还敢跟我这儿装！”
　　“锄头，大清早的你这儿练什么功呢？”齐桓端着洗好的一盆衣服，直奔晾衣处。
　　“还不都是被小色狼招惹的，它把吴哲养的吊兰当韭菜啃了。”石头哼着小曲从齐桓身边走过。
　　吴哲忿忿不平道：“出门前还郁郁葱葱，现在可好”
　　“成什么样了？”齐桓关切地询问，眼角难掩笑意。
　　“成三毛了呗。”C3推开窗子，伸了个懒腰。
　　噗齐桓抖落着衣服，笑得前仰后合。
　　吴哲咬牙切齿道：“有那么好笑嘛？”
　　“没没”齐桓连连摆手道：“我只是觉得你对待窝头，还真是耗子啃皮球”
　　吴哲翻了个白眼，“此话怎讲啊？”
　　“嗑气（客气）。”骆研：“锄头，你没拿95突突窝头，我们都觉得是一大奇迹。”
　　“我犯得着跟只狗较劲嘛。”吴哲：“诶，烂人呢？”
　　“睡呢呗。”齐桓边搭衣服边道：“昨天晚上喝高了。”
　　忽然间，众人都沉默了，齐背过身去，吴哲静静地浇花，C3从窗口跳出准备开始晨练，许三多扁扁嘴似是要放水，一旁的成才见状抱住他的头，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每时、每天、每周、每月、每年，事物总是在发生变化。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新人来，就有旧人去，特种兵也有退伍转业的一天，这是每个老A都必须接受的变化。这一天，从上到下基地里都会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这一天，晚饭时总会安排基地内所有人聚餐；这一天，老A们可以彻彻底底地宣泄。
　　袁朗的酒量不行是A大队公认的，但每逢此时，但凡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那股子豪爽劲儿连A大队的酒神――齐桓，都得甘拜下风。所以，被大家伙儿撂倒也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好在袁朗的酒品一向不错，喝高了从不撒酒疯，也就是倒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一觉醒来照样训练，A人依旧。
　　一声简短口哨，窝头‘蹭’地从花圃中钻了出来，抖着背毛上的草屑欢快地跑了过去，袁朗宠溺地揉搓着它的脑瓜，“胖小子，又长个了啊。”
　　“吃得那么好，能不长个嘛。”吴哲：“真不知道你是养狗还是养猪？”
　　“喂，怎么说话呢？这可是优秀军犬的胚子。”袁朗扒拉着自己头顶的乱发，搂着窝头的脖子得意道：“再过几个月，那一准儿是馒头的翻版。”
　　吴哲：“山寨的。”
　　“我掐死你我！”袁朗突然扑上，窝头也跟着帮忙，小肉爪抱着吴哲的小腿不放，吓得吴哲嚎嚎乱叫，四处躲闪。
　　就在袁朗和他的队员们闹腾得正欢时，炊事班的采购车驶出了基地，医疗队的小田奇怪道：“今天不是采购日啊噢我明白了，肯定是老魏看队员们训练太辛苦，忍不住开小灶。”
　　“你小子，少胡扯。”李队医道：“是因为天热，鸡蛋放不住，要保证新鲜就得勤进货。”
　　小田抚着后脑勺乐呵呵道：“原来是这样啊。”
　　傍晚时分，炊事班的采购车才驶回基地，老魏一边张罗人搬运食物，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
　　“您这是哪儿去了？”袁朗赖皮赖脸地凑过来，递上一壶凉白开，他刚带着队员们从野地里‘纳凉’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青味。
　　老魏咕咚咕咚一口气喝掉了半壶水，抹抹嘴角道：“这鬼天气那叫一个闷，偏偏又赶上半路车坏，我都担心食物给捂了。”
　　“您啊，还是多担心自己吧。”袁朗：“晚上喝点祛暑药。”
　　老魏笑笑，弯下腰勾手指搔着窝头的脖子，“咱们的小窝头可真是越长越威风了。”
　　袁朗：“那是，我养的”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身旁老魏丢了一记白眼，“你养的？见天在大队办公室睡觉，到炊事班蹭吃蹭喝，唯一能看见你和它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在调皮捣蛋。”
　　袁朗揉了下鼻子，嘟喃道：“散养不成嘛对了，前几天李阆还打电话说要送咱们队上一只小狼青呢。”
　　“哦？”老魏：“再好的狗让你养也是祸害，不如送我们炊事班吧，后院正缺站岗放哨的呢。”
　　“不行，这可是他补给我的精神赔偿（见另一个番外，推出时间不定。），我连狗名字都起好了。”袁朗得瑟道：“叫包子。（应广大人民群众的强烈要求，包子新鲜出炉，恩，还是冬菜馅的。为啥是冬菜馅？见番外《旧伤》。）”
　　“嘶主食难不成是你们家亲威？”老魏：“天天窝头、包子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A大队闹饥荒呢。”
　　袁朗没心没肺地笑笑，这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嗯，对了，吴才子蹭方便面时说过这句话。（见《铸魂》开篇。）
