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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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每时每刻需要的,从来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要“有用”。不管是哪个帝王,他们所面对的同样的问题就是信任危机,从来都是!皇帝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自他们登机的那天起,他们就无时无刻的,在提防着他的家人,他的臣子,还有外来的侵略者!所谓“家贼难防”。朝廷内部,要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很难,可以这么说,皇帝真正相信的人,是不存在的,要不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忠臣冤死了。
如果除掉个人偏见不谈,那么张彬知,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英才。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时候,张彬知算是突出的一个,相当有才能的人。他不但多才多艺,记忆力很高。而且,通过他在少年时候的刻苦学习,他不仅通晓满、夏、蒙、藏四种文字,而且对书法,诗歌以及骑射等都有一定的基础、尤其是他的书法、绘画和诗词都有很高的造诣。
少时受到的磨难,培养了张彬知,坚定的性格,勤奋与努力的精神,以及横溢的才华。他很努力学习一切,并且取得很优异的成绩,他熟练的掌握了蒙古文和藏文,这对他以后任担任官职之多,和受到夏文帝的赏识,奠定了很大的基础。
对皇帝来说,他需要一个那么有才能,能聚钱且忠心的臣子,而张彬知刚好,符合他的需求。暂时的利益,战胜了长远的历史考虑,从现在的历史条件,和政治情况来看,国家相对稳定,政治还算清明,贤才之人也为数不少。而那个被称作皇帝的人,也自诩高明,总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似乎不需要考虑得那么严苛,对自己对他人的偶尔放纵也是可以允许的。
“我答应的你的一切请求,不过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张彬知,张大人,朝凤为你背负上了这么大的危险,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报什么?”朝凤笑笑,俯下身看着张彬知。
第一百九十章:糊涂难得
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一生碌碌,半世萧萧,人生难道就是如此?争名夺利,争胜好强,到头来又如何呢?看来还是糊涂一些好,万事都作糊涂观,无所谓失,无所谓得,心灵也就安宁了。
“娘娘,您,你为什么要帮他。”清露咬着嘴唇,恨恨的扫了一眼张彬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他这么有本事,可以掀起这么大的波浪,又何必到这里来!再说了,您好没有听他的条件,这么就好贸然的答应呢。无奸不商,何况他还是奸商的头头,万一把您带沟里去了,这可怎么是好啊。张大人可是‘聪明人’,聪明的叫人害怕!”
这话可是刻薄极了,简直都不像是以前的清露会说的。朝凤皱皱眉,轻轻地在清露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冷静些。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四周静的很。而且又是当着娘娘的面,自己自然是不好再叫骂什么的。不过。。。。。。清露皱皱眉,看着这个家伙,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张彬知摇摇头,似是有些悲哀的叹息了一声。自己之前,就是仗着有些小聪明,所以恨不得把事事,都捏在手里。其实,仔细想想人生中出现的一切,都无法占有,只能经历。你我只是时间的过客,总有一天会和所有的一切永别“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人啊,就是之前再如何如日中天,也早晚会有衰弱的时候。我现在就是这般,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一直都绷得极直的脊梁。终于还是慢慢地松了下来。就像是一颗,早就已经被寒风侵蚀了个彻底。却有非要立着的老树。就算再如何坚持,还是无非避免摧枯拉朽的命运。
