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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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是不知道了。”黛墨已经练就到了撒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了,在这只老狐狸面前,稍微露出一点破绽,都有可能丢掉不止一条性命。
说道这里,黛墨抬起头来,看着八字胡,一字一顿的说道:“以皇上的英明,自然知道——林鹫在哪里!”
这句话说得冷毅坚定,字字如钢珠般落在八字胡不安的心湖中。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在旁人听来,这是一句最普通不过的话,可是做贼心虚的八字胡,原本就忌惮林鹫,乍一听黛墨这话,直接就联想到林鹫拥兵在外,正谋划着如何杀回来,夺他身下的龙椅。
八字胡看了一眼黛墨,越发觉得她不简单,于是正色道:“朕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不管林鹫现在何处,他都已经登上宝座,只等过两天,钦天监选好良辰吉日,就宣布正式登基,他手里也有十万大军,加上京城中十万禁军,只要谋划得好,还是能抵挡住那林鹫的。
“皇上要是不信,可以问问高枫——高侍卫。”黛墨朝高枫投了一个眼神,虽然她不知道高枫为何要化身禁军侍卫,可是看见他一身侍卫服饰,便机警的叫他作高侍卫。
高枫自然明白黛墨眼神中的含义,他只是不想那男子将黛墨带走,绝非真的想要在新皇面前邀功献媚,“启禀皇上,她说的句句属实。小人高枫,原本就是负责押送她回京的人,当初带她回铜陵城的时候,林鹫确实在西蜀国的媵城之内。”
顿了顿,高枫继续说道:“那林鹫为人阴狠,手段毒辣,我出于无奈才跟在他身边。小人仰慕皇上威仪已久,今日吾皇高高在上,小人不惜肝脑涂地,誓死愿为皇上效命!”
黛墨有一瞬间的错愕惊呆,平日里老实温吞的高枫,竟有这般口才,实在让她刮目相看。想来那林鹫身边的人——高枫、巫女,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见风使舵,风云变幻时迅速站对阵群,选好主子,这种人八字胡见得太多,并不觉得突兀,他听得高枫这番话说得顺心合意,不禁点点头,将目光转向盔帽男子,“如此说来,年轻人,你还不能带走她!”
杀兄篡位,一切进行的紧张仓促,这其中会涌现出很多像盔帽男子这样的青年才俊,因此八字胡不知道盔帽男的名字,却也对他青眼有加——无奈这女子对他至关重要,不能让人将她带走。
八字胡指着黛墨说道:“你,就留在朕的身边,以便随时恭候林鹫公子的大驾光临!”
殿上三人,同时一愣,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盔帽男抢先一步说道:“启禀皇上,你不能留下这女人!”说着盔帽男朝黛墨看了一眼。
黛墨浑身一震,似遭雷击——这声音,好熟悉,她绝对在什么地方听见过。黛墨惊愕地定定看着挺拔站立在大殿之上的盔帽男,这身形也似曾相识,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来——旌汲!
天,不会真是旌汲吧?黛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只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连八字胡接下来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太监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八字胡顿时皱起眉头,脸上有惊惶之色,盯着黛墨看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说道:“好吧,你还是将她带回去吧!”
高枫无助地看着盔帽男带着满脸呆滞的黛墨离开了大殿,剩下为数不多的侍卫也每人领到一个美人儿,心花怒放地抱着发抖的女人走了——除了高枫。
他落魄地走出大殿,望着黛墨离去的方向,心中怅然所失,梦游神离中,也朝着两人刚离去的方向走去。
……
进了一处住所,盔帽男将黛墨放在屋子中央的圆木桌上,两手撑着桌子的边缘,将她拥在胸前,神色复杂莫测的看着她。
从黑不见底的深渊突然一下冲到阳光明媚的云层之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惊喜和震惊,让黛墨如同坐着过山车,脑袋晕晕的,一直没有反映过来。
她愣愣然伸出白嫩如葱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普通平凡的,完全陌生的脸颊,喃喃低语道:“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一个声音不停在心中大喊:他来救我了,他终于来了,在我最彷徨无助,最危险的时候,他出现了!
