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冲动,七世不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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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沉默了很久,半透明的身子在石凳上坐下,她捂着脸,声色颤抖:“对不起,是我不够好”
初空张嘴还待言语,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径直探手将他嘴紧紧捂住,抢过话头道:“姑娘你别哭,谁好谁不好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没法争论清楚。我和这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男人不一样,我来帮你。”
初空拉开我的手的,阴森森道:“你想挨揍么?”
我不搭理他,不觉得他现在还会对我动粗。那姑娘听我答应,先是呆了一会儿,然后激动的飘到我身边连身对我说感谢,可在我面前三步的距离她又停了下来,面露难色道:“你你身上有不好的味道。”
我一愣,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嗅,初空前几天用这身体跟在士兵的队伍里走,是沾染了些男人的血气汗味,但早在落水的时候便被冲刷得差不多了,此时身上还真没什么异味,我奇怪的盯着那姑娘:“什么味儿也没有啊。”
“有”姑娘瑟缩的答了一句话又退了回去,“你要小心”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正待话要出口,她却一声闷哼,抱住了头,蹲在地上,像是极为痛苦的模样。
我看得心惊,正要上前,初空却将我往他身后一拉:“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仙人么,凡体肉胎可是很容易就死掉的。”我沉默了,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后。
那姑娘□了一会儿总算缓过神来,她声音虚弱道:“不好意思方才要说什么,我又忘了。”
哪还敢让她再回忆过往,我忙道:“记不起就算了吧。”
姑娘歉然的看了我一眼:“谢谢你肯帮我,之前让你们受了那么多惊吓真是对不起。现在我送你们出去吧。”她身子晃晃悠悠的往石室的右边飘去,半个身子陷进石壁里,她转身给我们招了招手:“来。”
我抽了抽嘴角:“姑娘,我们可是凡人,没有穿墙而过的本领。”
她笑道:“这里不是墙,你们过来就是。”
初空率先走了过去,我还在原地愣神,初空回头一看我,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睹物思人?”
我在心里嘀咕,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在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啊初空却等得不耐烦似的一把将我手抓住,拖了我便往前走,那姑娘的身影消失在石壁之中,初空便也带着我一头撞向那石壁。哪想这石壁竟如同空气一般,轻轻松松的便被我们穿过了。
这一头又是一个长长的溶洞,鬼魂姑娘等在石壁旁边,轻轻说了声:“顺着这溶洞一直往外走,便能出去了。”她身影一晃,接着便消失在空中,唯遗余音飘散,“若是见到紫辉,二位便与他说阿萝一直在等他。我只记得这个了。多谢。”
声音飘散,我转身摸了摸方才穿过的这堵虚幻的墙,手在里面穿过来又穿过去,我呆了呆道:“幻术?”
一个破败不堪的残魂居然还能施幻术!这项认知让我惊讶不已。那姑娘生前不是得道成仙者便一定是个祸害人间的大妖孽吧。初空斜眼瞟我,冷声嘲讽道:“叫你随随便便答应陌生人的请求,这世上没有谁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撇了撇嘴:“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又不害我们性命。”
“她本来是想害我们性命的。”初空说完这话仰首便往前走,我小步跟了上去,他走得太快,我腹下姨妈淌得又欢又痛,忙将他拽了住。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在只有我与初空独处的时候我的胆子会变得大起来,脸皮也会厚上很多,或许是因为我在这个男人面前,什么样的丑都出尽了吧
是以我现在敢一撅嘴,借用方才那姑娘问我的话直白的问他:“初空,你在吃什么味?”
初空顿了脚步,身子一僵,默了半晌,他突然恶狠狠的扭头看我,颜如修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在吃味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初空扭头就走:“你想多了,小爷没那闲空吃你的醋。”
太抬脚跟上“你现在就在吃啊。”
他咬牙:“没有。”
我摇头叹息:“我都当着你的面指出过这么多次你喜欢我的事实,为什么你就不肯诚实一点呢?”
