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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胭脂骨-第22章

小说: 胭脂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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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甚么也没有。”

“哧,你尽管不承认。那日我房里的丫头都看见你们在假山后如何了,不然你当我们大小姐如何病了?怕是被伤着了心。却说那周将军今年不过二十有三,生的英气逼人,家室又清白,你这亦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要好生珍惜才是呐~”

郝梅有心结交阿珂,尽挑拣着好听的话儿来说。阿珂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因着心中有事,便寻了借口从府里头出来。

她这些日子应郝梅之约来步府串门,小门边的大狼狗时常得她的好处,一见她就摇尾巴。夜里头带着杜鹃跃进墙来装神弄鬼,它亦只当作没看到,叫都懒得叫上一声。

此刻见大狼狗巴巴的直讨食,阿珂便从袖中掏出一个腊肠子往它跟前一丢。那狗儿得了美食,赶紧颠颠地跑去角落里品尝。香肠味道实在美极,夜里阿珂再来时,它直接连眼睛都懒得眯上一眯了。

……

深夜清寂,步家大房里却亮着灯儿,何婉娟守着一盏孤灯如何也睡不着。那小妾的院子里嘤嘤呜呜猫儿一般叫唤,声音高一声低一声,妖妖姣姣的,偏偏故意把人的心肠儿勾过来又勾过去。

她最是知道步长青那个男人的喜好的,温柔起来可以把女人伺候成神仙。年轻的时候他虽然风流,怎奈何自己终归年轻,他对她亦算是好;然而如今她身段不比少女,他却再懒得沾染她半分了。

可是她才四十不到啊。

……好个风骚的娼妇,莫要将路逼得太绝!

一条手帕在掌心里攥紧了又松开,满心里都是恨。恨到了极致,心中的恶念忍不住将将生了起来。桌上小屉里藏着一包药粉,下不定主意到底是给那大的喝还是给那小的喂?

却忽然窗门儿打开,外头呼呼地灌进来一场阴风,摇曳的灯火熄灭,周边儿一阵阵森寒。只觉得脊背一凉,她腾腾地站直了身子,却看到窗外一袭白惨惨的影子飘过。

那屋子里头顿时不敢再呆下去了,抹黑蹭着了门把儿,一打开便往外头跑。

然而黑灯瞎火的,去哪里呢?

女儿病怏怏的,去她屋里还不是一样害怕?男人呢,怀里抱着美女小儿,如何还肯再爱恋她半分。

凄惨惨的,一狠心便栽去了高僧的客房。

客房里的武僧亦早已按捺不住。他本是过怕了大悲寺的清水日子,大老远寻着阮秀云而来,苦于不知从哪个门路与那妇人相见,正好看到步家闹了不宁,便假意前来捉鬼,好得了机会与阮秀云碰面。

然而这步府里的妖娇小妾,夜夜吟得人心中燥闷,吟得他本就压制多年的欲0火夜夜如火如荼,此刻正是那最难忍的时候,听得他一腔热血早已似要烈焰喷发。

看妇人缠一抹红色披风萋萋哀哀的推门进来:“师傅快快救我,那妖孽今夜又找上门来——”泪眼汪汪的,胸前两隆圆物在灯下迷离轻颤,顶端紫紫0红红的两颗是什么?该死,她竟然连亵衣都懒得穿!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刷得一声立起身来。

何婉娟本要做着可怜,岂料一抬头看见座上男人僧裤下高昂的粗长大0物……原来他根本不是甚么高洁圣僧,枉自己煞费苦心夜夜揣度他心肠。

暗处里小虫儿爬得更厉害了,顿时双腿儿一软,瘫在床沿边再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那武僧便将她轻轻一捞,大手卸下她的布缕衣亵,将一具长物直直0埋了进去:“贱妇,贫僧却是想了你不只一夜!”

他的口中说着粗鄙的撩拨,却听得那一向端庄高雅的贵妇越发迷乱。久旷多年的干柴烈火,媾=合起来自是淫淫不堪入目。那偷来的情爱就如同毒0瘾,尝了一次就断不了了……

步府里阿珂早已多日不去,那府里头却依然时时闹不清净。请来的高僧法术高强,他一来妖孽就清净,他一走,那妖孽又闹。

不久后,“净海”的名号便远远的传扬开来。

老太太知道后,这一日打牌,便与众人说道:“今岁正正好六十大寿,不如亦把那净海法师请来唱唱经,祈祈福。”

周大夫人平日里最是顺着老太太说话,闻言自然点头称道:“确是极好的,我见婉娟妹妹这一段时日,气色都比从前好上许多。”

阿珂正陪着柳眉在一旁观战,闻言嘴角便勾出一抹似笑非笑来——都不用她动手,大伙儿都很自觉呢。

那泯顽不羁的模样,被柳眉斜眼瞄到了,只当阿珂又生出了什么骗钱的歹念,气得柳眉暗暗狠掐了她一把:“臭丫头,职业操守懂不懂?连和尚的银子你也想讹!”

