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之神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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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读虽不情愿,但看到药儿难得认真的神色,心中一咯噔,也就应下了。
“好了,去玩吧。”药儿拍拍他的肩膀。
“孤煞,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聊聊。”说完,径直走向门口。
“为何你会带月儿去那个地方。”
“不小心就走到了啊,看到个美人坐在园子里,忍不住就上前打了个招呼啊。”
“哼,孤煞,我不是三岁小孩,严格说来,我还年长你几岁,围满栅栏的园子岂是你想进就进的,我不知道你究竟打着什么注意,不过现在就给我停止,血缘对我来说,可以代表什么呢。”到最后药儿越说越小声。
“姐姐,你为何不肯试一下呢,我看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么!”说到最后司徒煞竟然呼出了这么一个称呼。
“你又为何要担心我呢,从前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当年你被爹赶出东方家,我都未开口求情,你不必这样的。”药儿说完敛下了眼睑。
“我知道你自小冷情,但你是我的姐姐,我不可能放的了手的,明明换血可以救你的命,你为何不试试呢?”
“其实生命对我来说没什么好留恋的,我早该死了不是么,那又何必多伤条人命呢。”
“想想那些爱你的人,想想卿风,想想闻人暖,想想我啊。”司徒煞狂呼。
“不必再说了。”药儿甩袖而去。
晋宁宫,鄀宁托着腮,不时的傻笑着,看的旁边的暮辰直道诡异。平常这小妮子看到太子来早就飞奔而来了,这样子实在反常啊。
“鄀宁,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和太子哥哥分享一下啊。”暮辰动手戳了一下鄀宁的头。
啪嗒,脑袋一歪,鄀宁总算注意到了旁边的暮辰。
“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看着眼前的太子,鄀宁一片迷糊。
“小叶说你从昨天回来就不太对劲,我这才来看看。”暮辰没好气的说着。
“呵呵,太子哥哥,我决定接受那个位公主。”说着话,脸上还有可以的红晕。
暮辰诧异的看着她,“昨天回来你不是还说,讨厌死她了么,怎么现在。”
“我想通了,她也是迫不得已流落民间,是我们对不起她,对于她性格的小小缺陷,也不能太过苛责啊。”鄀宁说的头头是道。
“你是个好孩子,不过很多事不可能尽如人意的。”摸了一下她的头,暮辰转身离去。
要他接受一个间接伤害自己母后的人,太难。人都是自私的啊。
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照在一片荒凉的园子里,显得越加阴森。一名妇人,挽着简单的发髻,静静的坐在园内,与这诡异的气氛,难见的和谐。只见她借着微弱的月光,不停地绣着手中的肚兜。
药儿慢慢的踏进这里,看着面前的妇人,心中没有丝毫感觉。
“柔妃。”随着药儿的呼唤,女子缓缓的抬起了头,那是一张美丽的容颜,却充满的忧愁。
她静静的盯着药儿,好久,好久,一行清泪慢慢流下。
“衍泽。”低低的呼唤着,那一瞬间充满了万千风情。
纵使,冷情如药儿也被她那刹那的风华迷了眼。很快的清醒,还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为何,你从未进入我的梦中,终究不愿原谅我么。”
三十一章曾今的风花雪月
柔妃痴痴的看着药儿,渴望她给予回答,显然她将药儿当成了别人。
“我想对于‘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句话,柔妃你是最能体会的不是么?”药儿冷冷的回视她。
看着她那与立秋一般无二的容颜,药儿心中想起了从前的那段风花雪月。
“是啊,你怎么会是他呢,他从来不会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的。”似乎想到了从前,柔妃羞涩的低下了头。
“是看你么,还是透过你看着某人,你剽窃了本该属于秋儿的幸福。”药儿开口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究竟是谁。”柔妃看着药儿,一脸深思。
“你透过我可以看到谁呢,呵呵,说笑了,只是一个对往事好奇之人罢了。”
“不是谁,都有好奇的能力的,好多人都死于好奇,难道你不怕么,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早死。”