初空脚步一顿,我一个没停住,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初空突然反手拽住了我,天旋地转之后,后背一痛,是初空将我摁在了石壁上,他身上属于男人的味道侵染了我所有感觉,明明前不久这就是我自己身上的味道,可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便让我情不自禁的心跳微乱。
初空仿似要狠心一博,扭转他在我面前一直处于颓势的地位,他一只手霸气的擒住我两只手腕,将它举过头顶,定在墙上,另一手挑了我的下巴,让我仰头看他。这样的姿势极为暧昧而且充满了挑战性。我能感到他鼻尖的呼吸近在咫尺的喷洒在我脸上:“那么,小祥子。”他语带**,沙哑道,“你为什么不肯诚实一点呢。”
我直直的盯着他,过近的距离让我眼睛几乎看成了斗鸡眼,我眨巴了一下眼,把目光放在他头顶之上:“我一直很诚实啊。”
“哦,那你倒说说,现在你心里在想什么。”他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暖暖的搔得我耳朵有些痒,我动了动手想去挠,初空却将我捏得更紧,“乖,诚实的说。”
我默了默,果断诚实道:“下面葵水淌得很欢,兜布要兜不住了,我们要尽快出去找个地方把这东西换掉。”
手腕上的力道一松,我看见初空一脸被雷劈焦了的愕然。
我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捂住肚子,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出去咯。”
身后的初空脸上的神色有多精彩我不知道,只听见了他拍了脸,狠狠叹息的声音,颓败得惨然:“你实在太诚实。”
此时,任由我再如何脸厚胆肥,也按捺不住的烧红了整张脸,初空的呼吸和男子所带有的灼热现在犹在我耳边骚|动,我在风波大起的内心世界里仰天嚎叫“你他妈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勾引人要不要这么成功!”
诚如鬼魂姑娘所说,沿着这溶洞一直走,没一会儿便看见了阳光,明明在洞中不久,但重新接触到阳光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欣喜的跑了出去,耳边渐渐听到了河流哗哗流淌的声音,出了洞口,我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阳光,看见眼前是一片鹅卵石浅滩,再往前走几步便是欢快流淌着的河流,我仰头一看,河的另一边是悬崖陡壁,正是我与初空掉落下来的那条路。
我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洞口,颇有些感慨道:“这处竟不是紫辉住的那个地方,只是里面的东西为何都与紫辉住所中的摆设一模一样?”
“还用问。”一路走来,初空已收拾好了方才的情绪,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颇为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道,“一个死掉的女人最怀念活着时候的幸福生活,方才那地方定是她用幻术凝聚起来的一个虚幻梦境,那堵墙是假的,其他的东西自然也都可以是假的。”
我点了点头,有些感慨道:“原来,真正在睹物思人的却是她。”
初空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她方才说她叫阿萝?”
“嗯,应该就是她了吧。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初空若有所思的回望溶洞,“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天界往事。”
“什么事?”
初空又斜了我一眼:“在某人还没来得及被点化为仙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你也不知道。”介于这话中带有严重的对于‘点化成仙’的神仙的歧视,我眯了眼,不满的看着初空。他不等我开口,又道,“说来,你可有觉得方才那鬼魂有点像谁,唔或者说,谁有点像那只鬼魂?”
我也不屑的看着初空:“谁?你?”
“呵,笑话。”初空冷冷笑道,“在小爷的记忆里,能蠢得与方才那人有一拼的,也只有你前世那个傻透顶的傻祥了。你可有觉得你那一世与这女鬼呆傻的模样,简直像极了。”
我怔了怔,先没忙着反驳初空的话,老实将记忆里傻祥的蠢样翻出来与方才的阿萝一对比,是觉得这二者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像的。我仔细一琢磨,阿萝说紫辉是她丈夫,他们生前必定要相爱才能结为夫妻的吧,想来紫辉也是喜欢着阿萝的。看阿萝这副死了很久的模样,她一定是在傻祥之前便与紫辉相遇相爱的了,唔如此说来,紫辉在我第二世时要娶我,是不是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与他‘前妻’十分相似呢
我这方正想着,初空却爽朗的笑道:“哈,知道你被人喜欢,不是因为你自己有魅力的原因,我突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起来啊。”
“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淫|贱。”
“我这笑容叫畅快。”
与初空的架刚掐了个开头,忽听远方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将军!”我俩抬头一望,是楚翼领着数十名士兵从浅滩上有小步跑了过来,还没走进,楚翼便忧心大喊,“将军可好?”
