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狱蛆 >

第6章

狱蛆-第6章

小说: 狱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看,我连忙说:“姚哥,没事儿,他们在闹着玩儿呢。你看,让臭哥歇歇?”
  “滚一边去!”寒露瞪了我一眼,“你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想替他飞?”
  “我没这意思,我是想……人钻那里边去,是不是太难受了点儿……”话还没说完,先看见一只当空飞来的鞋子。
  老鹞子驴鸣般地叫了一声:“滚马桶边睡去!”
  得,好人没做成,先被撤了“职”。
  小雨衣和大鼻子偷偷看了看我,眼中充满感激与敬佩之情。
  唉,这也算是达到一半目的了,先挨着马桶睡一宿,明天再说吧。
  刚要收拾铺盖,门口就蓦然响起了一声炸雷:“谁在抽烟?!”
  门打开了,烟袋锅气哼哼地站在门口。
  满屋人鸦雀无声,老鹞子呼噜打得山响。
  “又是你?”烟袋锅一把掀开了我的被窝,“你他妈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梁所,我……”
  “就是他!我看见了,”寒露指指我,又指指撅着屁股练燕子飞的臭迷汉,“这俩鸡巴玩意儿半夜里偷着抽烟,被我发现了,我正在处罚他们呢。”
  烟袋锅倒头一看臭迷汉,照屁股就是一烟袋:出来!臭迷汉拔出脑袋,带着一股强烈的臊臭气“扑通”一声跪在了当地:“亲大爷!救救我吧,他们不让我活了呀!俺没抽烟,是寒露抽的……我制止他,他就打我!不信你问问大伙儿。”说着,用手指了指我和小雨衣。
  小雨衣鼾声如雷,我骂了一声王八蛋,忽然就来了勇气:“没错!就是他!”
  寒露刚要解释,脑袋上就挨了梁所一烟袋,当即凸起了一个大包,灯光下别别扭扭地闪着幽暗的紫光。
  瓢把儿班长抢上一步,一枪托把他抡了出去。
  “老四,过来一下!”老鹞子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抬起头斜眼看了看他,这家伙脸色铁青得吓人,我不由得心下一凛,看来这是要收拾我了,那就先挨着吧。
  我硬着头皮靠过去:“姚哥,有什么吩咐?”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老寒你也敢戳弄?”老鹞子用下巴示意我坐在他的对面,“你知道我俩什么关系?”
  “姚哥,”我决定豁出去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不信你还能杀了我?我大声说,“姚哥,咱俩好歹一个区里住着,你大小得帮我说句话不是?寒哥打我下手那么狠,你又不是没看见……”
  “好了,”老鹞子打断我,“我这是就事论事!他没抽烟,你为什么说他……”
  “姚哥,那……昨天他怎么说得我?”
  旁边的伙计全支起了眼珠,我估计是要帮我搭个腔儿。
  “好好,你厉害你厉害……咱们不说这些了,”老鹞子瞟了一眼旁边的人,语气忽然柔和起来,“其实,寒露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四儿,你估计你这事儿能判几年?”
  “咳,还几年?”我迅速地转了几下眼珠,“就这么点破事儿,三两个月兴许就出去了呢!姚哥,等我出去以后,我天天回来看你……不,我想办法托人给你送烟送吃的!”
  老鹞子盯着我看了足有三分钟,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的眼神里好象在说,拿话骗谁呢?哪个出去以后还惦记这里的破事儿?我正准备挨耳光,老鹞子发话了:“兄弟,我相信你!哥哥我这事儿怕是要判个十年八年的……”
  “姚哥,你放心好了!老四我忘不了你的。”说完这话我心里直想笑,哥哥,我忘不了你踹在我脸上的那几脚的,我正在找机会报仇呢。
  臭迷汉一旁开了腔:“姚哥,寒露这个逼养的真不是个玩意儿!仗着你给他撑腰……”
  老鹞子声嘶力竭地嚷了一嗓子:“都给我睡觉!”
  寒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放茅的时候了。看来这小子这顿“美容”做得不赖,脸上肉呼啦胖得吓人,手上也多了一件长辈——爷爷(捧子在看守所的称谓)!看到我占了他的位置刚要发怒,老鹞子大喝一声:“飞燕子去!”
  “光明,咱这是?”话音未落,臭迷汉和小雨衣就猛地扑了上去。
  吃完了早饭,我躺在暖洋洋的阳光底下享受着来自小鸭的推拿服务。寒露倚在马桶边上,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我,目光凶悍,他的心里肯定在想:小子,我好不容易熬了个“副经理”,你就给我抢走了,你等着……操!不是为了这每天多出的两块肥肉,谁他妈稀罕当这么个破官儿?慢慢来,有我收拾你的那一天……兄弟我记仇着呐!
