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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候选王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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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侯爷发现身后大乱情形不对,赶过来时已是太迟,不禁心中大怒,可惜无用武之地,恨恨地拿鞭子四处乱抽,无辜路人倒是有不少中招,愈发连帮忙指认搜寻凶徒的人都没了。

祝文婉抬回家中不到一个时辰便告不治。

安邦侯府忙乱了一夜,第二天才宣布消息。

第九十八章 追逃

祝家对外说祝四姑娘看花灯之时突发心疾,不幸早夭。

一个大姑娘家,当街被人杀了,好说不好听。

当时场面控制失措,查寻凶手不异大海捞针,所以表面上只能隐忍,暗地里设法查寻。

只是当时实在人多,消息还是不免多少有所泄漏。一时京城里大家子对女眷出入愈发管得严了。

梅清依礼跟着三婶娘和陈衡陈娟一道去了祝府吊唁。

未嫁女子,丧事从简。

对祝文婉,梅清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既不讨厌也不喜欢,可是听到她的死讯,还是难免有些伤感。花儿一般的年纪,不过是脾气差了些,因此送了命也未免令人唏嘘。

祝兴阳神色木然地看着梅清,这女子穿着素色的衣裙,上了几柱香,神色十分郑重。妹妹娇憨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回荡:……反正我就是觉得陈姑娘不错,哥哥赶紧娶进来给我做嫂子就行了。

他知道妹妹一直还自以为瞒着他,暗地里有所动作。

好吧,妹妹,我会娶个让你喜欢的嫂子的。

安邦侯私下里约见了顺天府尹、九门提督、刑部尚书和青安帮的帮主。

陆斐也被请过来说话,山武会的事情安邦侯是知道的。人家一个王子,想法儿弄点儿钱很平常,弄钱要比弄权安全得多。

黑白两条线都在寻找对祝文婉动手的人。安邦侯府的对牌一时满天飞。

陈文广拿着安邦侯府的对牌让顺天府帮忙的时候,府尹一点儿也没有疑心。反正最近收了人家不少银子,这回的事情简直是小事一桩。

一直心花怒放忙着大卖雨花石的马二爷,万万没有想到多金好骗的青年翻了脸,竟然引着一班顺天府的捕快过来捉拿自己。面色苍白地听着暗哨报过来的消息,心念电转,是留在这里不动,给捕快们塞些银子,声称自己是正当商人,还是趁着还有两条街路程的空档赶紧跑路?

跑!

马二爷几乎没有犹豫,挥手招呼一声,率先向院墙走去。其实这院墙看着平常,早已和隔壁院子打通,留有暗门。因墙边植有矮树花草,不知情的极难发现。

身边的人也是有所准备,几个心腹紧紧相随,转眼穿过暗门不见了踪影。剩下几个小喽啰抱起账册等物扔进后院的小池塘中,若是平安无事,回头捞出来晒晒还能用,若是用事,只要一天半天没发现,便会被泡得字迹模糊,无法用作证据之用。

陈文广和顺天府的人到达的时候,只抓到几个强自镇定、声称自己只是商铺伙计的青年。看起来虎头蛇尾,被骗子头儿跑了。

只是如今成伙的年轻男子最是顺天府的目标,被一股脑抓回去严审,看是否与祝文婉遇害有关。

马二爷等了大半天,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走得快。直到将近亥时才从隔壁院子改头换面遮遮掩掩的出来。

这隔壁的院子只是租来做紧急避险之用,全无吃喝等物。几个人出了院门,走了一段,才渐渐放下心来,便去了街口的馄饨摊子,各自要了碗馄饨,闷头儿一通吃,心下暗自盘算接下来的去处。

这个时辰馄饨摊子已近收摊,平日里少有人在,偏这日奇怪,本来已有六七个人在吃,摊主喜出望外,每碗都格外加料,反正今日估计也就如此了,材料剩了第二日也不新鲜了。谁知接着又来了四五个,小小的摊子几乎要坐不下了。

只听先头儿坐着的几人之中,一个粗嗓门中年男子招呼道:“大家快着些,咱们还得先赶到直隶商会,和卓掌柜会齐再出城。再不赶紧的,就要宵禁了,虽说大家都给了银子,误了时辰,人家也未必等咱们。”

其余汉子参差应着。有个把吃得快的,已起身收拾随身东西。

马二爷心中一动,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身边的一个心腹。那小厮极机灵的,放下碗便想那几个汉子凑过去,打听了几句。

原来这几人是直隶大户人家的管事,新年过来给京城的亲戚送节礼,顺带着探望在地书院读书的公子。虽说直隶与京城不算远,只是为着便利,都是跟着直隶商会的人同行。

商会的人这条路走得精熟,车马安排、沿途食宿都是极方便的。兼且商会通常还会请镖局的人随护,人身安全自是全无问题。只是要给商会些银两,大家各得其所。

小厮听了回头望了望马二爷,马二爷微微点了点头。那小厮便央告着,说自己几人正是要往直隶去的,请帮忙向商会介绍一下。

那人倒是极爽朗的,笑道:“这个何难,商会只要银子,只是你们快着些,本来今日中午便要走的,只因要等个要紧的人,已是拖延了。”

马二爷心中暗喜,自己的运气当真不错。直隶离京城近,方便打听风声,眼下又立时能走,免了被追捕的风险。当即馄饨也不吃了,亲自过去和那男子攀谈了一番,随即搭伙往直隶去了。

陈文广将安邦侯府的对牌还给梅清,又细细说了今日的情形。梅清将对牌收好,笑道:“如此最好,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也不用逼得太过。如今春闱眼看没几天了,哥哥还是好生温温书,若是能金榜题名,让妹妹也跟着光彩光彩。”

陈文广笑道:“读了这许多年的书,那里差这么几天,不过总还是要将策论理一理,我自是心中有数。这阵子看妹妹行事,倒觉得极可惜,妹妹若是生为男子,当为将才!”