　　“诶，坏了，坏了”正忙着搬运的炊事兵，抱着一箱鸡蛋叫开了，“坏了，坏了”
　　老魏立刻跑过去查看，紧张道：“怎么了？真变质了？”
　　“没，没变质，是变化。”炊事兵笑道：“毛鸡蛋里孵出小鸡来了。”
　　“啊？”袁朗闻听，顿时乐开了花，按按窝头的小脑袋瓜，道：“走，瞧瞧去。”只见箱子中三只毛茸茸的小鸡叫得正欢，窝头支楞着耳朵歪着头看得起劲儿，袁朗笑道：“您这箱鸡蛋可是买值了。”
　　“甭提这个，值？哪里值？明明是赔本买卖。”老魏没好气道：“鸡蛋给你们吃掉也就算了，这小鸡得喂饲料吧？稍微养大点儿还得担心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惦记，搞不好就是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袁朗看着一旁偷笑的炊事员们，无可奈何地蹲下身，可怜兮兮地对窝头说道：“呐，咱们先放他们一马，来日方长。”窝头睁着大大的杏核眼，低呜了一声，用头蹭着袁朗的膝盖，似是真的听懂了他的话。
　　“嗨，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吴哲拎着喷壶从旁走过，“啊，对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吴才子，我现在就惦记你了。”袁朗坏笑道：“那三份计划，你可劲儿挑省得你嫌我布置的工作没有技术含量。”
　　“哎哟，大队办公室的花还没浇呢。”吴哲拎起喷壶就跑，那速度绝不亚于许三多。
　　在众人的笑声中，这一天轻轻走过，离别的伤感在不知不觉中褪去，时间的书已经翻启新的一页。
　　相守在心，此生不渝。
　　《变化》END

　　撤离丹特

　　丹特机场
　　老A驻守的外围防线
　　“他们竟然带了两个□AW83。”吴哲：“真是钱烧的。”
　　袁朗：“难得你和A2统一口径。”
　　“锄头，别发牢骚了。”齐桓：“撤离的那天晚上，我就给过这评价。”
　　“确认目标12人，丧失战斗力。”吴哲：“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完毕。”
　　“高城那边已经在清点人数了，再坚持5分钟。”袁朗：“必须！完毕。”
　　“是。”
　　吴哲的预测是正确的，有了先头小分队的突进，大批敌军开始疯狂攻向X国防卫的薄弱点，而守军的防线却是节节败退，如洪水即将决堤一般，丹特机场眼看就要失守。
　　成功阻截了敌人又一波攻势，袁朗终于接到高城发来的信息：所有人员清点完毕。不过，出了一个意外情况，原来计划跟随大部队的B组，因为保护宣言和努亚没能及时赶到，为了民众的安全，第一架运输机已经提前起飞。X国机场驻军的兰德少校传话过来说，守军会在第二架飞机装好物资后撤离，请中方人员一定要赶在第二架运输机起飞前登机，否则，他们将不再对后面的事情负责。
　　“A4和我留下来掩护。”袁朗：“A2、A3撤退。完毕。”
　　“是。”
　　“走。”袁朗飞身跃起，打出一梭子子弹，蹿入小树后卧倒。
　　吴哲高姿匍匐前进与齐桓汇合，两人屈身在壕沟中奔跑，身姿灵活、动作轻快，没用多少时间就退回到了场内。“嘶，嘶”3点钟方向的草丛中有人向他们打手势，拓永刚头顶野草，轻声叫道：“这边！”齐桓和吴哲猫着腰朝他的方位转移。
　　停机坪上，第二架运输机要运载的货物已经抢装完毕，货物装卸员在不停地催促徐睿他们登机，而许三多在执拗地重复着：还有人要一起走，请再等一下。
　　“只能再等5分钟。”领航员是个亚裔小伙子，他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道：“这是底线，你们不要为难我。”
　　“谢谢。”徐睿：“你放心，我们不会耽误飞机起飞。”就在这时，拓永刚、齐桓和吴哲赶到了。
　　“高副营长他们乘坐的运输机已经离开。”徐睿：“现在就剩下Z、努亚和咱们。”
　　吴哲：“努亚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为了救Z而没赶上飞机。”徐睿：“刚才高副营长再三确认，知道他跟咱们在一起才放心。”
　　“设备装运完毕，可以走了。”C3从运输机里下来，“队长和成才呢？”
　　“他们两个断后，应该快到了。”齐桓：“Z呢？”
　　C3：“已经登机了，骆乌鸦陪着他呢。”
　　“保持警戒。”齐桓：“这里马上就要瘫痪了。”
　　机场外围
　　眼见X国的士兵们以一种堵枪眼儿方式，死守着仅存的防线，成才的面部表情越来越冷峻，当那些陌生的面孔陪伴躯体离开人世，他只能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冷静。
　　“A4，准备撤退。”袁朗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沙哑却清晰：“我们不是救世主。”
　　“明白。”成才：“我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