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误最相思-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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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你什么?”
顾笑之抿了抿唇,“叫我夫君。”
“……”
对视了片刻,显然他的眼神有些心虚的飘忽。我说:“那我还是连名带姓的叫你好了。”
顾笑之却没反抗,反而像是松了口气,“可以。等到你喜欢叫我夫君的时候再改口也不迟。”
不知怎么的,气氛陡然就有些冷了。我问:“那订亲的日子你来决定?”
“墨松和齐姑娘成亲后的第十二天,也就是十月最后一天,算是这年剩下的时间里最好的订亲日子。刚好第二天齐姑娘才去远行,我们不如把日子定在那天。”
“你提前看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这种日子你都记得。”
“两年内适合订亲和成亲的日子我都记着呢。”顾笑之笑弯了眼,“连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答复。”
这人……
“顾笑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都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图谋不轨了。”
顾笑之眨了眨眼,“我就是图谋不轨,不仅要把你吃干抹净,还要让你替我生孩子,生很多孩子,按照你们家的情况,以后我大概就可以领着一大帮孩子出去和人炫耀,这些都是我家夫人给我生的,你们看我只娶了一个,照样能儿女成群!”
“你……!”我又气又笑的捶了他一下,“你拿我当什么啊,我怎么可能生一群!”
顾笑之闻言沉思了下,说:“一个也可以,一个我也要。”
又捶了他一记,“一个怎么够!一个多寂寞啊!”
顾笑之为难了:“少也不行,多也不行,那你想生几个?”
我:“……”
再捶,“随缘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兀自这样认为起来——他的家人都不在了,除了许丞相,我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想到他会需要我,会依靠我,会宠溺我,会疼爱我,心里就暖得直泛酸。大概这就是幸福的感动了吧,甚至能改变我的脾气,令我捶人的力道都轻了许多,说话的声音也柔了许多,却不让我觉得不自然,反而觉得我的改变是一件好事。
为了他,我在把自己变得更好。
每当想到这,我就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已经值得了。
☆、118。所谓字如其人
订亲的事情定下来之后,除了我的家人半是高兴半是无措外,好像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我没什么紧张激动的心情,顾笑之更没有。看他从容不迫的准备着预备礼单和请帖的同时还能抽空批两个折子,我有种他做过很多次这种事情的错觉……
所有事情自己一手操办也能这么应付自如,他真的是人吗?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手里的折子少了很多?皇上不是还在休养吗?”
顾笑之抬了下眼皮,垂眸继续亲自书写请帖,“有一部分比较重要的被老爷子拿去了。”
“你还真能使唤人啊?”我趴在桌上看着他在请贴上写下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字,“许爷爷都告老两次了,你还让他忙活着朝廷的事?”
顾笑之这次眼皮都没抬一下,“那些重要的事他管了几十年了,经验比我丰富太多,加之我之前处理的那些其实也都是经他提点过才下定论,现在我正忙着,干脆就直接给他看,反正他人在府里,心还是系着朝廷的。”
我还是头一次见人一本正经的懈怠公务还能振振有词,“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忙啊。”
“那是我长了一张可靠的脸。”顾笑之轻笑道,“其实你看不见,我的心里真正急的发慌,生怕准备的时间不够用。”
不够用?他礼单都准备好了,春明楼的位置也订好了,就连我全家人都在前几天被他忽悠的差不多了,他还嫌时间不够用?
难道他还想像小胖子那会儿那样再去求几个和尚过来做个法事驱驱邪什么的吗?
说到忙,我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坚持要自己写请帖,这个倒是很费时,“话说,你到底要写多少张请帖啊?”
顾笑之闻言翻了下桌上记着人名的册子,将它翻到了下一页,而后说:“八百八十八张。”
“……”我抽了抽嘴角,“春明楼坐不下吧?”
“坐不下还有街上。”
“将近九百个人,街上也够呛吧?”
