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屋秘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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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巽觉得他这个想法的可能性极大。
“不关床的事,那关什么事?”他有意地问着,眸子里带着一丝期待。她只要再提到昨天饭间的事,他此时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
夏目扫了孟巽一眼,好像是看明白了他瞳仁里的闪烁,又好像没怎么明白他的期待是何意,总之是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我有点想老板了。”
坐在她对面的孟巽,身子狠歪了一下,末了带着苦笑接道:“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想了。”说完二人各想各的,思绪飘远的同时,目光也各朝一旁飘远。
此时的万世与罗昊,正误打误撞的进了影宅,在影宅的客房之中睡着,还没起床。
。。。。
212 仿不了的刻章
议事厅中,歪歪斜斜的坐了八个男子,正七嘴八舌的聊着天,场面有些热闹,也有些凌乱。只是这八个男子,要不脸上带疤,要不就剃着光头,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坐在最上首的,也是最安静的是个老妇人,此妇人面容祥和,有着雍容华贵的体貌,从里到外,完全就与那些男子毫不搭调,完全想像不出她坐于此处是有何用意。
老妇人半阖着眼睑,好像在打瞌睡,下首有人注意到了,便开起了玩笑。
“老太果然还是老了,坐着都能睡着了”那人一说完,其余的人便开始跟着笑。笑声还没散播开来,便听老妇人轻哼了一声,说道:“谁说我老了的,我可是没聋没瞎,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
只是一句话,下面八个男子全部禁了声。
“好了,说闹都收着点,刚刚说到哪儿了?”老妇人抬眼扫过一圈,眸光显得有些锐利。
坐在离老妇人最近的位子,是个大胡子的男子。他看老妇人的瞳仁转了过来便说道:“刚刚说到雷府把人给请来了。”
“好,好,好”老妇人口中吐出三个好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却没有哪个好字感觉是真的在说好一般。
八个男子相对瞄了一眼,心里很明白接下来他们要干的是什么事情。
老妇人咂了咂干瘪的嘴,斜睨向大胡子男子,冲他说道:“鬼头,带好你的鬼众,事成之后不会少了好处。”说完也不等八人雀跃欢呼,好像有些烦了一般,挥了手便让其离开。
等人走尽之后,那个刚刚还有几分犀利的老妇人顿时像老了数岁,整个人的精神都蔫了下来。
她坐于位间,面朝前方,目光涣散的盯着某处,嘴里喃喃地念叨道:“女儿……女儿……女儿呀……”之后再说了什么便听不清了。
话说夏目孟巽二人,由于雷言这和稀泥的家伙从中穿针引线,逼着孟巽把真话讲了,谁知场合不对气氛不对,夏目便来了个听了当没听到。
之后,孟巽好像就一直找不到机会再提及此事,于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这低潮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京城。
车外热闹非凡,车内气氛平静,一这一动一静的两个世界,只不过是用薄薄的车箱隔开而已。
“小目,我想和你聊一下。”自打从青花镇开始,孟巽可谓是憋了一路,现在京城到了,他也就憋不住了。接下来他们要忙的就是委托的事情,更没有时间聊什么儿女情长的事了。若再不趁机把话说清楚,那他岂不是要憋死?
