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酋长夫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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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明显在维护我,怎么说我也是酋长夫人嘛。
“妹土,这是我留给你的一些麻线,你用它们给自己织一件衣服吧。你身上的树叶都已经破了。”唐好,不,应该叫姐姐才对,好像叫不出口,就叫唐姐姐吧。唐姐姐抱着一堆粗细不一的黄褐色麻丝朝着我们这边走来,她把我从人群中叫了出来。
“我看你们就一直这样护着她,宠着她吧!族长夫人有什么了不起。”大饼脸女孩燕子掩饰不住自己的嫉恨,气呼呼地扔下手中的石块,气愤地朝着洞口走去。好丫头!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挑战族长夫人,我心中很是叹服,虽然她针对的对象是我,但是我还是很欣赏她的爽直和烈性子。
我接过这一堆麻线,知道它们就意味着一件完整的衣服,我有些踌躇:“唐姐姐,我…。。”
“不要紧,我告诉你怎么织衣服。”唐姐姐温和地一笑,我望着她黑瘦的脸,沧桑中还是透着些清丽,我有些疑惑的是,唐姐姐按道理应该算是中年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嫁出去呢?洞里其他年长的女人和布荆一样,都是从外族嫁过来的媳妇。
整个下午,我跟着唐姐姐一起编织着野麻线衣服,不过她所用的方法只是将麻线的一端绑在一个木棍上,固定后用手去一根根的编织,她的手法娴熟灵巧,一下午就给我织出了一件简单的野麻单衣。我穿上了野麻单衣,虽然感觉那野麻线在皮肤上蹭来蹭去极不舒服,但是这也比我原先的树叶衣服要强得多,毕竟看上去是一件真正的衣服了。我那盐女妹妹看了,一定会羡慕得要死,想着她那穿着树叶衣服的机灵小鬼样,我不由在心里笑了。
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会对他们——这些蛮荒的原始人这么上心?以前当我看着历史教科书上的那些原始人的图片时,心中从未将他们看做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只不过是一群智商略微高于动物的生物罢了。但是当我走进他们,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时,我才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人类,只不过,他们的生活还处在蛮荒时代,
夕阳下山,打猎的男人们,采集野果野菜的女人们都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洞里,今天看来收获都不错,孩子们光着屁股去迎接各自的爹娘,洞里满是欢声笑语,生机一片。
晚餐时间,大家围着篝火或蹲或坐,等着分发食物。今天发食物的是大饼脸女孩燕子,她逐一地为这群老老小小分发着烤野山芋,顿顿都是烧烤,我真的是害怕了,但是不吃又饿,还是只有天天跟随着大家吃烧烤了。
怎么回事?当他们都在那里开始美滋滋地啃着烤野山芋时,为什么我却连一个小山芋仔仔都没有分到?“燕子,你还没有给妹土山芋呢。”唐姐姐总是时时想着我。
大饼脸燕子朝着我冷冷地瞥了一眼,说:“她这几天干了什么?山芋挖不到一个,野果采不到一颗,连火都不会烧,还顿顿跟着我们烤肉烤山芋地吃,她又不是个小孩子,凭什么让我们养着她?山芋今天没有啦,她要吃,自己去地里挖,自己去石头上烤。”原来,公天下的社会也是可以公报私仇的呀!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不会干活,学习学习不就成了吗?犯的着她来这样主持公义吗?
我只有饿着肚子看着我婆家的人在我面前香喷喷地啃着烤山芋了。食物本来就不多,每人一份,各管各的份儿。这大锅饭也不是这么好吃的,想做一个南郭先生,在人群里混吃饭看来在这里好像不怎么行得通。到哪里要想吃饱饭,都得靠自己。
“燕子,不能随便就不给人东西吃。”是我那酋长老公的声音,他的话语不重,但是很有威力,他是族长嘛!却见他从一旁向我走来,将他手中的烤山芋掰了一半递给我,我不想接,他将那半个烤山芋塞到我手中,说:“拿着。”燕子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吭声。我怎么看他们都有点怪怪的,这女孩怎么像个打翻的醋坛子一样?
