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1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就是在财用富足后才犯罪的;即使财用富足后,君主加以厚爱,并进而使用轻刑,还是会走向混乱的。”
若是你不在了,谁来提醒君主,要小心身边的小人。谁来守护,这万里江山?
“社会上,称道的烈士是这样的人。我认为,清心寡欲,是毫无用处的说教,飘忽不定,是无视法制的谬论。对于这种无视法治的谬论,和毫无用处的说教,天下的人却认为是明察。”
是啊,天下人大多糊涂,所以才会被我这样的人欺骗。若是没有人点醒他们,只怕以后像我这样的小人,会越发的横行霸道。
“我认为,人生在世,一定要事君养亲,而要事君养亲,就不能是清心寡欲;治理民众,一定要提倡忠诚、守法的言论,要提倡忠诚、守法的言论,就不能是飘忽不定。所以,做臣子的不称颂尧舜的贤德,不赞美商汤周武的功劳,不谈论刚烈人士的清高,而努力维护法令,专心一意地侍奉君主,才是真正的忠臣。”
可惜忠臣实在是太少了,简直是屈指可数。你走了之后,就又少了一个,还真的是可喜可贺啊。不过,为什么自己却笑不出来,看着日轮闭上的眼睛,青书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
第二百三十章 权臣之路
事情一下发生的太多,太快,就会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就像现在,青书还是不敢相信,日轮就这样死了。
“娘娘为什么要杀掉日轮呢?他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也没有妨碍到娘娘的道路,您何必做这样的事情呢?”青书知道自己不应该是这种态度的,可是嘴巴就像管不住似的,不断的往外冒着不合时宜的话。
出乎意料的,朝凤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看着青书。就像是一个长辈,在看不懂事瞎胡闹的小辈一般:“本宫何时有杀过日轮?这毒药是他自己喝下的,死牢是莫离送他进去的,东西是你给的,结果是他咎由自取的。”
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胜过众人的;仅靠一个人的智慧,是不能尽知万物的。日轮的确聪明,却不是最聪明的。君主懂得君臣之间利益不同的,才能称王于天下;认为利益相同,就要被臣下所挟制;与臣下共掌大权;就会被臣下所杀害。其实莫离一直没有信过日轮,这一次的奏折,也不过是个契机罢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叫我去呢?”强烈的痛苦,使得青书把自己蜷缩起来,就像是一直受了惊的刺猬“就是没有人去,半个月后日轮也会被斩首。又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古话说:‘麻疯病患者怜悯君主。‘若是君主,不用法术来驾驭他的臣下,即使年龄高而资质好,大臣也还要得势,擅自处理和决断事情。而各为各的私人要事忙碌,害怕君主亲戚,和豪杰之士,借助于君主的力量,来约束和诛罚自己,所以杀掉贤良成年的君主。而拥立幼小懦弱的君主,废掉正宗嫡子,而立不该继位的人。
所以《左传》记载说:‘楚王的儿子围将访问郑国,还没出境,听说楚王病重就返回朝廷。借着进去探病,用他系帽的带子勒死了楚王,于是自立为楚王。齐国崔杼的妻子长得美丽,齐庄王她通奸。多次进入崔抒的屋里。
等到庄公又一次到来时,崔杼的家臣,贾举就率领崔杼的手下人。攻打庄公。庄公逃到屋内。请求和崔抒平分国家。崔杼不答应;庄公请求在宗庙里自杀,崔杼仍不答应;于是庄公就逃跑,翻过北墙。贾举射击庄公,射中了大腿。庄公掉下墙来,崔杼的手下人用戈,把庄公砍死了,然后崔杼拥立庄公的弟弟景公做君主。‘
