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枫拿着黛墨递过来的药方,快步走了出去。
“墨儿,我能帮到什么吗?”旌汲走了过来。
“你把楚夏翻转身过来,我要给她消毒,她后背上的伤口太深。”黛墨将桌上一壶烈酒倒在酒杯里,从巫袍上撕下一块布,对着床上的楚夏努努嘴。
旌汲一怔,呆在那里。
“哦,那巫女叫楚夏,你不知道吧?我也是刚刚才听她自己说的。”黛墨以为他是因为不知道谁是楚夏才呆了一下,解释道。
旌汲摇摇头,走到床边,将楚夏的身子翻转过来,面朝下,背朝上。
藏蓝色的被褥,顿时露出了大片血迹。
“那八字胡也太狠心了!你把她背上的衣服撕开,我给她清洗一下。”黛墨端着酒杯,走到旌汲身边。
“原本我想要替她受下这二十杖棍的,可是她坚决不同意,哎,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我看你比她更倔强!”要是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黛墨,他绝饶不了伤害她的人,包括这个巫女。
第七十五章 受伤的食指
听见旌汲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黛墨笑着摇摇头,“快把她背上的衣服撕开。”
旌汲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将楚夏背上的巫袍小心撕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背部,黛墨用沾了烈酒的衣料仔细将那些碎皮和污血擦干净,趁着旌汲去找衣服的档口,将伤势最严重的臀部也清理了一下,接过旌汲递来的一套男装,换下楚夏身上污脏的巫袍。
黛墨在旌汲的帮助下,刚将楚夏反过身来,放在床上躺好,高枫端着满满一碗冒着热气的浓黑药汁走了进来。
“我刚熬好的,趁热给她喝了吧”高枫走到床前,将药碗递给黛墨。
黛墨点点头,接过碗,一勺一勺将药喂到楚夏嘴里。
因为楚夏已经完全昏迷,没有知觉,药汁喂到嘴里,不能很快咽下去,少许黑浓汁液顺着嘴角滑落出来,黛墨只得让旌汲一手捏着她下颚,迫使她嘴巴张开,她则将药汁小心灌进楚夏嘴里。现在的楚夏,再不是不可一世的巫师,只是一个受了伤,需要人照顾的弱女子。
“我记得,就是她和林鹫将你劫到荆国来的吧,你为何能做到以德报怨,如此对她?”自从进屋,旌汲就一直观察黛墨的一举一动,看见她细致入微的照顾曾经的敌人,心中很是不解。
黛墨笑而不答,他是不会知道,床上的女子,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多么炙热的心,何况她救过她一次,又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传于了她。
当初他师父用巫术废掉她的功夫,毁断她的筋脉,她却反过来用巫术救了自己一命,这笔账算到底,怎么都是一笔勾销了,哪里还会去计较那么多。
旌汲看着但笑不语的黛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果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女子,对于处理周家一事,但愿也能这样一笑泯恩仇吧。
她的家人其实并没有尽数被诛,只是流放到了一个极为偏远的地方,可是他不想过早的让她知道,因为他心里自有计较。
黛墨看看已经黑透的天色,“高大哥,今晚你也留在这里吧,她晚上可能会发烧,我需要人手。”
“好的,我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对于黛墨提出的请求,高枫是一百个乐意。
“我不同意!”旌汲立马提出了抗议,“这里只有一床一塌,将他留在这里,如何能安睡?”
