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1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来和我说话吧。”
“郡守、县令多数是出身于郎中、中郎,年俸二千石的大官的子弟选任郎官,又仗着有钱财,不一定贤明。而且古时候考核官吏的功劳,是按照做官是否称职来区分的,不以在任时间的长短为标准。所以才能小的人,虽然任职时间很长,还是小吏;有才能的人,虽然任职不久,并不妨碍他升迁为辅佐大臣。”
即便是被这样嘲讽了,田和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讥讽了回去,倒是把拜伦气的不轻。
“所以有职守的官吏,都竭尽自己的才能和智慧,努力做好工作,争取立功。现在却不是这样,官吏们积累时间,就可以得到高位,日子一久,就可以升官,所以廉洁和无耻混淆,好人和坏人不分,真正的贤才就无法得到。臣愚蠢地认为,让各位诸侯、郡守、二千石各自选择他们管辖下的官吏,和百姓中的贤才,每年荐举两人,用他们在皇宫中值宿守卫,而且还可以拿这件事来观察大臣的能力,如果荐举的人贤能,就给予奖赏;要是荐举的人不好,就加以惩罚。如果像这样,诸侯、二千石官都尽心寻求贤才,天下有才能的人就可以得到,授给他们官职加以任用了。”
的确,这样确实可以遍得天下的贤人。若是真的实行,就是三王的盛世也就容易做到,尧舜的声名也就可以赶上了。
“千万不要用做官时间的长短来计算功劳,实际考察官吏的贤能是上策,衡量了才能以后,再授给官职,考察了德行以后再确定职位,那样,廉洁和无耻待遇不同,好人和坏人就能够区别了。陛下给臣恩惠,宽恕臣的罪过,教臣不要害怕主管官吏,使臣能够切磋研究,臣不敢不倾吐自己肤浅的见解。”
说道这里,田和不动声色的扫了拜伦一眼。此时的拜伦,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又没有办法反驳。毕竟田和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再出声训斥,岂不就是说明,自己才是用做官时间的长短,来计算功劳,混蒙官职的人。一下子,拜伦就像是吞了已经黄莲一边,苦到心里,却无法说出口。
“臣听说制度文采和黑色、黄色的装饰,都是用来分别尊卑、区分贵贱;和劝勉人们要有德行的。《春秋》是承受天命著述的,所以它首先制定的,就是改变历法和衣服的颜色,用这来顺应天。那么,宫室和旌旗的制度;是有效法才那样的。所以孔子说:‘奢侈了就不够谦逊,节俭了便简陋。‘节俭并不是圣人适中的制度。积少就能成多,积小就能成大,因此圣人无不是积累暗淡的微明而达到光明,从微贱的地位一步步地达到显贵的。所以尧由诸侯而升为天子,舜从在深山中耕种兴起,都不是一天而尊颢的,是逐渐达到的。”
说道这里,和田顿了顿:“改革也是这般,要一点一滴,有条不紊。依臣看,从迁都做起,最为妙。”
“简直荒谬!”还不等莫离开口,朝堂下的众臣,就纷纷跪下请求道“还望陛下三思。”
第二百零八章 龟兆
说话由自己说出,就不能再去堵塞;行为由自己做出,也无法再来掩盖。言和行是治理国家最重大的条件,君子之所以能感动天地的也是言行。所以积小成大,谨慎注意细微的行为就会着名。
现在不管是跪着的也好,站着汇报的也好,通通都盯着莫离不放。似只要他不按照自己的预期目的说,就是天下之大不韪,是整个匈奴的罪人。
“‘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兰度,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莫离勾了勾嘴角,看着田和笑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莫离已经决定,要背水一战迁都的时候,他却又开口:“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就是东西用久了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一直生存的家呢。我熟悉这土地上的一草一木,也深爱着这里要一下的所有,若是离开,的确是舍不得。”