……

妖精般的女人,连指甲都掐得又利又准,掐得阿珂连魂儿都快要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还在,双更补偿o(≧v≦)o~~!!!

ps:弱弱说。。美好的爱要留给主角们,所以并没有把这些旁人的“咳咳”写得美好。。亲们会接受不了这种调调咩→→

第26章 城门下柔情

老太太说请就请,第二日便着人去道禾寺里送了帖子。听说净海和尚近日常住在步府里捉鬼,那听差便又巴巴的寻到步府。

“嗯……”

“啊……”

步府偏院的清心堂里,何婉娟白…花花的挂在精壮武僧身上,分明被他欺得浑身乱颤、欲生欲死,雪…白…大…腿却蛇一般蔓…缠于他粗…壮的腰身,越发将丰…臀儿往他那柄尘物送去。

智空眼中略过轻蔑,这荡…妇平日规矩端庄,暗处里却原来浪成这般。他心中鄙夷,恨不得将她伺…弄到死,干脆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儿瘫在佛案之上,又匀出大手擒住她的圆…乳,动作间愈发猖狂。

那二人混沌乾坤,亵渎了座上神明,却满足了私…欲…媾…欢。

极乐将至时,何婉娟咬住智空的肩头:“我不许你去周府…啊……那府里头一群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去了……怕、怕不是就舍不得回来……”

她做着娇娇模样,声音软软糯糯,粘到人骨子里,好似旧日青春重新来过一回。

“淫…妇,看你浪成这般,哪里还舍得丢下你!不过就是去上三日,看把你骚得甚么模样~!”智空心里冷笑,他来京城却是为着投靠阮秀云那只蛇精,和她何婉娟不过就是及时行…乐一场,哪里当得了真?

二人继续荡漾一番,眼见得那佛堂里照进来一缕晌午暖阳,方才各个褪下…身来。

“怕你说得不是真心话。你若是不回来,我便去拿衙门里告你与我家丫鬟通…奸。”何婉娟揩着胸前金扣,遮住半身淤青红痕,又伸出润白指头儿在智空光头上狠狠点了一点。

“毒妇,才吃饱就舍得告我~”智空抓过那指尖咬了一口,环上袈裟顶风出了门。

不远处的腊梅园子里,一抹鹅黄身影在树下凄凄发着呆儿,那少女黑发蜿胸,腰身细细,娇柔不堪一握,原来是步家大小姐步阿妩……该死,母女两个怎生得两种风格?他不由又多看了几眼。

————

周家老太太早已等候多时,吃了两碗粥还不见高僧来,正准备差人去步府问问,那听差便回来报了到。

通往后院佛堂的石径上几个孩童在堆着雪人。

周玉儿怀抱一只小球,颤巍巍的,准备往雪人头顶上安。一阵风吹过,那球却滚到了地上,咕噜咕噜直往池塘里栽,急得她“救命,救命”的大声叫。

周文钟本在亭子里看书取暖,闻言急匆匆赶了过来。却忽一道疾风掠过,转瞬那球却又端端的回到了周玉儿眼前。

周玉儿抬头一看,看到一名和自家大伯一般年纪的僧人淡笑着站在她面前,手心里正持着她的小球。顿时双眸里溢…满了崇拜:“你这个和尚好生厉害!快快教我武功!”

“阿弥陀佛,小小伎俩,不足挂齿。”智空双手合十,温声回答。

才赶来的周文钟见不过是个小绣球,便皱眉道:“玉妹妹下次再要一惊一乍,我绝不再理你!”

少年浓眉圆脸,身材敦敦实实,口中道着不耐,一转身又拿起书本回去亭子里看。

那脸面与身形,八…九岁模样,看得智空将将一愣,便把腰身哈下,对着周玉儿施礼:“小施主,方才那位是何人?”

