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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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林鹫打败八字胡。
大约走了一炷香功夫,远远看见一座破旧的院子,黛墨记得这个地方,“这不是上次我们找到你的地方吗?”走在前面的林鹫身形一顿,“你知道这个地方?”看来是楚夏将昏迷的自己暂时隐藏在这里的吧。难道真的是她将自己救出去的?
“是啊!”黛墨老实答道。
林鹫感觉心弦被人拨动了一下,嗓音却依旧冰冷:“到了。”
已经脱色的朱红漆大门上依旧挂着一把惹满灰尘的铜锁,看出他们打算从墙头飞过去,黛墨秀眉微皱,“你们……我……我不会功夫。”
高枫飞快走到黛墨身边,“墨墨,我抱你过去。”
“还是我来吧!”林鹫突然说道。
黛墨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怀疑自己听错了,看见高枫尴尬的处在自己面前,才相信刚才那句话确实是林鹫说的。
“公子,你的身体……”
“我没事。”
“哦,不劳驾公子大人啦,高大哥带我过去就行了。”黛墨连忙拒绝。
林鹫面无表情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黛墨,声音依然冰冷:“不要出声,这地方原本人迹稀少,可若是发出响声惊动了那些人,我们混快就会被暴露。”
黛墨只得乖乖点点头,用胳膊圈着他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怒了他,余光瞅着他冰冷的面容,心里犯起嘀咕:“是你自己要抱我的,我又没有强迫你,干嘛臭着一张脸。”
林鹫抱着黛墨用力一跃,两人便到了院子里面。
“好了,放我下来。”黛墨双手在他肩膀上一撑,稳稳落在地上。
第八十七章 嗜血公子
三人进入那间狭小的书房,通过暗门来到第一层的暗室,石壁上插着火把,照得暗室里面昏黄一片。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如当初,里面的小木床仍旧孤零零安放在墙边。
按照黛墨的想法,他们本应该直接冲进天牢救出旌汲,然后带着那一万精兵闯入紫金殿救出逍遥寻,何必要躲到这暗室里耽搁时间呢?
可是转念一想,就凭他们三人的实力,想要劫狱,确实是不自量力。
她只得耷拉着脑袋坐到小木床上,谁知她刚坐下,林鹫也一下子朝床上倒了下来,震得本就不结实的木床颤了两颤,黛墨刚想抱怨两句,突然看见林鹫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丝。
“林……林鹫,你,怎么了?”黛墨慌忙站了起来。
刚才救她的时候不是生龙活虎的么,怎么会这样?她连忙抓起林鹫的手腕,凝神把了把脉——内力空乏,脉象大乱,真气四窜。
黛墨惊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都已经好起来了吗?”
“公子体内余毒为除,身子本就虚空,不能强行运气,知道你被带进了刑房,说什么都要强闯进去。我……我也劝不住。”其实他是故意将黛墨进了刑房的消息说给公子听的。
直到这时,黛墨才终于想起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林鹫怎么会醒的这么早——按楚夏的预期时间,他还要差不多十天左右才会醒来。
黛墨将林鹫放在木床上平躺好,对身边的高枫说,“你去找毛笔和纸张来,我写个方子你去抓药,然后熬好了送到这里。”
高枫出去一会便带来纸笔,黛墨默想了一阵,开了张安神补气和解毒清热的药方交给他,她不懂得逍遥寻下的毒该如何解,但是药方上的药物对林鹫的病情有抑制作用。
高枫接过药方匆匆出了暗室。
等高枫走了,林鹫才虚弱的说:“我没事,休息一会便好。”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多久后,果然力气又恢复了些许。
“你怎么刚醒就出来了?你身上余毒未除,不能剧烈运动的,这样毒素会反噬的,知不知道?”黛墨有些生气,楚夏千辛万苦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竟然如此不爱惜身体。
可是她忘了,若不是林鹫救她得及时,她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楚夏呢?她到哪里去了?怎么没陪在你身边?”黛墨终于想起好像一路行来,都不曾看见楚夏的身影。
“我说周家二小姐,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你。”他居然还有力气调侃!