  墙上的小喇叭又响起来了,这次刘所又给我们“汇报”了这么一条信息:东北两条好汉持枪专杀警察,从东北一路杀到海南,现在不知在哪里出没……嘿!真他妈的过瘾!这才是好汉们的终极目标……听着听着,我热血沸腾!我要做一条好汉!我憋足了一口浓痰,照准寒露光光的脑袋“啪”地一口啐了过去,你不得不佩服我射痰的本领!这比我以后射精要强百倍呢……这口黄中带绿的脏物正好挂在他红肿的眼皮上,随着他脑袋的晃动,钟摆一样地荡来荡去。寒露闭紧了眼睛,用袖口慢慢擦去这口浓痰,哀叹一声仰面躺在了马桶边上。这家伙更精!他知道如果反抗,平日受他欺负的哥们儿会象老鼠操病猫一样的操死他。这时候,浪花去撒尿了,抖动了两下鸡巴,甩出几滴黄乎乎的水滴溅在寒露的青脑壳上……臭迷汉去撒尿了……小雨衣去了……大地瓜去了……烂木头去了……
  吃中午饭了,我如愿以偿地混了一个肚儿圆。他娘的,“当官儿”就是好!
  下午,我正在迷糊,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
  告别了挚友,来到这间牢房已经七十五天,
  想起了爹娘不知在何方啊,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亲爱的妈妈,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可爱的家乡……
  哦,是老羊肉转到大号里来了。
  寒露开始骑“摩托车”了,他的嘴里轰轰地加着油,赤裸的上身如同一只脱好毛的鸡。
  晚上,隔壁大六号炸了窝!只听一个杀猪般的声音透过后窗传了过来:当兵的打人啦!随即听见“扑通扑通”的踹门声,我连忙凑到小窗口眯眼看去。只见五六个武警围在六号门口,大饼子班长拿一根树枝从递饭的窗口往里面胡乱桶着,里面不时有水泼出来,吓得班长们直跳斗牛舞。我幸灾乐祸地叫了一声:“嘿!饼子哥,回去拿开水汤鸡巴操的!”
  班长们此刻哪里还能顾得上我?只管咋咋呼呼如同消防队员救火又够不着火苗一样,来回出溜个不停。那边的屋里也是乱作一团,有人高声叫道:“都别闹了!死人啦!所长——”
  烟袋锅摇着钥匙来了:“咋呼什么?咋呼什么?谁在这里闹事儿?!”
  我趴在窗口上大声说:“梁所,我看见了!大饼子拿棍子戳死人啦!”
  烟袋锅看了看我,一钥匙抡了过来:“小逼养的!呆会儿我再收拾你!”一把推开面色发黄的大饼子,“哗啦”一声打开了号子……不一会儿,两个犯人抬着一个满脸是血的汉子抢出门去。烟袋锅急匆匆地跟在后面,回头狠狠地剜了大饼子一眼:“你跟我来!”
  “梁所!我还没摘捧子呐!”我把嘴伸出去吆喝道。
  梁所返了回来:“几天了?”
  “三天!”我故意多说了一天,“你看,胳膊都不会动了。”
  烟袋锅一惊,皱着眉头打开了门。我连忙伸出胳膊,烟袋锅捏了捏我的小臂:“有感觉吗?”
  “没有。”说完这话,我心想,要是没有感觉我早赖上你啦!徒儿们的按摩手艺好着呐!烟袋锅慌忙找来钳子替我卸下捧子,临走时叮嘱了一句:“没事儿多活动活动!”
  “梁所慢走,”寒露猥猥琐琐地爬了起来,“我要求换号!这几天我想好了……我要彻底坦白交代犯罪情节!我请求到小号思考问题。”
  烟袋锅看看寒露,稍一迟疑,推着他就往外走。
  老鹞子抱起他的铺盖塞在他的怀里:“兄弟,别记恨我!后会有期。”
  寒露头也没抬:“光明,我会记住你的!”说完,回头狠狠盯了我一眼,这目光像两把锥子,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整个走廊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老羊肉的声音从后窗飘飘渺渺地传了过来:“老强奸!你在大七号吗?羊哥来也!”
  他奶奶的谁是老强奸?别败坏了我的名声!我装做没有听见,反身躺在被子上。
  老鹞子伸腿碰了碰我:“老四,胳膊还好吗?”
