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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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二太子梁琛,不但有陷害大太子的重大嫌疑,就是抖露周家罪证的事……都是二太子埋下的手笔。
皇帝看了章大人呈报上来的证据与结果后,只冷着脸,深沉的说了句:“好,很好,一个个有大出息了。”
章大人很想问皇帝,打算怎么处置二太子的事。可一想梁琛目前已领兵开赴西南,准备出征胡羯。就算有什么处置,这时候也不宜。
皇帝心里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看了结果后,暂时就将这事搁到一边去了。
不能处置二太子,但皇帝可以给自己的大太子梁佑平反。
“来人,传大太子来见朕。”皇帝坐在偏殿,沉吟半晌之后,忽然下了这个让人惊惶的命令。
大太子?太监总管心里狐疑,大太子梁佑早些时候不是已经被陛下给褫夺封号了?这会哪来的大太子?
“陛下,大皇子他居在京郊……”太监总管这轻声一问,意在提醒皇帝现在已经没有大太子了。他得确认皇帝是想恢复梁佑的身份,还是一时口误。
“京郊又如何,朕现在就要见大太子!”皇帝面色一沉,一个冷眼便瞪了过去。
得,太监总管暗下抹了把汗。陛下这是……有心恢复大皇子的身份了。
有皇帝这层意思在,太监总管自然极速的安排了最好的马车到京郊将梁佑接进宫来。
京郊一座废弃的宅子,外面有守卫重重把守着,里面是再简陋不过的一座只有三居室的小宅子。油漆剥落的门窗,墙壁是一块黑一块乌的斑渍,除了这些霉块,别无任何装饰。角落是三三两两的蜘蛛网,地面是一层厚厚灰尘。摆在厅里的桌椅,都是缺边少角的破烂旧木桌椅,隐隐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院子里倒是种有两棵松柏,可本该翠绿长青的松柏这会也是枯萎干黄,一副垂死模样。灰泥飞溅的地上满是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黄叶,风一起,树叶便四处乱飞,也无人打扫。
皇帝派去接梁佑回宫的太监,进门见到的便是满院腐烂黄叶在空中飞旋的凄凉景象。
“大皇子梁佑接旨,陛下口喻令你速速进宫见驾。”
“殿下?殿下?你听到没有,父皇宣你进宫见驾了。”梁佑没有出来应旨,那宣旨太监只听到梁佑一个侧妃惊喜交加的激动叫唤。
后来,那太监才知道,梁佑就在他到来之前刚刚喝了瓶酒。那瓶酒,那个侧妃事前并不知道是有毒的,待梁佑喝下去之后,才一脸解决的对她苦笑:“我今日总算了了,这世间的罪与苦往后再与我无关。”
那太监知道梁佑喝了毒酒,当即就又惊又急了。连忙连抬带拽的,将梁佑弄上了马车,直接往皇宫飞奔而去。
“什么?大太子他……刚刚喝下了整瓶毒酒?”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腾的站起,身体也在震惊中晃了几下。
“太医呢?快宣太医,一定……要救回大太子。”
“陛下请安心,奴才已经让人传太医过来给大太子诊治了。”太监总管看见皇帝大受打击的模样,立时上前扶着皇帝坐下,又倒了杯定惊茶递过去,“大太子鸿福齐天,又得陛下你的庇佑,一定会熬过去的。”
太监总管嘴上虽这么安慰,可他心里比皇帝还明白,大太子是绝对救不回来了。刚才他进来前瞥了大太子一眼,那整张脸都冒着死气的紫黑,只怕……这会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太医来了没有?朕现在去看看他。”皇帝喝了一口茶,又急得站了起来,直接便拔开太监总管往旁边的厢房走去。
“参见陛下。”厢房里一众太医见皇帝步履龙钟的走进来,立即悬着心朝皇帝行礼。
皇帝大袖一挥,冷然中夹着几分急切,“免礼,大太子的情况怎么样?”
“禀陛下,大太子他……毒入五脏六腑,臣等……回天乏术!”太医院首上前双手一拱,暗咬着牙一口气将情况禀明。
横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实情如此,他就算拖着也没用。
“一群废物,连朕的儿子都救不回来,朕养你们这些个废物何用。斩了,全部拖出去斩了!”自古皇帝暴怒之下,都喜欢不问青红皂白将人拖出去砍脑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帝王的权威,似乎这样就能逼得太医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一样,这个皇帝也不例外。
“父、父皇……”面如死灰的梁佑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欢喜又悲哀的看着皇帝,“别……别怪他们,是儿臣自己喝的毒酒,儿臣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活、活不了的。”
“父皇……相信、相信儿臣是被人冤枉的吗?”断断续续的,梁佑含着期望极力睁大眼睛看着皇帝,临死能再见到皇帝,他也算了了一桩憾事。可这平生最让梁佑引以为憾的,就是他身上洗刷不去的弑君罪名,这污点若是连死都要追随他到地下,他真是死也不能瞑目!
