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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重生之特工贵女-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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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垂着头,嘴唇动了动,不过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你心里还不服气是吧?还觉得本宫冤枉了你小看了你对吧?”

皇后闭目,无声叹了口气。

半晌,方又冷笑道:“你说说你插手都做了什么好事?拿一件用白丝线绣白隼图案的袍子栽赃凤致?这么低级鄙俗的小手段,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到本宫面前显摆?”

皇后说到此处,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要栽赃凤致,她早已有安排。却不曾想她的计划还未实施,却被这个蠢儿子提前使了个拙劣的手法给破坏了。有了白隼这一出,她计划好的东西自然就不能再现形了。

太子本来耷拉着脑袋木然的站在大殿正中听训,可这会听到皇后的话,他实在忍不住了。

“母后,那件袍子不是儿臣安排的。”他顶多不过是让人对在建的皇陵做了些手脚,让他的人看好时机栽赃凤致。谁知这一搜,他让人准备的东西还未派上用场,凤致自己身边倒是先出了问题,他原先还以为那件袍子是他的母后……。

不是他的母后,也不是他的人……,那件袍子究竟是谁的手脚?

只可惜,太子这会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那件袍子的来路。

皇后听他这么一说,心头当即也是惊了惊。随后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那件袍子不是你的人弄到凤致身边的?”

太子重重点头,目光恳切的看着皇后,只差拍胸膛发誓了。

“母后,儿臣绝对肯定,那件袍子的事儿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就是因为有了袍子一事,他才发觉有机可乘,可以借此对凤致甚至凤府大做文章。

而他这么想,后来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皇后显然比他想得远想得深,见他否认。当下倒没有再度对他冷嘲热讽,只是沉吟着在思索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片刻之间,她似乎已经理出了端睨。可越是这样,她越发觉得太子好大喜功不中用。

“袍子的事不是你做的,那么后来的事呢?”皇后面色一寒,语气接着冷了三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安排人欲直接将凤致推下皇陵塌陷的地道取他性命的事,你说的胆子都是什么做的?你的脑子里面又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底下的人什么主意都敢乱出,他这个做主子的,什么事情都敢凭着一腔热血去做,然后想像等待理所当然的结果。那件事做了便做了,可他能不能全首全尾,将事情做得漂亮一点高明一点?

人没害成,反倒先害了自己。做得明显又拙劣,还留下尾巴给别人揪。

太子被她直接不屑质问的语气,问得那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是他无能,而是她太能干了。以至他那些集思广益的手段到了她面前,就根本像撒泼耍赖的三岁小孩玩剩的把戏。

完全不够看,还只有备受嘲笑轻蔑的份。

“母后,儿臣已经让人清理了尾巴。”就算事情再糟糕,也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里,进而间接烧到他们身上。

太子说得小心翼翼,连声音也特意的放轻放柔。他就算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意识不到事情轻重。况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愚蠢的人。他的师傅他朝臣他的门人他的下属,从来就没有人觉得他愚蠢。他们看他的目光,大多尊敬中带着崇拜的敬畏。

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觉得自己像个黔驴技穷的傻瓜。不是他天生如此,而是被她训多了,下意识的产生一种错觉。

“哼,清理干净了?”皇后半眯眼睛,眼神毫不掩饰她的轻蔑,“你就等着到时自食恶果吧。”

什么叫做害人不成终害已?她看现在太子就是。她平日对他耳命面提,严厉要求,不也是期望着他能变得谨慎强大。能够懂得规避风险,能够懂得如何在阴谋里除掉敌人保存强壮自己。

太子心头猛然狂跳了几下,“母后?”那件事,他还有什么错漏之处吗?

