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1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疯子胡乱涂抹也被定为‘逆案‘,凌迟处死。荒唐到极点。
夏文帝帝刚即位时,为笼络人心,首先下令刑部,将悬挂在菜市口枭示的汪景祺头骨取下,‘制竿掩埋‘。接着又降旨,赦免了被发配的汪景祺,及查嗣庭的亲属。为避免再发生以文字罪人的冤狱,夏文帝暂时听从山东道御史——曹一士‘请宽妖言,禁诬告折‘。批准刑部的建议:今后凡告发旁人诗文,书札等悖逆讥刺的,如审无实迹。虽然此时文人,早被之前的可怕抽去脊梁,但仍然高兴万分,纷纷上表称颂夏文帝‘上下无隐情‘、‘为政以宽缓‘。并大施感情,代理权编造民谣:‘夏文宝,增寿考;夏文钱,万万年。‘以对比之前的歌谣‘夏正钱,穷半年‘。
然而乐极生悲,就在夏文帝十六年,文。字。狱又死灰复燃,起于‘伪孙嘉淦奏稿‘案。孙嘉淦历任左都御史、吏部和刑部尚书,及直隶总督、湖广总督等中央、地方要职,以敢于直言极谏著称,声望很高。就在夏文帝十五年的时候,民间出现了一个,假托是孙嘉淦写的奏稿,稿中的内容‘五不解,十大过‘,直指夏文帝,并把当时的朝中大臣,几乎全部进行揭露斥责。全国十八省,皆争相传抄伪稿,次年六月,伪稿流传到云南时,被当局发现,由此顺藤摸瓜,辗转根究,在全国追查伪稿作者。
“既然大人承认,和文。字。狱有干系,那么朝凤斗胆问一句,伪稿事件不知道大人知道多少。”本来被朝凤制止了一下,清露的神经已经放松不少了,可是在听见伪稿两个字之后,又重新变得神经质起来。
如果说文。字。狱还是针对朝廷上的大臣,那么伪稿的针对范围就太光了。莫说是有一官半职的人逃不了,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都被牵涉其中,而且抓到了就是死。一时间是人人自危,鸡犬不宁。
“这件事,就是我也没有想到的。”张彬知摇摇头,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一开始,只是山西巡抚,阿思哈上奏,说流寓山西介休县的直隶民,王肇基呈献诗联,毁谤圣贤;狂妄悖逆。陛下立刻命其悉心根究,是否为伪奏稿案的‘党羽‘。后来,阿思哈查明,王肇基进献诗联,是为取悦皇上,要求皇上任用他,与伪稿无关。接着,又有人揭发,山东巡抚准泰,在追究伪奏稿一事时,有失职和拖延,旋即被陛下革职拿问,调河南巡抚,鄂容安接替其职。”
一边听,朝凤一边皱眉思考。这些事情闹的太大了,就是不需要查,都可以知道。以上两件事,在夏文帝看来,前者说明伪稿流传甚广,肯定其党羽不少;后者说明地方官员在办理此案时,存在故意推诿、拖延的情况。于是八月二十八日,夏文帝帝命军机大臣传谕各督抚,所有诬捏撰写、分散传播之犯为首恶渠魁:传抄之犯中,凡借以煽惑众心,为之注释,及仿效词句,私自记载者,均当从重办理。又向各督抚提出警告,倘若姑息养奸;苟且了事,不实心查办者,均按对准泰的处置办理。
在皇帝督促之下,各省督抚全力缉查、不敢怠慢。九到十二月之间,各省先后查出伪稿千份,有加注批语的情况:浙江郭县知县、巡检、千总曾传阅伪稿,在甘肃,也查出抄传伪稿的人犯若干名,更有甚者,在西南的土司境内的土官家,也有传抄的。一时间,各省查出伪稿传抄的奏报,象雪片一样,飞送京师。夏文帝叹道:‘此等逆恶之词,蔓延各省,甚竟传人土司内,其流传之广,一至于此!‘
到该年年底,各省已查拿不少人犯,其中以湖广、江西最多,而蜀中一带,也捕获了二百八十余人。其中,就清露的家人。在这种情况下,秘密查访已经不可能了,从夏文帝十七年以后,不得不由某些省的秘密缉访,转向全国性的公开严查。然而查来查去,涉嫌者及传抄之人,不是互相指责,就是将责任推向已故之人,有的在严刑逼供下则认罪,松刑又复呼冤,使案情纷繁复杂,年终整个案情仍很混乱,一直没有结果。
“伪稿一案追查不力,陛下自然迁怒于督抚官员,事涉封疆大吏,一些朝臣企图劝谏。十二月十九日,御史书成奏称:伪稿一案株连波累,恳请将现在人犯概行宽释。却遭到夏文帝帝斥责,遂被革职。之后,又有乡居在籍侍郎陈群奏言,其意也是不必查办伪稿,同样遭到夏文帝帝痛责。”张彬知摇摇头,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可怕,到此无人再敢劝阻。