“晤,那好,就先说说你怎会这么快就醒了?”黛墨急切道。
“其实,我早在祭天大典那天就醒了。”林鹫偏过头来看着蹲在床边的黛墨,脸上有着莫测之意。
“啊?那么早就醒了?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连楚夏都不知道吗?”
林鹫点点头。
“可是她一直嘴对嘴给你喂药,甚至用自己的血液喂你,你竟然……”黛墨捂住嘴巴,害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惊叫出声。
“那又如何,我不也吃过你的血吗?”因为戴着人皮面具,黛墨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你可知道,楚夏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都在盼望你醒来,你……你居然骗她,简直没有人性!”黛墨真为楚夏感到心痛,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气的吐血。
“她只是我的属下,属下担心、救护主子本就天经地义。”林鹫几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这些年来,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情意,只是他的心,从来都不是一个女人能轻易走进去的,他的心,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楚夏的要求救你,让你死了算了!”黛墨气急败坏的喊道。可是下一秒瞥见林鹫颓然的神色,突然又觉得心下不忍,语气便软了三分,“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话刚说出口,黛墨一愣——自己是在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吗?
林鹫苦笑道:“没想到你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好吧,我告诉你,之所以一直装睡,原因很简单,我需要暗中观察,洞悉一切,掌握先机,这样才可能运筹帷幄,伺机而动啊。”
黛墨后背嗖嗖发凉,此等心机,旌汲和南宫也不过如此了。有个这样的对手,这辈子也别想舒坦了,幸好自己选择的是和他站同一个阵营里。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这么早就能醒来。”
“这个……因为楚夏从小跟着他师父尝遍了荆国的各种灵草奇药,她的血液本就有解毒滋养的功效,所以我才能提前苏醒。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啊……对了,楚夏呢?怎么没有看见她?”黛墨忽的抓住林鹫的胳膊,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楚夏很可能遇到麻烦了。
“就在你出去后不久,远兆王派人将她召了去。”他记得那时楚夏正在给他擦手,一个太监传来旨意,请她进宫赴宴,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去了。
“可是她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承德殿上根本就没有看见楚夏的影子,八字胡找她去,一定没安好心,想到这里,黛墨马上坐立不安起来。≮我们备用网址:≯
“你急什么?她有很强大的巫力,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林鹫倒是不担心,
“啊?她……她把巫术和内力全都传给了我,她现在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女人啊!”原来他不担心,并不是能确定楚夏的安全,而是认为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对了,她传我巫术的时候,你还在这间暗室里。”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她的巫力全都传给了你?你是说,你有了巫力,真的是荆国的巫师了?不是做戏?”他原本以为,那次祭天大典,她只是配合楚夏做做样子,没想到她真的拥有了巫力。
黛墨点点头,“就是说,她现在真的有可能陷入了困境,而且,没有了巫术护体,她会很危险,对不对?”她颓然地坐在木床边上,心乱如麻,如果楚夏因为失去巫术无法自保而有个什么闪失,她将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林鹫公子,我们赶紧去救她。”黛墨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远兆王的手段我十分清楚,他一旦决定动手,绝不会手下留情。”楚夏出去后,他也立刻从榻上起来,因为他闻到了一丝躁动的气味——是时候出发了!
他从高枫的汇报里得知,在他刚刚离开后,便有一队侍卫冲到房里到处搜索他的身影,想必远兆王已经开始动手了。
只是他的身体因为余毒未清,不能长时间劳顿。然而,他终是活过来了,只要身体保护得当,就足够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
黛墨看着还很虚弱的林鹫,想到他为了救自己伤到了身体,心里又是一阵内疚,“你先好好休息,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尽快救出旌汲他们。”知己知彼,她至少应该知道此时旌汲他们究竟怎么样了,八字胡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林鹫点点头,正欲合上双眼假寐,“等等……不好意思,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黛墨摇了摇林鹫的胳膊,冲他晒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林鹫疲惫的睁开眼睛,也对她报以一笑,“你问吧,我尽量知无不言。”虽然人皮面具的脸孔并不俊秀好看,黛墨还是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林鹫笑,每次见他都是一张冰山冷脸,这次他居然冲她笑了。
黛墨受宠若惊,同时又颇觉奇怪,她总觉得林鹫似是与以往不同,难道是在死亡边缘上溜了一圈,很多事情都看开了,人也豁达了?