“娘娘不是还好好的活着么,世上怀揣最多秘密的人,不就是娘娘么。”药儿不紧不慢的回答她。
“你就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就凭我这张脸,娘娘你说对么。”药儿起身立在近光处。
“也许你说的对,他是我一辈子的奢望。”柔妃眼中的忧伤也感染了药儿,她慢慢坐回座位,听柔妃慢慢诉说着属于她的故事。
“二十几年前,江湖有三大奇女子,妃涟、立秋和东方药。好奇的太子决定微服出巡,见见人们口中的奇女子。呵呵,好奇,最终断送了他一生的幸福。”说到这里柔妃拼命抬高了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刷刷而下。
药儿只是看着,没有开口安慰,有时候安慰是最没用的东西,毕竟你不是她,永远不知道她的痛苦。
过了好久,柔妃才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只是眼角还是泪光闪烁,但已不妨碍她的讲述。
“太子投了两次拜帖,均被拒之门外,东方药和妃涟不见外人,唯有上官立秋礼貌的接待了他,当下太子就被她的才情所倾倒,那年太子二十岁,立秋十五岁。对于上官家小姐誓言追寻真爱之事,太子也是略知一二,但始终没有开口表白,只怕被拒后相见亦难,太子决定只享受片刻的温暖。记得有一次,上官立秋带太子去东方府拜访,看着她的面子,东方药出来一见,她真的很美,但是太冷,那时她对太子说了一句话,‘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错过了,永远不能追回’,太子知道她说什么,只是略表感谢,只有上官立秋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还直言要为他们牵媒,当时东方药未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太子却只剩下黯然。上官立秋实在可恨。”说到这柔妃激动万分,为太子的付出心疼,为立秋的不知珍惜悲愤。
“悲剧不是一个人造成的,太子殿下的怯懦不也是一个因素么,如果他勇于告白,也就不会造成立秋的悲剧,立秋当初对他是有好感的,只是还不够,只要推一把,缺的就是一点热情,太子和她在一起时,太拘礼了。”
“也许你说的对,可一切都回不去了。记得那年的中秋,皇宫内聚集一堂,太子不慎醉酒,和七王爷说起了他的爱,他的情。七王爷好狠的心啊,竟然不顾伦常,对上官立秋展开了追求。那一年那一个水做的人儿,心彻底碎了。听到手下告诉他的消息,他愣住了。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平和的人,会慢慢忘记上官立秋,但是他的爱是决绝的,自此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一个聋子怎么继承大统,他失去了一切,爱情,皇位,什么都没了。那一年,皇帝驾崩,三皇子继承皇位,到头来,七王子机关算尽,什么都没有得到。而我的衍泽,就一个人住在这个荒凉的园子里。”说到这柔妃抬头看了一眼药儿。
“你一定很奇怪,为何自始至终这个故事都没有我的出现,呵呵呵……相遇太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药儿怜悯的看着她,这个世上立秋只有一个,长的再像,你终究只是个替身。
“又过了一年,皇帝在画舫上遇到了我,当时他的眼睛就是一亮,但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同,没有迷恋,有的只是惊喜。就这样,我被带回了皇宫,封为柔妃。我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终点,在宫中终老一生。直到我被带到了这里,看到了那个与世隔绝的人儿,我才知道,我的幸福刚刚开始。那一天,他穿着月白的长衫,就站在这颗银杏树下,远眺着前方。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要乘风归去了,也许是情不自禁,我不顾羞涩上前紧紧抱住了他,那时我真的好怕,怕他就这么没了。当他看见了我的容颜,那瞬间的容颜,我至今铭记,可能那是衍泽唯一的一次的忘情,他深深的吻住了我,求我不要走。那一晚,我们行了周公之礼。第二天皇上召见,那时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阴郁,我忽然明白面前的男人深深的爱着衍泽。那个如神人一般的人儿谁能不爱呢。悲哀,这是我对他的感觉,可是下一瞬我知道了,再怎么悲哀他也是皇帝,当他压在我的身上逞着兽欲,大声呼唤着衍泽的名字达到高潮,我刚刚构筑的幸福轰然倒塌。清洗着自己不洁的身子,我想死,但又舍不下那树下的人儿,选择了苟延残喘。