那时夏文帝认为,既已延及数省,迟至经年,断无骤然中止之理,但要继续查下去也很困难。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江西巡抚鄂容安查获传抄伪稿的长淮千总卢鲁生,经军机大臣审讯,供出其稿得自南昌守备刘时达、刘守朴父子。于是将卢鲁生、刘时达父子押到北京,责成军机处进行审讯。在夏文帝看来,伪稿一案似乎有了头绪,如不出意外,伪稿必定为卢鲁生,及刘氏父子所捏造。但是又有刘守朴的幕友——孔则明供出,封寄伪稿给刘时达时,是其代为经手,其伪稿乃得自苏州。这样一来,案情横生枝节,又陷入追不到源头的困境。
一年来,全国上下大张旗鼓追查伪稿,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也不知牵连了多少人,夏文帝帝既找不出主犯,又不能继续追查,就将卢、刘二犯作为替罪羊。就在夏文帝十八年二月,军机大臣向夏文帝奏报:经审讯,孔则明代书寄稿家信,全属子虚。卢鲁生经反复‘开导‘,也承认了与刘时达共同捏造伪稿的‘实情‘。这些复审及奏报,实际上皆夏文帝授意。
当月,夏文帝帝迫不及待地宣布,伪稿一案已全行昭著,‘主犯‘卢鲁生押赴市曹凌迟处死,同时宣谕中外,伪稿所有传抄各犯俱加恩宽免;对于传抄伪稿的官员,则照例治罪。而事实上则是一方面大夏朝廷,已经通过文。字。狱达到了预期目的,另一方面,隐伏着的社会危机日益加剧,大夏代统治者,面临着比反大夏思想,更为严重的社会问题,文。字。狱遂趋于平息。
第一百八十九章:伪稿事件
寂静的夜,满天星斗,远方楼阁中的灯火在无情闪烁,桌角闪点燃的蜡烛,也在这夜里忽明忽暗。飞蛾扑向这黯淡的火光,河流带着琐碎的记忆,向远方流淌。
伪稿遍及全国,正说明此议深得人心,皇帝该‘闻过即改‘才是。然而夏文帝帝丝毫不想到自己确有过错,反而感觉到敌对暗潮在全国涌起,因此将原因定为‘皆因以往实行的宽大之政‘,是‘请宽妖言‘、‘禁挟仇诬告诗文‘等政策纵容了‘诽谤‘。夏文帝决定改变‘妇人之仁‘的‘宽缓方针‘,决定继承列祖列宗的严猛苛政,降旨道:‘此等奸徒,传播流言,俦张为幻,关系风俗人心者甚大,不可不力为整饬。‘从此文。字。狱波澜壮阔,直到以修四库全书为名义,从而查办*、彻底摧毁大夏民族精神的千古创举。
“好了,既然你都已经把自己老底揭穿了,我也不便再为难你。”抚了抚有些疼痛的额头,朝凤看了看一边的张彬知。既然他会来找自己,就是肯定了自己的价值的。而且还是通过子珈,可见他对红楼也有一定的了解“我的价值你是清楚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看我自己的处境就知道了,我也并非是万能的,所以若是为难的要求,还是请你不要提出的好。”
张彬知并不是什么没有本事的人,相反,他可以掀起波浪的能力是极大的,所以自己才不得不忍受他。可是现在,他却情愿深入虎穴,到匈奴,到自己的面前来。和自己这个恨他入骨的人。说他以前所犯下的罪状。简直是兽性上吊——活腻了。
“人生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所谓的敌人。和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利益驱动下产生的。他们是相互之间的依靠和利用。只不过是现有的状况下的相互依存。相互尊重,相互促进相互帮助。也许今天的朋友明天就有可能化为敌人。今天的敌人,明天就有可变为朋友。”张彬知先是像朝凤阐明自己来的原因,然后就紧接着示弱到“奴才能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靠的是紧紧傍着皇帝、讨得皇帝欢心的本事,然而这种本事,却不能让我永远享受富贵,最终甚至还要背负上送上了断头台的命运。”
一开始张彬知还是自称‘臣’的。可是现在这个自称,却是变作了‘奴才’,还真是低三下四的厉害。朝凤勾了勾嘴角,笑着看向张彬知:“所以呢。所以大人希望朝凤怎么做,又做些什么呢?”
