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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户碧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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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速度比较慢,笨鸟要先飞,如果写快了,就写得粗糙。

还有,每章文发之前都要看上五六遍,修好了才发,

好与不好由你们说了算,我只能说我是尽心尽力在写。

我的留言好少啊,请大家多多留言,留言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看到留言就像打鸡血一样,很兴奋,

有时候可以写到三四点不睡觉,你们想不到吧。

最后还是请亲亲们多多撒花花啊。

☆、第 28 章 缘分冥冥一线牵

雷家寨处于山里,依山傍水而建,浓密的树荫遮天避日,山涧溪水潺潺,微风拂佛,在炎炎的三伏夏季依然清凉异常,将近正午,好戏终于开锣,先是一阵喧天的鼓声、丝竹吹奏声,雷家寨的年轻男女纷纷上场,男子在左岸,女子处右岸,个个头缠花布巾,模样清俊,不论男女皮肤都是白嫩水灵,姑娘的发丝杂着黄绿紫红白彩布条编成两股粗粗的麻花辫,发尾挂上穗子垂在胸前,最长的及到膝盖处,美中不足的是他们的身形普遍矮小,大多数的男子比槿蕊高不了几寸。

“女儿节好虽好,只是万一夺魁的阿哥阿妹们选的对象已经有了心上人,这可如何是好?不就是棒打鸳鸯了吗?”槿蕊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自言自语道。

“不会的,那些脖子上戴了银锁的都是有了婚配的,夺魁的只能在没有银锁中选。”旁边的庄稼汉瓮声瓮气地介绍道,“女儿节就像是咱汉家姑娘的及笄之礼,首先是给女儿家庆祝成人,其次才是趁机会再把婚事给办了,这次没相中下次还能再来。”

槿蕊闻声扳过脸,笑问:“这位大哥了解的挺多?”

看客摸着后脑嘿嘿笑道:“年年都来,我家离这就半刻钟的脚程,一来是瞧热闹,二来是冲着他们的枇杷酒和糯米糍,今日他们管足,可以省顿口粮。”

“你们不怕他们是荒蛮吗?”槿蕊奇道。

“怕什么,他们从不害人。”看客连连摆手,正经解释道:“我猜姑娘是外乡人故不懂得这里的事,雷家寨因处在山地种不得粮食,我们便时时拿着稻谷、玉米换他们的药酒药膏,来来往往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他们比汉人实诚,东西实打实的好,倒是咱们有些不良的人拿些搀沙的米面去诓骗人家。除了衣不同样,话不同音外,不能与外族通婚,别得也没太不同,也是吃白米青菜,逢年过节烤肉喝酒,我们郡老爷说了,雷家寨三千多号人也是庆元的子民,人心换人心,只要我们与他们和蔼相处,尊重他们的习俗便能和气生财,也予彼此都有益处,我们郡老爷还经常去雷寨长家做客,他等会也要来,你看对面的两张大椅子,一张就是给他预备下的。”

槿蕊翘起大拇指,称赞道:“你们郡老爷是眼际开阔、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官。”

“那是。”看客洋洋得意,仰脸自豪笑道:“自打他来了以后,泽乡郡的生计比以前好过多了,你再瞧这周围都是方圆十里来看热闹的乡亲,百多号人,傍晚歇了农来的会更多,如果他们是荒蛮,谁还敢来呢。”

“不怕的姑娘。”周围的大叔大娘们纷纷出言,槿蕊笑笑收回脸,贴着槿莲的耳朵悄声问道:“姐姐,青桥镇归泽乡郡管辖,你也是本地人,你如何不知道?”

槿莲答道:“是娘说的,八成是她听差了吧。”

槿蕊冷笑不语,心里却在琢磨,应该是白氏不愿让她出门吓唬的危言,好把她拴得紧紧的好干活,几天前的十里铺之行可是槿莲头一次出了青桥镇。

整场盛会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场笙鼓魂祭,第二场深林山音,最后则是对歌配偶,雷家寨人天生能歌善舞,虽然槿蕊听不懂软韵浓腔的雷家方言,却被飙悍的海豚声征服,似盘旋着云端而上,激起汗毛直立,如打了鸡血般兴奋,最后大合唱美妙的混声在耳边挥散不去,她被深深感染,放开与他们同歌同舞,甚至没有注意最后是谁是夺了魁妹魁哥,直到被槿莲、海棠生拉强拽上牛车,方才晕乎乎的醒过味。

老水牛悠悠在黄土地上走着,槿蕊坐在后端的糙木板上,荡晃着小腿,嘴里哼哼起调子,她凭着天生的语言能力和记忆力,把对歌记下了二十多句,可惜她唱工本就平常,模仿的又是雷家寨最难的一首,高声处拉不上去破了音,着实刺耳难听,惹得来往的过路人频频注目,她浑然不觉难受,自顾自乐,海棠早已习惯,槿莲被瞧得不好意思,拉拉她的袖子,“妹妹,快别唱了,人家都在瞅我们呢。”