顾笑之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又不是请了的就都会来。放心吧,我写了这个数目自然就有办法解决他们的位置问题的。”
丞相亲自写帖子邀请还不来的人是有多不给面子啊?我在心里腹诽了句,而后耸肩,“你说行就行吧。”又看了一会儿,我问,“你这样一直写手会酸的吧?要不要我帮你写一点?”
顾笑之手下一顿,“你会写字?”
“……我都认得字,为什么就不会写字了?”
顾笑之眸光一动,将手里的毛笔拿给了我,又将册子翻到了一页没写过字的地方,“来给我写几个字我瞧瞧。”
虽然是有些阵子没拿过笔了,但我好歹是太傅的女儿,生于¤╭⌒╮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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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几个字都写不好的话怎么对得起小时候挨打的手心。
“写什么字,你说。”
“燕过长空见千年。”
“呃?”
顾笑之扬起了神秘的笑容,“燕子的燕,长短的长,天空的空,遇见的见,千年就是你这个千年。”
我听得有些莫名,“燕子?不是大雁的雁吗?”
顾笑之摇头,“不是。”
“好吧。”我低低的应了声,提笔就在纸上写起来。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写一些看起来方方正正的字,尤其是复杂一点的,那样写起来会很好看。所以“燕”这个字写完之后,我看着特别满意,反而是在写自己名字的时候,写丑了。
“字如其人。”顾笑之看完只评价了这一句。
我横竖看了看写下的这句话,没悟懂,只得虚心请教:“怎么说?”
顾笑之伸出手指在册子上点了点,说:“时而娟秀,时而张狂,时而别扭。越复杂的地方反而越谨慎而不易错,不就是一个缩写的你吗?”
我看着自己的字,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发现他说得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不禁在心里多了几分佩服,并问他,“那你字如其人吗?”
“我自然也是。”顾笑之笑着拿起一张写好的帖子,“看,从头到尾都是那么潇洒卓然。”
“恕我直言,你这样我会忍不住动粗的。”
顾笑之毫无压力的笑了两声,“你若闲得慌,不如帮我分析一件事情。”
他会请我帮忙分析事情?我来了精神,立即问道:“什么事?”
顾笑之沉吟着看了我一会儿,“几月之前,我丢了二百五十两银子。”
诶?
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他现在才说,还要让我帮忙分析?
我只觉得奇怪,“丢了银子早就该报官的吧?”说完觉得不对,他自己就是官,于是我改口道,“丢了这么久才说,多半是找不回来了啊!”
顾笑之摇头,一脸正经,“我却觉得找得回来。因为它不是单纯的银子,而是一件东西。”
怎么又成东西了?
“什么东西?”我问。
顾笑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忽就笑了出来,“不知你有没有印象,我曾在墨松拍卖东西的时候花五百两银子买了一对同心锁。”
看到我惊讶又尴尬的样子,顾笑之有些泛着得意:“后来某一天,那对同心锁突然就少了一个。”
人生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是你难得做了一件坏事,还被人发现了。
那更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是你被人发现后,还得直挺挺的坐在那面对受害者。
“呃……”我看向门外。
顾笑之:“怎么了?小刺猬对此可有些头绪?”
我回过头一本正经的面对他:“你自己的东西不收好,弄丢了,我哪知道它丢哪了。”
顾笑之号不掩饰的笑道:“好吧,是我思考有误,那咱们便不提这件事了,你替我写一写帖子吧。”
他这样一说,我反而更尴尬了。
看他的样子,明白着不就知道是我做的么!他还要顺着我的话装作不知道……
“我突然就不想写了,我要进宫去看小胖子!”
“小胖子?”
“……”我飞快的捂住了嘴。
一激动,说漏嘴了!
顾笑之眼神微动,却没细问,而是温柔道:“去吧,顺便帮我把批好的折子带过去给他。”
通过这个“他”,他明显就是知道我说的小胖子是谁了啊!