“佑儿……”皇帝一声哽咽,弯腰用力握着梁佑枯瘦青灰的手,眼里忽有浑浊眼泪夺眶而出。他拼命点头,好将眼泪逼回去,“朕相信你是清白的。”
“父皇……相信,儿臣就安心了。”梁佑虚弱的露了个大安的眼神,微张的嘴巴,呼吸的气息却越来越弱。
皇帝心头大恸,忽然脑里闪过一念头。不对,他当初下令将梁佑关去城郊那座废宅子的时候,绝对没有赐毒酒。
“佑儿,那瓶酒你哪来的?”皇帝问得很急,他看出梁佑时间无多了,他想知道想听到梁佑亲口指认凶手。
“父皇……如果儿臣说,那酒是、是二太子特意在儿臣被关进废宅子的时候,送给儿臣的,您相信吗?”
相信吗?皇帝握着梁佑的手陡然一松,老泪纵横的眼眸里,一瞬有狠戾寒光闪过。
第117章 失踪起祸端
2
梁佑没有等到皇帝肯定的答案,他带着无比浓烈的遗憾,眼含哀求睁大眼睛望着皇帝——就这样气绝了。
皇帝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梁佑,当即扭过头闭上眼睛,冰冷的泪自眼角滑落,在无人看见时很快滴落地面融入灰青的石板缝里。
“好好……给大太子净身入敛。”皇帝抑着悲痛冷漠一声命令,奠定了梁佑死后的哀荣,也让他下定了决心。
梁佑出殡前一夜,皇帝一个人独坐金銮殿中,苍凉、孤寂、悲伤种种情绪萦绕上他心头。听着外面隐约的哀乐,一直拒绝让人点灯,在黑暗中僵坐了一夜。
皇帝脑海里不停闪过的,都是梁佑幼时对他崇拜佩服的画面,还有他手把手教导梁佑习字骑马玩游戏的种种情景……;梁佑于皇帝是第一个皇子,又是嫡子,皇帝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总归与别的皇子不同。
除了帝王与继承人之间的冰冷关系,还多了几分普通人家的父子感情在里头。所以在当初确认梁佑企图弑君之时,皇帝心里对这个儿子才会如此愤怒与失望。
可如今,不管是爱还是恨,或是期待失望,都随着梁佑这一死成为无痕而过的冷风了。
梁佑出殡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很冷。天空还飘着凉凉湿面的雨丝。
皇帝本来不欲送梁佑的灵柩出城,可他在宫里怎么也坐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穿着便服追到城楼送别。
这一别,既是阴阳相隔,也是彻底断了这一世父子缘份。皇帝心里的哀痛,就似头顶郁郁沉沉的天色一样,无处可散。
眼看着一路哀白的送葬队伍出了城门,正缓缓往皇陵方向而去。
皇帝木然站在城楼高处,迎风而站,含泪目送梁佑的棺裹在眼里渐渐变成小点。
可就在这时,进城通道的城门口处,忽然发生了骚乱。
原本有个身材高大三十开岁的男人很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按规定递上路引与进城文书给守城门的卫兵检查,只要核实没有问题,那个男人便可进城。
可坏就坏在,那个男人伸手拿回路引与文书时,吹来一阵大风。风倒是没将这两样东西吹走,但将他刻意垂低遮掩前额的头发却被吹到了一边。
那城门卫兵无意望他一眼,竟然就在他头发被吹起那一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啊,你的眼睛是蓝色的……你是胡羯人?”卫兵一惊之后,立即拦在他前面,并同时大喊,“快来人,这里有胡羯的奸细企图混进城。”
原本臣服大梁的胡羯现在正闹叛乱,二太子前些时候才刚刚率领大军出征胡羯。
这时候,大梁举国上下谁不知道大梁与胡羯关系紧张。骤然在京城门口看见一个乔装打扮的胡羯人,卫兵当然紧张大喝了。就是排队进城的大梁百姓,听闻那卫兵的喝声之后,立即也齐刷刷的后退,很有默契的统一形成人墙阻止那个男人掉头逃脱。
“我是胡羯人没错,可我不是奸细……”那个男人被卫兵如临大敌的长枪阵齐齐对着,立刻识相的举起双手来。
“现在大梁与胡羯正准备开战呢,你不是奸细是什么!”他身后的百姓有人唾弃的啐了他一口,再然后有人喊:“撕了这个奸细!”