不是因为床少,而是因为他不喜欢他和黛墨长时间的相处。凭他直觉,这个男人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了,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很准的。
黛墨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好气的对旌汲道:“不同意和他同睡一榻,那你就睡地上吧。”真没想到作为太子的旌汲,有一天也如小女人般吃起醋来。
旌汲一愣,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谨慎担心起来?他有什么资格能与我争?想到这里,旌汲颇有点不好意思,讪讪说道:“那就,同睡一榻吧。”
“你们先睡吧,我在这里守着她。”黛墨搬来一只三角凳,放在床边坐下。
旌汲眉头一皱,“这怎么可以,还是你休息,我来照看她吧。”
“对,不如你上床休息,我先看着巫女,下半夜的时候,换你来照看吧。”高枫跟旌汲打起商量来。
“如此甚好!”两个男人交换着彼此的意见,将黛墨晾在一旁。
黛墨拗不过他们,只得爬到床上,在初夏身边躺下,她今天已是又累又惊,刚躺下不久就进入了梦想。
旌汲睡到对面的榻上,高枫则坐在桌边,望着桌上的蜡烛出神。
半夜醒来,楚夏果然发烧了。黛墨摸着她滚烫的脸庞,想着要如何才能在没有现成的退烧药和冰块的古代,尽快将她的体温降下来。
酒!酒真是个好东西!既能消毒又能退烧。
高枫和旌汲也都醒过过来。
“高大哥,快拿酒来,楚夏发高烧了,好烫!”黛墨喊道。
高枫将酒壶里的酒倒进一个碗里,走到床前,“你要用酒给她降温?”他没想到黛墨还懂些医术。
黛墨点点头,也不作答,接过酒碗,快速的将楚夏的额头、脸颊和脖子都抹上酒液。还要将手心和脚心也抹上,她记得小时候,在药物匮乏的情况下,母亲就是这样用酒给她退烧的。
她拿起楚夏左手,仔细的将每一根手指头都涂上烈酒。
“咦,她的手指头……”黛墨拿起她的食指,奇怪的说道。
“怎么了?”原本站在一旁的旌汲和高枫两人都凑过头来,楚夏白嫩的左手食指上,有一条条利刃划过的伤口,旧伤结痂又添新伤,伤疤一层盖着一层,最后划开的伤口还没完全长拢,隐隐看得见口子里面的血肉。
旌汲看了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会功夫的人,谁身上没有点伤疤?”
可是这伤口,好奇怪!
酒精挥发,带走楚夏身体上炙热的温度,体温渐渐正常起来,黛墨正要松一口气,忽然,楚夏迷迷糊糊说了句:“公子,快去救公子!”
“啊?楚夏,你醒了?你说什么?”黛墨摇晃着她,希望把她摇醒。
楚夏费力的睁开眼睛,“我怀里有药和地图,快去救公子,给他服药。”说完人又晕过去了。
黛墨猛地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林鹫必须三天吃一次药,从上次楚夏给他喂药算来,到今天刚好第三天。
“糟了,我怎么将这件事情给忘掉了!现在什么时辰,不知道还来得及不。”
高枫抬头看看沙漏,现在正是大半夜呢,她在惊慌什么?
黛墨飞快从楚夏破烂的巫袍了翻出一颗浸过血液的黑色药丸和一张地图,匆匆瞄了一眼。天,她是个路痴,怎么看得懂这么复杂又抽象的地图?
“高大哥,你快看看,认识这个地方吗?”黛墨将地图递给高枫。
高枫好奇的接过地图,“这……这个地方我知道我不是很清楚!”他常年跟随林鹫公子在外征战,很少在宫里呆,对皇宫并不熟悉。
看着高枫无奈又抱歉的表情,黛墨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去。
该死!天马上就要亮了。
“拿来我看看!”旌汲优雅的从高枫手中抽出地图,抖开来瞧了瞧,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这个地方。墨儿,我可以带你去。”
“太好了!”黛墨凉下去的心又雀跃起来,“高大哥,你在这里守着她,我们去找人,她如果还发烧,就照着我刚刚的样子去做。”
说完也不待高枫反映,拉着旌汲就出了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黛墨虽然得了楚夏的内力,武功却是早已消失殆尽,要想飞檐走壁,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为了节约时间,她只好让旌汲抱着她,在夜色里一路跳跃纵横。
跳墙和飞檐走捷径,可比中规中矩按原路前行来的快多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算错,他可比她还要晚来一两天,怎么会对这个地方如此熟悉。
“我在皇宫里到处找你,当然要把各个地方摸清楚了。”夜色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低沉雄浑的嗓音,剧烈跳跃导致的急促呼吸喷在黛墨颈项上,暖暖痒痒的。
旌汲的功夫的确很不错,抱着黛墨疾驰在皇宫大院内,就如同一只敏捷机警的狸猫般,上下跳跃飞腾,很快便来到一座破败不堪的庭院门前。
“就是这里了!”黛墨对旌汲的识别力和判断力深信不疑,点点头,“我们还是飞进去吧。”
破旧的大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大铜锁,想来楚夏跟林鹫也是翻墙而入,并未破坏大门封锁的痕迹,否者很容易被人发现踪迹。
“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尽快找到林鹫,给他服药,不然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不但计划泡汤,就连她这个大活人,也有可能会泡汤——她可不想成为林鹫和楚夏的殉葬品。
这座庭院其实是很好找的,暗室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地图也是清楚的标了出来,要命的是,她偏偏没有注明开启暗室的机关在什么地方。
黛墨和旌汲在那间偏僻的书房里急的直打转,看看黎明到来前最黑暗的天色,黛墨急的满头大汗,“该死的机关,你究竟在哪里,不要等天亮了还没找到!”
