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养成就吃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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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看着他们愣了愣,接着笑着说:“我原本是要去找老师的,正巧遇到你。”
杜君浩知道男生没想过去找人帮忙,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说过那两个小畜生不是好东西,为他指路时还在犹犹豫豫,显然知道小畜生什么来头,也知道惹了他们什么后果,好在男生最后为他指了路,不然连这个人他都不会饶过。
“他们是本校的学生吗?”杜君浩问男生,他刚刚联系过那两个小畜生的家长,但因为放心不下路希,有些事情没顾得了解,如果他们是这里的学生,那他有必要考虑给路希转学。
“以前是在这里上学,后来因为作风不良被开除了,他们有的时候会来篮球馆打球,有时候还会打架,保安赶他们走,他们还和保安动手,反正很难缠啦。”男生眯着眼睛看杜君浩,对两人的关系有点好奇,“你们是兄弟?”
杜君浩道:“我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惊讶的看着他们,眼睛迷来眯去的:“我?我叫朱宇文。”
“卫生间里的眼镜是你的吗?”
“是啊,我就是来捡眼镜……”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不妥的男生尴尬的顿了顿,“他们还没走吗?”
“还没有。”杜君浩垂眸道,“把爸的钱包拿出来。”
路希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把外套里的钱包拿了出来。
杜君浩道:“把里面的现金给哥哥。”
路希拿了一叠纸钞给男生。
男生忙道:“不用不用。”
杜君浩道:“去配副眼镜,今天的事希望你别说出去,朱宇文。”
不管路希以后还在不在这里上学,杜君浩都不想他被传言困扰。
男生没有过多推让,收了钱就先走了,杜君浩猜的没错,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喊人来帮忙,他收这钱收的有点良心不安,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比那两个纨绔子弟更不好惹,他不想惹事,更不想惹那个叫他的名字叫出警告意味的人。
两人到家的时候,周展正缠着池洋让池洋送他去机场,路希眼睛红着,半边脸肿着,头发乱糟糟的,可以说一身狼狈,池洋想抱又不敢抱的围着路希道:“宝贝,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路希含糊的“嗯”了一声,头也不抬的进了卧室。
周展凝眉瞪眼:“谁这么不开眼?作死呢!”
池洋道:“你闭嘴!”
周展悻悻的闭了嘴。
池洋问杜君浩:“谁这么作死?我去弄死他!”
杜君浩边找药箱边道:“你先去送周展,回来再说,路希,你去洗个澡,一会儿爸给你擦药。”
“他又不是没腿。”池洋白了周展一眼,跟着杜君浩往卧室里走,杜君浩不让他进去他非要进去,他是真关心,可杜君浩觉的他纯添乱,所以杜君浩给了他一脚,把他踢给了周展。
“车钥匙在鞋柜上。”杜君浩道。
“收到。”大狗熊把媳妇儿一扛,咚咚咚的跑走了。
路希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杜君浩接上吹风机给路希吹头发,路希木木的坐在床边任由摆弄。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黑色闹剧,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简直比上一世的遭劫遇难还离谱,遭劫枉死令他恐惧,今天的事还让他恶心。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杜君浩放下吹风机,用手帮他顺了两下:“把衣服脱了,爸给你擦药。”
路希静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解了上衣的扣子。
白皙瘦弱的胸腹上浮着几片不规则的红印子,不是踢打的,而是被人掐的,锁骨附近有个深深的齿痕,后背也擦伤了一片。
杜君浩先给那个刺眼的牙印消了毒,然后让他趴在床上,给他处理背后的擦伤。
路希一声不吭的抱着枕头,只有在棉棒接触伤口时,背脊才轻颤两下。
杜君浩给伤口消了毒,又撒了点药粉,问路希还伤到哪了,路希说没有了,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很闷,还有些嘶哑,那是哭哑的。
杜君浩拉开被子躺在路希身旁,布料擦过路希背后的伤口,轻微的刺痛,路希侧过身,往杜君浩身边靠。
孩子十分安静,垂着的眼睫像两片小巧的羽毛,他没再哭,没有叫痛,他甚至没有将眼底的情绪暴露在杜君浩的视野里,但杜君浩知道,这个坚强但也脆弱的孩子非常需要自己,杜君浩把他抱进怀里,听到他低低的喊了一声爸。
“睡吧,爸陪着你。”杜君浩让他完全贴合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抚着他背脊,就像在安抚一个柔弱的婴儿。
池洋开不惯杜君浩的车,回来的路上又去买了堆零食,一来一回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走廊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盏,池洋一手拎着给路希买的零食甜点,一手准备敲门,门没敲响,忽然想起杜君浩的车钥匙和他家的门钥匙是拴一起的,于是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摸索着开了锁。
客厅里黑漆漆的,似乎没人在家,池洋叫了两声,也没得到回应。
“上哪去了?”池洋咕哝着开了玄关灯,一活物毫无征兆的跃入了眼帘。
☆、part 37
池洋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骂:“有病啊你?趴这不出声儿,滚一边儿去,不知道什么叫好狗不挡道吗?”