我张了嘴,下意识的想答话,初空却先我一步,声音镇定而稳重:“尚好,军队呢?”
“将军安心,军队已在前方集结,伤亡正在统计中。”
“好。”初空点了点头,“随本将回营,待整好军队,便入锦阳。”
“是!”
我听见初空在我身边阴测测的笑:“小爷让卫国人后悔他们来过这世上。”
喂初空,你较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阿九这个废柴orz昨晚写好了文忘了存稿,然后就幸福的睡过去了所以现在才睡醒orz我自抽三百回合,为了以示补偿,今天我会努力再码一章出来了,约莫在晚上十二点左右更新(我没有存稿原谅我!TAT)如果等不了的妹纸明早起来看吧!
更新迟了实在抱歉!鞠躬鞠躬!
☆、33、第三十二章
行至军营已是傍晚;此处离被卫国侵占的锦阳城只有二十里地。初空一到营地便鸡血满满的去安排作战攻城去了;我躺在将军营帐之中,捂着肚子,安心的休养。
任营帐外的世界如何兵荒马乱;我自泰然不动,安乐自在;这实在是我追求的人生最高境界啊。
介于我现在这样的身体实在不适合与其他士兵同住,便一直睡在将军营帐中;晚上与将军同寝;白日里初空忙得不见人影;我也在营帐中睡着;不日军中便传出将军喜好男宠,连战时也离不得的绯闻。我自心里替那已死掉的楚清辉将军抱屈;这当真叫一个晚节不保啊。
我每日悠闲逍遥,初空便整天顶着烛火在营中思索战术,他忘了我们要跑路的初衷,我也不小心忘了
只因为他现在这一身铠甲满面严肃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第一世的陆海空,那时的陆海空背负着血海深仇,半分笑颜不展,年纪轻轻便故作老成,疏离而戒备的应对所有人事,每次想到他挺直的背脊我便忍不住一阵叹息心软,连现在也是如此。那时我太不会心疼人,没有哪怕一次是正面给陆海空一个安慰现在恐怕也是如此。
白日里初空在军营中安排军务,我会悄悄坐在营帐门口掀帘看他,夜间,他皱着眉头熬夜,我便躺在床榻上,盯着他呆呆出神。
到底是多么奇妙的缘分,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在我以为那个人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世间以后,他偶尔又会用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以至于让我几乎快要分不清,初空和陆海空到底谁是谁。一如我迷糊的分不清楚,现在我的心底对初空这种若有似无的残念,到底是傻祥遗留下来的,还是因为我自己不经意间,动了心。
不论如何,有一种情绪,我无法否认――依赖。
前生的傻祥像依赖空气一样依赖着**,这样深入骨髓一般的依赖之情如同跗骨之蛆,钻进了血脉里,再也拔不出来。躲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袖便能让我无端的生出厚实的安全感。
我是自己还是傻祥,我也渐渐分不清楚了。或者,这本来就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我是我,那个傻子也是我。
初空书案边的烛火“噗”的爆出了火花,他放下笔,转过头,直直盯着我道:“从前天我就想问了。”他陡然开口,“我是抢了你肉吃还是晚上没给你床睡?你这么成天成夜阴森森的瞪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呆怔着,神游天外的心思还没缓过来,张嘴便问道:“你说,怎样才会喜欢上一个人?”
初空被我问得一愣,默了半晌,突然恶狠狠的开口:“我他妈怎么会知道!”像是极为仇恨我问的问题一样。
我奇怪:“你不是喜欢我么?来说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怎样喜欢上我的?”
初空将手里笔杆子“啪”的一声捏断,他咬牙切齿般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我怅然,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呢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日幽黑的溶洞中,初空暧昧而沙哑的嗓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