夏目安静的转头过来,毫无情绪地瞧着孟巽,平淡地问道:“想聊什么?这一路不是都在聊么?你聊不累的么?”连着三个问题,问得孟巽愣了半愣。
“不累,不然不累。”他回过神来,冲着夏目说道:“我想说关于在青花镇的事。”
开了个头,夏目压住漏了一拍的呼吸,眨了两下眼睛,意思是让他继续说。她不说话,并不是说她不想说话,而是怕这个时候说话,她会泄了自己的底。
说她不喜欢孟巽,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就像那夜她想的那般,有时候不一定喜欢就能在一起,那也是要看缘与分的。
这个时候的孟巽,正在想如何把话表达清楚,自然是忽略了夏目本就表现不明显的异常。
“那次饭间说的话,小目可有听清?”再表达一次,虽说现在只有他二人的马车,他还是有些艰难。
夏目转开头,斜睨着车尾,不知道在看什么,总之像是看得很专注,专注得孟巽以为她不想理他时,她才开口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夹的那菜的事?”她故意的大换气,换得孟巽瞬间变了两个表情。
他以为她要把他想说的话先抛出来了,结果扬起笑的脸还没展开,就听到后面那句煞风景的话了,他立马的把扬起的笑给收了回去。
“对……”对个屁。他在心里暗骂,骂过之后皱眉说道:“不对”
“不对?我以为巽哥很喜欢那个菜呢。”夏目淡淡地说了一句,其话中带有一丝恶作剧的促狭。
“小目,其实——”话到此,马车停了下来,孟巽即将脱口而出的表白,又一次的流产。
他们到了,也就是说,委托开始了。
夏目和孟巽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雷言已经被一群人给前围了,围了他的人统一的喊着:“老爷,老爷您回来啦”其场面还有几分壮观。
雷言很淡定,想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这么多人给围在中间了,他挥了挥手,让众人停下了喊声,然后再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来到夏目、孟巽身边,说道:“这里是永丰银号的总号,由于是事情比较紧急,我就先带你们到了这里。”
顺着雷言的手瞧去,一条金字的招牌挂在一幢两层楼高的店门前,上面确实清清楚楚的写着“总号”二字。
“只有总号才有刻章么?”夏目比较早的进入了状况,至于孟巽,还沉在刚刚差点就说出口,却被打断了没说出口,又后悔应该早些说出口的思绪里,所以现在显得还有些傻傻呆呆的。
别看雷言平日调戏孟巽时嘻嘻哈哈,此时在众伙计家仆面前,他倒是端端的摆着一副老爷的样子。他稳稳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所以请二位先看过真的刻章,才好分辨假的刻章。”说完抬手请道:“二位跟我来。”
夏目跟了过去,却发现孟巽还愣呆呆的盯着那金字招牌发傻,她蹙了下眉,快步回去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回过神后,她压着声音说道:“巽哥,你要想什么都得晚点再想,此时是正事要紧”说完怕他还没明白,再补了一句:“这可是在做生意了”
但凡说到生意,那必定是与银子有关的。老板爱财,要是影响到了生意,就是耽搁了她的银子,这是必然的关系。
孟巽汗了一下,用力点了两下头,神色一收,虽说是迟了一步进入状况,但总也算是进入了状况。
他二人跟着雷言进了银号,远处巷内便有个光头闪身离开。
“这间屋里放的刻章,其钥匙就只有我一人在保管,所以被人偷走了仿冒的机会不大。”雷言边带路边解释,时间抓得有些紧,也让夏目孟巽二人没其余时间想别的事情。
上了二楼,再最尾端有间小房间,这就是雷言说的放刻章的房间。他从身上拿出钥匙,边开又边说道:“此屋内有我请的江湖中人住于其中,只要进屋的人不是我,那必是杀无赦的。”
夏目孟巽对视了一眼,那表情像在说他们完全没想到,雷言居然是个说杀说得如此轻松的人。那倒也是,雷言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随和的,哪里有半分永丰银号当家的感觉。不过,此时是有了,而且有得还挺真实。
“好了,走吧。”门打开,雷言没喊他二人先走,而是他先入了内,想必那所谓的江湖中人是存在的。
此屋里的摆设比较简单。房间本来就不大,四面无窗,光线还有些暗。中间放着一张桌,有只刻章立于桌中。
“这只是章的一半而已。”雷言解释了一句再拿过来给他俩看,趁着他二人看的时候再说道:“另一半是由画师手绘的。”
夏目与孟巽再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这工序也太复杂了些吧,这都有仿冒的,那说明对方一定很了解永丰银号。
“这事就这里奇怪了。”雷言把章放了回去,再说道:“就算此章流了出去,但那手绘的部分是绝对仿不了的。只是……只是那些假的银票,却做得与真的无二。”
“你说绝对仿不了,为何仿不了?人家不可能收买了你家的画师么?”夏目问完就看孟巽点了头,那意思是他与她想的一样。
雷言苦笑了一下,说道:“收买?试问谁能收买我?”
