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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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便做,赵书仁回头就让人传了赵紫凝的婢女明玉来见他。
明玉满心忐忑来到正屋的时候,就见赵书仁黑着脸端一身冷肃官气坐在主位等着她。
不说其他,单是赵书仁的气势与眼神就骇得明玉心惊肉跳。
“奴婢明玉见过老爷。”脚步迈得极轻,明玉垂首敛息的走了进去,一脸诚惶诚恐站在正中行礼。
赵书仁阴沉地盯着她,忽然重重一拍桌子,“贱婢,跪下!”
明玉被他威严极重的声音一喝,当即吓得双腿发软,颤着双肩扑的跪了下去。
“说,你怎么残害大小姐的?”
赵书仁怒目圆瞪,官威十足地盯着明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森凌厉气势。明玉被他一瞪,吓得不停伏地磕头带着哭腔,战战兢兢道:“老爷明察,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残害大小姐呀。”
“求老爷明察。”边说边将额头抵着冷硬的青石方砖磕得呯呯作响,几个响头下来,她洁净的额头就开始渗出一层鲜血;和着灰尘污得狼狈。
“求老爷明察,奴婢绝对没有做出残害大小姐的事。”
赵书仁默不作声,明玉便一直用力砰砰磕头;嘴里反复来去喊的都是这两句。
赵书仁待她大约磕了二三十下,才一挥手,冷冷道:“我已经查明了,如果你老实交待,我还可以考虑轻饶你;如果你坚持不肯吐实话,那就休怪我下手无情。”
明玉身体微微缩了缩,眼里转过莫名恐惧。可她抵死咬着嘴唇,只坚持道:“老爷明察,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大小姐的事。”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赵书仁冷冷一哼,拿起桌上的白玉茶杯狠狠往她额上砸去。
那速度,明玉虽然躲得开,但她却绝不敢让自己身子有一丝晃动。直直跪在原地受了赵书仁这含怒一砸,杯子砸中她前额之后摔落地下,碎成片片;就是碎片也瞬间划破了她撑地的手背。
明玉不敢稍动一动,任凭额上鲜血顺着鼻梁与眉毛往下淌,嘴里反复喊着:“求老爷明察,奴婢没有残害大小姐。”
“明察、明察!”赵书仁气得咬牙切齿,眼神怨毒地剜着明玉,又重重朝桌子拍了一掌。
“我已经知道在大小姐的宝马牵出跑马场之前,你曾悄悄到过马厩给那匹马喂过饲料;你就是那时将一些能让马发狂失控的药喂进去的。”
明玉见他冰冷的语气说得十分肯定,一时惊得面如死灰,嘴里反复喃喃着:“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没有?没有你悄悄摸去马厩做什么?”赵书仁哼了哼,满眼阴沉盯着她,脖子暴现的青筋显示他已失了耐性。“别告诉我是大小姐让你去喂马的!”
明玉低着头不敢迎赵书仁阴森剐人的目光,紧抿着唇不知如何回答。大小姐的马一向有专人负责侍侯;哪里轮得到她去喂。
可是,不答不行;她想了想,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是奴婢自作主张前去看看那匹马是否适应红枫山庄的饲料;因为奴婢知道大小姐打算参加赛马。”
明玉作为赵紫凝的近身婢女,这种事自然是知道的。她私下行动固然不对,但也不能就此说她做了什么不利赵紫凝的事。
不过赵书仁是什么人,一个能够在丞相之位稳坐多年的人,一个小小婢女的心思焉能瞒得过他。
“你别以为事情过去这么多天就查无对证,告诉你;若非已有实证我今天也没空在这跟你费唇舌。”
赵书仁沉沉扫她一眼,身上森冷气势愈发吓人,“到底是谁指使你下药残害大小姐的马?”