她说得没错,“不劳动者不得食”是最朴素的道理。我接过那半块微热的野山芋,轻轻剥开山芋的皮,啃着那半生不熟的野山芋。我很惭愧,我一个现代人,在这几天里,实际上一直都是被一群原始人养活着。
☆、第7章 我的情敌
和历史教科书上描述的一样,还处在原始社会中的有唐部落分工明确,成年和半成年的男子制作工具,外出打猎,提供主要的食物来源。成年和半成年的女子负责采集植物果实,烧烤食物,编织衣服,老人和孩子则留在山洞中。
所以每日我必须和有唐部落中其他十几个女人一起,离开山洞到山野中去采集植物,我们的工具很简单,每人带着一块磨制或打制的石器(我已经不再叫它们石块了,因为我已经发现,这些不同形状的石块实际上是有唐人制造出来的不同石工具。),背着一个用野藤编成的原始的背篓(当然,这些背篓和现在我们见到的背篓是完全不一样的,叫它们背篓只是因为我们可以用它去背采集回来的各种植物。)
我现在的装束已经和有唐部落的女人一样了,穿着不知是用什么野麻编织成的衣服,腰间还束着一根软藤编成的腰带,下面是野麻布裙,兽皮裙在春天显然已经很热了,野麻布裙比较透气,在这暖暖地春日里穿还是不错的。(请各位不要把我们想得太蛮荒,哪怕是我在清风部落刚来时,我们女人都有穿着最原始的内衣,这是让我略微松一口气的地方,毕竟,羞涩之心和对文明的向往是人类不同于动物最根本的地方。)我们还没有鞋子,所有的人都是赤脚大仙。
这里的女人和男人都一样,都是一头乱蓬蓬的干枯长发,有的黝黑,有的偏黄,有的浓密,有的稀疏,要判断一个人是男是女,通过头发是判断不出来的,只有通过衣着和身形来判断。当然,你如果叫一声,转过头来的那张脸如果有胡须,那当然就是男的了。
赤着脚在山石嶙峋的山间行走,脚底的感觉自然不必说,要么是坚硬湿滑的山石,要么是软乎乎的落叶,要么就是荆棘和绊脚的野藤蔓,通过这十多天的锻炼,再加上原本就是一个原始女孩的躯壳,我已经不太在乎脚底的感觉了。只是头发乱蓬蓬地搭在眼前,时不时地要将头发撩起,我的头发黏糊糊油腻腻的结成一大团,还微微发出酸呼呼的难闻气味,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头皮痒得难忍,我不时用手拼命地去挠痒,一定是长虱子了。
我是个爱美爱干净的女孩,真想逃离这个脏兮兮的臭皮囊,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里我最要在乎的就是和大家一起,为填饱肚子操劳,其他的都一概不论。
我走在这群原始女人的队伍之中,大饼脸燕子就在我的前面,她是个硕壮的女孩,有着健美的体型,矫捷灵敏,她已经不时地随手摘一些不知是什么野草装进身后的野藤背篓里。当她采摘时,我就只有立在后面等。每当这时,她就会狠狠地白我一眼,我当然也不高兴了,不给我烤山芋吃就罢了,还时时地要挨这个原始女人的白眼,我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大饼脸燕子显然非常不屑与我为伍,迈开大脚“蹬蹬蹬”几步飞窜,就跑到了队伍前面。有谁在背后用胳膊拐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瞅,又是那个皮肤黑黑的大嘴女孩青青,又在我面前呲着黑黄的牙齿“嗤嗤”地笑。看她那一脸看戏不怕台高的坏笑,我的气就撒在了她的身上:“青青,有什么好笑的?”
“妹土,你知道燕子为什么总是这么讨厌你吗?”大嘴青青神秘兮兮地说。我瞪了她一眼。嘿!这个原始女孩还蛮会卖关子。想说什么就痛快直说,还卖什么关子?真要斗心机,你们原始人逗得过我这个饱读诗书的现代人吗?
她将她那厚厚的大嘴凑到我的耳边,口中呼出一股酸腐的气味,悄悄地对我说:“燕子,她想嫁给我们的元唐族长。”
哦!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在这里还有一个情敌。居然还有人想跟我抢老公。眼前浮现出我那酋长老公毛发悚然的脸,心中不觉好笑,居然会为这样一个原始人争风吃醋,呵呵!怪不得大饼脸燕子总是一副想吃掉我的样子。
“那为什么你们族长不娶她呀?”