“陛下,您一定要慎重考虑啊。”见到莫离的态度,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决,所有的旧贵族都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莫离之所以会想到迁都,只是听信了这个混小子的一面之词。若是加以控制,还是可以先以前的君王一样,作为一种工具利用。
怎么?放松警惕了吗?看着旧贵族因为精神放松,而塌陷下来的肩膀,朝凤轻轻地笑了笑。还真的是天真啊,匈奴自道武帝莫珪以来,一直定都兰度,尽管其间因为饥荒等原因,有人提出过迁都的动议,但都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及至莫离亲政,匈奴立国已近百年,即使自太武帝建立匈奴以来。也已近很久远了,如果要继续推进匈奴的统一大业,自然要进一步南进,将政治中心迁徙到靠近大夏文化故国的中心地,从而扩大匈奴的社会基础,在取得大夏上层拥戴的基础上,使匈奴获得文化上的合法与正统的地位,实现莫离吞并大夏的愿望。
意欲全面改革,必然将匈奴改革从一般的制度层面推进到文化层面,而文化往往是一个民族精神的最后堡垒。这对大多数匈奴人而言。在感情上是很难自觉接受的。而兰度作为匈奴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保守势力占据绝对优势地位,在兰度进行全面改革,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莫离对此很清醒。曾说:“迁都,乃匈奴改革政策中一大关键。”他认为只有迁都离开旧贵族,才能深入推行其一系列改革方略。
“真是难以抉择啊,有了。”莫离先是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做。那副摇摆不定的样子,看的人心都揪起来了。突然,他一拍手“不若这样吧,既然你们是奉召天命来找我的,不若就交给天命来解决吧。来人。去请大司命过来,我们按照龟兆,来决定。”
龟兆意为占卜时龟甲受炙灼,所呈现的坼裂之纹。殷商时期,人们灼龟甲以卜吉凶。龟甲因灼而坼袭之纹理名有的叫做雨,有的叫做霁,有的叫做蒙,有的叫做驿,有的叫做克;卦象有的叫做贞,有的叫做悔,共计有七种。龟兆用前五种,占筮用后两种,根据这些推演变化,决定吉凶。
设立这种官员进行卜筮。三个人占卜,就听从两个人的说法。你若有重大的疑难,你自己要考虑,再与卿士商量,再与庶民商量,再与卜筮官员商量。你赞同,龟卜赞同,蓍筮赞同,卿士赞同,庶民赞同,这叫大同。这样,自身会康强,子孙会昌盛,很吉利。
你赞同,龟卜赞同,蓍筮赞同,而卿士反对,庶民反对,也吉利。卿士赞同,龟卜赞同,蓍筮赞同,你反对,庶民反对,也吉利。庶民赞同,龟卜赞同,蓍筮赞同,你反对,卿士反对,也吉利。你赞同,龟卜赞同,蓍筮反对,卿士反对,庶民反对,在国内行事就吉利,在国外行事就不吉利。龟卜、蓍筮都与人意相违,不做事就吉利,做事就凶险。
“陛下。”仔细想来,自己已经许久不见术葬了。朝凤往朝堂下张望了一下。术葬的打扮,好像从来就没有变过。不论春夏秋冬,总是穿着宽大的黑袍子,赤着脚,就像是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一般。
似是注意到朝凤在看自己,术葬便也回头看了看。这些日子,自己虽是没有和朝凤有过接触,可是自己却从未敢掉以轻心过。最近的天象,变的越发剧烈,被改了命数的,远已经不只是一两个人了,甚至整个天下都被卷入其中。可是这些并不是自己在意的,自己在意的,只有她罢了。
“这一次请大司命来,是想请您,用龟甲进行占卜,以确定是否迁都。”莫离看着术葬,轻轻地笑了笑,伸手揽住朝凤“有这个本事,有能够让人信任的,只有您一个了。”
说着,莫离想身边伺候的奴才吩咐道:“这占卜,自然是要用最好的龟甲了,这最好的,我相信只有大司命才配用得上吧。你还不跟着去伺候这,没有眼力的东西。”
接过放着盒子中的龟甲,术葬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柴火。占卜时,用火灼烤龟甲时会发出噼啪之声,这种声音往往被理解为,是神在传达旨意。刻录卜辞内容时另一个重要的依据,是与龟甲之声同时出现的龟甲裂缝,在占卜者看来它充满无穷的玄妙。这种占卜方式被称为龟甲灼卜。刻录在甲骨上的字痕,行之疏密,字之结构回环照应。
“这个真的有作用吗?怎么我完全看不出意义在哪里。”朝凤皱皱眉,若是靠块龟甲,就是知道得失,那么还打什么仗?商王几乎每事必卜,故甲骨文内容涉及商代社会的各个领域。甚至有用人殉葬,及杀人祭祀。一次杀殉动辄千百人,可惜,最后还是亡了国。
