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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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孔令俊问道。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这是糜伟震搜集到的一部分日军情报。还有。就是对我军战略防守的提议。”
“家父并不管理这些。”孔令俊疑惑的问道。
谁都知道,孔祥熙管的是经济。
我轻轻的撇了门口一眼。不知道是否有人在那里。
“这对孔大人十分的有用,糜先生一直想追随孔大人身边。”说道这里,我停止了下面地话。欲语还休,这才是真正的味道。
孔令俊想了想。巴结她父亲的人很多,但是,只有聪明的人才知道。孔祥熙几乎什么都不缺,但是,他缺少一样。那就是蒋介石的重用!
孔祥熙虽然有智囊团,但是,这样的一份情报,无疑能让他在蒋介石的面前加分不少。糜伟震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当然,这份情报只有一个粗略,甚至,一些地方都做了篡改。这份情报孔祥熙不一定会收下,但是,如果银蝶在门外偷听我们的讲话,那事情将会有一个彻底的改变。
银蝶需要这样地一份情报。
只要她的大脑没被酒精泡烂,这份情报对她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我看到孔令俊随手将情报放在了桌子上,目的达到了。我想。
对孔令俊笑了笑,我便告辞了。
接下来,将由一个连环套上演。到时候,只要银蝶献身,她就算是掉进了我们的圈套!
兴致勃勃的换上男装。大概,是跟孔令俊认识久了,我也开始喜欢了男人的衣服。
有人说,女人穿上男人的衣服,是另一种诱惑。据说。很多外国女人都喜欢穿着男人的衬衫睡觉。谁知道呢,不过有一点,男人地衣服宽宽大大,确实要比女人地衣服舒服一些。
我打扮成了一个报童地模样。
白色地衬衫微微的卷起袖子,宽宽的背带裤,还有一双合脚的男人皮鞋。头顶上戴了一顶格子的贝雷帽,活脱脱地像个假小子。
可惜,我那烫在脖子后面的发卷,还是出卖了我。女人,永远都成不了男人。我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连续两个下午,我都坐在南坪的那个茶楼上喝茶。等,是最烦躁也是最刺激的时候。唯有等,才会有机会。
第二天下午的四点多,我就看到银蝶鬼鬼祟祟的来了。她到是一向小心。我笑呵呵的干掉手中的茶,将钱丢在了桌子上。“噔噔噔”几声,我下了楼。
见周围没有陌生地人。银蝶直接将信丢到邮筒里。又转身看了看,溜进了邮局。远远的看到那个邮差来了,她才敢急匆匆的离开。
看样子,他们上次并没有发现我地存在。
现在,还不是抓捕银蝶的时候。万一信封里装的只是家书,到时候,糜伟震身上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等,只有等。
银蝶没办法抓到?难道,邮差还不能抓吗?我冷笑了两声。在种种钩心斗角的阴谋中。我感受到的是胜利者的快感。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一个阴谋家。想到这里,我笑了笑。
那邮差走进邮筒,看周围没有可以的人,立刻打开邮筒。伸进手去,一把信装进了口袋。
我笑着挥了挥手。
四面八方的,潜伏的人员,从鞋匠到三米外邮局里购买明信片地男人,都一下子冲了出来。那邮差见情况不好。急忙夺路而逃。经过我身边时,我伸出了脚。
“哐”的一声,他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信,撒了一地。
当他回身的时候,我正举着一支枪指着他的脑门。
“你要干什么?”他说。
我冷笑了两声,待到军统的特工们跑过来,我才将枪收了起来。
“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笑着说道。
我看着周围的人。很快。就有百姓聚集了过来。
“把这个小偷抓起来送到邮局去。谢谢大家的帮忙。”我立刻装出一副被窃者的倒霉样。鞋匠看我这么说,连忙笑着说道:“这都是应该地、应该的。”
说完。四个军统的特工压着他离开了现场。另四个特工收拾了地上的信。“我们把证据送到警察局。”他们放佛是对老百姓解释。
我左右的看了看,还好,看样银蝶已经离开。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回到茶楼上,我喝了一杯茶,才回的家。
糜伟震当然不会很早的回来。如今,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一定守在军统局里,等候审讯邮差的结果。
