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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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看那箱子里的东西,无有一件不是世所难求的宝贝,看的我是眼花缭乱,舌头都咋出个泡来,索性连旁边的另一口箱子也弄了开,只不过这次却没有金光四射了——
一箱子书——不是什么孤本奇真,也不是什么名家佳作,更没有旁边箱子里的东西好看,却比那些宝贝值钱的多,至少对武林人士来说,绝对是要这个箱子不要那个箱子,当然如果两个都有那自然是更好。
放下一本武当剑谱,拿起一本少林腿法,拨过一本华山内经,扯过一本五毒密掌,这箱子里竟然将天下武功尽数搜罗,从中原到西域,从北边到南边,从少林武当到八大门派,除了少林至宝易筋经还有武当的那段两仪剑可说是全堆在这箱子里了,若是换了任何一个懂武的人见到这箱子东西只怕立即就欢喜疯了,可对我来说却是半点用也没有——
当年我一心武学,不惜花费大力搜集天下武功,招其路数,习其内经,以求武学至高之境,只不曾想到,这三十年后会在这里见到当年挑灯抄录的东西。
看着整整一箱子的书,我不由感慨万千,录这百家武学着实是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只不过当初也没觉得怎么麻烦,反而乐在其中就是了。
随手翻了本大力金刚指,墨迹陈旧,纸页泛黄,字是小楷簪花,一笔一画极是用心。要是换了现在的我去作这些功夫,只怕直接就上了草书,至于其他人认不认得或者写成之后我自己认不认得,就不在我老人家思考范围内了。
合拢箱盖,我做贼心虚的将刚才弄断的锁摆回原位,只希望紫冥回来的时候不会太注意这些。虽说这些东西论关系看模样也算是我老人家的,可毕竟还是人家的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扫一眼旁边的几个较小的箱子,我却是没什么打开的兴趣了。再次捻起一块糕点丢入口中,我瞅着石壁估摸时间,猛然想起何麟生来,我走的时候那人说马上就来陪我,现在我被紫冥拖来这里,只怕他早就回去了,这还了得?
慌忙站起身来,推了石门就要出去,可这不推还好,这一推我才发现门竟然被封死了,不由想起先前紫冥的那一通吩咐,我不由苦笑出声,你让我呆在这里,也不至于将我关起来吧,难不成还怕我跑了?随即想到自己确实是要跑,不由讪讪的摸摸鼻子,又不是不回来了,锁个什么。
叹口气,我左想想右想想,游移不定,虽然不回去何麟生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他先前抱着酒坛子的样子总是在我心里头扎来扎去,却是怎么也舍不下了,而若我现在走掉的话,紫冥那家伙回来看不到我,下次再见的时候还不扒了我老人家的皮?
摇摇头,还是不惹那脾性乖张的家伙为妙,摸到一处机关,我缓缓扭动,原本合的一丝缝也没的石壁缓缓滑开一个小门,这幽冥教内的机关暗道相信没有比我这个正统主人更清楚的了,毕竟我是通过正常渠道继位的,该私传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缺了一样,而何麟生和白蔹、紫冥他们就不同了,密道地图历来是上代教主亲传,我既然失踪,还有谁能给的了他们那份详细的地图,纵使能摸索出一二却也不能完全将之运用。
闪身没入密道,石壁缓缓合拢,看不出丝毫痕迹。先回去交代一声,再回来也不过一会时间,总赶的急的。
看着缓缓合拢的石壁,紫冥愣愣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还看什么?人都已经走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白蔹,紫冥多少有些讶异,随即眯起眼睛“你来了多久了?”
