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弃治花[剑三+综武侠]-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在万花谷杀人,所以今天只废你一只手,开谷后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在别处再叫我见到,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洛子言忍不住看了一眼上官边上的原随云,“真是你教唆的?”
原随云被折腾了这么久,有点怨气倒也不难理解,但算计到秦破风头上去,也不知是不是活腻了。
见他不回答,洛子言也懒得再问下去,正巧无花和宫九也寻了过来,她便让他们把人都给搬回去。
宫九拍了拍看上去只剩几口气的上官金虹的脸,颇为玩味地说,“没事,追命箭的滋味,无花也尝过的,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嗨我还没死(。
☆、世上男人千千万
上官金虹的事虽然让洛子言恨不得在原随云身上多扎几个窟窿,但闹完后也让她惊喜地发现,秦破风好像恢复了一点关于战乱的记忆,有时候一天要问好几遍,你有没有见过我们苏将军?
洛子言更不敢让她靠近凌霜的住处了,加上原随云闹的这一出,秦破风一刻不在她眼前她就放心不下,无花都说你这样太夸张了劝了几次,奈何她始终不为所动,连采药的活计都可以弃了,每天就蹲在药庐前。
自从被唐司绫的追命箭废了半个肩膀后,上官金虹就整个都蔫了,能不出门便不出门,整日呆在那个房间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洛子言也不想管他,比起上官金虹,令她头疼的其实是原随云,这人现在内力全被封住,索性也自暴自弃了起来,洛子言讲什么他都只当听不到,洛子言是可以不理他,但耐不住秦破风就是喜欢和他玩,无花的糖葫芦都没这么吸引她。
万幸开谷在即,到时候原随云走了,估计秦破风也就不闹腾了。
只是到那时,叶孤城大概也要上纯阳去了,虽不是为了求道,但洛子言也想不到什么他这一趟去了后还会回万花谷的理由。
退一万步讲,万花谷也不是个适合练剑的地方啊。
无花打趣她这个整日发呆的状态像是在思春,被她连戳了好几针依然嘴硬,“你看你戳穴位都没以前准了,还不承认。”
“我特意不戳准的!”她哼了一声,好一会儿后又问他,“等过段日子开谷了,你打算去哪?”
“要赶我走?”他挑眉。
“……你要是想留在这也行啊,但我看你也是个待不住的。”洛子言叹了一口气,认真给他分析道:“其实虽然你是个和尚但我还是认为少林不适合你,你若是想去外头走走,去西湖看看吧。”
无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你是真想赶我走啊,去路都帮我想好了。”
洛子言扭头盯了他会儿,也笑了,“你就别装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疯子商量好了要走啊。”
“我是打算上少室山看看。”他不可置否地撇嘴,话却止于此处未讲下去。
听他这么大方地承认,洛子言也有点惊讶,“……那疯子怎么回事,他要出家?”
“我们佛门净地,怎么也不会收他这种有特殊癖好的人吧。”
“……也有道理。”洛子言差点没掩住抽搐的嘴角,“所以他到底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无花答得理所当然。
洛子言无话可说,干脆不再理他,奈何这聪明的和尚又给她绕了回去。
他说,所以你是在舍不得谁啊,叶孤城吗?
“东西可以乱吃,话就别乱说。”洛子言笑了一声,“我当然是希望你们都有合适的去处,不然你们留在这天天给我晒药杀猴吗?”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么久了,我怎么就没见你使唤过叶孤城晒药杀猴呢?”
洛子言耸肩,笑得眯起眼,“没办法呀,谁让你最先死过来了,我使唤惯了呢。”
风从花海深处跑来,草药的清香散开一片,秦破风在前边的空地上抓着原随云跳上跳下,宫九蹲在一旁和白飞飞不知道又扯到了什么上去,笑得渗人极了,无花偏过头瞥她一眼,沉默不语。
这小姑娘的性格其实一点都不可爱。
眼光也不可爱。
春天走到尾巴尖时裴元终于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无疑是原随云,偏偏他这段日子装深沉装太多,这会儿连真心的笑都看着假得很。
洛子言可怜他已成废人,没把之前的事向大师兄再告一状,轻轻巧巧地带过了秦破风这段日子的情况,顺便献上了磨着凌师姐改进的药方,裴元见了也有几分惊讶,“她居然肯帮你了?”
