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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掌事(完结)-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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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跟元澄向来有点顶,见来的是他,就用屁股对着,继续熊抱,继续喊娘。

  元澄才不理会,一手就将元宝拎起来交给阿好。等他把小包解开一半,却是一愣。

  “是什么?”闽老太太关心。

  “一块玉原石。”他神色已经淡然,将布重新打了结,请赞进拿回书房去,“不知谁那么手快,也不看就放上来,滥竽充数的。这东西不能算,让元宝再抓一次吧。”

  可是,再把元宝放上去,小家伙就一直叫墨紫抱,好似其他的东西索然无味。

  闽老爷子就说,“玉原石挺好。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宝宝却能看出原石的珍贵,有一双锐眼。”抓周抓周,抓什么都周全,看能不能自圆其说,多些好彩。

  她左手识木,说不定儿子一眼视玉。墨紫抱着元宝,想得很美。

  “墨紫,来帮我收拾一下。”元澄却拉她。

  “嗯?好。”倒是难得,让她帮忙收拾行装。可是要放开元宝,小家伙就坚定抱着她的脖子不肯。

  “带他一起也无妨。”元澄抱过元宝,“这么胖,小心压坏了你娘的手。”

  元宝眼睛乌溜溜瞅着父亲,这次没闹。

  闽老太太看着一家三口走出园门,心中高兴,“老头子,咱大孙女眼光不错,挑了个好相公,是不是?儿子都不在眼里,就宠她。”

  “两人成亲也不久,日子长着呢,这会儿不好说。”闽老爷子嘴硬,但面上带笑。

  且说墨紫跟着元澄,却到了书房,奇道,“这里有什么要随身带的?书,还是棋盘?”

  “赞进,布包呢?”元澄问。

  赞进将它放在桌上。

  墨紫就开始留心了,恐怕不是玉原石这么简单,否则元澄不会有拿出来。

  “赞进,你放的吗?”当时,只有几个人张罗,其他人不可能,元澄问他。

  “是。”赞进不会对元墨两人说谎。

  墨紫挑眉,但不打断他们的对话。

  “李老给你的?”元澄再问。

  “是。”赞进答。

  “你看过里面?”看过了,就一定会告诉墨紫或他。

  赞进果然摇头,“没有。李老说是明日抓周用的,因为他要跟你去衡城,所以让我代放。”

  “这个李老头,从一开始就不想我过太平日子。”元澄虽然这么说,语气却不严厉,反而有些无奈。

  “越说我越好奇。到底是什么?”墨紫不禁问道。

  “你自己打开看。”元澄双手抱着元宝。

  墨紫打开一瞧,眼睛睁圆,“这这是不是我想的那东西吧?”

  四个布角垂滑,露出一块淡赭黄的方玉,还飞红霞色,玉顶雕九龙蟠珠。光泽不夺目却吸引,玉质不显贵却珍罕。竟然,是玉玺。

  “李老这回又撺掇你称帝么?”李砚从元澄还是太学博士的时候撺掇,至今还没停下休息。

  “照他要赞进把这东西放到抓周桌上来看,显然是放弃我,转向我们儿子了。”他应该开心吗?不用再听李砚唠叨。

  墨紫无语,不管元宝会不会那么出息,有一点可以肯定,李老还有得等。

  在元澄手里的宝宝一见玉玺就很兴奋了起来,手舞足蹈要和老爹脱离关系。元澄让他蹬得沉手,谁知一把他放下来,元宝就撑着玉玺站起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呜一口咬下去。

  这么硬的玉,小家伙又没牙,当然疼,顷刻哇哇大哭起来。奇怪的是,两只小手就是抓着玉玺不放

  元澄却哈哈大笑,“墨紫,儿子这时像你,笨乎乎的。”

  墨紫气结,“啊?说真心话了,你。成亲前,老夸我聪明,那时候就不安好心,打算骗到手再说,对不对?”

