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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悍青日话-第15章

小说: 悍青日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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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识相的,给你来个撞飞机,就是俩人架着你把你往墙上撞,完了再来个罗汉脚,前后左右各一个,前面儿踹完了后面儿踹,踹到你吐血、老实了,再拉起来轮着干你……什么?你兄弟能打?能打你架得住人多吗?你能打过一个,你能打得过一群吗?监狱里面都什么人啊?都他妈是社会上的渣滓,地痞无赖臭流氓!你以为你混社会的江湖老大,人家专门就欺负你们这种硬气的!”
  后面的话,无非就是监狱里各种黑暗和打架的手段。
  关青听完脑袋都木了,他没有办法想像程悍在里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程悍是什么脾气?宁肯不要命也不能让人瞧不起,他能受得了被人欺负吗?他在外面牛逼,在里面呢?他打群架第一,那要是天天打、轮着番、换着人的打呢?
  再有他一想起那人说的那些龌龊的勾当,就忍不住想程悍长得那么招人眼,万一被盯上……
  他都能想到那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压着他把他揍得头破血流,而程悍必定在最后关头一头撞死,愤而不甘地死。
  关青越想,心就越像放在火里燎烤,烤得他整个人都要着了,恨不得喷出一口血,才能缓缓他内心的郁结。
  他们不好再去找程悍那些叔要钱,两人只能省吃俭用,打工做兼职赚个三头两百给程悍汇进去,也不知道够不够。
  那一年是遥遥无期的漫长,好不容易挨到程悍转去监狱,俩人立即搭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奔去省城,结果他俩满腔激动地到了那儿,人家狱警竟然说犯人拒绝探视,不肯见他们。
  “警察同志,哥,哥,”有子又是掏烟又是塞钱,卑微地一个劲儿鞠躬,“我求求您,您再帮忙问问,我们是他发小,兄弟,不是其他人,您再帮忙给传一声行吗?我求求您了!”
  那狱警把那点可怜的东西又推回来,态度里无奈大过不耐烦,已经好言相劝,
  “传了,犯人不愿意接受探监我们也没办法。你们要不在这儿写封信,我帮你们交给他,下回先写信吧,多写几封,多劝劝,说不定他就愿意见了。”
  有子又感恩戴德的一通道谢,俩人借了笔和纸,要落笔时又发觉不知该写什么。有子一手搭着他的肩膀,盯着那张印有XX监狱的白纸,还没说话,眼泪先掉在纸上,砸湿了一大块。
  “你写吧,”有子赶忙别过头,“随便写点儿什么,告诉他在里面好好表现,照顾好自己。”
  关青头回觉得一支圆珠笔重如千斤,字写的歪曲扭八,又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好几次划破了那薄薄的纸张。
  他匆匆写了几句话交给狱警,有子千恩万谢地嘱咐跟乞求,车轱辘话说得快磨破嘴皮子。临走时那包烟到底也没送出去,有子攥着那包被推回来的烟羞愧地笑。关青在旁看着,觉得他像走投无路又带着点儿可怜的希冀的老头子。
  在这威严森寒的高墙内,他们这种市井小民浑身上下,除了这点儿尊严,竟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能贿赂下肃穆的人民警察,换来一点微小的怜悯。
  俩人去了探个监,出来时倒像在里面蹲了几十年,活像被被生活重担压弯腰的白叟。
  又是旷日积晷的一年,这一年关青自己都记不清写了多少封信,每封信都是很简短的三言两语,寄出去便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点儿回音。
  然而那年冬天快过年的时候,有子突然兴冲冲地过来,说他上次得到了程悍的回信,肯见他们了。
  关青克制着自己哆嗦的手,摊平那封信纸,整张信纸上既无署名也无标点,就一个游龙走风的大字:来。
  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跟日用品,再次坐到会见室时俩人都出了一头汗,不安而无措地坐在隔离栏的这边,那短短的三分钟里关青都憋出了尿意,玻璃那头才吱的一声刺耳的声响——
  有子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关青却没动,心跳都要随着那人的脚步停止了。
  程悍戴着手铐一身囚服,剃着只有一厘米的寸头,一张脸瘦的棱角毕现,连眉骨都突起。他在俩人面前站定,却整整比有子高出一头,双肩长出成年人的宽阔笔挺,那囚服的肩布都有点小了,紧绷在他的肩骨上,而两条袖管却空荡荡地挂着,露出他皮包骨头的手腕。
  狱警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有子也跟着坐下,他们俩不肯放过一分一秒,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程悍。
  可程悍的眼睛却不知看向哪里,总之是没有看他们。
  程悍拿起一旁的话机,有子也拿起话机,一时间只有喘气声。
  有子清清喉咙,“悍子……”他抑制住泛红的眼眶,却抑制不住颤抖的声线,“你…还好吗?”
