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全非我心依旧-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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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并没被他们吵醒,仍然熟睡着。
窗外滴滴嗒嗒地下起了雨,听着雨声,若欣满足地窝在他的怀里,听着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悄悄地抬起了头。
睿佟瞥了她一眼,轻道:“我真的没主动吻其他女人,是那醉猫扑上来,被迫吻上的。”
“嗯。”
“你不相信我?”
“如果你是我,会信吗?一个大男人,被强吻吗?”
睿佟无奈地低声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被吻,已过去许多天了。若欣自问没这能耐追究那么多天,那么啰嗦。所以她转了话题,问道:“你说你已经接受我了?”
睿佟有点害羞地嗯了一声。
“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接受我的。”
睿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没预先通知你。”
“那我现在是你的谁?”
睿佟瞧着她,羞涩地低语:“女朋友,可以吗?”
若欣得理不饶人,嘿了一声,说:“你说女朋友就女朋友,你都没问我是否同意呢?”
睿佟会意地笑笑,说:“谢若欣小姐,请问你愿意做安睿佟的女朋友吗?”
若欣瞧着他,忍住笑意,靠过去,想吻他。
但是,出人意料地是,安睿佟本能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急道:“不行。”
若欣愣住,望着他,半响,才拉开他的手,冷道:“我都没法强吻你,其他女人却做到了,你说我能信吗?”
睿佟有点焦急,头开始出汗,诡辩:“熙熙在这。”
“他睡着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只不过就一个吻,你竟然紧张成这样,还要拒绝我?”
想了想,若欣脸皮够厚地说道:“难道你怕刹不住车?”
睿佟被这女人的开放弄得非常难堪地咳咳两声,良久才道:“今天不行,以后吧。”
若欣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说:“我只是想吻一个而已,今晚也不行吗?”
睿佟面有难色地瞧着她,想着女人,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若欣见他,似是很多顾虑,不禁起火。
睿佟见她撅嘴不开心,努力鼓起勇气想去吻她,但想起几天前的难受,以及如今旅行在外,便打退堂鼓。
最后紧差一线之距离时,他一头埋在若欣的颈窝上,喃道:“若欣,我那个,有点心理障碍。。。。。。”
若欣见他缩头乌龟,早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把他推开,对他的低语根本没听到。
若欣把他推出床外,继而蒙头大睡。
安睿佟甚觉内疚地摇了摇她,她转个身,用背对着他。
睿佟无趣地回自己的床睡觉。
翌日,若欣再度与睿佟冷战,决计不理会这男人。
谢若欣到A国做访问学者的申请批了下来,当她搞好签证,买好机票时,她与睿佟的关系时好时坏,尚未进入佳境。
临出国的三天前,若欣接到了张树仁的电话。
“若欣姐,你赶快来杭州,闵兴舅公病危。”
若欣收拾了一下,便冲出门口,准备赶去机场。
刚巧遇到安睿佟由外面回来,见她一副打算远行的装束,出于关心,问道:“去哪,这么急?”
若欣等待电梯之余,才忧心忡忡地说:“杭州。”
睿佟眉一皱,不满地哼道:“杭州,又是去见那老头?”
若欣瞪了他一眼,哀伤地说:“他病危。”
睿佟顿时哑口无言,拉起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平时他都会小心地避开她的戒指,因为他不想看些莫名其妙,科学也没法解释的图像。
但今天他的玉佛坠子刚好与若欣的脸相碰,两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脑里随即出现了古装图像。
安睿佟要推开她,但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肯放开,因为随之而来的图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好奇心大起。
夜寒如水的夜晚,灵堂内,放着一个棺木,里面躺着芸儿的尸身。穿着丧服的张生在棺材前的地上,铺了一张席子,此时他正在席子上打着瞌睡。
身穿白衫的樊一航从屋顶跳了下来,脚步轻地像猫,敏捷地走到棺木前,开盖,拿走了芸儿手中的岫岩玉。
瞧着睡着的张生,一航低声说道:“笨蛋,明知我的咒语无法可解,还要滴自己的血进来,弄脏我的玉块。”
捏紧了玉块,想到因为张生的血,会让他和芸儿在来世相爱的道路增加很多曲折,他就不愤。
ps:你相信因果吗?