  元澄笑得更欢,“你却是不能后悔了。”

  墨紫也笑了,将元宝从玉块疙瘩上扒下来,“走吧,我们母子俩送你上船。”

  元澄前往衡城,但没过多久,墨紫却收到他的八百里加急,让她尽快去一趟。  

  
 
   第512章 日落黄昏

  衡城的码头很拥挤,一只只大官船上载满了老人,女人和小孩,还有伤兵,要往塔江对岸撤去。虽然战火再次烧到了家门前,也许是人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也许是宋地保护着他们,面色忧心却不显悲苦,没有出现恐慌混乱的情形。

  落英这回跟着墨紫来,叹了口气,“大求人真那么会打仗吗?连司空大人都没办法了。”

  “元澄不是神,而乌延朅也不是匹夫,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我们要退离,明日说不定就打回来了。”大求骑兵骄横自然有他们的实力,更何况宋军这回输了先着。墨紫此时不太在意能不能守住衡城,而在意元澄急唤她来的原因。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并不喜欢将她放在战线前沿。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不会是好事。

  “都在往回撤,我家那位却把我叫来,可见需要帮手。他来衡城前,我说一起,他却说什么女儿没人照顾。”落英自顾自说着。

  “落英,水蛇叫你来的?”墨紫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呢,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说原因么?”

  “没有。还让我带女儿一起。兵荒马乱的,带着虾米碍手碍脚,不如留在你家给元宝做伴。元宝抓周抓得多好,一块玉,斯斯文文的。哪像我家丫头,居然抓了鱼网,敢情将来要当捕鱼的。”落英当娘后,很有唠叨的潜质,开始扯远。

  墨紫却没听进耳里。她在想,元澄叫自己来,和水蛇叫落英带女儿来,这两者之间似乎有关联。

  下了船,已有人在等。

  “大嫂。”落英见到大师姐分外高兴。

  桦英一身战甲,背上交叉两把长刀,身后二十多名雷震门弟子,不像江湖人,却俨然女将的气魄。对着落英想挤出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索性撇头只对墨紫,肃面作礼。

  “夫人,一路可平顺?”和她爹一样,桦英尊敬感激元澄,并视墨紫为主母。

  墨紫将桦英的表情尽收眼底,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桦英哀伤再也藏不住。“小叔子快不行了。”

  臭鱼!

  墨紫刹那睁红了双眼。

  落英一脸不可置信,用力握紧剑柄,想说不要玩笑,但知道桦英不是这样的人。

  臭鱼是前锋战船主将。在指挥侧翼进攻,掩护主力撤退时,他的船遭大求战船包围,拼尽最后一兵一卒,虽然借浮囊潜水逃到衡城,却身受重伤,已药石罔顾,难以回天。所以,元澄才让墨紫来见最后一面。

  墨紫快马加鞭。一路眼泪止不住。

  落英在她身后紧追,不断地说,“该带丫头来的,该带丫头来的”

  墨紫更是听得心酸,到了刺史府门前,下马就往里冲。

  见到元澄,顾不上儿女情长。她促声问道,“臭鱼呢?”

  元澄也不多说,拉起墨紫就往里小步跑。他很少焦急成这样,却因为他对妻子的焦急感同身受,以至于和她行动一致。

  刺史府诺大的后园已经成了诊堂,到处是伤兵。华氏夫妇,季氏夫妇,熟悉的。陌生的,很多人都在帮忙。

  “姐姐。”

  墨紫听到豆绿的声音,至少妹妹还平安,她无暇东张西望,脚步未停。

  在一间厢房门口,元澄轻声说。“就在里面。”

  水蛇走出来,一见到墨紫,铁打的汉子红了眼,“墨哥,阿鱼他——”

  落英哭着跑上去,“你怎么不说清楚呢?我还以为你要我帮忙,也没带丫头来。”

  水蛇对妻子好脾气,“你别哭,丫头不来也好,阿鱼说不想吓坏了孩子。”

  “墨紫?墨紫。”元澄轻拍她的肩,“去吧,你送他一程的话,他会高兴的。”

  墨紫泪流满面,用袖子都擦不干。

  “墨紫,你知道臭鱼的性子,即便要走了,也不会想看你哭得稀里哗啦的。”是个爱大笑,又爱斗人笑的大活宝。

  墨紫知道元澄说得对,那么爱热闹的臭鱼,她要是哭成这样进去,反而让他不自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她终于将眼泪止住,走进了屋子。

  “那蛮子想偷袭我,却不知道我脑袋后面长了眼睛,胸前就多了个窟窿,眼睛不眨就死翘了。他们人多有个鸟用,我们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汉。”丁狗正在讲最新的一场仗,“兄弟,你多喝两碗药,赶紧好了,跟咱们一起上阵杀敌,打得那些蛮子哭爹喊娘。”

  臭鱼呵呵笑,猛然一阵咳嗽,吐了半条巾子的血,脸色青灰。

  墨紫别过头去,拼命眨干雾花。

  “墨哥,你可来了。”丁狗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一直对着臭鱼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痛。