一人义愤填膺高喊,然后立时就有无数百姓附和:“对,杀了这个奸细,杀了他!”
城门口的喧哗与紧张,当然影响到了刚刚出城的送殡队伍,抬棺的与送葬的都不约而同紧张的停下来,回头往城门人声汹涌处张望。
“下面怎么回事?”皇帝黑脸了,原本只想站在城楼默默送这个儿子最后一程,可下面不长眼的竟连这个安静悼念的机会都不给他,实在该死。
皇帝身边的侍卫很快了解了情况,蹬蹬上楼向皇帝禀报:“禀陛下,卫兵捉到一个企图混进城的胡羯奸细。”
“胡羯奸细?”说到胡羯,皇帝就想起二太子;想到二太子,就不可能会忘记大太子的死是谁造成的。
皇帝哀恸夹着愤怒,牙根一咬,冷冷道:“既然是奸细,还在下面闹什么,直接将人砍了就是。”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胡羯的摄政王,我有重要情报禀报你们皇帝;你们敢杀了我,你们皇帝将来就会成为亡国之君,不看我的情报你们大梁就等着被楚国瓜分吧!”那个被卫兵长枪架住脖子的男人,似乎知道皇帝就站在城楼上面一样,这声音嚷得是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皇帝皱着眉头掠了眼城楼下,胡羯之主年幼,朝政一向由摄政王与太后把持。可那两个人,政见经常不合,大有分庭抗礼之势。
这么说来,这个胡羯摄政王这个时候冒死跑到大梁的京城来,确实如他所说是有重要情报不错。
皇帝可没忘记,楚云舒一行还以学习大梁经商文化的借口留在京城未回楚国。
从周家的事就可以看出他的好儿子梁琛,暗中与周家有勾结,与楚云舒只怕亦非泛泛之交。
“将人带上来,朕亲自审他。”皇帝略一沉吟,就改变了主意。
涉及到大梁利益,他必须慎重对待。
那个蓝眼睛的高大男人,很快被侍卫绑了带到皇帝跟前。
皇帝就在城楼高处一间小房间里盯着那个被缚的男人,“你说你是胡羯摄政王,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你是谁?我就算要证明自己身份,也是向你们大梁的皇帝证明。”那蓝眼睛男人并不惧皇帝森然的凌厉眼神,即使被逼跪着,然后一脸倨傲的抬头直视皇帝。
“放肆,知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站在皇帝身后的侍卫立即冷喝一声,怒斥道:“陛下面前岂容尔等如此无礼!”
“原来大梁的陛下就在这。”那蓝眼睛男人恍然大悟的叹了句,随即敛了眼中倨傲之色,还垂下头深深伏首叩了下去,“臣阿格腾叩见大梁陛下。”
胡羯原臣服大梁,按理胡羯的摄政王对大梁皇帝称臣并没错。只不过此刻双方准备开战的敏感时刻,阿格腾这一叩,可就大有深意了。
皇帝坐在这个简陋的平时供守城官兵小憩的房间,愈发显得浑身霸气威严逼人。
他冷眼淡淡朝跪地的阿格腾一掠,便似有无形的万钧之力压在了阿格腾头顶。
“胡羯的摄政王?你方才说有重要情报要交予朕……”
胡羯臣服大梁多年,阿格腾作为胡羯的摄政王,显然用心研究过大梁文化的。不然皇帝这说一半留一半的隐晦方式,他还真听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臣的右肩纹有一只雄鹰,腰中藏有一只与之图案一样的墨色玉佩。”阿格腾这是向皇帝证明他的身份,在胡羯,只有亲王才有资格纹雄鹰。而摄政王地位之尊,方能将雄鹰纹在右肩。
皇帝一个眼神,立即有侍卫过去扒掉阿格腾右肩的衣裳,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果然栩栩如生立于他肩头。侍卫又按阿格腾所示,搜出他身上那同样图案的墨色玉佩。接下来,阿格腾又说了几件胡羯皇室的秘事。当然,这种秘事必须大梁皇帝也知道的才有用。
证实了阿格腾的身份,皇帝才示意侍卫给他松绑;不过绑可以松,却不能让阿格腾有逃跑或动手的能力。侍卫扑扑几下,飞指如电的点在阿格腾身上各处大穴,让松了绑的阿格腾立即变成了文弱书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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