皇后却似完全没看到太子那焦急隐含恳求的眼神,直接垂着长睫,只顾低头欣赏她刚刚新换上的月季指套。

太子见状,除了低下头,小心翼翼掩着自己的失望与惶恐外,随即沉默了下来。

他的母后若不想说,就算他这个做儿子的再怎么恳求,她也绝对不会开口。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即使面前端坐凤座的女人是他母后,她对他与对待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甚至比对待别人更多几分严厉冷酷与漠然。记忆中,他甚至不记得她有对他慈爱的笑过一次,也从来没有对他赞赏过只字片语。他对她的记忆,除了无休止的严厉要求,就是无休止的学习训练。

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不是她温柔对他安慰。而是“你怎么这么没用?”,从小到大,他从她眼神看到的失望与听训,已经麻木到数也数不清。

可是,不管怎样,他始终记得她是生他的母后。他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如何,他的母后再严厉要求他,也绝不会害他。

但现在,太子忽然觉得无比难堪又难过,嘴角一咧,他忽然便无声的苦笑了起来。

自食恶果?

她竟然要眼睁睁看着他自食恶果?

满心的苦涩与难堪都在这一笑中,悄悄吞咽落腹。他从来都知道,他的母后不满意他,无论他做什么,她从来都不觉得他能干有用。

她给他的,除了生命;永远只有严厉、训斥、不满与讥讽。

皇后似乎天生就是铁石心肠的女人,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适合在皇宫中生存,也才能在皇宫中生活得如鱼得水。

无情的人,才不会被情所伤。

她冷眼看着太子神色幻变,却根本没有开口要稍微放软安慰一下的意思。

“你做的蠢事又何止这一件半件。”未待太子从失望的打击中回神,皇后又冷冷开口了,可她一开口,除了积极打击自己儿子之后,却绝无半句好话。

太子沉默着,又开始在脑子里将他最近做过的事过滤了一遍又一遍。可想了半晌,他也想不出他哪里又惹他那冷艳高贵能干的母后不满意了。

“母后,请恕儿臣蠢笨,请你明说吧。”哪里又做得不好错了,给他一个痛快明白好了。横竖在她眼里,他这个儿子就是一无用处的废物。

就算他这些年也练就了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屡屡听闻自己的母亲这般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他心里依然会觉得无比难受。

太子自嘲式的语气与眼底隐隐浮现的戾气并没有引起皇后半点怜悯之心,反而愈发让她看轻这个无用的儿子。

“凤致逃脱之后勾结山匪抢掠皇陵,这件事也是你安排的吧?”皇后的话虽然听似在询问,可她那微冷的眼神与轻抿的嘴角,无一不说明她心里笃定这件绝对就是这个没脑子的儿子干的。

太子也没想否认,不过被皇后讽刺得多了,他的心情从最初的忐忑变成暴躁了。

虽然心底仍畏惧于皇后的积威,但他看皇后的目光已然带着几分忿然不满。

“母后,这事儿臣只是适逢其会。”他的人在追捕凤致时,恰好遇上了一股山匪,他灵机一动才想到这个主意。一来可以将凤致抹得更黑,二来也可以借此将整个凤国公府拖下水。

“适逢其会?说得真好。”皇后冷笑,眼底轻蔑之色愈浓。

那他有没有想过,那些适逢其会让他的人遇到的山匪,极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安排在那里的?

说凤国公府家的公子出于私愤勾结山匪抢掠皇陵?这样的主意这样的理由,也真亏身为太子的他想得到做得出。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可能是陷阱呢?”

太子怔了怔,欠缺底气的看着皇后,半晌,小声道:“事实证明,他们就是地地道道的土匪。”

这就是说,太子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这个严肃的问题。只是因为那些人出现得的时机合适,他便顺手的拿来用了。

到了这会,皇后觉得连骂他蠢都觉得费力气。一次巧合是运气,如果一次两次呢?一个人的好运总会有用光的时候,太子作为堂堂一国储君,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要她教,她真的怀疑这个儿子是她的骨肉吗?为什么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到她的影子?