“我想知道,下面的那个老头,到底是谁?他现在怎么样了?”黛墨手指着暗室的地面,很小心的说着,生怕一个不妥,惹得林鹫又换回冰山脸。
“他是我亲舅舅。不过现在已经死了,撞墙自尽的。”林鹫眉头紧紧皱起,继而又舒展开来。
“呃……那老头曾经说过,有人骂他乱伦,难道……”忽然,黛墨瞪大眼睛,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难道说,那老头和林鹫的母亲是亲兄妹,他们……他们兄妹恋?
“恩,他和他的亲妹妹,也就是我……母妃,两人生死相恋,却被我父皇硬生生拆散,”林鹫陷入了回忆,“父皇很宠爱母妃,曾经想要立她为后,可是有人给父皇告密,说母妃其实一直痛恨着他,并背着他一直跟外面的兄长有书信来往。”
“原来这是真的,真的有兄妹相恋的事情。”黛墨呐呐道。
“父皇一怒之下,将母妃关进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冷宫里,顺带的,连我也被关了进来。因为父皇怀疑,我根本就是母妃和舅舅生的杂种。”林鹫的声音没有喜怒,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心,也许早就被那些尘封的往事折磨得麻木了。
“我知道我一定是父皇的孩子,因为母妃每次面对我的神情,和提起父皇时的神情一摸一样,她经常掐着我的脖子吼道‘我掐死你这小杂种,你跟你父皇一样让人厌恶!’她还常常拿针或者剪刀扎在我身上,有一次还划破了我手腕上的动脉,幸好德祥叔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一命。”林鹫捞起衣袖,露出右手手腕一个粗大丑陋的疤痕来。
第八十八章 磁石林鹫
黛墨紧紧抓住林鹫的手,心脏仿佛被人使劲儿捏了一把,她能深刻感受到一个幼小孩童在恶魔母亲的虐待下成长的那种恐惧与痛楚。
“我的脸上,也有一块非常丑陋的伤疤——那是母妃留给我的纪念。”他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红褐色的疤痕显露无疑。
“有一次,母妃主动约了父皇到屋里用膳。”想起那个痴心又愚蠢的父皇,他冷笑了一声,“历代君王,从来没有亲自到冷宫看望妃子的先例。可是父皇来了,毫无戒备的来了,原以为迎接他的是母妃泪流满面、改过自新的忏悔,他万万没有料到,迎接他的竟是一场,心爱的女人和她的奸夫早就合谋好的大火。”
林鹫嘴角溢出一个苦笑,“当时我也在屋子里,大火霎间就吞噬了整个房间,父皇惊慌中大声呼救,马上就有人护驾将他救了出去。那年,我只有七岁,被大火困在屋里,浓烟将我熏倒的那一刻,一根燃烧的柱子刚好擦过我的脸颊。然后……德祥叔第二次救了我。”
黛墨眼前出现一片火海,一个男孩惊慌恐惧地大喊着‘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她颤抖的手慢慢覆上那块疤痕,轻轻摩挲着,喃喃道:“这块伤疤我见过,那时觉得它好丑,可是现在……”没想到林鹫也有着如此悲惨的童年,年怪成年后的他变得如此冷漠——任谁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性格和人格都不会全无半点影响,多少要留下一点阴影的。
飘飞的思绪被林鹫突然覆上来的大手打断,黛墨飞快的抽回他手中的手,结结巴巴说道:“不……不好意思。失礼了!”
林鹫深邃的双眼看着黛墨,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手臂,叹了口气,“哎……那时我好恨母妃,从来没有哪一次有这般强烈的恨意。以前她发脾气打我、骂我,我都安慰自己说‘母妃看见我就像看见了父皇。她其实不恨我。只是恨父皇而已。’可是那次,是她亲自将我哄到房里的,她想将我和父皇都烧死在里面,好和她的情夫逍遥法外。”说到这里。林鹫终于有了正常人的表现,咬牙切齿,眯起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