  “有点儿麻。”
  “浪花,过来给你四哥揉揉!”
  “同犯们!演唱会开始啦!第一个节目——男高音独唱《半夜三更》,演唱者——老羊肉!请大家鼓掌!”隔壁一个公鸭嗓子吆喝起来,我忽然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很像我们院里的宫小雷,莫非他也进来了?早听说这厮“作”得不轻……
  “公鸡精!老鹞子给羊肉哥加油了嘿!”老鹞子趴在后窗大声呼喊。
  果然是宫小雷!这厮的外号就叫公鸡精。我连忙爬起来凑近后窗,大声喊道:“小雷!我是胡四!你好吗?”
  “呦!四哥,你怎么来了?!”
  “操!打了个架……等判了我告诉你!”
  “光明,四哥是我哥们儿,照顾照顾啊……”
  “咳!他照顾我还差不多!你哥们儿好大的脑子,我真他妈的服了!”
  “嘿嘿,你们是俩逼炒菜一个逼味!集中号见!”
  我缩回头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娘的,这俩鸡巴早就认识呢!我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好象一个角斗士突然发现对手竟是他兄弟一样,心里很是不爽……老羊肉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半夜三更悄悄地起床,
  来到了窗前我了望着家乡。
  眼泪在腮边滚滚地流淌,
  我脸上映满了暗淡地月光。
  天空的雄鹰展翅飞翔,
  飞到了青岛我可爱的家乡。
  向这座城市亲切地问候,
  祝福我爹娘身体健康。
  歌声婉转凄凉,听得人心里直发慌,我感觉胸口堵得厉害,慢慢踱到窗口前,漫无目的地向外张望,他妈的走廊上鸟人没有一个!估计都吓到值班室里去了,这正是唱歌的大好时机,我扭头对臭迷汉说:“老臭,给他们来一段河南豫剧听听!打响咱大七号的牌子!”
  “好嘞!”臭迷汉眼前没了寒露,心情很爽,应声站了起来,“六号的伙计们听好啦!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来坐监,女子在家开妓院……”
  六号又接上了:“面对大青山光棍发了言,打一辈子光棍我乐和了几十年,光棍要喝酒,光棍要抽烟,光棍的好处我说也说不完!”
  “手里拿着窝窝头,碗里没有一滴油,白天呀围着牢房里转呀,晚上啊晚上啊又灯下缝补衣衫……”
  这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三分钟。
  正唱得热火朝天时,走廊头传来了“哗啦哗啦”的脚镣声,我连忙把耳朵贴近窗口,一阵对话穿过我的耳膜。
  “告诉你,无论谁的错,都不准你大声喧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管怎么地,班长也不能打人吧?”
  “打人?打人还是轻的!你再哄监闹狱,我砸你小号!”
  “你讲不讲理?”
  “操!讲理的不到这里来!”
  耳听得脚镣声在我们门口停下来,我赶紧蹩回原位。
  “姚光明,把老妖给你送来,这家伙刚才装死呢!再不听话就给我使劲帮助!”
  门一摔关上了,留下了一个头上缠满绷带的干瘪老头。
  被称为老妖的老头瞥了老鹞子一眼,无力地倚在了门上。
  老鹞子站起来扶老妖坐在对面:“妖大爷,刚才这顿闹腾不善啊,你不想留着腚眼儿攒粪了?”
  “攒啥粪?他们这么闹,我就是不想攒了!兄弟,你说大饼子这吊操的算个什么玩意儿?”老妖摆弄着粗大的脚镣,忿忿地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跟个把小青年热闹热闹怎么了?这吊操的拿棍子就戳……操他娘的,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
  老鹞子拍着老妖的后背,嘿嘿笑了两声:“小青年就该白玩儿?好歹那也是个道场儿啊!您老这是又靠不住啦?”
  “光明,说什么呐……”老妖翻了翻淤血的眼皮,“那个小家伙痔疮犯了,我老人家给他瞧瞧病……”
  “嘿嘿……用蛋子头上的那只眼睛给人家瞧的吧?”老鹞子滚在地上大笑不止,引得臭迷汉他们也跟着窃笑起来。
  我很诧异,这是搞得什么名堂?倒头问臭迷汉:“臭哥,你们笑什么呐?”
  臭迷汉凑到我的耳边:“老四,连这个你都不懂?鸡奸!鸡奸你懂吗?”
  哦,明白了!以前听别人说起过这事儿,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在这儿还真遇到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