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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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忧吗,我有这样的性子,再加上她后娘那身世,她自己又……”常缕越说越伤心:“好人家的好儿郎看不上我们这样的人家,看得上我们的人家肯定又是想高攀,总之是我害了孩子们,早知今日我当初就——”
“别这样想,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当时你不闹,他也要往家里塞个那样的东西,塞进来了不一样名声不好,跟现在也没什么差别,回头我让衡政留意一下,你就知道没有好的吗。”
常缕眼睛红红的,平日明艳的端庄里添了一分柔弱的娇媚,越发的漂亮醉人。
林逸衣不自觉地看向陆池月,小丫头身量虽然还没有长开,但酷似母亲的容貌让她什么作态都那样美丽可人,但是这份长相和性格,若是放在她生活的时代,定是趋之若鹜。
春思目光闪烁的走进来在夫人耳边笑着大声道:“魏公子来了。”
常缕一听顿时红了双颊,端庄直性的她对死皮赖的魏南子简直没有办法,她真不知道魏南子看上她什么了,闹的魏家上下都当了真,她跟魏男子可是八竿子都达不到的性子!
魏南子这样一闹,本就更心烦的事,如今更是乱套,常缕三分迁怒的道:“让他去书房等着!”
林逸衣扑哧一笑:“你到是会磨搓人。”
常缕脸颊更红:“我就是恼他,你说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身上还有官位,怎么就养成了这样不靠谱的性子,最可气的是魏家上下竟然纵着他这样胡闹!”
“怎么了?这么生气?他闯祸了!?”
常缕想想都生气,对林逸衣,也没什么不好启齿的道:“在甜天,他和陆辰意都快成笑话了。”
林逸衣闻言看着常来笑的更开心了。
常缕见状顿时羞恼:“你还笑,我都没脸见人了。”
林逸衣赶紧憋住:“我不笑,不笑!”但紧跟着说两句实话:“也只有魏男子那样的人才能制住陆辰意那自视甚高的性子。”
“两人半斤八两。”
林逸衣道:“至少没听魏南子乱来男女关系,不过他那性格……”想到他每天玩的尽兴的游戏,林逸衣忍不住就笑了:“估计你以后受不了他的地方更多。”坦胸楼背。可不能把常缕气死。
另一边,魏南子穿了一身如斗鸡毛般的花哨的衣衫,自认英俊潇洒、器宇不凡的向书房走去。
不知是不是春思的错觉,她总觉得魏公子比以前穿的更夸张了,就这幅样子怎看都入不得常夫人的眼才对。
“魏公子请。云里少爷在里面呢。”
魏南子一听顿时整整衣衫,玉树临风、羽扇纶巾的走了进去,那声音比平日都威严几分:“云里啊——”
刚一打开门,魏南子就傻眼了,羽扇瞬间落在地上,赶紧跟着下跪,声音抖了三分:“微,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旁边正在与客人谈天论道的陆云里吓的一惊,立即提衫退到魏南子的位置,急忙下跪:“草民陆云里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不知皇上驾到,多有冒犯,请皇上责罚。”
魏南子闻言立即把陆云里隐在身后,面上十分焦急,陆云里冒犯皇上了?皇上心眼可不大啊,这……这……平日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魏南子在他最恐惧的人面前,一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微臣教导不周,请皇上责罚微臣!”说着嘭的一声磕在地上,又准又狠。
陆云里心情复杂的看着护在他前面的人,这个男人他听说过,同窗耳口相传中对魏南子这著名的朝廷蛀虫没有一分好感,他对他自然也不会有好印象。
听说此人追求她母亲时,他觉得跟晴天霹雳也差不多。别说他一点也不想换个人叫爹,就算换怎么也轮不到不按理出牌的魏南子,母亲本身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母亲喜欢的应该是入夜相一般尊礼、公正的人。
陆云里撇过头,心里感激,但……还是无法想象他成为父亲。
元谨恂撇眼地上跪着的‘鸡毛’,不耐烦的道:“起来,多大的事,喊那样卖力!小友快来,我们继续论证这幅画,难得能随意翻阅夜衡政的书架,他若是在可没这么大方的。”
不知道他是皇上是一回事,知道了是另一回事,刚才在陆云里眼里博学多才、相见恨晚的长者,现在怎么看怎么威严、肃穆,他怎么还敢上前:“草民不敢。”
“朕说你敢你就敢,过来。”
陆云里还想拒绝,突然觉得前面有人踢了他用一下,眼下的脚掌做了点头的动作。陆云里见状心思顿明,硬着头皮叩首谢恩:“草民遵旨。”