  “好。”
  有子强颜欢笑,“好就好,好就好。那个…我跟关青来看你了。”
  程悍低垂着眉眼,浓密的眼睫遮住目光,像两条幽深的弧线,“嗯。”
  有子看着程悍这死气沉沉的模样,实在无话可说,只能握着话机埋头啜泣,他孱弱的肩膀不规律地抖动,哭得泣不成声,哭他刚刚长大就已经死去的兄弟,哭他满腔豪气蹉跎成灰烬、都化作阴郁的兄弟。
  “你把电话给关青。”关青听他说。
  那一刻心跳在胸腔里撞得大脑缺氧,他接过话机,听筒里传来陌生的、一种像砂纸磨在锈铁上沙哑的声音,
  “你快高考了,好好读书,”程悍依旧垂着眼帘不知在看什么,“好好读书,考大学,赚钱。”他说到这儿顿了下,做了个结词,“我需要钱。”
  完全是陈述句,就像陈述我是程悍一样,天经地义的毫无感情。
  他也不等关青回话,直接挂掉话机站起身走掉了。
  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们一眼,而关青觉得程悍从那时起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影响力,一句“我需要钱”就让他一头扎进练习册的海洋里,势要考上大学,把必须赚很多很多钱给他当成了人生路上一个坚定不移的目标。
  可他心里还有别的念头,他希望程悍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只有他,全部的目光都只是他。
  他想那张坚毅的脸庞,想程悍那股由戾气刻画成刀的英俊的脸庞,能为他露出个哪怕是不屑一顾的笑脸。他想狠狠扑到那具高大精瘦的身体上,撕裂他的囚服,咬他、舔他,再虔诚地舔舐他的手腕和喉结,看他高高在上的冷笑,被他一巴掌打得鼻口穿血,哪怕他踩在他的脸上,然后俯下身,咬得他满嘴鲜血淋漓。
  在一个又一个隐秘的深夜里,关青被这满脑凶残的画面活活淬炼成一个深度渴望受虐的抖M。
  不怪他一开始就想被虐成狗,实在是他喜欢的人,太有杀气。
  

  ☆、 第十八章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关青紧张地盯着程悍,脸色在客厅的白炽灯下略显苍白,两颊却又透出诡异的红晕,而他清澈的褐色眼珠泛着水光的明亮,是一种介乎于诚惶诚恐和激动难耐之间的表情。
  程悍被他那一番感人肺腑的告白惊的五体投地,简直想不通他一表人材的皮子下到底裹着什么样的里子,摇摇头感叹道:
  “不是我觉得你很变态,你丫就是一变态!”
  关青惊慌地往前凑了凑,嗫嚅问:“那…你还跟我处吗?”
  他前一刻还情深深意绵绵地诉说着他的邪念,下一刻就成了唯唯诺诺的狗腿子,角色转换的比翻书还利索,看得程悍哑然失笑。
  “处,当然得处,您老人家压抑了十几年没敢下手,我要是再不跟你处,您不得抽空下点儿什么五香软筋散,把我毒晕了这样那样?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还是先跟您处了再说。”
  关青就腼腆地笑,好像很羞怯,瞧得程悍眉头抽搐,快给他臭不要脸的精神跪了。
  程悍自去洗手间冲了个凉,进了卧室一看,果不其然关青就在他床上躺着,装作熟睡,其实眼珠还在眼皮子底下直转悠。
  程悍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上了床踢了他一脚,“往那边点儿,想挤死我?”