听见朝凤这样问,莫离只是笑了笑:“有没有作用不打紧,可是这意义却是巨大的。毕竟得出的结论,可是天命啊。”
“真的是天命吗,只怕是天子之命吧。”朝凤回过头靠着莫离的耳边,轻轻地笑了笑,挪揄道。听了这话,莫离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除了对付旧贵族,莫离迁都,还与其统一全国的战略关系密切。自太武帝莫焘以来,匈奴在军事上,已逐渐形成了,对西北周边地区的优势地位,并把军事攻击的矛头,直接指向了整个西北。
到了现在,匈奴的版图,已扩张到淮河一线,即便是大夏,在军事上也处于守势。不得不承认,莫离本身改革修养极高,无论是出于正统的观念,还是天下共主的愿望,他都急于迁都。
根据身边的探子汇报,莫离曾对出使南齐的卢昶说:‘卿便至彼,勿存彼我。密迩江扬,不当早晚,会是朕物。‘他对李冲说‘方俗经营宇宙,一同区域‘,‘取南之计决矣,朕行之谋必矣‘。又谓北海王元详说:‘江吴窃命,于今十纪,朕必欲荡涤南海。‘当有人以为统一时机尚未成熟,主张不要轻举妄动,莫离很不以为然,说‘奋臂一呼,或成霸业‘,‘将希混一,岂好轻动‘!
正因如此,莫离先后三次亲率大军南伐。莫离既‘取南之计决‘,便必须将都城南迁,以便坐镇指挥,否则在兰度遥控,无法具体实施其统一战略。对莫离的这一心态,宋人叶适已有清楚的领会,他在《习学记言序目》卷三四中指出:‘不止慕古人居中土,盖欲身在近地,经营江左耳,其与卢昶语可见。
“出来了,是一元。”就在朝凤还在发呆的时候,术葬的却突然出声。虽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可是听的人脸色却各有不同。
‘一元‘的意义,‘一‘就是万物的开始,‘元‘就是辞语中所说的‘大‘。说‘一‘是‘元‘,显示了大的开始,并且想正其根本。《春秋》深深地探究它的本源,原来却要从尊贵的人开始。所以做君主的,先正心才能正朝廷,正朝廷才能正百官,正百官才能正万民,正万民才能正四方。四方正了,远近就没有敢不趋向于正的,而且没有邪气掺杂在裹面。所以阴阳调和而风雨及时,万物和谐而人民长育,五谷丰收而草木茂盛,天地间都受到恩泽,并呈现出非常丰富美好的景象,四海之内,听到君主的盛德,都来称臣,一切幸福的东西,可以得到的祥瑞,无不毕至,这就是王道完成了。
“天对生物是分别给予的,给予利齿的就不再给角,给予翅膀的就校街唤牛簿褪墙邮芰舜蟮模筒荒茉偃⌒〉摹9攀焙蛄烊≠郝坏模筒豢刻辶投闯苑梗膊荒比」ど讨庖彩墙邮芰舜蟮模荒茉偃⌒〉模吞煲馐窍嗤摹<偃缫丫玫搅舜蟮模秩ト⌒〉模旎共荒苣茄瑁慰鍪侨四兀俊狈畔率种械墓昙祝踉峥戳丝茨搿耙茫纫帷!�
第二百零九章 神谕
神谕其实是一件微妙的事情,且不说这话到底是不是神说的,就是那晦涩难懂的语言,也很难让人明白。
“往上赞美唐尧、虞舜,往下悲悼夏桀、商纣。看到这些渐渐灭亡,和渐渐昌盛的道理,我要虚心改正错误。”看着旧贵族发白的脸色,莫离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一次迁都,就当做一次破旧立新的机会吧,让一切有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燃烧过的龟甲,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糊味,并不难闻,可是却像是抽走了旧贵族所有的力气一般。龟甲上的裂痕很是斑驳,就像是谁家的孩子,淘气的涂鸦了几笔一般。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被决定了,还真是轻率。
“陛。。。。。陛下。”拜伦张了张嘴,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是他却是像费尽了所有力气一般。此时的他,再也没有朝凤第一次见到时,那么气焰嚣张了。就连一直笔直挺起的胸膛,都矮了下来,像是被人抽走了主心骨了。
“怎么?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那就尽管说吧。”莫离看着拜伦笑了笑,却又在拜伦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击碎了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