魏南子悄悄松口气,拒绝上位者一样没有好下场,尤其还是咱们这位上位者!魏南子擦擦汗,得皇上欣赏总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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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元谨恂撇眼魏南子,但也知道他那点事都在爹需要管的范围,不过他也没料到他想当陆云里的后爹,这无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算常缕和离在先,魏南子的人品也够不上常氏的家谱,元谨恂挥动着手里的笔墨,一副春梅卧石已经接近尾声:“你来找你大哥,不知道这个时间他不在家,去衙门里找吧。”
陆云里站在元谨恂身侧,悄悄的看眼魏南子,又快速把目光移到皇上的御笔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魏南子顿时有些尴尬,不信皇上没有听说过,他还让老爹进宫求赐婚的旨意了内,不过被撵回来了罢了。
魏南子腆着脸道:“微臣,听说云里再这里,过来看看……看看……”魏南子说着,突然有些怔然,皇上来这里做什么?还挑明知道夜相不在家的时候?
可魏南子不敢问,乖顺的跪在地上,听皇上显示他行云流水的笔墨功底。
同一时间的陆府内。
蓝氏穿着正夫才能穿的暗红蓝花丝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举一动就如书本中刻板的大家主母,不敢做错一丝。
她抱着昨夜眼睛哭的有些肿胀的女儿,目光惊讶不可置信的望着为大女儿‘整理’房间时,在檀木箱的角落翻出的荆棘刺,心里顿时入针扎一样,眼泪漫过了柔弱的眼睛,紧紧地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
随身侍女见状,立即捧着东西上前:“夫人,这……”
蓝氏柔柔弱弱的后退一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大小姐平日那么喜欢二小姐,不可能的……”
侍女怜悯又气愤的提醒:“夫人,您不能如此纵容大小姐啊,夫人宅心仁厚,可比人却不见的——”
蓝氏突然怒斥道:“闭嘴!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有陷害大小姐!给本夫人把看顾小姐的人抓起来!肯定是她们做的!”
正院里的仆妇们见‘劝解’夫人未果,只好依言抓了大小姐房里的下人审问,以求能为大小姐正名!
哭喊声顿时在大小姐的院落里响起,重复昨晚的阵势,立即有人供出是大小姐所为、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是大小姐让老奴这么做的,是大小姐指示的,跟奴婢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
蓝氏踉跄的后退一步,眼里充满了不信和委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对月儿一直视如己出,她竟然……不可能,不可能的……”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老奴断不敢有半句欺瞒,求夫人明察,夫人明察!”
不知是哪位跪着的仆人喊了句:“诬陷!这是诬陷!”
蓝氏顿时气的浑身颤抖,仿佛不能承受一般扶着侍女的手才能站定:“我……我……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那位人群里跪着的老妇,突然挺直腰板跪在人群里用吐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台上的女人:“你这个妖妇,谁人不知你手段下作!出生风流!想不到你今天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诬陷大小姐!你不得好死!”
蓝氏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拍死她。
扶着蓝氏的侍女一样不是省油的灯,立即上前道:“放肆!你一个下人,竟然敢当众辱骂夫人!来人!即可乱棍打死!”
蓝氏纤细的柔荑颤颤巍巍的拉住贴身侍女,不能承受的委屈压得她痛苦之余,依然坚强的站着,眼睛仿若能说话般,带着隐忍的痛苦和悲伤扫眼跪着的所有人:“到底是大小姐的身边的人,我忍得——”
让见到的人瞬间有些恍惚,真的是大小姐私下里为常氏报仇吗,必定常氏才是她的生母,而……蓝氏上位的手段确实不光明?
蓝蓝反身擦擦眼泪:“我无权处置你们还是让老爷来吧。”
跪着的老妇见她如此作态,心里顿时急了,大小姐什么性子,那是蚂蚁都不忍碾死一只的菩萨人,怎么可能对二小姐下手,血口喷人!