明玉惊恐摇头,张嘴仍要否认。
“哼”赵书仁冷冷扫她一眼,直接丢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亲随,“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就让你看看嘴硬会付出什么代价。”
明玉看着阴森如地狱恶魔般的赵书仁,惊恐地抖着身子直往后缩。
赵书仁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慢悠悠喝了口茶,也不再开口审问明玉了。
过了一会,他那亲随便去而复返。不过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盒子。
“老爷。”那亲随捧着盒子到赵书仁跟前打开,让他看了看。
赵书仁点头,冷冷一笑,“将东西拿给她看看。”
盒子未递到近前,明玉已闻到一股血猩味。待盒子拿到近前,她被逼着看了一眼,这一看当即吓得脸色惨青;忍不住扭头就要当场吐起来。
但被赵书仁冷眼一瞪,她生生被逼着不敢吐。
“看清楚了吗?我的耐心有限,你让我每多问一次,你哥哥身上的东西就会少一件;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玉闭上眼睛,想像一下自己哥哥最后被赵书仁零碎切下来拿到自己眼前的情景,她禁不住伏身在地惊恐地呜呜哭了起来。
赵书仁也不催她,冷眼看着任由她哭去;对付一个贱婢,一只六指断掌就够了。
明玉知道这会不说实话,不但她自己无法善了,就是她的家人也逃不过厄运。
她哪里敢哭太久,只哭一会发泄了心中悲哀怨恨的情绪,便抹了眼泪;哑着声道:“老爷,奴婢招。”
赵书仁冷笑一声,冷冷瞟她一眼,静待下文。
“奴婢确实曾悄悄去马厩给大小姐的马喂了点,能够让它兴奋的药物。”明玉虽然明知自己这条命势必要交待出去了,但想到背后那个人的手段,她还是惊得牙齿打颤;好半晌才勉强镇定下来,硬着头皮继续道:“是、是二小姐亲自将药交给奴婢,让奴婢这么做的。”
虽然赵书仁之前也曾猜测是赵紫君在背后残害赵紫凝,可猜测是一回事;真正听到有人红口白牙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你残害大小姐还不够,还敢污蔑二小姐?你想看到你哥哥的头捧到这吗?”
“老爷明察,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明玉被他一喝,立时又惊得拼命磕头求饶。
赵书仁剜她一眼,又愤怒地哼了哼。不过并没有继续恐吓明玉,而是阴恻恻道:“姑且信你一回,说下去。”
“奴婢说,奴婢说。”明玉已经被他吓得语无伦次了,她死不要紧,可哥哥是三代单传,哥哥一定不能有事。“二小姐担心事情会泄露出去,才亲自将药交到奴婢手里,让奴婢找机会给大小姐的马喂下去;她说如果奴婢不照办,就……就随便找个罪名按在奴婢哥哥头上,到时定让奴婢哥哥生不如死。”
都拿着明玉唯一的软肋来威胁,这一点,他那个女儿跟他的作风还挺像的。赵书仁突然莫名自豪了一把,但想到事情的后果,脸色立时又沉了下去。
听完这话,赵书仁并没有愤怒对明玉咆哮,而是沉默不语。不过看他表情显然已是相信了明玉的话。
他颓然垂下眼眸,伸手去端茶杯端了半天也端不起来;好不容易将茶杯端上手,握着茶杯的五指却一直颤个不停。
明玉伏在地上,眼角瞄见他灰沉如死的表情,见那张极具威严的脸似在瞬间苍老了十岁,顿时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呼。
好半晌,就在明玉以为赵书仁都忘了她存在的时候,赵书仁终于阴沉沉掠她一眼,缓缓地带着死沉气息问:“她是不是让你在医治大小姐腿伤的药里也动了手脚?”
赵书仁沉默半天,除了内心愤怒又悲哀的同时;也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大夫诊得出那些药有问题,可没有任何问题,紫凝的腿骨怎么可能在一夕间倒退生长;生生短了一截。
既然赵紫君能收卖紫凝身边的贴身丫环给马下药,自然也能让人在她的药里做手脚。
明玉迟疑了一下,才战战兢兢答,“这个……二小姐倒是没有吩咐奴婢。”
赵书仁皱眉,两眼寒光扫了过去,“实话!”
“奴婢不敢隐瞒。”明玉除了拼命磕头,已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减轻赵书仁的愤怒,“二小姐除了拿药给奴婢喂大小姐的马,并没有再拿别的药。不过……”
“不过什么?”
明玉悄悄抬头,瞄了瞄一脸郁郁愤怒的赵书仁,道:“奴婢当晚给大小姐换药的时候,二小姐刚巧进来。”
赵书仁冷暴的目光戾气渐重,他剜了明玉一眼,冷声道:“说下去。”
“二小姐说她对白天连累大小姐摔马的事感到很抱歉,所以……所以她要亲自给大小姐换药;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心里的愧疚。”
“大小姐被她诚心道歉的态度感动,就让奴婢将药交给二小姐。”实际上是,赵紫凝有心想磨磨赵紫君的光芒。
“二小姐为了表示对大小姐的歉意,事事都亲力亲为,并不让奴婢插手。”
也就是说,当晚换药的整个过程,明玉被赵紫君支开,远远站到一旁当摆设去。
明玉字字句句都没有指实赵紫君在那些医治腿伤的药做手脚,但这些话串连起来得出的意思,却又每个字都隐含指向赵紫君亲自将残害赵紫凝骨头缩短的药,掺入其中。
明玉这番似是而非的说法,如果换在平时涉及的人不是赵书仁最宝贝的赵紫凝;他肯定不会相信,但凡事情牵扯到赵紫凝;这个当朝丞相的智商就全面下降为零。
赵书仁几乎没有任何疑问的,相信了。
他双眼圆瞪,猛然想站起;可身体却一软,重重跌回椅子里去。
“去,将二小姐押到这来。”赵书仁有气无力的挥手,吐出冰冷无情的一句。
是押不是请,这明摆是定了赵紫君的罪。
明玉将头埋得极低,在赵书仁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吐了口气;淌着血滴的眼睫下,那双眼睛默默转过一抹决绝之色。
------题外话------
赵紫凝已经开始倒霉了,赵紫君离倒霉还会远吗?