花卷呈狮身人面像姿态拦截在通往客厅的必经之路上,充耳不闻,淡漠如水。
池洋抬起一只脚,想了想又放下了,接着从袋子里摸出一包鸡爪,在花卷面前得瑟的摇晃:“好狗不挡……啊!你个混帐东西,想吃不会说啊?抢毛抢?君浩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狗东西?”
花卷叼着鸡爪往厅里走,不紧不慢,安之若素。
它的姿态让池洋觉的自己特傻逼,于是更加愤怒了:“你别走,鸡爪还我,我拿去喂,喂别人家的狗也不给你!”
杜君浩听到屋外的聒噪声,伸手开了台灯,路希对声音不够敏感,对光线却很敏感,屋内一亮灯,他就往被子里缩,往杜君浩怀里钻,像只土拨鼠似的。
杜君浩顺势拿开了被路希枕了几个小时的胳膊,轻轻的下了床,关上台灯,借着微弱的自然光线向屋外走。
“爸。”
杜君浩回头看了一眼,踱回床边,把坐起身的路希用被子裹上,让他靠着自己:“怎么起来了?不睡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所有的东西都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唔。”路希把头侧放在杜君浩怀里,磨蹭了两下,刚刚醒来的头脑还不甚清醒,“你要去哪?”
“不去哪,接着睡吧。”
花卷把鸡爪的包装袋咬破了,抢回来也不能吃了,池洋不抢了,用鄙夷加仇视的目光瞪花卷,让它吃也吃不痛快,客厅里安静了,有人守着的路希又睡着了。
池洋又在杜君浩家住了两晚才打道回府,其实他不想走,因为他看出路希的情绪不对劲,想留下来关心爱护他的小宝贝,可杜君浩嫌他吵,不让继续借住了。
杜君浩嘴太严,池洋没能问出路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池洋看的出肯定不是小孩打架那么简单,不然杜君浩再怎么疼路希也不可能因为他和人打一架就把他当玻璃娃娃捧在手心里。
杜君浩给路希请了几天假,他自己也不去店里了,就在家陪着路希,路希倒不至于像玻璃娃娃那么脆弱,但他向来敏感,被那两个人连惊吓带恶心的,一时有点缓不过来。
路希问杜君浩:“爸,我能任性一点吗?”
杜君浩偏头看他:“怎么个任性法?”
路希道:“像小孩子那样,随心所欲一点,就今天和明天。”
今天是路希休“病假”的第三天,两人刚吃过早饭,杜君浩在厨房洗碗,路希站在杜君浩身旁,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掩住了那双尖尖的小耳朵,消了红肿的脸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就像从古装戏里走出来的秀美少年。
杜君浩道:“你本来就是孩子。”
路希在心里苦笑,如果他是孩子,那可以在发生那种事之后光明正大的哭闹,惊惧,情绪低迷,因为孩子本来就是敏感脆弱的生物,可他少年的外壳里装的是成年男人的灵魂,而且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他不应该太敏感,不应该被那件事影响太多,毕竟他及时被搭救了,除了受了些惊吓和皮外伤之外,他并没有受太大的实质性伤害,可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能照着应该做的去做,他还是受影响的。
杜君浩见他垂着眼睛不说话,莫名的有些心疼,他擦去手上的水,转过身像抱小孩一样把路希抱了起来,笑着说:“跟爸说说,你想怎么任性?”
路希怔了怔,搂住杜君浩的脖子,慢吞吞的咕哝:“我不想看书,不想去医院检查身体,我讨厌喝牛奶,我想要一块画板,但我画的画很难看。”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黏着杜君浩,想让杜君浩陪着他,他知道自己太可耻了,太卑鄙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两天,他不会卑鄙太久,等他心情好一点他就接着做乖孩子。
“还有吗?”杜君浩抱着他走出厨房,轻松的像在抱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暂时想不到了。”
“不想出去玩?电玩城?游乐场?或者去看电影?”