190、樊一航的代价
樊一航眼露凶光,自语道:“既然我君子的给了你们一个安静的今生,你却不给我一个顺意的来生,那你的来生也别想好过。”
他复又在玉上滴下自己的血,喃道:“你们即使相遇,我也要你们有缘无份,永远都不能在对的时间里遇上。我要你来生孤单一世,无论哪个女人都得不到。”
谢若欣松开了手,怔怔地看着安睿佟,哀伤地说道:“你让我和他不能一起,不就行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狠,要他孤单一世,你知道他现在一个在老人院多可怜吗?”
睿佟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说:“那是樊一航,我不是他。”
若欣怒道:“那是你的前世,你怎能不认?他滴血已经要付出代价,你为什么要让他更惨,你明知道他根本毁不了你的咒语?”
睿佟摇摇头,冷静地说:“我不是樊一航,但我想他应该已经默默地守了芸儿一生,否则不会在她死时出现。对于张闵兴,我很遗憾,他这生错过他所爱的。可我想这不是咒语的问题,是他的性格问题造成的。”
若欣抹掉快流下的泪水,哽咽道:“我都不懂你们两个,下什么血咒?凡是下咒者都得付出代价,闵兴的代价我虽然不知,但现在已看到了他的一生,孤独终老的代价。你呢,你又得付出什么代价?”
睿佟难过地看着她,他想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代价。
此时,电梯门开了,若欣望了他一眼,果断地冲进了电梯。
张闵兴曾经跟张树仁交待过,若他再度发病,不准送去ICU,所以现在树仁根据他的意愿,只能送去急救室,尽人事地进行抢救。
经过医生的抢救,他暂时清醒过来,但治标不治本的结果, 就是他撑不过这两天。医生帮他打了强心针,他才能勉强撑到若欣到来。
谢若欣赶到医院的时候,张闵兴正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每吸一口气都很艰难。
她满头大汗地冲到他床边,捉着他的手,大声地喊着他,把快昏迷的他摇醒。
若欣哽咽着:“闵兴,我是若欣,我来了。”
闵兴颤颤额额地脱去吸氧用的口罩,低声道:“若欣,我不舍得你。”
“嗯,我也不舍得你,不如我们送你去做手术,好吗?”
闵兴轻轻地摇了摇头,想了好一会才道:“若欣,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还会再允诺下一生吗?”
想起了她轻率允诺下一生给樊一航,而令三人这生都痛苦的结果,若欣摇着头,坚决地说道:“不,我不会再允诺下一生给任何人。”
闵兴惨然一笑,他的呼吸越加之困难。
若欣却因为沉浸在自责中,没细心地看到他的变化,接着说:“因为我的允诺,我害了你,害了他,也害了自己。闵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闵兴回光返照地眼睛一亮,怜爱地抬手去摸她的脸。若欣随即抓着他的手,把脸靠在他掌心里。
没过多久,若欣无助地看着他闭上双眼,双手无力地垂下,她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她脑里闪过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细节,他带她回家,陪她游西湖喝酒,陪她做电梯实验。。。。。。,每个细节都让她感动万分。
闵兴说的对,对她来说,他属于1982年时的闵兴。是的,她的脑里装的最多的回忆就是1982年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临去机场前,张树仁急匆匆地找到了她,递了一本张闵兴写的日记给她。
他说,在老人院清理闵兴的遗物时,本来要把日记给冬昭,但不小心翻看了一页后,觉得这日记给她比较合适,便送了过来。
张闵兴的日记,若欣在机上边看边掉泪。
看到了他对含笑的感情,是今生难忘,此生没别的女人能再打动他的心时,她为之心酸。
太痴情,就是傻,她都变心,不爱你了,你还把她放在心上干嘛?那不是变相地自我惩罚吗?
看到了他对冬昭的感情,她很生气。
张闵兴这个博爱的男人,到处留情,到处撒放他的善心,偷了别人的心而不知的笨男人。
对冬昭,他很矛盾。由字里行间,她看到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为了顾全溯恒,他完全断了自己考虑冬昭的想法。
如果没有溯恒,她相信,张闵兴一定会留住冬昭,不会让她嫁作他人妇。
也许,安睿佟并没说错,孤独终老更多的是因为闵兴的性格造成!