“师姐向来慈悲为怀。”
“就你嘴甜。”裴元点了点她额头,“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不辛苦!是我太没用了。”她有些沮丧,“还是说破风真的不想想起来?”
裴元笑了笑,没说话。
这便是了。
兴许是看她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过于碍眼,在她走的时候裴元还是开口宽慰了一句,“你也别想太多,这事有我呢,过几日开谷了,你不如出谷散散心吧。”
得到大师兄的关心简直另洛子言受宠若惊,“就这几日了吗?”
“谷主是这么说的。”
“噢。”
“行了回去吧,你要是不想出谷,就多去找凌霜说说话,我怕她闷出病来。”
听他这么讲,洛子言又有些难过,“我知道。”
从落星湖回去的路正好经过叶孤城练剑的地方,这个点差不多也是他往常提着剑回去的时候,所以遇上他的时候洛子言也没惊讶。
正巧她本就打算去告知他这几日便可出谷的消息,便将裴元刚说的复述了一通。叶孤城放慢了脚步配合她,听她说完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点了下头。
“总之就是这样吧,如果你打算去纯阳宫,可以去落星湖问问我师兄,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谷,怕是帮不了你什么。”
“多谢洛姑娘。”
“谢我作什么。”她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怎的居然还有些委屈,“此去纯阳宫……”
“还不急。”叶孤城说。
“诶?”
“但还是先谢过洛姑娘。”他脸上似有笑意,但转瞬又消失不见。
路不长,走得再慢一样很快便到了她的住处。没了秦破风在,原随云终于也和上官金虹一样连吃饭都懒得挪出屋来了,洛子言也没叫他,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
无花和宫九的食欲倒是好,抢几块肉抢得不亦乐乎,这副模样和她最开始捡到他们的时候实在是差太远了,这种差别在他们身上似乎格外明显,不知是不是重活一世的功劳,可一样是重活一世,叶孤城似乎就全然未曾变过,真奇怪。
洛子言觉得无花说得可能是对的,她对这个冷淡又温柔的白衣剑客大概真有几分孺慕,否则难以解释此时此刻的不舍究竟从何而来。
唐司绫之前还开玩笑道阿言其实被战事给耽误了,不然这都及笄一年了婚事居然还没定下,说实话听到这种玩笑时洛子言的内心几乎毫无波澜,她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喜欢一个人多过喜欢自己的草药的情况,但如果兄长和嫂子都觉得有合适的人选,嫁人也不妨事,反正他们不会害自己。
直到她捡到了叶孤城。
那人三言两语诉过平生,随后便仿佛忘了曾有那么惊天动地的一遭一般,轻易地接受了重来一次的现状,却没有任何本该伴随着“重来”而来的改变。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后来她又捡到宫九,从宫九嘴里听到了更完整的关于叶孤城的一生,心情就更复杂了。
“洛姑娘还不睡么?”
昏暗中传来白飞飞的声音,月光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里漏进来,洛子言勉强能看到对面那张床上的人影大抵是坐着的,但仍有些抱歉,“我翻来覆去吵到白姑娘了吗?”
“没有,我只是看你似乎睡不着。”白飞飞叹了一口气,“有什么烦心事吗?”
洛子言愣了愣,“……也不算什么烦心事,近来事多而已。”
“你这几日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样,那和尚似乎挺担心的。”
听到对方一本正经地讲出这句,她实在没绷住笑,“我没事,至于无花,他估计是担心破风再出什么问题我哥拿他撒气呢。”
白飞飞也笑,“洛姑娘还真是一派天真烂漫。”
……为什么你的语气听上去这么像在讽刺啊。
“你刚刚说开谷,是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了吧,我师兄说的,应当错不了。”和白飞飞处的时间不长,所以她还一直未问过她可以出谷后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这会儿正巧聊到,便顺口问了一句,“白姑娘想出谷吗?”