两行清泪,顺着黛墨清瘦白皙的脸蛋滑落下来!
男子看见黛墨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流泪,先是一呆,随即了然,他将黛墨轻轻拥入怀里,带着鼻音说道:“你又认出我来了,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我变成什么模样,只要出现在你面前,你总能一眼看出我来。”
如果声音还能判断失误,那么,他抱着她时,身上散发出的体息,却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他那独有的男子气息,早在当初的太子殿,就已深深渗入她的灵魂,让她今生今生都无法忘却。
她以为这次注定要和其他女子一样,被别的男人瓜分走,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身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黛墨突然就有一种,长久以来无法排除的疲惫,在这一刻突然尽数释放出来的感觉。她好累,真的好累,现在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旌汲从怀里扳出黛墨的身子,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上床躺一会吧!”
黛墨点点头,任由旌汲抱着她走到床边,小心放她躺下来,拉过锦被,仔细给她盖好。
昨夜担惊受怕,一晚没怎么合眼,黛墨眼皮酸涩,很想睡觉,偏偏又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睑,眼前便会出现旌汲头戴铜甲头盔的样子。
旌汲取掉沉重的头盔,露出易容过的普通脸颊,走过来,蹲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黛墨,她瘦了,眼中淡漠一切的神情却更胜从前,只是这神情中,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他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只隐隐的很欢喜这种神情——此刻她看着自己的神情。
他拿出黛墨一只手,在自己的大掌中慢慢摩挲搓揉,似是想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心情和力量传递给她。
黛墨眨了一下眼睛,轻柔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新皇的侍卫里?”她不过才到宫里两天,太子这么快就追来了。
旌汲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个笑来,“我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看见黛墨瞪紧张地瞪大眼睛,随即又是一笑,说道:“幸好南宫医术超群,第二天晚上就醒过来了。逍遥寻说你被荆国二皇子劫走了,我立马让南宫写了一封急报,告诉父皇说我被荆国人劫走了,让他马上派人出使荆国,希望能与荆国联姻和好,救我回去。”
“没等你父皇的诏书下来,你就单身匹马来到这里了?”有一瞬间,黛墨是不敢置信的,不过此刻人都已经蹲在自己眼前,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想到这里,黛墨眼眶又是一阵发热,她眨眨眼,努力将哭意憋回肚里。
第六十九章 再次相逢
旌汲点点头,“我日夜兼程,一路不敢稍作停留,只想尽快在路途上赶上你们,可恼的是,还是让他们将你带进了皇宫。”
“那你什么时候到的?”黛墨侧头看着旌汲,那个高贵威仪的男子,此刻正蹲在她的床前,握着她的手,讲诉他如何担心她,追随她。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显得那么不真实,黛墨恍然置身梦中。她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我何德何能,竟得如此男子青睐,今生能得他挂心,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昨晚才到,正好碰上荆国宫变,到处一片混乱。我乘乱打晕了一个侍卫,然后穿上他的衣服,喏,就是身上这件!”旌汲说着拍拍身上的侍卫服,对黛墨笑道。
“我化装成侍卫,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是到处人仰马翻,死人无数,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的消息。”旌汲皱着眉头,有些愤愤然,“他们说,前天来了个了不起的绝色美人儿,哄得太子心花怒放,还说太子准备封她为‘雪妃’,只可惜这个美人儿天生怪疾,别人碰不得。我心下奇怪,就找到太子殿,准备看看那个雪妃到底是不是你,你猜我看见什么?”