我无地自容,捧着折子飘然而去……并强迫自己装作没有听见出门时屋内传来的毫不掩饰的笑声。
小胖子是属于那种没病到起不来的程度就要坚持奋斗在第一线,但一病倒就立马乖乖去休息的人。于是这几天他都是在早朝上大致的问了一遍情况而后就回宫休息了。他病倒之后,也没再留在椒房殿,而是在自己的乾阳殿里静养。
进门的时候,郑若榕正在喂小胖子喝药,看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我就是不太习惯,总觉得面前的人是在演戏,不自然的很。
这对小夫妻也是苦,孩子没了,孩子的爹又病倒了。郑若榕从悲痛中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元气,又要坚持自己照顾起小胖子,我也不知该作何评价了。
“皇上,丞相派卑职将奏折送来了,并带话道,请您多加休息,最近天下太平,并无要事。”
小胖子休养过一段时间,看样子倒不算虚弱了,只是没什么精神,淡淡的说:“将奏折放在一旁就好。”
“喏。”我说完,自然有个小公公过来接了奏折。
“千年,听闻你要和丞相订亲了?”小胖子问。
我略微低下头,“回皇上,是这样。时间定在下个月最后一天。”
小胖子伸手推开了郑若榕凑过去的勺子,一个不起眼的指示,郑若榕就立刻放下了碗拿起帕子替他擦拭嘴角。
“千年,你有什么想要的?朕都送给你做贺礼。”
看着他的样子,我微微张开嘴轻呼吸了一下,说:“卑职和丞相都只希望皇上能以龙体为重,不要过于操劳,养好身体再来做一位明君。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小胖子默了默,微微笑道,“为君者能有这样两位体己的臣子,是朕之福。”
我说:“不止是我们,相信其他的大臣们也在希望皇上能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只有爱惜好自己,才能更加去爱惜子民。”
小胖子深深的注视着我,“千年,你跟着丞相久了,连说话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
这时郑若榕不慎碰倒了药碗,剩下小半的药汁顺着小几流到了地面,有些沾染到了她的裙子上。小胖子当即皱起了眉头,看着郑若榕的表情警惕了起来,但一向不喜脏污的郑若榕这次却没什么特殊的举动,只是皱了皱眉,说:“皇上,臣妾去换一身衣服来。”
小胖子微微惊讶,点头:“好。”
郑若榕站起了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又蹲住,回身说:“臣妾忽然想起有些事要与霍姐姐说,不知皇上可否借人一用?”
她这话问的就有深意。我又没被小胖子指派去做什么事,只是在这闲聊了两句,有什么借不借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小胖子不好说不准,只能同意了。
郑若榕重新回过身,冲着我莞尔,“那姐姐,随本宫出去说吧。”
☆、119。我也会保护你
郑若榕这一口一个“姐姐”简直比当初小胖子叫我姐姐更让我揪心。只是没想到出去之后,她非但没有改口,反而就和在小胖子身边时一样,不凌厉也不乖张。除了那永远也抹不掉的高傲,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和我无冤无仇无甚过节。
她悠悠的在前面带着路,好似平常聊天一般的说着:“前些日子本宫小产,姐姐应该听说过吧?”
这么大的事,整个晋京城都传开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平淡的问,我斟酌了下才说:“是听说过,不知皇后娘娘身子如何了。”
郑若榕稍稍侧了下脸,虽不至于看到站在后面的我,但那股气势已然是传达给我了。她慢悠悠的迈着步子,说:“本宫已无甚大碍,太医说只要稍作调养,下一个孩子不会太难怀上。皇上也说了,他很期待我们的下一个孩子,而且一定会保护好我们母子,不会再让本宫出事。”
啧,现在在我面前秀有点晚了吧?我也是要和人双宿双栖的人了诶。我悄悄白了她一眼,恭敬的说:“皇后娘娘洪福齐天,日后定会子孙满堂。”
郑若榕闻言轻哼了下,“子孙满堂?再好的身子,可也禁不着人暗中作祟。”
话音落下,气氛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