今天,那邮差的身上一定被戳了七八个大洞还没有死。军统地刑具一向厉害,进去地人,几乎没有囫囵着出来的。戴笠一向追捧刑具地残忍,那邮差一定又成了他新型刑具的试验品。
打怕了。自然就会招认。
据说,军统局的人,甚至有可能让犯人几天几夜不休息。直到困到极致,到时,问什么说什么。
总之,进了军统,身体与心理都要受到非常残酷的折磨。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打开收音机。哎,作为国民党的传话筒。收音机里所有的新闻几乎都是报喜不报忧。
算了,不听也罢。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连环计(下
按照计划,抓捕行动过后的第二天,我去了一个有银蝶参加的牌局。
孔令俊这个时间应该忙着她那些秘密的事情,比如,贩卖一些战备物品。无事的银蝶难得参加太太们组织的牌局。
看来,她还不知道与她接头的人现在已经在军统的刑具上。糜伟震想要抓一条大鱼,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不过,好戏很快就会上演。
“银蝶小姐难得来参加牌局呀。”我笑着说道。
银蝶侧了侧头,说道:“晚秋,我看你也很少来参加这样的牌局都忙什么呢?”
我故作暧昧的笑着说:“哪儿呀,我这可是无事忙。现在手头紧,还不是赚几个零用钱?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福气,人家算命的说,我是劳碌命。”
其他的太太笑了笑,这时,周太太问道:“听说,最近的黄金又涨价了?晚秋,我可听说你是有门路外销的。”
我摇了摇头,指着银蝶说道:“周太太,我可不敢在孔夫子门前卖三字经。要说门路,我哪里比得上银蝶小姐?”
银蝶得意的笑了笑,不说话,只打牌。过了一会,当王太太再次提起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销路到是有的,不过,要等时机。你手中若有货,我到是可以帮你们联系的。只是,到时候,可不能少了我这个中间人的好处。”
“这是自然。”大家纷纷的说道。
我一面恭维着她,一面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人。
若细细分析。如果做一种假设。这个女人能帮助上流社会地太太们将手中地钞票换成黄金。或者。将钞票换成其他地外币。她如果真是日本人地间谍。那么。她地手中就会存有一笔数目不菲地钞票。
难道。她还有别地意图?
我记得糜伟震曾经告诉过我。通货膨胀地意思。难道。她?她是否正在做着这方面地准备?如果蒋介石手中地钱根本不值钱。那么。他用什么来打仗。到时候。不战已败。
日本人能在范师长这样地大人物身边安插特工。那其余地地方。日本地特工一定不计其数。如果。他们想做点什么破坏。
我打了个冷战。
比如。印假钞。
我镇定了一下。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对其他的太太说:“听说,总裁即将对北平那边下手?潜伏在北平的人员即将启动?”
一面说。我一面偷偷地瞄了银蝶一眼。只见她目无表情,但手指不停地发出不安的躁动。
“是吗?我没听老周说呢。不过,定说这次南京很惨!宋庆龄亲自写了文章,我没看,反正我也不认得几个字。”周太太说道。
我看银蝶的眼珠动了一下,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北平?距离也太远了吧?要想在北平做点动作,实在有点困难吧?”
上钩了。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你总算上钩了。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故弄玄虚的说道:“怎么困难呀。我听老樊说,北平那边的特工。听说,北平那边的人员在那边都很久了。据说。都是王克敏身边地人呢。”
“还是晚秋地消息灵通。不愧是糜大人身边的人。”王太太说道。
我故作得意地笑了笑。银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地冷笑。
看样子,这条牌桌上的情报,她准备收下了。好吧,下面,我要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到你这潭平静的湖水里。
“对了,我听说,昨天在南坪抓了一个偷信的邮差。现在这世道,怎么偷什么的都有?”我笑嘻嘻的垂着眼睛说道,并伸手摸了一张牌。
银蝶动了一下,没说什么,只镇定的摸牌。
“哎呦,偷信做什么?又没有钱赚。”周太太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还真不知道。听说,现在正在警察局的大牢里压着呢。看样子不出点血是出不去了。”
银蝶点了一只烟,吸了一口问道:“怎么抓着的?”