不得不说,张彬知是一个很有外交才能的人,尽管他的恶行,掩盖了他的某些闪光点,但是他这方面的才能,却是很少有人能赶得上的。看着张彬知。朝凤似惋惜一般的摇摇头。有一回,西藏使节来访,上朝的时候,没有一个大臣能听懂使节的话。更没人能懂藏文。这个时候张彬知出来了,他和来使应答自如,不失风度的给以回礼。
就如藏文,和蒙古文等语言来说,大夏已经安定很久了。在接受其他民族的同时,早就忘记了本民族的语言,也没有学习的必要。但就是张彬知在年轻的时候的刻苦,为他的飞黄腾达奠定了很厚的基础。张彬知当的官很多,并且还是同时兼任。没办法,像他这样懂得少数民族方言,和文字的官员,除了他也没几个了!有的职位,除了他也只有他才能担任。
“怎么?区区一个显策,难道就可以把张大人你,逼迫到那样的程度吗?还真的出乎了朝凤的预料,莫非真的是廉颇老矣?”手中的茶水,早就已经凉透了。可朝凤却还是捧着把玩。倒不是口渴,只是觉得手里的茶香好闻。
看着张彬知难看的脸色,朝凤一时间也有些好奇了。辰星这个人吧,说白了,就是银样镴枪头,绣花枕头一包草的货色。除了跟着他母妃,假模假式的装装爱民如子,恭敬听话的样子。剩下的,实在是不足挂齿。对了,还有就是玩弄女子比较厉害了,莫非张彬知实际上是男扮女装,也被显策给勾了魂去?虽是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可笑了些,可是朝凤还是忍不住,扫了扫张彬知的的胸口处。
“说来可笑,我张某人自视甚高,却没想到猎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却是被麻雀啄瞎了眼睛。”虽是觉得朝凤的眼神怪异了些,不过张彬知还是努力忽视这些“最叫人出乎意料的,便是平南王世子——忻明。我这一辈子,都在猜测人的心意,虽说不上面面俱到,可是却也可以猜个*不离十。惟独这平南王世子,我是一点也不明白。”
忻明?听见这个名字,朝凤先是一愣。对于现在的这个忻明,自己实在不喜,所以也不欲和他有过多的往来。这一点,不但因为以前真正的忻明,也是自己实在是不理解这个人的目的。不过他居然还留在大夏吗?而且还站在了显策的那一边,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道猜测人心,张彬知的确是其中的佼佼者。朝凤现在还记得,乡试的考题,是由夏文帝本人钦命的。内阁呈上《四书》一部,夏文帝命题完毕,内监手捧《四书》,返回内阁的时候,遇见张彬知。张彬知向内监问起皇帝命题的情景,内监因惧怕他,于是悉数告知,皇帝首批《论语》一本,将尽批完时才欣然微笑,振笔直书。张彬知猜是‘乞酸‘一章,因为其中嵌‘乙酉‘二字。乡试恰恰在乙酉年举行。
随后,张彬知便派人,将测试题通报门生,门生果然一一高中。另外,对张彬知比较熟悉的朝鲜使臣,也曾说张彬知‘为人狡黠,善与迎奉‘。若是连张彬知都无可奈何,可见忻明到底成长的有多么可怕。
“子珈,忻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凤皱皱眉,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子珈“我说过吧,若是大夏有什么异动,你一定要回禀。可是为何,我却从来没有从你的嘴里,听过忻明这两个字?”
听见朝凤突然发问,子珈也有些语塞了。在大夏的这些日子,要注意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先是要关心待战,皇后的动静。待战死后,又要仔细嘉妃,显策。外加红楼内外的杂事,还有张彬知的动态。哪里是什么事情,自己都知道的呢。而且平南王世子。。。。。。他真的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吗?自己还真的没有任何印象啊。
“娘娘息怒,关于忻明世子,还真的是一言难尽啊。”见到子珈实在回答不上,张彬知连忙上前解围到“若是说起忻明世子,那绝对是扮猪吃老虎。表面上百依百顺,脸上展开微笑,嘴边抹上油,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卑躬样子,使人对自己不起疑心,一旦到了时机成熟、有隙可乘之时,才一下子以闪电手段,把碍事的人都结果了。可以说现在就是连嘉妃和显策,都是在他的操控之下。”
说到古代“扮猪”扮得最像,“吃虎”吃得最彻底的,首推越王勾践。勾践于国破家亡的时候,不殉节以谢先王,还厚着脸皮归降吴王夫差,囚禁于石屋之内,受辱于强梁之下,身为奴,妻为婢,赤膊跣足,蓬头垢衣,扫牛栏,拾马屎,尝夫差之粪而取怜,甘言阿谀以求赦,这种“扮猪”精神,确是人所不能忍者。
一旦获释归越,便卧薪尝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阴谋复仇,行谋臣文种七策,一曰捐货币以悦其君臣,行贿求宠,二曰贵籴粟以虚其积聚,扰乱经济,三曰遣美女以惑其心志,行美人计。四曰遣之巧工良材,使作宫室以罄其财,引导荒淫,五曰遣之谋臣以乱其谋,渗入间谍。六曰离其谏臣,使自杀以弱其辅。七曰积财练兵以承其弊,养锐待变。