若欣本想放下日记,却在最后几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心情紧张地看了下去:
“我以为自己的心已死了,不会再爱任何人,却没想到一个小我大约40年的女人,竟然令我怦然为之心动,她就像是我等了很久的人一样,让我觉得心踏实了。”
“谢若欣,让我看到了我们前生的关系,夫妻的关系。其实,我不相信,但想想,我能对她一见钟情,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曾是夫妻,才会让我对她有这样的感情发生。”
“每晚,我都坐在电脑前等待她的出现,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搞网恋,我几乎以为这就是我的黄金恋。但若欣心里只有安睿佟,我怎能有这些奢想呢?”
“我又老身体又差,即使真的让我追到她,也没法陪她到老。如果我死了,丢下她一个人孤伶伶地过后半世,多可怜。我不愿意让她尝我现在这种孤寂的老来生活,所以我宁愿默默地去爱她。”
“我期望这辈子她能和安睿佟一起,上辈子的樊一航是否也像现在的我一样,那么孤寂地过完一生?”
。。。。。。
谢若欣把日记捧在胸前,哭了很久,快下机时,她才抹去了眼泪。
到了家门口,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若欣边打开屋门,边接起电话。
紫璐焦急地说道:“若欣,听我说,有件紧急的事告诉你,你得冷静听着。”
若欣愣了愣,心想这世上的事估计没比死人更严重,更紧急了,所以她说:“没事,我很坚强,你说吧。”
“昨晚熙熙跟道铠说,说,说安睿佟是性无能。”
“什么,你说安睿佟什么?性无能?”
191、不后悔
“真的,所以安睿佟结婚几年就与他前妻分房了,后来还离婚了。为了熙熙,离婚的事他们一直瞒着没说出来。”
若欣甚是激动,站在家门口,大声说道:“你别那么白痴,好不好?如果安睿佟那方面不行,他们怎么能生熙熙出来,除非熙熙不是他儿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信我,熙熙说听见他妈妈叫安睿佟去看医生。你不信,你直接去问安睿佟本人。你想想,如果不是他那方面不行,他怎会连吻你都不敢?”
若欣想到了樊一航的血咒,想到了他要为之付出的代价,没想到这代价竟然是性无能?
这时,身后传来一把冷清的声音:“你说什么?”
若欣身子僵住,她认出了那熟悉的男声,顿觉头皮发麻,悄悄地把电话挂断。
“你刚才说什么?”
安睿佟的怒气逐渐上升,已到了快压不住的地步。
若欣硬着头皮,缓慢地转身,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坦白地问他,怕他自尊心受伤,不问,她的心不安。
睿佟咬牙切齿,似乎想吃了她,一步步地逼近,进了门,脚向后一踢,把门关上。
谢若欣睨了屋门一眼,他听到了她的对话?所以要关上门跟她算账?
她不断地后退,沿路被椅子绊了几次,狼狈地往后躲,直到房门前停了下来。她实在是没路可退了,再退她就得跳到床上了。
倚着墙,睿佟的脸靠了过来,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也飘了过来。
看到他眼里的怒气,还有一丝受伤的味道,若欣终于忍不住轻道:“你真的是什么方面不行吗?”
睿佟寒着脸,说:“你说清楚点,是哪方面?”
若欣涨红了脸,很尴尬,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性,是性,你是不是性无能?”
睿佟握紧了拳头,喊道:“妈的,谁跟你说我性无能?你竟然还站在门口大喊,是不是让邻居都知道我性无能,你就很开心?”
看到他如此激动,若欣的心一凉,他过去那十几年的婚姻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视他的怒火,她哽咽着说道:“你真的性无能?”
睿佟脸白了,本要发火,却在瞧见她眼里的泪水时,呆了呆,哑着声音问道:“你介意?”
若欣点点头,然后想起这会令他误解,又慌乱地摇摇头,说道:“不,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无性婚姻,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不需要过夫妻生活。”
安睿佟既高兴又心疼地瞧着她,像做出重大决定一样,吻住了她的双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