“唱歌就是图心里快活,管他好听不好听。”槿蕊樱唇半噘,摇头耸肩毫不在乎,哼得更大声了。

此时,尾随她们身后一辆半旧的樟树大马车慢慢超过,车厢内一路遭槿蕊歌声荼毒的两位青年男子听到此言都不禁扬起嘴角,灰袍男子从竹帘缝内往外撇了槿蕊一眼,朝对座的青衫男子笑道:“甫华兄,没想到穷乡僻野之地,竟有这般精致的颜色。”

青衫男子回道:“十里认人,百里认衣,从她们的口音衣着分辨,十之**不是本域人,多半是从京城来的。”

“素知甫华兄博学多闻,没想对女儿家的衣料也颇有研究。”礼从觉故意曲解道。

原来这位名叫甫华的青衫男子,正是游历东南海域边缰的迟玉清的同母亲兄长迟修泽,年方十八,甫华是他的字,虽身着衣履染尘,神情疲倦,却难掩其琼林玉树之姿、风流倜傥之态,因听闻此郡政清民康,汉民和边民纠纷率历年全国最低,便与好友拐道前来探究一二,没想就碰上了槿蕊,或许缘分自有老天牵引。

迟修泽再次转望向槿蕊,靡颜腻理,褐色的眸子如晶莹剔亮的琥珀,时隐时陷的小巧笑涡,尤其是那无忧无虑的欢快笑声,仿佛再毒的阳光也晒不蔫,再陡峭的寒风也吹不倒,令他不禁多流连两眼,若是清儿能像她这般开朗惬意该有多好,勾唇微笑道:“她身上布料叫黄蚕绢,我在清儿那里见过,碰巧知道。”

提起迟玉清,礼从觉登时变得有些呆呆傻傻,口中嘟嚷念词道:“不过,再美也美不过令妹,清儿真当是世上难得的可人儿。”

迟修泽却不认同,轻轻摇首道:“不尽然,清儿是朦胧秋雨,幽楚萧萧,她是颜妍翩然,爽利洒脱,一个是灿如春华,一个皎如秋月,不可相比。”见他神思飘忽,回回提起玉清便是这副呆头呆脑、痴痴陶陶的模样,故挑眉道:“你对清儿如此钟情钟意,秋围你若能登科前三甲,我把清儿许给你,如何?”

“此话当真?”礼从觉叭的一声合起手中的折扇,欣喜地拔高嗓门问说:“清儿的婚事你可做得了主?我只当清儿是要进宫伺候皇上的。”

“高宗订下的规定怎么忘记了!”迟修泽执扇狠狠敲了他的脑门,沉声道:“内阁揆员的女子永世不得入宫为妃。”

前朝的陈家天下,宰相送女儿进宫,立为皇后,内外联手,一步步架空了皇帝的权利,倾覆了陈家江山。内阁揆员总共六人,统领户部、工部、刑部、礼部、刑部、吏部,手握朝廷重权,为避前朝灭顶之祸,故此,庆元的开国皇帝高宗订下这死规矩。

礼从觉拍拍脑门,直喊糊涂!糊涂!接着急切问道:“说真格的,清儿的婚事你说了可算数?”

迟修泽眼梢挑起一抹调侃的笑意,横睇了他一眼悠悠开口道:“礼部侍郎的四公子,又是嫡出,我爹只会高兴,只怕是令尊令堂嫌弃清儿是庶出,不会依允这桩婚事。”

礼从觉笑道:“你这声大舅子我是喊定了,并不是谁家都以嫡庶谈婚论嫁的,清儿不但生得绝色模样,更难得是性子娴静温敦,甫华兄只管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她,与她举案齐眉过一辈子。”

迟修泽冷笑道:“你敢不好生待她,我决饶不过你。”

“不敢,不敢。”礼从觉一个劲赔笑,槿蕊的牛车被渐渐抛远,复又问:“甫华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迟修泽道:“回京,我的修为结束了,全力准备秋围。”

“甫华兄才华横溢,心存鸿鹄之志,又乃当代大儒翰林院掌首徐老的独传门生,还经多年的历练,天下山川、人色财物尽在掌握,必登三鼎之首,前程不可限量,何需准备。”礼从觉向来看好迟修泽。

迟修泽冷笑道:“三鼎之首?除非你能未卜先知,状元的宝座非我莫属,否则,怠慢大意不得,且学问如海不敢贪懒。”

“就算不能三鼎之首,也必定榜上有名的,”对于未来礼从觉是踌躇满志,豪情万丈的挥拳笑道:“届时我们兄弟同殿为臣,为皇上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做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在丹史青书上留下一笔,彪炳史册。”