黑暗中传来旌汲沉稳的声音:“不要急,如果上天注定他不会死,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墨儿,你去找找这里有没有蜡烛火石之类的东西”
“对,对,他们在这里住过,一定会有照明的东西。”黛墨依计在黑暗中翻箱倒柜,好一阵折腾,终于让她在一个矮小的柜子里找到了蜡烛火石。
“找到了,找到了。”黛墨高兴的喊道,就似在最穷困潦倒时捡到了一大锭金子般。
有了亮光,搜索工作进行起来就顺利多了,这间屋子里的桌椅书架,东倒西歪,散乱不堪,墙角和柱子上全都结满了蜘蛛网。满屋子都是沾满灰尘的书籍字画,墙上挂着的几幅画也泛黄发旧,沉淀了不少尘灰。
突然,黛墨发现墙上一幅仕女图有些特别,她踮起脚尖,伸手向着侍女的眼睛抹去,没有灰尘,看来之前有人摸过。
黛墨心跳加快,这个极有可能就是暗室的机关了,仔细再摸,原来这个侍女的黑眼珠并不是画上去的,而是一个圆洞,洞里有一个小按钮。
“旌汲,快过来,我想我找到机关了。”黛墨激动的喊道。
第七十六章 喂药
旌汲闻言放下在墙面上不停拍打的手臂,走过来,黛墨轻轻一摁按钮,原本没有一丝裂痕的墙壁,出现了一道暗门,在机关的启动下,徐徐打开。
“快走!”旌汲拉着黛墨的手,闪进暗门,他们刚进去,暗门就在身后关闭合拢,光滑的墙壁,再也看见不一丝一毫的痕迹。
暗室一片漆黑,潮湿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黛墨不觉抓紧了握着她的大手。他们顺着石阶往下,摸索着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处平地。
“看来是一处地牢,还以为是一间设备齐全的温暖暗室呢,早知道就带火把下来了。”黛墨紧跟着旌汲身后,随着他一步步探索向前的脚步,小心谨慎的便走边嘀咕。
“那边好像有光,我们过去看看!”两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黛墨忽然就激动起来——心里,并不希望那个外貌俊美、内心冷漠的男人死去的。
时间啊,你走得慢点!希望还来得及给他喂药。
现在总算赶上了,只要将药喂进他嘴里,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他会醒过来的。想到这里,黛墨大大的松了口气。
事实证明,很多事情,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顺利。
“怎么会这样?”当黛墨满怀期待地跨进那间暗室时,眼前看见的一切,让她的心瞬间冰冻。
这是一间地牢,四周都是石壁,高高的石墙上嵌着一盏长明灯,地上只有一架木床,上面铺着薄薄一层干草——只是一层干草而已,床上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林鹫公子的人影。
黛墨放开旌汲的手,围着地牢走了一圈,连个蟑螂都没看见。
旌汲走到小床跟前,“你看这些枯草——似乎在此之前,有人挣扎着从上面下来过。”
黛墨走过去,那些枯草,形容散乱,有些还掉到了地上,确实像不久前有人躺过,“不会是林鹫吧,他明明昏迷不能动的啊!”
黛墨皱皱眉,怒气和不安顿时不住的往上涌——楚夏怎么把林鹫安顿在这样的地方啊!
“可能被什么东西叼走了。”旌汲望着石壁上一个碗口粗的石窟窿出神。
“叼走了??”地牢里也会有狼吗?不可能的啊!
“旌汲,你听见没有,好像有声音。”黛墨用手拍拍石壁,又凑上耳朵去听。
“我也听见了,好像是从隔壁发出来的,而且你看,那里有个洞口,隔壁应该还有房间。”旌汲指着墙上的洞口道。
黛墨心急如焚——天,马上就要亮了,林鹫公子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喂,有人吗?”黛墨拍着石壁大声喊道,回到她的只有空荡的回声。
“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能找到通往隔壁的机关。”两人如热锅上蚂蚁,在那间狭小的地牢里东摸摸西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