“这是我们族长新订下的规矩,有唐部落的男女是不能结婚的。他说,我们有唐族的女孩必须都要嫁到别的部落去。”大嘴青青有些伤心的样子。
我恍然有些明白,在这个洞穴里生活的有唐部落的人,从血缘上来说,大家都是具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也就是说,大饼脸燕子、大嘴青青还有其他这些女孩,按我们现在的说法,都应该是元唐的堂妹,堂兄妹结婚,后代是畸形儿的概率太大了。
想不到我的这个酋长老公还懂得一点遗传学知识。转念又一想,一个原始人能懂什么遗传学?误打误撞的一个决策罢了。
真的是冤家路窄,轮到各自分头采集了,我被分派到和大饼脸燕子一组去采集植物。情敌当前,我是应该战战兢兢,还是应该趾高气扬,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战战兢兢?我虽然什么都不会做,但也不至于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吧,再说,我嫁过来,也应该算是明媒正娶了,是有法律道德保障的酋长夫人。趾高气扬?好像也不至于,这个原始男人我到现在都没有和他说上三句话,在一个暗恋自己老公的女人面前,一副胜利者的模样也太不厚道了。我要拿捏好和她相处的分寸。
没想到反倒是大饼脸燕子在我的面前颐气指使,我到成了一个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的小妾。因为在这片野生植物园里,我简直就象白痴一个。
穿行在山林之中,身边是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眼前是葱葱郁郁的一片山林,到处都是绿色,或深或浅,或明或暗。空气中流动着各种树木花草馥郁清新的香味。
面对着眼前生机无限,纷繁众多的树木花草,我的感受就只能到上面这个层次,只能发出一些笼统模糊的形容词,啊!真美呀!真绿呀!真香啊!仅此而已。若要我一一地辨认它们,我根本就做不到。更不用说要这山林中去挑拣能吃能用的植物了。
我来这里已经十多天了,跟着其他人也出来过,到现在为止,只认识了地米菜和车前草,所以也只会挑地米菜和车前草。车前草味道不如地米菜好,我就只挑地米菜。随着春日渐浓,早前几天的地米菜突然像拔节的芝麻,一下子几天就窜得老高,长出了长长的苔,开出了细小的白花,再也不是先前那嫩嫩地贴在地上的模样,老得根本就不能吃了。
满山的植物,除了野花还能猜出几分,什么野菜野果我都不认识,心中懊悔没有好好学学植物学。地米菜不能采了,今天我能采什么呢?
☆、第8章 野生植物园
我背着野藤背篓,拿着一块石器,跟着燕子来到一片阳光充满的山坡上,这里没有了太多遮天蔽日的大树,应该算是灌木林了。
山坡上,白色,浅红,深红的野蔷薇和各种野花开得正灿烂,散发着馥郁的花香。草丛中到处盛开着各色的野花,黄色,紫色,蓝色,浅粉色,蓬勃绚烂地开放在荆棘遍布的草丛中。
从山坡上望下去,青山耸翠,层云环绕,山脚下是缓缓流淌的香溪河,漫山遍野的野杜鹃如火如荼地盛开着。《无极》中的那一片被拍电影破坏的花海在这里又重现了,如果我能回去的话,我一定开个影楼,将这里作为婚纱摄影的外景基地,生意一定会火爆。
什么什么呢!唉,我终究是一颗俗不可耐的凡心,动不动就想着钱。现在在这里,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人知道,采不回所需要的植物,大饼脸燕子肯定又会克扣我的饮食。以前不相信还有人会视金钱为粪土,现在相信了,在这里,钱就真的不是什么东西。(当然啰,我最终还是把钱带进了这个社会,因为当社会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货币是必须要产生的。)
好啦,好啦,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挖野菜。
见我站在那里心神游离,不知道如何干活的样子,燕子愤恨不已,她一面半跪在山坡上挖野菜,一面冲着我大叫:“你过来,跟着我。”
我连忙来到她的跟前,她递给我一根野菜,那上面的叶子好奇怪,都只有三瓣叶子,大饼脸燕子硬是将那叶儿塞到我的嘴里,有点酸酸的味儿。“这叫三叶草,可以要一些,但不要采太多。”
我答应着,拿着这个样本,在坡地中采到了一些。燕子又递给我几根叶子象小拳头一样卷卷的野菜,告诉我这叫蕨菜,看着那些或者暗红色或者青绿色的茎干,我仿佛有些熟悉,对了,这不就是蕨菜吗?
我这才知道,很多野菜我们现代也是见过的,只是大多数的人只会在餐桌上认识它们,若是回归到山野中就不认识了。从这时候起,我就开始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