这一套连环的“釜底抽薪”,居然把吴王夫差扳倒了,到夫差被俘时,勾践却现出凶神恶煞的本来面目,仗剑指着夫差说:“世无万年之君,你总难逃一死,嘿!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卒至夫差要自己下手。而忻明,却也是这种情况。
“本来在您远嫁塞外后,平南王一族,就应当回去的。可是忻明世子,却执意要单独留下。”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张彬知继续开口道“因为忻明世子脱离了家族,单独留在宫中,所以威胁并不大。在加上他每日也只是喝茶,吟诗,听曲子罢了。一时间,也没有想太多。在加上朝廷中的事情实在太乱,我也没有顾忌这许多。”
那时候自己送给忻明如意,所以忻明写下《咏玉如意》数首,扔给太监小德子。小德子便将《咏玉如意》献给自己。自己看后只是在心里笑说,这个竖子,不足以与自己斗智谋。现在想想,当时忻明的行为,很可能是刻意而为之。
“听曲子,吟诗作对吗?难得他有这样的闲心。”朝凤挑挑眉,忻明的口味,可没有这么清淡。若是自己没有猜错,他应该是想要投其所好,吸引显策的注意力。毕竟显策一向自诩风流才子。而且这唱曲的,总不可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必定是千娇百媚的小花旦。想必显策也必定会感兴趣。
至于嘉妃吗?朝凤勾了勾嘴角,这个女人的特点就是虚荣,而且天生对权势有一种依附感。平南王世子,这个名号可不是说笑的。再者说来,若是皇帝这个大靠山倒了,嘉妃也的确需要一个替代品。不过看来,她找到的替代品,倒是替代了她自己。
第一百九十一章:忻明的异常
谋权篡位,是指臣子用非正常的手段,来谋夺君主帝位,或者取得朝中大权的行为。这样的情形,在历史中并不少见。王莽篡西汉,曹丕篡东汉,司马炎篡魏,东晋赵王伦篡惠帝,刘裕篡东晋,南朝萧道成篡宋,南朝陈霸先篡梁,北朝高澄篡伪东魏,北朝宇文泰篡伪西魏,北朝杨坚篡伪周,李渊篡隋,王世充篡隋,朱温篡唐,石敬唐篡后唐,郭威篡后汉,赵匡胤篡后周。
不过若是说忻明会去谋朝篡位,朝凤却觉得不太可能。倒不是说自己如何信任他,只是自己了解,,忻明其实比任何人都害怕寂寞,所以他才不会坐上那高高在上,却永远也无法和任何人接触的位置。不过他为什么要站在显策那边,他可不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
“说来也怪异,属下一直没有注意到忻明这个隐患,除了他本人实在小心谨慎外,还有一点,就是朝中实在没有什么大事件。若不是听张大人说了,只怕属下,还以为忻明只是留在皇都游玩。”子珈皱皱眉,似是有些懊悔“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可是忻明,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莫非,他只是无聊?”
无聊,这倒是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可是自己为何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呢?朝凤撑着头,思索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得出任何的结果。直到听闻宫外传来了一声鸡鸣,天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亮的。
朝凤随意的在脸上泼了些水,微凉的井水,还好似带着屋外的寒气。铜花镜中的人,眼底有些浮肿,有受了冷水的刺激,使得眼角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嫣红,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情。
果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不过是短短一夜没睡,居然就这般的明显。朝凤皱皱眉。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了几下,好叫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清露,你给本宫精神些。若是在这样迷迷糊糊的,只怕别人要疑心你晚上做贼去了。”
“啊?什么贼啊?哪里有贼?娘娘是丢了什么吗?”听见朝凤喊自己的名字,清露的身体比脑子先给出了反应,不过本能的反应虽然有了,可是这回答却是驴唇不对马嘴。
晃了晃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露总算可以离开柱子,独立的站直身子了。不用多问,单看娘娘这表情。清露就知道。自己怕是又惹祸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啊。昨天单单是子珈他们,就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