  臭鱼见到墨紫,咧大了嘴,笑得真欢,“墨哥来了,我心里就有底。奶奶的,蛮子偷学了咱们船上的投掷器和巨型弓弩,虽然没有咱墨哥设计的精巧,打起来倒真不含糊。墨哥可别掉以轻心。”

  墨紫被那笑容感染,居然也笑开来,“他们仿得太慢,咱们的船如今升级了,投掷器不够威力。等你把伤养好,让你试试手,一定过瘾。”

  臭鱼死灰般的面色突然焕发出生命的强光,“我可等着了,到时墨哥给我百八十艘,打得蛮子回老家去。”

  丁狗起身往外走,“我去拿药。”他需要透透气,心里才不爆炸。

  墨紫坐了下来,“伤哪儿了,让你有气无力的?”

  “这里让他们的钩子扎了个洞,内伤有点棘手。都以为我快挂了,没想到我挺这么久,能等到墨哥你来。”臭鱼大大咧咧哈哈,“早知道应该开个赌,还能多存点娶媳妇的银子。墨哥,这话我就跟你说,华老头人称神医,其实有点庸。天下的大夫都差不多,碰上没见过的,就说治不成。那也得看治的是谁,对不对?我臭鱼是打不死的。”

  “那是当然。”墨紫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滚烫的,在发烧,“我们惊鱼滩上过来的,老天爷都拿我们没辙,更何况是人。谁扎得你,咱们一定找回去,也扎得他喊救命。你知道我的,说话算数,不打诳语。”

  臭鱼嘻嘻笑,“那是。墨哥一向说到做到,明明看着不成的事,跟着你就能把它办成了,当你兄弟的,个个特别得劲。老爹老妈的仇,也是墨哥带着我们哥仨报得,这辈子忘不了。”

  墨紫眼睛亮闪闪,眉皱眉开,又笑着,“成天听你嚷嚷要娶媳妇,相中了谁没有,我帮你提亲去。”

  臭鱼想挠头,却没了力气,只道,“墨哥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有,也不至于受伤都没有女人照看,得赖那帮硬邦邦的汉子,享个眼福都不行。”

  赞进端了药,正好听见这话,插嘴道,“墨哥不是女的么?”

  臭鱼龇牙咧嘴,“赞老弟,我正想你呢。你一来,就跟我杠。墨哥不是才来嘛?”

  赞进神情不动,将药碗往前一送,“喝!”

  臭鱼就垮了张脸,“墨哥,瞧见没?都这德行,像是我欠了他们一样。”

  “那你要墨哥喂你?”赞进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得送,很仔细,都吹温了。

  男人之间的友谊,比爱情长久。

  墨紫真挽袖子,“我来就我来,自家兄弟,应该的。”

  臭鱼呀哈一声,“墨哥,别啊。你是我老大,我不敢劳你金手。”

  你一言,我一语,三人就像回到从前。

  吃完药,臭鱼对墨紫说,“墨哥,我跟其他人说了,都不搭理我,就只有靠你了。”

  墨紫眨眨眼,“要我给你抢一个媳妇回来?”

  臭鱼大笑,“这事不急,我就想上了望桶待一会儿。快到太阳下山了,这时景色最好看。那彩霞,那水面,那鱼泡泡,瞧着就满足啦。”

  墨紫想了想,用力点头,“成。就上我带来的那条船,正好让你开开眼。”

  臭鱼笑眯了眼,“我就说,还是墨哥懂我。”

  彩霞满天际,夕阳金红,头顶依然一方湛蓝,

  赞进施展轻功,带臭鱼上了了望桶,递给他一小坛子酒。

  臭鱼赏美景,开怀畅饮,对着远方喊,“奶奶的,个个把脖子洗干净,等我好了,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声音顿消,双臂松垂,却还带着笑模样。

  臭鱼永远沉睡。

  赞进拿起他喝过的酒,仰头饮尽,将坛子狠劲一甩,长啸。

  肥虾转身就走到船后去了,桦英没有跟去。

  水蛇跳进冰冷刺骨的水中,落英只能守在船橼。

  墨紫站在船头,顺着臭鱼倒下前最后一眼的方向,看落日余辉,无声哭泣,直到风吹冷了眼泪,赞进将臭鱼带了下来。

  “斧头。”她眨眼就有泪落,袖子一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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