二人的第三次对视,有的就不是疑惑了,而是实实在在的错愕诧异。
“你说那画师就是你”异口同声,多一分则抢,少一分则慢,说得刚刚好,喊得非常巧。
雷言点头,这事不带开玩笑的。
夏目瞄了孟巽一眼,后者也正好看向她,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末了各自分开。乖乖,这个雷言真不得了,果然此刻章不应该有人可以仿冒才对。
“不能仿的,也仿出来了,而已还极真,你是怎么察觉的?”夏目认为,雷言的话中还有些漏洞。之前在万事屋谈生意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个大概,却没现在说得仔细,所以她一直就没问什么,现在说得仔细了,她就听出其中的破绽了。
是他自己说的假银票与真的做得无二,那怎么可能会发现了呢?
雷言知道,他是请万事屋来帮忙的,当然不可能再瞒他们什么,只是这个事比较重要,所以他还是不能在这里说出。
“此话留在我府上再说吧。”那意思是,淡话现在到此结束。。。。
213 瓮中捉鳖
从永丰银号的总号再到雷府,不过就是一条街的样子,三人没耽搁多少时间便就到了。
既然谈的是正事,雷言也不啰嗦,请着夏目和孟巽直接去了偏厅。末了把门一关,招呼着他二人坐近后便说道:“关于我是如何发现有假银票一事,这事说来挺巧……”
由于生意是上了轨道,雷言当然不可能还像从前那样四处的奔波。他通常是上午去一趟总号,下午选一个分号随便走走就回府歇着,这日子当然是过得比较惬意的。
这日他如往常一样的去了总号,然后便听掌柜的与一客人在吵架。他处事本来就很低调,加上他亲自教出来的那些掌柜,尤其是总号的掌柜都是千里挑万里选过的,像这样遇事就吵吵的场面,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悄悄过去听了听,大致上明白是此客人要兑银子,掌柜的死活都不兑给他。永丰银号之所以会做得这么的大、这么的强、这么的顺利,那全靠了一个口碑问题,如今有人兑银子,而总银号却坚决的不兑,传了出去一定是会让全国的银号都受影响。
雷言正思索着要不要出面谐调谐调,便听一直坚持着不兑银子的掌柜终于憋不住地说了一句:“你拿来的票子是假的”这下子他便诧异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加上来兑银子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雷言明白,掌柜一直死撑着不说的原因,其实就是怕众人起哄。外面有了假票,永丰银号的安全便受大了很大的威胁,这无非是自己丢着自己的生意。
有人闹起来,他只能硬着头皮的出了面。
掌柜一看东家老爷到了,便拉着他去了后堂,把那客人的假票拿给他瞧,就这么一瞧,他便立马的叫了人朝着万事屋而去。
之后的事,雷言没再多讲,而是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指了其中一张,说道:“此票正是那张假票,其刻章之处与手绘之处都十分的相似,几乎外行人是没法辨认。之所以掌柜的可以认出,那是因为……”他再指了另一张,道:“此印的手绘颜料经火烤之后呈金色,而假票却不会变化。那颜料是雷家祖传。”
说着再抓了两张银票给夏目、孟巽二人演示了一遍,果然经火一烤,真票手绘的部份颜色转为金色,而那假票却是没有半分变化。
“这事只有每个号里的掌柜知道,当有人兑的银子数额过大时,掌柜的都会亲自经手,自然也会验验这票的真假。”雷言边说边收起银票,瞳仁里却有丝疑惑。
一直沉默着的夏目与孟巽对视了一眼,由夏目开口说道:“雷公子,那来兑银子的人,可有说此票的来源?”夏目认为,如果有人有心的来掏空永丰银号,那么就不用这么傻乎乎的一次兑如此多的银子。但凡拿过银票的人都明白,兑得多了,自然银号这方就会小心小心加小心,假如是真票,那倒是没什么关系,如是假的,先不说是否真能被认出来,就说等的时间长了,自己的心也是虚的。
除非,除非兑银子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给的是假票。夏目觉得这才是那个客人为何会理直气壮与掌柜争执的原因。
雷言想了想,说道:“说了,是说别人还给他的赌债,之后的便就没再往下查了。”他说完再补了一句:“我已给全国的银号掌柜都传了令,如果再发现类似的假票,一定要把来兑银子的人给留下。只是……到现在为止,好像除了京城,就没别的地方还有类似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