黛墨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纠结于他口中的“雪妃”,“那个得怪疾的女子就是我,可是‘雪妃’是谁?不会是说的我吧?”猪王太子可没说要封她为雪妃。
太子嘲讽一笑,“哼……可能是想等你怪疾好了,再正式封你为妃吧!可惜他没想到自己是个短命鬼,就在昨天晚上和几个女人在床上……”说道这里,旌汲竟是俊脸一红,有些说不下去,忙接着说道:“结果被自己的叔叔给割下了脑袋。”
“啊?猪王太子已经死啦?”下午才看见的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今天就得到消息说他死了,黛墨不禁些吃惊,不过这种事,在这血腥肮脏的皇宫里,实在也是太常见不过了。
“你猜我还听到了什么?”
黛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巴说道:“你今天怎么啦?变问题宝宝了?老是问我,考我!”
旌汲抓抓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听到了一个关于你的传言。”他觉得这次荆国之行,不但黛墨有所改变,自己也似与以往有所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可能是一种强烈的失而复得的庆幸感吧!他越发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
“哦?关于我的什么传言?”黛墨顿时来了兴致,瞪大眼睛望着旌汲。
“他们说,太子之所以会掉脑袋,皇上之所以会被杀掉,是因为你来到了太子身边,因为你是不祥之人,即使没有碰到你,只要对你起了贪心,就会倒霉!”
“胡说!哪里是我害得荆国发生宫变的?”黛墨有些气结,拧着眉头,不满说道:“太子做成他那样,迟早要掉脑袋,我看他父亲作为皇上,纵容自己的儿子如此荒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死了,荆国的人民少受些罪。”
旌汲看着黛墨生气的模样,哑然失笑,“我也正奇怪,他们怎么会说你有怪疾?别人碰也碰不得?”
说到这个,黛墨有些小小得意,“是我自己说的,那个猪王太子,色性不改,还是个变态,要是我不骗他说自己得了怪疾,估计现在,你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旌汲一愣,他万万没有料到,放出这个谣言的人是黛墨自己,可以想见,在这罪恶深渊般的皇宫里,她面临着的是多么巨大的危险,她又是如何利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一步步化险为夷的。
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能帮到她,让她一个人孤身涉险,想到这里,心里竟是一酸,伸手覆上黛墨巴掌大的小脸,心疼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了,以后我都陪在你身边。”
黛墨在太子的手掌中乖乖地点点头,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黛墨都是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她不知道以前的黛墨,肆意风扬,孤傲清高,即使内心爱极了旌汲,也要装成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旌汲看着她乖巧听话的模样,完全不似以前丞相府里的二千金那般高傲,心中感慨万千,怜惜的说道:“这次回西蜀国之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一定会高兴的。”
只要黛墨见到了那个人,她就不会从心底抗拒他了,只有那样,她才会安心地呆在自己身边。
“见什么人?”黛墨皱起好看的柳叶眉,她突然间想起了军营里那个怀孕的女人,心里顿时一堵,生气的说:“我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要回燕南山山脚下的小木屋去。”
旌汲叹了口气,又来了,又在赌气,他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于是说道:“墨儿……你先听我说,除了那天晚上,我醉酒后将她当做你以外,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旌汲紧紧握住黛墨的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答应你,只要你跟着我回宫,我定会想办法立你做太子妃。”
黛墨心中有些许感动,但更多的是生气,她别开头,“我不要做你的太子妃,不要那些锦衣玉食,名誉光环,我要的东西,你永远不可能给的了。”两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做工精致的绣枕上。
旌汲有些急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要什么我都给你。”
黛墨坐起身来,靠着床头上,静静地看着旌汲,“你永远都不可能给我。”
旌汲忙抓住她的双肩,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我能!”
“我要你一生中只有我一个女人!”黛墨盯着旌汲幽深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抓住她的双手陡然一紧,捏的她肩头生疼,随后又猛然放了开来。
那个高贵俊朗的男人,一下子站起身来,一脸怒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墨儿,我对你的心,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可是为何你要如此苦苦相逼?”
“你说你要太子妃位,现在我也答应你。太子的正妃,就意味着你是地位超越一切其他女人的正室,这是多么至高的荣誉?你又最得我的宠爱,我给你的一切,都是这个世上所以女人梦寐以求的,可是为何你有了这些,还不满足,还要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你到底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