“虽然说现在,国家已经是相对的稳定,国库也充盈。那么,可是一直以来。国库动用得太多,修缮河道、南巡、边防的战事,这些都需要大量的用钱。再加上陛下又喜欢游玩,所以国库中所剩的银两,也并不如外面想象的那么多。现在陛下病了。自然是有三皇子显策来接手之前的事物,显策殿下的性情,和陛下很相近。”话说到这里,张彬知就不再开口了,只是偷偷的扫了朝凤一眼。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大臣忠心与否,不在于是否贪污。皇帝怕的,是那种卖主求荣的所谓的“忠臣”。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按照张彬知这个贪法,皇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可是却丝毫没有管。朝凤皱皱眉,原因有两个,一是张彬知陷害的人,很大一部分也是皇帝所不喜的。第二则是,夏文帝不想过多的动用国库的银两,被人诟病,可却又喜欢大手大脚。此时,张彬知的算账能力就体现出了,夏文帝的的确确是需要这么一个人的。有的时候可以这么说,也就只有张彬知才能做得到,在他担任内务总管之后,库银盈余逐渐增多。
“在朝廷之中,一直分布四大势力,他们分别是以甄家为首的武官派、以刘墉为首的御史派、以钱沣为首的反对派、以我为首的贪官们。”张彬知很果断的就承认了自己是个贪官,毕竟遮羞布这种东西,与其是被别人强硬的扯下,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当时我并不急于和他们争斗,他将自己的触手伸向商人和犯罪集团手裹。我迫令商人们臣服于我,假如不臣服的,便会遭到张氏集团的灭门。”
比如浙江富商曾氏,朝凤一边听着,一边飞快在脑海中,组合起自己听闻过的情报。他就是因为,拒绝交张彬知的帮费,竟在一夜之间,全家被杀,金银财宝全部被掠去。对外称被强盗抢劫,即便曾氏后来被御史平反了,却也只是惩处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啰。这对于张彬知,是一点影响也没有的。而张彬知,却因此得到了庞大的利益,亦因此有了资本,进行政治斗争。
“我听闻大人之前创立过‘议罪银’制度,假如官员犯罪,可通过交纳一定的银两来免罪。而所收银两收入内务府库,供皇上运用。不过内阁学士,尹壮图,曾经对此制度作出弹劾。于是陛下随即下令,让户部侍郎庆成,带领尹壮图视察,不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追查到。不知道大人,是用了什么法子?”朝凤放下手中的茶盏,抬起头,看着张彬知问道。
“为免扰民,必须在将到某地时通知当地官府,所以尹壮图所到之处,都张灯结彩,人民安居乐业。”短短的几句话,实际上却是费尽了心思。也难得他能想的那么多。
不过也就是这样一个小纰漏,以致尹壮图到了山西太原后,即上奏:“仓库整齐,并无亏缺,业已倾心贴服,可否恳恩即今回京待罪?”不过朱批道:“一省查无亏缺,恐不足以服其心,尚当前赴山东及直隶正定、保定等处。”最后尹壮图当然什么也查不到,都察院下令:“移会内阁稽察房查照。奉上谕,尹壮图前奏各省多有亏空。经令庆成盘查,实系尹逞臆妄言虚词欺罔。尹壮图著革职,交与庆成押带,来京交刑部治罪。”廷议处斩,最后还是夏文帝以“不妨以谤为规,不值加以重罪也。”免去了尹壮图的死罪。
大概皇帝也知道,一些人进了钱的袋子,就没了政治野心。一个有才能的人,如果贪的只是钱,利用他的贪欲,控制他的把柄,反而可以很好地为己所用。如果张彬知贪的是权,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政治权利,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了。
并且,张彬知贪的钱,多是从大臣,百姓身上收刮而来,要一个从小生活极度优越的皇帝,去体恤名声疾苦,也实在是不现实。至于收刮来的钱财,恐怕皇帝自己也花费了不少,差人办事,给点辛苦钱,和跑路费,也是正常的,就算是分红制,相信皇帝也还可以容忍。所以张彬知的贪,对皇帝来说反而更安全。
帝王每时每刻需要的,从来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要“有用”。不管是哪个帝王,他们所面对的同样的问题就是信任危机,从来都是!皇帝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自他们登机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