“哼”白蔹并不回答,踱步越过紫冥来到那几个箱子面前,伸手一碰,那勉强挂在那里维持原样的断锁立即啪啪的掉在地上。看的白蔹是又好气又好笑,只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就是了。
伸手打开箱子,只见一箱珠光四射一箱墨香悠远,放在一起足以耀花任何人的眼睛,无论你是求财还是求势。
淡淡的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白蔹讽刺一笑:“你这的东西道还真是不少。”
紫冥不答反问:“你早就来了,还是说——”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你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西鎏宫?”虽是问句,但说到最后紫冥已经十分肯定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白蔹不答,继续翻看里头的东西,手指在书页的墨迹上来回逡巡,显然是默认了紫冥的话。
“一箱珍奇,世所难求,那人也只是随意看看,一箱宝典,天下武学汇聚莫说是一般的武林人物就是你、我只怕也难不动心,可他却一本不取,你说他到底是忠厚老实到愚笨若此的傻瓜,还是说——”白蔹猛的回头直视紫冥“他根本就没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紫冥目光连闪,神色不定,手却握成了拳,紧了松松了紧没个停。
“这时候你还想骗自己吗?”白蔹抚摸着手里的书,上面的字迹工整却难掩潇洒之气,纵使是簪花的小楷却也让那人写的铿锵锵如刀剑相嗬,而白蔹这话却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紫冥说的了。
“贪财好色,死皮赖脸,贪生怕死,那个浑人怎么可能是——”紫冥挣扎着,年龄不对,身份不对,什么都不对,脸是像了些,师傅对他的态度是怪异了些,可并不代表——
“你知道吗?连我也不知道这密室里竟然还有另一道门”白蔹手里拿着书,眼睛看着早已合上的石壁,苦笑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良久叹道:“那个人回来了——”
教主做寿(三)
匆匆赶回西鎏宫,才跨进寝殿就看到何麟生拿着套衣服站在床边上动也不动,我只道他在看什么东西,正想凑上前瞅瞅,却听他问道“找到了吗?”
“什么找到没找到?”
听到我的声音,何麟生蓦然转头,神情激动,瞬间变的狂喜,只是眼圈还有些泛红“你——”
“怎么脸色这么差?”我将他拉过来,一同坐到床上,摸着那稍嫌苍白的脸,着实有些心疼,叹口气道:“你以为我又走了吗?”
何麟生低下头。
“这是给我的吗?”我笑笑取过他手里的衣服,摸着那华丽的缎子,入手却是一片潮湿,苦笑一声。
“等了很久了?”若非等了许久,几滴泪水怎么可能将一件衣服湿成这样。
“我若要走的话,定不会不告诉你。”
何麟生猛然抬起头来,我还要再说些话安慰于他,却被突然凑上来的温软堵了回去。这一通颠鸾倒凤云雨巫山下来,本还记得要赶回去的脑子,霎时变成混沌,我只知道,当何麟生的泪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将他推开了。
可我终究是混账的将另一个人忘到了脑后;所以如果现在这种情况是老天给我的惩罚的话;我无话可说——
摔开过大的袖子,我挫败的趴在何麟生的胸口,郁闷的咬着嘴里的肉珠,吧唧吧唧——
为什么啊为什么——
何麟生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上突然变小了的人,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呆呆的任由身上的人含着自己的乳珠,吧唧小嘴。
“教、教主?”何麟生迟疑的唤道,那表情好似生生吃了一块铁砣。
我咕哝着身子从过大的衣衫里抬起头来,如果说何麟生吃的是块铁砣的话,那我无疑吃的是块烧红的铁砣,火冒三丈不足以形容,握拳垂地,可惜底下不是地,一拳砸在何麟生的胸口上,实在是没什么力道,力道大了我自然也舍不得砸,砸坏了谁赔我?
“教主这是——”何麟生终于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哗的坐起身来,我本就一直压在他身上,现在身躯变小自然挡不住他的力道,仰着身子就往后倒去,何麟生慌忙将我揽住。
“教主可是内息再次受制?”何麟生瞧着眼前小小的身躯,勉强平息下惊讶,开口问道。
我暗暗运起九火,不但畅通无阻,反而有更强之势,又瞧瞧自己比上回还小的身躯,不禁满脑疑问,若说我上回还能推测出是什么原因的话,现在我是真的不明白了,还是说从一开始我就推测错了,我变小根本就和九火压制青龙果没有关系?