“我二堂哥周文钟。你莫要理他,他是个书呆子!”周玉儿大声说。因得了绣球,转身又融到一群孩子当中去。

智空瞅着周少钟的背影,满腹狐疑的走了。

……

祠堂里香案经书,烟火袅袅。正中草蒲上高僧团一面袈裟盘腿而坐,女人一身素衣素容随在下头听经冥神。老太太看净海和尚浓眉大眼、伟岸超然,做起佛事来亦道行十足,便对他打心眼里头赏识,邀他在府上多住几日,过了正月再走。

因着筹备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周大夫人阮秀云忙忙碌碌,等到忙完时都已近日落黄昏。那祠堂里早已散得只剩下和尚一人,她既来了,便对着佛像与宗牌拜了一拜,圆脸红唇、肥…臀…细…腰的,四十已过却风韵更比当年。

看得暗处诵经的和尚只觉得气息一紧。

阮秀云才一转身,便听身后传来一身低唤:“荡…妇休要视我如不见。”

那声音又陌生又熟悉,听得她魂儿将将一颤,只觉得七魄瞬间被拿去了一半。转过头来,屋内灰蒙蒙光影下,只见他一席明黄袈裟,背影壮硕粗犷,一眼就知是那旧情人老远寻了来。

然而她却是不想与他如何了。当年大悲寺之后,她的大儿子这些年从未对她有过好脸,小儿子生下后又不与周文渊相似,此刻智空突然出现,不是要她的命又是什么?

假装没听见,揩着裙裾就要走。

那和尚岂能白白放过她?

卸下袈裟往妇人背影一抛,下一秒便将她轻飘飘裹了来:“怎么,我在大悲寺为你吃斋祈福,如今你们周家一日比一日发达,你却翻脸不认我了嚒?”

他的声音沙哑粗涩,一双鼓…凸的眼睛狠萋萋的,看得阮秀云仿佛骨髓都被抽掉,只得讪讪的示软道:“啊……智空,方才还以为不是你……你、你怎么来了?”

“荡…妇!多少年没弄你,日日夜夜心里头都是想你,如何却不能来?”智空心中发冷,格老子的,当初一身软0肉贴在他身上,巴不得让自己把她弄散了弄碎了;如今却做起什么贞…操…烈…妇?

阮秀云越与他生分,他便越不肯放她重生,大手往袈裟内探进,眨眼便勾着她胸衣,里头的圆…白顶端早已湿润,还是和当年一样禁不住撩…拨……呵,他落魄如此,岂能容她独自富贵?

狠狠地将茹0峰上的红=物一捻:“说,那个叫少钟的小子,可是你给老子生下的种?”

阮秀云拼命摇着头不承认,然而她不承认,智空就捏得更重,那样蛮力的武僧,再捏下去一颗尖尖儿都要被他捏碎了,末了只得带着哭腔道:“负心的和尚,你捏得恁狠做甚?再要如此逼我,把我撕了罢,这藏藏遮遮的日子我也不过了!”

那嘤嘤萋萋的模样,看得武僧恶脸上终于漾出粗犷笑容:“心肝儿,就知你还是疼我……罢,日后这京城我却是呆着不走了~!等将来老太婆死去,你当家做了主,日后他可得改口唤我一声爹~”

这意外的收获让智空心中大喜,瞅着女人起起伏伏的丰润身材,只觉得疼极爱极,那其间各种的攀缠旖旎当下不言细表。

————————

当今圣上时年一十有九,生得俊逸非凡,又自小勤政亲民,很得人心。为了不让江北流落在京郊的灾民凄惶过冬,便命驻京的禁军营将士在城外搭建临时帐篷,以供他们度过灾年;等到开春一过再发放一定路费,遣送回乡种地安家。

腊八的这一天,柳眉与一些京城商户亦召集在一块儿,各人出了一份子钱在城门口煮粥接济,又买来不少棉被鞋袜赠给其中的老弱病残。

阿珂天没亮便被柳眉从被子里掐起来,大半夜煮了几大锅腊八粥与黎姑一道送往城门口。

城门下早已熙熙攘攘成一片。众百姓原本离家萧索,心中凄凄惶惶,哪里想到小皇帝竟然这般仁厚,此刻看着一边儿将士们搭建帐房,一边儿夫人小姐们派粥送衣,心里头只是觉得温暖。一时间哭的也有笑的也有,好生热闹个不行。

几口香粥才到,大伙儿便自发的排成了长队。

“嗨~!别抢别抢,再抢一会儿光给你吃大板栗~!”夫人们手无缚鸡之力,阿珂虽瞌睡得不行,亦只得将那粥桶抓起,往简易木桌上将将抬去。

一桶接一桶,一连放了五桶上去,累得她气喘吁吁,袖子一拂直接往脸上擦拭。

此刻已是天明,一缕淡淡阳光下,只见她穿一件水红棉袄,下着天青色短裙,里头配一条暗色的长裤,身段窈窈窕窕,白皙小脸上粉扑扑的一片,好生清俏灵动。

孩童们只觉得她人好看力气又大,纷纷在她跟前跳着拍手:“姐姐好厉害!姐姐好厉害!” 大白带着二白与阿花混在人群中凑热闹,见这边儿孩子们多,便也哧溜溜的转悠过来,围在身边摇着尾巴直撒欢。

“咳咳,还是你们有眼光!再来十桶我也能抬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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