就这样我在园内陪伴着衍泽,小心地构筑着我们的幸福,皇帝还是会时不时召唤我前去,每当他奋力挺进我的身子,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无助,他也只是一个可怜人,一个爱上自己兄长的可怜人罢了。你知道么,衍泽的狂草写的很棒,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么一个温和的人竟能写出如此狂野的草书。那一天也像平常一样,我磨墨,他在一边静静的画着什么,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副画像已经跃然纸上,上面画的是我,却也不是我,这就是我的悲哀啊。不止一次我想告诉他真相,但每次话到嘴边,看着他幸福的笑颜,我都放弃了。那一年秋天,我怀孕了,讽刺的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小心地隐瞒着自己怀孕的事,不管这孩子是谁的,皇帝都不会留下他的,万幸,我从未有过害喜的现象,五个月,我整整隐瞒了五个月,直到渐大的肚子,露了馅。皇帝灌我喝下了赤炎,本以为万无一失,也算孩子命大竟然没事。八个月大的时候,我早产了,也许是期待亲耳听到孩子的啼哭,衍泽的听力奇迹般的恢复了,他马上听出了我不是上官立秋,他就自沉在前面的莫愁湖。”柔妃抬手指着前方,然后坐下继续刚才没有绣完的肚兜,再也没有开口。
药儿静静的听完了故事,“暮衍泽不是傻瓜。”说完这句话,药儿起身离去。
“你究竟是谁?”
“也许是一个有缘人吧。”
药儿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莫愁湖。湖水清澈见底,月光照在上面,波光粼粼,根本看不出曾今它吞噬过一个人。
药儿知道这个故事并不全面,就像药儿说的暮衍泽不是傻瓜,朝夕相处数十载,怎么可能认不出眼前的女子并非立秋,那又怎么会自沉湖底呢。柔妃隐瞒了关键。带着疑惑,药儿缓步走回偏殿。一阵风吹过,吹开了被云朵半遮的月亮,顿时光芒大盛。在刚才的阴影内,站着一个男人,悲伤的目光痴痴的注视着莫愁湖。自古多情空余恨。
第三十二章动心
药儿看着等在偏殿外的司徒煞,未置可否,只是转身往来路走去,司徒煞赶忙跟上。
“姐姐,你见了她还是没有改变决定吗?”这一问充满了期待。
“没有。”回答简单,决绝,“还有不要顶着这么张脸,叫我姐姐,我会想吐。”
这一说,司徒煞也是老脸一红,“我这不是培养气氛么。”
药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三十好几的人了,有时候还像个孩子。”
“你真的不改主意了,你应该看的出来,柔妃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等得就是份了断,身为人女,为何不帮她一把呢。”
“这件事充满疑点,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她的大拇指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应该是长期握剑的结果,她并不单纯,再者你听说过吃了赤炎还能活着的孕妇?”药儿抬头看着他。
司徒煞摸着下巴,也是一脸的不解,“看来,那天是她故意引我去的了,想我堂堂狂刀也有被人耍的时候。”
“呆子。”药儿看着他呆楞的样子直觉好笑,“我们不妨猜测,柔妃曾今是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杀手,只不过这次的任务让她丢了心。”
“会吗?”司徒煞对于她的推测不敢苟同。
“好了,反正这一切不管我们的事,别烦恼了,小心早生华发啊。”说完转身离开。
徒留一个司徒煞在原地发呆,“会么,不会吧。”
晋宁宫内,鄀宁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每当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凤兮的身影。情窦未开的公主直觉自己病了,却不敢宣太医,只因这病症太奇怪。
“还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名字呢。”又开始胡思乱想,所幸,翻身起床,逃开小叶的视野,偷偷出了宫。
也许是心境的关系,鄀宁觉得今夜的月色特别美,朗朗星空,那天边的一轮明月更显无暇。一个人在走廊上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昨晚遇到凤兮的凉亭边。由于出门匆忙,鄀宁穿的并不多,一阵风吹过,不觉瑟瑟发抖。
“公主深夜来此不知因何事烦恼?”说话间,一件披风已然盖在了鄀宁的身上。
鄀宁抬头一看,正是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凤兮,“我……我睡不着。”说着就羞涩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