咳咳……,皇后习惯性的贬损太子,已经到了畸形的地步。其实太子平常也是个挺稳重能干的人物,这次之所以心急行事,还不是因为想抓住机会做出些成绩表现给她看。

可不曾想,他越是这样,落在皇后眼中便越不是人。

对于在祁山附近发现的山匪,他不是没有怀疑也不是没有调查,只不过花费的时候与精力都少了些匆忙了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罢了。

可是这些,太子是绝对不会肯对皇后说明的,横竖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中看来都是蠢笨是错处。

皇后气狠的哼了哼,心里也是明白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少斤两,也就不再揪着那些劫掠皇陵的土匪出现得是否过于巧合了。

只不过,放过这事不提,她却对太子的做法愈发的不满意。

“凤家世代忠良,就算凤致脾气鲁莽耿直,你觉得他就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吗?”皇后眼眸半眯,斜了太子一眼,口气越发的冰冷淡漠,“他再怎样,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做出勾结山匪抢掠皇陵的事。”

太子这么做,不等于间接证明了凤致的冤屈?不等于同时间接证明了凤致清白?

说他蠢,他还不服气。

她准备那些山匪躲在那里,可不是给他这样显摆着用的。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这个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的儿子,定是从什么地方窥出她的打算,着着破坏她安排的先机,令她在所设这个局中处处被动处处受制。

太子张了张嘴,语气依旧谦恭,只不过转动的眼睛里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不服。

“母后,他再出身世家,凤致也不过是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轻人,尤其是血气方刚又骄傲的年轻人,自然是最容易一时激动义愤做出什么后悔难返的事了。

他这么安排又有什么错?

皇后瞄见他那神色,只冷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表面上服从恭顺,骨子里一直都是骄傲自满的。对她的话,从来就没听进耳里听进心上。

祁山的事,她已经接连点出三处如此明显被动的错误,他却还觉得是她咄咄逼人处处训斥。

若非他是她生的,她用得着如此费力不讨好吗?

原本按着她的打算,凤致去到皇陵之后,自然会有她的人挑起凤致心中不满。只要凤致言语上稍稍有过激字句,她都可以捉住大做文章。可这件事,生生被一件绣着白隼图案的袍子给提前破坏了。

而那些山匪,她原本预备的用意也跟太子做来的差不多。但是,她安排的绝对不会是如此明显的漏洞,皇帝再昏庸,也不可能不怀疑凤致勾结的事。

更何况这些年来,她一点也看不出皇帝属于昏庸之列的人。反观太子,做事却越来越没有章法,越来越没有耐性越来越急切了。

皇后蹙着眉头,目光似潋了层霜般,轻轻无声扫过太子俊脸,太子便觉得自头顶到脚底都冒起阵阵寒气。

“你原本这样的安排并没有多大错处,只不过做的痕迹太过明显,让人不得不怀疑凤致是被人逼着冤枉的。”皇后眸内冷光乍现,语气随即又恢复了平常冰冷淡漠的模样。

按照她安排,那些山匪到后面一样会闯入祁山,趁着皇陵守卫松懈之时劫掠财物。但是一个是被动,因无意撞见落荒而逃的凤致才悄悄摸到发现皇陵所在,那是山匪被凤致引导而来的结果。

可现在,太子让人明确知道,山匪会闯入祁山劫掠皇陵,完全是因为凤致与那些贼人勾结泄愤的结果。

一个被动,一个主动,看起来结果都一样。可实际作用却差远了,至少凤致无意造成的祸患,比那个主动勾结的更有说服力,更能令人相信那是事实。

而且,那样一来,凤致就是想自辩证清白也证明不了。而到时只要凤致有理说不清,她就可以安排一些清流文臣与言官,联合给皇帝施压处置凤致。

凤致出了问题,凤国公府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不去营救;到时只要凤国公有动作,那么整个凤国公府就会顺理成章被拖下水。

皇帝到时自然就会慢慢厌恶凤国公府,失了帝心,要凤国公府倒台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可偏偏……,她这个儿子根本不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再好的棋局,被他这么一搅和,也被他一招臭棋给搞黄搞残了。

太子听罢,心里的不满与不服更盛了些。

“母后这话,儿臣不同意。”难得的,太子冷着脸,对皇后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声。

在他看来,凤致那时躲了起来,正方便他散布谣言。那么好的机会他若不抓住,他就是傻子。而且,他觉得直接让人知道是凤致勾结山匪抢掠皇陵,掠走了财物破坏了祁山皇陵龙脉风水,这才是无比妙的一着。

就算捉到那些山匪与凤致当面对质,凤致也洗脱不了嫌疑。

皇后眼底不屑光芒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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