近期所见:李兑在赵国掌权,赵武灵王被困百天而饿死;卓齿在齐国掌权,抽了齐湣王的筋,吊在宗庙的梁上,过了一夜死去。所以,虽然麻疯病痈肿疮烂。上比于春秋时代,还不至于勒颈射腿;下比于近世,还不至于饿死抽筋。所以被劫杀而死亡的君主,他们内心的忧惧,**的痛苦。一定超过了麻疯病患者。由此看来,即使是说‘麻疯病患者哀怜君主‘,也未尝不可
“君主同时重用两个大臣,二者权势相当,叫做卷祸,它的危害在于私家势力强大,劫杀君主的灾难会发生。这些祸患,君主如果不能察觉,就有被劫杀的灾难。”说道这里,朝凤顿了顿,看向青书“夜长梦多,一个月中变数太大了。你和日轮中,必定有一个人要死。若不是他,那便是你了。”
出谋划策的人,等事情发生后,君主要加以检验;贡献能力的人,等功效表现出来后,君主要对成败进行分析。成败经过核实,随之进行奖赏或惩罚。事情成功了,君主就收取他们的功劳;谋划失败了,臣下就承担其中的罪责。
做君主的,对合符验身这样容易做的事,还不亲自去做,何况是要动手操劳的事呢?君主对用智费心的事,还不亲自去做,何况是要百般推测的事呢?所以君主用人时,不取彼此意见相同的人;意见相同,君主就要严厉地加以斥责。
使臣下都相互制约,而同为君主所用,那么君主就能神妙莫测,臣下也就会竭尽自己的智能;臣下竭尽智能,就不会向上钻君主的空子,而君主驾驭臣下的方略也就完备了。
“你也不要愁眉苦脸的,现在日轮死了,朝廷中能够用的人就更少了,这是你的幸运。”说道这里,朝凤轻轻笑了一下“明君用来控制臣下的,不过是两种权柄罢了。两种权柄就是刑和德。”
杀戮叫做刑,奖赏叫做德。既然日轮已经得到了杀戮,那么自己就会得到奖赏吗?青书愣了愣,抬头看向朝凤,却见对方也对着自己笑。
“凡要治理天下,必须依据人情。人之常情,有喜好和厌恶两种趋性,因而赏和罚可据以使用;赏和罚可据以使用,法令就可据以建立起来,治国政策也就进而完备了。”
朝凤笑笑,开口继续道“封你做丞相的诏书,此刻怕是已经送到你的府邸了吧。好了,我现在找你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就先回去吧。”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青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后,他去的第一个地方,却不是自己的府邸。而是来到了山间,走到了一座小竹屋前,恭恭敬敬的叩门。
“先生说他只有一个弟子,名叫日轮。”青书在鬼谷子门前,等候许久,竹门打开,传话的小童子只是淡淡地,回复了这一句。
那么自己呢,自己算什么?青书有些愤怒,但最终还是黯然离开了。现在身为匈奴丞相的他,只要下一声命令,就可以将鬼谷子强行抓出,甚至将他清幽的居住地,一把火烧净,但是他没有,只是默默承受了他冷漠的讽刺,一言不发地转身。
其实,早该想到这样的情形吧?在自己给昔日的同窗好友——日轮,送去一碗毒药的时候。只是,为什么自己,还要来到这里‘挨骂‘?以天下的丞相之尊,来忍受一个闲于野无权无势,行将入土的老头的白眼?只因为,他是自己的恩师啊!
可是,为什么不认我呢?青书低下头,一个人慢吞吞的走在小路边,我今日所有的成就,不都是你教的吗?是你教我‘学而优则仕‘,是你教我‘人性为恶‘,是你教我‘帝王之术‘。当年满怀雄心壮志的青年,在你期许的目光中,踏上漫漫匈奴路。
千般倾轧,百般挣扎,终于如破颖之锥,出人头地。就是因为有你的教诲,才有我今日的辉煌。可是为什么,在我衣锦还乡,最希望得到你到赞许之时,你却是冷眼相对?
日轮?日轮。。。。。。青书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世人皆可错看我,只是,我的恩师,你怎么可以!你也以为,那个‘小人‘是我?你也以为,是我嫉妒他而进谗言诋毁,使其身亡?
你可知,在这世上,我最尊的人是你,最敬的人是他?他是我的友,却亦是师。您教了我学识,而他,教了我理论。他是我的师,亦是我的友。你可知,在亲手端上毒药,看着他毫无戒备地喝下时,我的心是多么的痛!