迟修泽笑了笑,没有答言,每每有人提起这种话,他总是这幅表情,什么报效朝廷,什么经国济世,什么天下苍生,统统与他无关,他只想通过科举仕途得到自己想到的——权利和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另一男主闪亮登场了,啦啦啦~~~

目前出差中,酒店看着还不错,卫生不太好,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时,一只小强爬到我的光溜溜的手臂上,登时把吓得睡意全无。

PS:可能会有错字,中午会找个时间修修错字,看见是伪更,请亲亲们见谅。

一直含泪问苍天,点击和收藏不算太少,为什么留言少得可怜,

苍天一直不回复我,请亲亲回答我一下吧。

☆、第 29 章 少女怀春情蒙动

“婶娘,请多加保重身子,代我向叔父问安。”槿莲沿着河堤追着扬帆驰去的船儿,一边跑一边挥臂高呼:“槿蕊,槿淳哥,逸君哥,要是我得机会,会去京城瞧你们去。”

槿莲婚后的回门日,吃过他们的猪脚喜面,云娘便携儿女们返程,想在十五之前到家,团圆的日子不能让喻梅勤独自过节,白氏和槿桑、槿梓辞行过就已回家去,槿莲是恋恋不舍离去。

站在弦尾处的云娘、槿淳、逸君频频的摆手,叫她归家去,不要再送,只是槿莲听不到他们的话,只有风儿送来槿蕊隐隐约约的呼声:“姐姐再见了!我会给你写信的,待哥成亲时,我们又会见面的,到时候我带你去逛金京城,很快,姐姐要幸福,姐姐会幸福的……”

“我一定去。”桅杆终于消失在眼际,再也看不见,默默跟随身后的纪水生驾着吱咯吱咯的老牛车上前,“娘子,咱们归家吧。”

槿莲印了印湿润的眼角,点点头,坐上车往纪家村去,开始了她平静和睦的新生活。

晌午日头花毒,云娘领着他们躲进舱内喝茶避暑,亲眼见过纪水生,云娘算是彻底放定心思,相貌虽不如槿淳、逸君,倒也是眉目齐整,话不多,为人忠厚老实,而且手艺好、有心,亲手磨了方楠木老树根的砚匣送给未曾蒙面的叔父喻梅勤,匣面刻有松鹤延年的图案,松树不但象征长寿,还作为有志、有节的象征,故松鹤延年既有延年益寿、也有志节高尚之意,刀法工整精熟,线条凝炼写意,匣内壁涂过八道蜡,防止墨汁水分的蒸濡,并在砚的四面漆了厚厚的树脂,保持砚匣光泽,以免潮气侵入坏了砚石,看得出东西费了不少神,文玩显得淳朴、沉穆,喻梅勤必定喜欢。

“小妹,我几时要成亲了?你又瞎说。”槿淳半垂半低着头,涨红双颊问道。

槿蕊高抬下巴,郑重其事回道:“昨晚娘说的,到家后的头件大事,就是托顾四娘给你说亲事,给我寻个好大嫂。”

槿淳听后,脑袋直接埋进大碗茶里,耳根的飞云更红了,像清纯可爱的小白兔,令人忍不住有揉搓欺负的欲/望,槿蕊抱上他的手臂,刮刮他红的滴血的脸颊,继续逗弄道:“哥,咱们可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忘了好妹妹我。”

云娘的指尖轻点槿蕊的额心,“老爱玩笑你哥。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槿淳,不用害臊,不单是你,”侧眼扫过逸君,笑道:“等逸君和槿蕊年纪到了,也是要请媒人保媒的,快了,连媒证都定好了。”

喻梅勤心急,在端阳节后不久找逸君问询,已然得知他父母生前并未给他定亲事,那这门婚事便是千好万好了。

云娘这么一提,逸君攸得低下眼皮,微拱眉心,表情有些不自然,虽在转瞬之间恢复如常,好巧不巧,偏偏又被槿蕊瞧见,勾起逸君态度暧昧不明的那晚,顿时没有笑意,到底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专心品茶不再多言,逸君见她如此,明白她心下不舒坦,也没了话,云娘只当他们是不好意思,笑着岔开话题。

船家紧赶慢赶,八月十五天色刚刚拂晓,云娘一行人总算归抵金京,晚间吃过饭,槿蕊就与逸君、槿淳上街赏花灯。

逢年过节,铜雀街热闹异常、妩媚醉人,随处可见红灯笼,沿河两岸、商铺的门庭下,树梢上、游船画舫中……一盏盏,一排排,或大或小,或方或圆,绚丽绮绯的朦胧红晕把夜色渲染成多情的浪漫。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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