肯定绝对不能让她远!
第83章 被爱慕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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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仁让人去押赵紫君的时候,并没有再理会跪地的明玉,他在思考着该怎么处置那个竟胆敢残害姐妹的孽女。
而很快,那些极擅察颜观色的下人就将赵紫君带到了正屋外。
明玉听闻脚步声,立即挪了挪跪得发麻僵硬的身子,朝外面望了望;她的眼神此时充满了绝望怨毒悲凉不甘等等情绪,只是她淌有血滴的嘴角却同时噙了抹古怪笑意。
赵紫君终于走到近前,看她妆容不整的模样;实在显得狼狈。
明玉忽然悲愤地高声喊道:“二小姐,你……好狠……的心!”
说完,她嘴角竟然流出发黑的血来。而她睁得大大的眼睛还死死盯着门外刚刚靠近的赵紫君。只有她无力歪向一边的脑袋说明她已经在眨眼间气绝身亡。
“啊!”赵紫君一声惊叫,脚下腾腾倒退数步。很明显被突然死在眼前的明玉给吓到了。
赵书仁冷眼扫出来,脸色冷得跟腊月的寒霜一样,眉头皱起,不带温度地哼了哼。
“父、父亲?”赵紫君虽然不是什么善良这辈,可亲眼看到一个中毒的人死在眼前却还是第一次。
她瞄了瞄明玉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缩着脚步无论如何也不敢靠近,更不敢跨过明玉尸身走进去。
“进来!”赵书仁直接扫她一记冷眼外加一句冰冷的命令。
赵紫君瞟见明玉血淋淋还瞪大眼珠的尸首,实在缺乏举步前进的勇气。可是她想起刚才明玉死前喊那句话,知道之前一定发生了一些对她不利的事。
她闭着眼睛咬了咬牙,只得小心翼翼侧着头颤颤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屋里探去。
赵书仁看着她那没出息的孬样,脸色越发难看。也不叫人将明玉尸首抬下去,就一直让明玉晾在那,生生将小心翼翼探步前行的赵紫君吓得半死。
好半天,赵紫君才白着脸挪进屋里来。
赵书仁转目瞥过她吓得发白的脸,没有一丝怜悯冷冷斥了句:“混帐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父亲?”赵紫君满脸错愕抬头,看着主位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半晌才不太情愿慢腾腾跪了下去。
“不知紫君做错了什么?”让她跪,她跪了。骂她混帐,她也受了。但他总得告诉她理由吧?
赵紫君心里无限忐忑,在猜测着是不是跟赵紫凝有关;毕竟能够令到赵书仁如此震怒的,除了她那位傻大姐,她想不出还有第二人。
可是,她最近也没做什么惹人怀疑的事呀?
“不知做错什么?”赵书仁拍一掌又拍起桌子来,可怜的桌子接二连三遭他虐待,已经有了提前报销的觉悟。
“哼,你做了什么自己会不清楚!”
赵书仁抬手,笔直指向以古怪姿势气绝屋内的明玉,“她刚才已经把你做的一切都供了出来。”
赵紫君脸色白了白,可仍强自镇定道:“父亲,她一个贱婢说的话哪能信;还请父亲明示她到底诬蔑了女儿什么?”
赵书仁冷然哼了哼,瞥向赵紫君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憎恶。既然一个贱婢的话不能信,她还问什么?自相矛盾!
“你指使她对紫凝的马下药;还嫌害她不够,连她的腿也……!”说到这,赵书仁心中一痛,声音微含哽咽竟是说不下去;他闭了闭眼睛,将眼中痛苦逼了回去,再看赵紫君时,满眼都是暴戾冷酷,“你不是妒忌紫凝吗?你不是残害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