“我一把年纪,出去作甚?”白飞飞回得果断,“赖在你这里好歹有口饭吃。”
洛子言正抬手去触那束漏进来的月光,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停住了动作,“……白姑娘不嫌弃我这里简陋就好。”
“不过我留不留我看你也不是很在意。”
“不是……”
“还不承认啦?你不就是舍不得那个姓叶的吗?”
有这么明显吗?!洛子言觉得脸有点烫,忍不住庆幸自己早早将屋内的灯给吹熄了,否则给白姑娘看到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世上男人千千万,他也不见得就比旁人好到哪里去了。”白飞飞又道:“若他执意要走,那你舍得舍不得也并无作用。”
她当然懂这个道理,但舍得不舍得也和叶孤城到底走不走一样,并不是她可以决定的啊。
☆、对你不好天天换
秦破风既已被裴元接走,洛子言便重新捡起了她闲着没事干就去挖药材的活计,和叶孤城的相处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偶尔聊上几句,但更多是互不打扰。
说是这么说,但洛子言自问自己时不时偷看几眼的行径也已经没法算在不打扰的范畴内了,也亏得叶孤城乐意装瞎。
被白飞飞教育了一通后她其实是有所反思的,这一反思才发现,她对叶孤城的在意程度的确是表现得太明显了,难怪从无花到白飞飞都是一副看不下去的反应,宫九没多嘴想来只是怕她会给他来上几针吧。
都这般明显了,叶孤城本人怕是也一清二楚吧。
洛子言恨不得直接从摘星楼顶跳下去。
不过这等女儿情怀也没能持续几天,因为在经历了长久的战事后,万花终于要重新开谷了。开谷是大事,她也算杏林一脉里比较重要的弟子之一,连着几日都在三星望月帮忙整理战事期间各大门派的登记名册。
最开始送进来医治的那批人活下来的也就一半多,洛子言越是整理到后面越是不知道作何感想,直到最后一日看到一个叫苏桓的名字,后面用朱砂标着身亡,那笔锋流畅锐利,她极熟悉,一眼便认出是裴元所写。
“难怪哥哥会说根本不用再找。”她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原来是这样。”
这事她自然不会跑去凌霜面前提,但在裴元面前还是没能憋住问了出口,她是挺不解的,这名册上既有苏桓的名字,那当日苏桓定有被送至万花谷,凌师姐居然完全不知道?
裴元听到这名字尚且愣了片刻,随后才答她,“我在谷口遇到他和破风,破风还剩一口气,他却是一口气都没了,破风背着他不肯撒手,我只能将人带进来。”
带进来自然是要登记的,当时的苏桓满身是血,也没个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裴元亲自帮他写上了名字和身亡二字。
裴元本是想带着尸首去找凌霜的,但是被秦破风拦住了,秦破风拼尽最后一口气对他说,将军在路上便吩咐过,若是他在路上便咽气了,就别让凌大夫见着了。死者为大,裴元只好照做。
哪知秦破风讲完后就昏迷了,再醒来时连自家将军在战事中殒了都已不记得。
裴元一讲完就知道她听了又得难过,“都过去了,凌霜也会好起来的。”
“嗯。”她瓮声瓮气地回。
“这几日谷中可能会有些乱,你暂时别乱跑,你若想散心,等其他门派的人走差不多了再说吧。”
虽然她其实也不是很想散心,但师兄一番好意,她也不好直言拒绝。
忙完了名册的事她又闲了下来,医圣问了几句天工坊那边是否还有异动,她照实答了,说这几个月没什么异常,医者不信鬼神,但也解释不了那些被她捡到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在战乱期间的万花要收容的人多了去了,混进去几个也算不得大事,只需别叫有心人拿捏住了当把柄。
末了又聊起她和裴元在想方设法医治的秦破风,劝他们莫要操之过急,受了大刺激的人,急是急不来的。
道理她都懂,可真要做到实在是太难了。
“都交给师兄吧,我医术不精,怕是帮不上忙。”
医圣摸摸她脑袋,“别说傻话。”
正式开谷是整理完名册三日后,时值春夏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