大小姐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可万万不能传出这样难听的话,否则本就婚事艰难的大小姐岂不是更无人问津。
在外院伺候得过大小姐褒奖的仆妇顿时勇敢的出声道:“你这个妇人,定是看我们常氏要回来了,胡乱攀咬,不惜自己的女儿都用上了,果然是蛇蝎妇人,是那种地方出来的魁女!”
蓝氏脚步踉跄了一下,满眼含泪的盯着对方,紧紧地咬着下唇:“原来你们是这样看我的,难怪大小姐会……”说着仿佛不能相信一般,快速向外面奔去!
仆妇闻言急的不行:“不是的!不是的!大小姐是好的!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说话,大小姐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大小姐——”
突然蓝氏奔跑的哭声戛然而止。
仆妇诧异的看向蓝氏快离开的大门,便见老太君拄着拐杖在老夫人的搀扶下,目光烁烁的盯着蓝氏。
蓝氏周围的丫头婆子早已吓的跪在地上,心里惴惴不安。
蓝氏同样一惊,急的赶紧跪下:“孙媳妇拜见老太君,老太君万寿,儿媳妇拜见婆母,婆母大吉。”
精神烁烁,满头白发的老太君看着地上红的刺目的女人,心里一阵不耻,不顾她颜面,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指责道:“蓝氏你道是本事啊,这现成的母亲做的真是贤惠,竟然操劳道女儿院子来了,本太君还活着呢!轮得到你在这里审讯我宝贝曾孙女的下人!咳咳——”
老夫人立即顺顺老太君的背,声音大的在场的人都能听见:“娘,您别着急,没人跟她一般见识,丢个朱钗也能恼这么大动静,当真是眼皮子浅!”一句换定性了刚才的闹剧。
蓝氏整张脸吓的死白,心里充满怨恨,每个人都看不起她,看不起她!
站在老太君身边的老夫人恨不得把这个儿媳妇扒了皮,目光短浅、没有章法,竟然闹到女儿房子里,若是传出去,没人怪蓝氏小肚鸡肠,只会说整个陆家的家教都有问题。
陆家自从老太爷去后,一日不如一日,新帝又不喜欢他们陆家,如今不过是靠着以前的情分过日子,当真是一落到底,这个无知的妇人竟然还来雪上加霜,果然是娼门只流登不得大雅之堂!
“媳妇不敢,媳妇没有——”
“闭嘴!就是你搬弄是非,弄的我陆家家宅不宁!来人送夫人回去悔过,没有——”
老夫人话音未落,陆辰意带着小厮急急从外面进来,看着满院子的人,甚至还有奶奶,赶紧先行问安。
起身后见娘子可怜兮兮被两个婆子压着,好似了无生气,却还深情款款的看着他,陆辰意顿时心疼的走过去,不动神色的把人揽怀里:“这是怎么了?娘,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惊动了老太君。”
不等所有人说话,蓝氏身边的侍女顿时跪在地上,现在这情况如果让老太君身边的人乱说,她们就没有好下场,本来她们这些自认清高的妇人也看不上蓝妇人,还不如把脸撕破,能的老爷意思怜爱。
“老爷!求老爷为夫人做主啊!夫人今早来为大小姐整理春季的衣服,见大小姐箱子里压了三根荆棘,夫人——”
陆老夫人闻言,立即道:“闭嘴!你这个乱嚼舌根的贱人!我陆家可养不活不起你这样的人!来人啊!把这个贱——”
蓝氏瞬间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侍女,哭的好不可怜:“不要啊!老爷,这么多年来在府里惜儿是唯一能为贱妾说话的人,如果没有惜儿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意思,没有老爷的庇护没有惜儿为贱妾排忧,贱妾还不如死了算了!”
惜儿顿时哭着想从夫人怀里挣扎出来:“夫人,您不要这样,奴婢不值得,不值得的!奴婢是走是死都不要紧,奴婢只求老爷等奴婢死了,多照顾照顾夫人,夫人在这个家里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陆老太君闻言看向自己的‘好’曾孙。
陆辰意看着她们两人哭的这样凄惨,再看看母亲和奶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怎么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