  关青麻溜地往外挪了挪,等程悍一头倒下,他才悄悄睁开眼盯着心上人看。他盯着程悍大小刚好的耳朵,那耳垂很薄,老家说耳垂薄的人福薄,关青不知道程悍目前为止的人生算不算福薄,如果算,那么后半辈子会不会好一点儿?如果还不算福薄……他想他应该替程悍咬一咬,咬肿了,那耳垂就厚了,福就不薄了。
  他又盯着程悍的鼻子,想那鼻梁像把□□似的又挺又直,好看!嘴唇也好看,眉毛眼睛也好看,脸没以前那么瘦了,轮廓却仍旧分明,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了。
  他越看,就越给心里头的邪火添柴浇油,他想到那些深夜里的幻想,那时人尚且不在身边他都能把自己想的热火焚身,如今人就在身侧,自然更想把梦想付诸于行动。
  而纵使他呼吸灼热,身心激荡,却仍不敢动一下,连手都不敢摸。当然,越是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越是让人头脑发热。
  程悍闭着眼假寐,心里头也在纳闷儿,想他一介高头大马的粗汉,寻常人恨不得躲他远点儿,怎么到了关青这里,他的强悍反倒给他的邪念添柴加火?难道自己对于关青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形|春|药?
  他刚想到这儿,就听到耳边的呼吸一分重过一分,躺在这头都能感觉到关青逐渐增高的体温,登时睁开眼坐起来。
  他皱着眉,瞧见关青骤然停止的呼吸和夜色里红晕的脸颊,一把掀开被子,就看到关青蜷缩的身下有根棍子——顶起来了。
  程悍深吸一口气,怒声道:“你给我出去!”
  关青睁开眼,觑着他的脸色,心虚道:“我…我能憋下去的,你别在意,一会儿就好了。”
  “憋你个脑袋!”程悍甩手把枕头砸在他脸上,“出去!”
  关青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拿枕头捂着自己鼓起来的凶器,眼巴巴地看着他,舍不得走,
  “我。。。我。。。我。。。。。。”
  程悍都无语了,“我什么我!你丫真够可以的!我现在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我他妈就躺你身边你都能硬起来?你是不真当你自己练了金钟罩,我没法儿把你那东西给你剁下来是吧?”
  关青忧伤的眼睛在黑夜里水汪汪地望着他,末了还歪歪头,纠结的拧着眉,嘴唇凶狠的抿起,打算破罐子破摔。
  程悍瞬间直起腰板往后仰,指着他恶声道:“你他妈要是再敢往上扑我就揍的你妈都不认识!”
  他说完突然意识到:关青就好他这口!
  马上补充:“滚出去,去洗手间撸一发,一发不够撸两发,两发不够你就撸到死。敢再当着我的面儿硬起来,我明天就搬出去!”
  关青就顶着张如丧考妣的脸乖乖去了洗手间,坐到马桶上,半是自虐半是自嗨的撸了把。
  撸完就忧愁了,程悍能答应他,其实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可他忍不住想,程悍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这么看不得自己对他的反应,又万般抗拒他的亲昵,是不是说程悍压根就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就是出于一时好奇或是心软答应跟他处,实际根本不可能为他变弯,为他享用,或者享用他?
  他悄悄回到卧室,见程悍背对着这面睡着了,又想到他还真是讨厌自己,光这一个姿势睡觉,多累啊!
  第二天程悍就发现,前两天对他兴致勃勃的关青蔫儿了,饭还是照做,做完了却不跟他一起吃,光埋头打扫卫生了。
  程悍就觉得,自己昨晚貌似反应过激,既然答应跟人家处,人家又是这么较真儿的一个人,十好几年了一直跟这儿守株待兔,差一点儿就守株待死了,还是别欺负人家了。
  他决定履行一下谈朋友的职责,清了清嗓子,
  “喂,你今天都干嘛啊?”
  关青抬起头,远远地望着,“下午要去办几张执照,跑跑业务。”
  “哦,”程悍老神在在道:“跑到几点啊?”
  “说不准,公司执照还没办下来,也不敢跑大单,估计五六点就结束了。”
  “嗯,”程悍翘起二郎腿,“那晚上去看电影吧,挑个六七点钟的场次,最迟九点钟结束,还不耽误我去酒吧。”
  关青立马就阴转晴,一下子就雀跃了,“看电影,就咱俩吗?”
  程悍转头翻了他个白眼,意思是废话。
  关青扔下抹布颠颠跑到他跟前,“你想看什么片子?我去买票!”
  “我去吧,你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一句话把关青美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恨不得在和蔼可亲的程大爷脸上啵儿一口,又想到他不乐意,就把亲吻转化成力量,使劲儿点了点头。惹得程悍说了句:
  “傻样儿!”
  爱情的力量真吓人呐!关青一个下午跑了好几个政府机关,□□的手续繁琐的堪比本山大叔某个小品里、乌龟尾巴上的蛋,扯都扯不清,却仍旧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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