“看电影吧,好久没去电影院了。”
杜君浩把他抱进房间,放在衣柜前,摸着他的头说:“换衣服,今天爸做你的许愿树。”
这天他们过的随性且愉快,路希得到了画板画架和一盒水彩,电影是路希选的,杜君浩没有睡着,也没有中途离场去抽烟,路希吃了一大桶爆米花,离开电影院时还很饱,杜君浩没有要求他必需吃午饭,直至路希觉的饿了,杜君浩才带他去吃饭,午饭过后,他们光顾了电玩城,杜君浩换了一堆游戏币给路希,说:“去输吧。”
路希囧,接过游戏币开始输,不负所托的从头输到尾,剩下最后五个币的时候,路希蔫蔫的下了游戏。
杜君浩笑问:“怎么不玩了?”
路希讪讪道:“我太笨了,再玩还会输,这几个币留着做纪念。”
“纪念品一个就够了。”杜君浩拿走四个币子,“走,爸带你去赢一局。”
射击游戏,一次就要四个游戏币,杜君浩把游戏币塞进机器里,端起枪开始闯关,第一关的背景是别墅,第二关是机场,第三关是森林,第四关是莫斯科火车站,难度递增,越到后面恐怖份子越多,游戏机旁的围观者也越来越多。
路希站在杜君浩侧面,看着他刚毅俊朗的侧脸,看他熟练的扣动扳机,眼睛慢慢的弯了起来。
四个币,一条命,安全通关,屏幕上跳出了大大的“You Win”字样,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了喝彩声和抽气声,杜君浩把枪放回原位,路希看着他笑:“帅!”
“爸带你去玩更帅的。”杜君浩摸摸他的头,带他走出人群。
经过服务台时父子俩被拦住了,服务员把一个银灰色的小泰迪熊送给了路希,由衷的欢迎两人下次光顾,因为杜君浩赢的漂亮,也因为路希输的精彩,他输的那堆游戏币的总价格可以买一打泰迪熊,说不定还有富裕。
☆、part 38
日落之前,父子俩站在K城最高建筑的蹦极台上,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强烈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撩动着路希的衣服头发还有他那颗欲哭无泪的心,他紧紧的抱着杜君浩的腰,两条腿不住的发抖,死都不往下面看。
“呜,一点都不帅,我后悔了,爸,我不跳了,你让他们把绳子解开。”
杜君浩摸着他的头说:“把不开心的事留在这,我们飞下去,爸陪着你。”
杜君浩难得感性一次,可风声太大,路希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向下倒去的时候,路希恨不得把自己钳进杜君浩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极速的下坠,强烈的晕眩,路希大脑一片空白,被工组人员解救下来时,路希好像又死了一次似的。
杜君浩把腿脚发软的路希抱到休息椅上,让他靠着自己平复,路希缓了将近十分钟才放开杜君浩的衣袖。
杜君浩笑问:“好玩吗?”
路希心有余悸的说:“太刺激了,死里逃生一样,我觉的我又重生了。”
杜君浩稍显疑惑的看着他:“又?”
路希晃着小脑袋嘀咕:“那是一个很离奇的故事,以后讲给你听。”现在说你会当你儿子吓傻了。
杜君浩没有追问,双手撑着路希的两腋让他站到休息椅上,转过身道:“上来,爸背你。”
男人宽阔的背像一个温柔诱人的陷阱,让路希渴望又胆怯,一阵冷风幽幽吹过,路希打了个冷颤,那个陷阱又增添了一抹新的吸引力,温暖,它看上去很温暖。
路希慢慢的趴伏上去,幸福却也绝望,杜君浩给了他太多他渴望的东西,他觉的自己在发现喜欢杜君浩之前就开始喜欢他了,那些难以启齿的感情就像慢性侵蚀健康的病魔一样,没有发现它的时候不会有太大感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已经无药可医了。
“爸,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路希环着杜君浩的脖子,挨着杜君浩的耳朵轻声说着他的不安,和沦陷在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中相比,他更害怕被杜君浩发现他的感情,他害怕在杜君浩眼中看到失望和嫌恶,怕到甚至不想深想。
“不会,别瞎想。”
“如果我变坏了,变的让你讨厌了怎么办?”
“爸可以管教你。”
“如果管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