见我摇头,何麟生不由大急,看他这模样我赶紧说道:“我内息虽然调和但功力依旧不能完全恢复,而那青龙果效力随年岁增长,我此时功力不及,压制不住青龙果的药力也是应当。”
我张着软乎乎的小手安慰的拍了拍何麟生的肩膀,“别担心”口里说的轻松,心里却惴惴难安,我自己清楚自己的状况,说什么功力未复都是慌出来的,先前将白蔹的功力还回,逆转功力确实消耗了我不少内力,虽是恢复的很快,却也难以在短日内全然复原,但是我现在的功力竟然比三十年前鼎盛的时候还要强劲,这又做何解释?
难道我身躯变小真的和功力没有关系吗?还是说青龙果的药力在那沉睡的三十年里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何麟生显然相信了我的说辞,但还是不放心的为我请了脉,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任何异常才稍稍松下口气,好奇的打量起变小的我来。
我被他瞧的浑身发麻,直感觉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弱势了,万一何麟生是个隐藏性的恋童癖,那我老人家岂不是完了——
“对了,我要你找的解药可找到了?”我自然不在乎自己的那张面皮,我在乎的只是何麟生看我的目光,抖——
何麟生成功的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弯了身子在床头翻了翻,没一会便摸出个小盒子送到我面前,口里说道:“教主脸上的痕迹自服了雨花玉露之后便淡化许多,再服这解药想不用两天便可完全恢复。”
我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摸脸,何麟生取了旁边的镜子给我瞧,那镜子本来不大,可对上现在的我却完全可以当全身镜用了。
手指在那菱花镜上划个来回,我揪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那半大不大的小人儿,顿生一死一了残生之感,先前还是十岁模样,老成点也是个小大人,可现在又算什么?不大点的孩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五龄孩童。
想我老人家今年都五十七岁了,这镜子里的样子怕是连五岁七个月都不到,怎不让人想撞墙一了残生。
何麟生看着眼前对着圆镜唉声叹气的小娃娃,不由笑出声来,他相信了我那一番说辞,自然可以笑的无心,而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想我一睡三十年早就超了俗世可想,若我有一天突然死去或者再次沉睡也未尝不可知。没有规律的事情,无法预料的事情往往更令人害怕。算了,现在想太多也于事无补,扯扯身上大的过分的汗衫,我连忙示意何麟生帮我准备几件能穿的衣服,总不能当真光着屁股出去乱晃。
趁何麟生出去为我张罗衣服的时候,我再次扯过菱镜仔细的瞅了瞅自己的脸,先前的红斑果然淡了许多,甚至可以忽略不记,这么说来,那时我在偏殿里遇到白蔹紫冥他们的时候,这脸已经恢复了大半,那刚才我被紫冥拖去的时候岂不是更加不见遮掩?
教主做寿(四)
世上事十有八九不如常,纵使是操上再多的心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将之放在一边,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事后我又去紫冥带我去的那间密室里转了一遭,时隔不过一天,我也多少还是抱了些那人没有发现我离开的心,可纵使是这样我也只能偷偷的看他,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太过匪夷所思,而要对他解释我为何这么一副样子也着实有些麻烦。
可我在密室外面偷偷等了两天,也没见到有人来,这只说明那人早就来过了,叹口气,瞅瞅小胳膊小腿,扯扯脸上的婴儿肥,这样子不给他见到也好,免的损了我老人家英伟的形象。
推开密室的门,我看着散在那里早就发了霉的糕点一眼,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踢了一脚上回比我低好多,这时比我高好多的大箱子,猛然发现这密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口箱子出来,比大的大比小的小,满是香气,我好奇打开,却是一整箱子的胭脂水粉,姹紫嫣红的摆在一块谓为壮观,我扒着箱子看的砸舌不已,难不成这紫冥跟何麟生在一起呆久了也喜欢上了这些东西不成?
小心翼翼的将箱子合上,无奈身子太小,这一想动手,自己整个载了进去,不说那些玉盒瓷盒被我砸的碎了没,单说我这一下去沾的脂粉就不是一个女人一天用的量可以形容的了,阿嚏,揉揉鼻子,好半天才等到这些个红红白白的粉散了去,不过这时的我也整个变成香囊了,闻一闻,茉莉冰片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