“好像是邮递员发现的吧?谁知道呢,我也没仔细打听。”我笑着说道。“一筒。”我笑着说。
“胡了。”银蝶说道。
我笑了笑,如果有人能看到我的牌。就会发现,如果留着这张自摸的一筒我就已经胡了。没错,我就是故意让着她胡。
那天的半夜,糜伟震突然回了家。
“怎么样了?”我也没有睡,只等着他的消息。
“我两天没睡觉了。”他说。虽然两天未睡,但看上去他的精神还不错,不是特别的疲惫。他看着我笑了笑。
“怎么样?”我问。
糜伟震一面解开衣领,一面摸了摸额头。
“还能怎么样?这两天,她肯定是要动电台的。今天晚上,孔二又设宴。大概,要明天晚上了。”糜伟震说。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的衣服。“大概是了。不过,她今天听到邮差被抓,可是有点反映。我想,这样的两个情报,她一定非常的重视。白天她发报的可能不大,毕竟她还是需要有所顾及。我现在只怕,孔公馆内部有自用的电台,到时候,就麻烦了。”
糜伟震喝了一口茶,十分有把握的说道:“放心吧,这个可能不会发生。”
我笑了笑,将睡袍递给了他。
“洗个澡就睡觉吧。对了,邮差那边怎么样?”我问。
“哎,别提了。那家伙嘴硬的很,不肯招。上刑打的不成样子了,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后来,还是一个小科长机灵,从他口袋里摸出一个女人的照片。大概不是情人就是妻子。这才招了一些。”糜伟震说。
我笑着接过他递来的鞋子,放好。回身问道:“我看你干脆直接调到军统就好了,又何必和他们合作?”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你懂什么?现在党部不需要太多的人。必须要有人做这种工作。再说了,让我去戴笠地手下?我才不干呢!”
“他都招什么了?”我问。
糜伟震换上睡衣。伸手点了一根烟。我皱了皱眉头,一把将他刚吸了一口的烟夺了过来,按灭。
“大半夜的吸烟,还睡觉不睡觉呀!”我问。
糜伟震尴尬的笑了笑。
“现在,就可以证明一点。那个邮差,确实是日本人的特工。不过,职位非常地低。34年才进入士官学校受训,一毕业就被送到了中国。”糜伟震说。
我白了他一眼。将他的床铺好。
“谁要你说这个!连历史都知道清楚了。我是问,他说出银蝶的事情了?”我问。
谁知道,糜伟震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我说了,他职位太低。除了递送情报,几乎没有别的工作。他只知道,上线的代号叫樱花少佐。胳膊上刺了一朵樱花。但是。并没有见过她本人。”
“樱花少佐……”我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哦,对了。那他没交代别地?”我又问道。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还交代什么呀。他38年才来中国,先是在东北。后来才到了南京,跟着一起撤退的重庆。日本人也不傻,能让他这种下级军官知道多少?”
“那总有和他联系的人吧!”我说。
糜伟震白了我一眼。“看样子是没和你说明白。他地上线根本没见过,下线听到了风声跑了。在他地家里,到搜出不少的信。这小子到挺机灵,装成邮差的样子。今天傍晚取了信,明天在把那些多余的送到邮筒里。还算是有点头脑。”
“对了,他那些信你们都找到了?”我问。“哪儿呀!哪有那么快?从他家里搜出上百封信,现在技术科正一封一封的查呢。他交代了,给他寄信的人名字就是樱花。这样就容易多了。”糜伟震说。
我点了点头。
“哎,就是审讯的人少,一共就两个。连技术科也就出了两个人。为地就是保密,累死我了。”糜伟震抱怨到。
我笑了笑,和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