只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他的祸,是他自己招致的,与我何干?他太深刻地洞悉了帝王心术,这样的人,是让上位者恐惧的!他向莫离进的书,才是他的催命符!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日轮写了这么多反对小人,惩治奸邪的书。你以为就没有人怨恨他?你以为在这么多的谗言面前,陛下就真的不会心存芥蒂?
娘娘下令让我处理日轮,即使知道,最终要落个陷害同门的恶名,我又能如何,只能心甘情愿地去做这替罪羊。因为,我流了多少的血泪才爬上今天的高位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不也是你教我的吗?何况,天子立意要杀的人,又有谁拦得住?你说,我错了吗?难道要让我,因他失去一切,要继续像那茅厕里的老鼠一样,闻人而惊,不得安生?
不,我没错!青书摇摇头,即使是老鼠,也要做那仓廪中为所欲为,逍遥自在的老鼠!这是我青年时期,便立下的志向,也是你对我的赞赏原因啊!你忘了吗?恩师!
被世人冷眼我毫不在意,只是,恩师,为何你也不能懂我?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若是有满腹才华,怎能忍住不做些什么?这样的乱世,隐逸苟安,从来不是我青书的风格!
有爬上最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挥你教给我的学识,才能波澜壮阔地,实践日轮教我的理论啊!七百年的诸国混战,七百年的狼烟烽火,在我的辅佐下,被莫离终结。天下太平,百姓不必再忍受战火之苦,不必再流离失所、朝不保夕。
这难道不好吗?这才是开创万世太平,真正有益于天下的!恩师,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看我所做的一切!废分封,行郡县;车同轨,书同文……历史前进的每一步都有我留下的印记,我的名字将刻入史册,千秋万代,永不磨灭!
回头看了一眼鬼谷子的老屋,青书还是继续向前走了,继续着他的权臣之路。
第二百三十一章:星火燎原
陌河镇,一个生长在坟墓背后的小城。当被风化的历史,重新被拾起之时,男人的怒吼,与女人的啼哭,早已响彻云霄。军阀们残忍,而粗暴地屠杀着这个小城的每一个角落。落日慌乱的,在孤独中隐退。
“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看来,他们是想要集中兵力,对我阵中央发起猛攻。”
自己有多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了了?甄谨眯起眼睛,看着远方交战的军队,谨慎的分析这战况。黄埃散漫风萧索,天地无光日色薄。砂质的的土地上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满天黄沙沙石狂舞在苍穹;马蹄深陷沙潭中;刹间乌瘴漫天空;笔直落入人间崩。
“变阵,点燃烽火!”甄谨骑着马,高高的举起手中重剑,打着手势,示意身边的人跟着自己的动作,去变换阵营。
随着甄谨的手势,军队发生着改变。原本在前方的大将位,转变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这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适用于左右包抄。
“鹤翼阵?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王老笑笑,在烽火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甄谨行兵布阵“阵法虽好,可是却难以控制。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
的确,鹤翼阵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若是单说指挥,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军队之间的配合。
战场上很是嘈杂,可是甄谨的剑光,却像是黑夜中的阳光一般,为军队指明道路。不过只相处了短短几个月,可是在场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不佩服甄谨的。在甄谨的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不是因为威严。只是觉得安心。
“变阵!”见到自己军队打不过甄谨的军队。对方也连忙挥起旗子。用旗语来改变队形。
只见几声马蹄声想起,甄谨面前的军队,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甄谨皱皱眉。这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本阵通常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大将本阵应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适用,也适用于某些不对称的地形。
“车悬阵!”短短一眨眼的功夫,甄谨就重新在心中计算出一个阵法。并示意身边的人,跟着变形。
只见甄谨微微一动,大将位便该于阵形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设。这个阵法,和之前的阵法不同之处在于。机动兵力在外,结成若干游阵,临战时向同一方向旋转,轮流攻击敌阵,形如一个转动的车轮。
其意义在于:向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