“我才不想做男子。”梅清闲闲地说道:“做女孩子多好啊,未嫁有哥哥帮着,嫁了有夫君护着。愿意多动动,便找些事情来玩,懒得理那么多,便只管相夫教子就行了。不象男子,往大了说,忧国忧民安邦定国什么的;往小了说,也要安身立命养家糊口。想想就累得慌。”

自上次兄妹二人谈论了一番倚琴院,说话便随意了许多。陈文广听了,只笑道:“如此我便好生考个名次回来,也好让妹妹有所依仗,找个好夫君,日后好好护着你才是。”

陈家兄妹言笑甚欢的时候,宜妃宫里却是乱作一团。

第九十九章 凶猛

当初能进入至坤宫当差,各色大小主管、宫人、太监们都觉得是件好事儿。跟着得宠的主子,水涨船高,大家伙儿的待遇都不错,比那些冷清的宫院实在好太多了。

可是,没多久大家便发现这个想法简直错得离谱。

冷清的宫院虽然待遇差没有油水,性命还是无忧的。而这至坤宫,吃好喝好穿好,赏赐也丰厚,可是……每天睡觉前都得庆幸一番,自己的小命还在。

上次被宝哥儿扔雪球的事儿,众人已是提心吊胆了一回,幸好皇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是责备了几句。

还没过几天,又接二连三地有事儿来了。

先是皇后,借着宜妃被袭一事,过来探望压惊,略坐了坐便走了。皇后因此事被皇上训斥了一番,总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无关”和“大度”。

可是皇后走后不到半个时辰,便让人召至坤宫的杨嬷嬷过去问话。

杨嬷嬷在宫里算是老人儿了,拜见礼节、回话态度一丝不错。

皇后问的是件极小的事儿。

这种事通常根本不用皇后本人亲自过问。连她身边的大宫女都不用出面,随便派个宫人传个话儿就行了。

可她偏偏盯着垂手侍立一旁的杨嬷嬷看了半晌,亲自开口问道:“刚才留在至坤宫里,我见着椅子上的椅袱十分眼熟。好像和我宫里从前用的一样。是不是有宫人手脚不干净?”

皇后的语调平直,不带任何情绪。

杨嬷嬷心中一跳,皇后/宫中从前极少来的,偶尔来一趟,也绝不会四下乱看,自然就不知道用过什么样的椅袱。不过至坤宫里用的东西,有不少是和皇后比肩的。内务府的人简直长着四只眼,最是精明不过,自然专挑最好的给至坤宫。

可是,皇后问的分明是个莫须有的事情。

这宫廷之中,种种规矩,将上至皇后、下至粗使的宫人都约束的紧紧的,要从皇后/宫中偷出东西来,拿去至坤宫中,简直是不可能之事。

再者,冒着巨大的风险,偷个旧物回去,又不见得能讨宜妃的欢心,这样的傻事那里有人会做?

“回皇后的话,这椅袱是内务府送过来的,奴婢当时看着式样新奇、簇新精致,便收下用了。既然娘娘问,奴婢回去便跟内务府询问清楚,到底这椅袱是何人所制,何处得来。”杨嬷嬷还是选择将内务府拉进来,并在“簇新”二字上加重了少许。

皇后一时没开口,杨嬷嬷也没敢抬头看。

“你的意思是说,我问错了人,这宫里的各色物品,都是内务府供应的,应该找他们问去。我竟连这个也不知道了。”皇后的声调还是平平的,却露出一分冷意。“还是说,我眼花了,将这簇新的东西看成旧物?嗯?”

杨嬷嬷立刻跪下了。

看皇后的样子,无论如何都得承担个罪名才能过关。

“都是奴婢无能,没仔细检查宫里的物件,竟致有逾制之物,请治奴婢失察之罪。”

最后杨嬷嬷被打了十板子。

十板子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

宫里的板子两寸宽,三尺长。按规矩挨打不许叫喊,只能说谢恩。

杨嬷嬷喊了十次谢恩,嘴唇都咬破了。

她在宫里十多年了,刚进来的时候,跟着姑姑学差事,自然免不了挨骂,时不时还会挨打,用的却不过是些随手的物件,裁衣的尺子,未完工的鞋底儿,甚至湿了水的汗巾子抽人也挺疼的。学了两年能自个儿当差了,一直小心谨慎,再也没挨过打。

大小是个女官,放弃了出宫嫁人,留在这宫廷里,她当然有心酸,但并不后悔。没想到今日却挨了宫杖,头一次。

皇后出了回手,却不过是对付个管事儿的嬷嬷,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拿出牛刀来,杀了一只鸡。什么意思?

至坤宫上下一片沉默。

杨嬷嬷趴在自己的榻上,身上很痛,心里很凉。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被拎出来给大家看的。

皇后要为难自己,根本不用任何理由。还找了个面儿上的理由,已经算抬举了。

人人心知肚明的是,皇后要为难的是宜妃。

我打了你的人,怎么样?

为了这么小的事儿闹到皇上那里去?所有人都会笑掉大牙的。

宫廷里的女人们会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求助男人。事实上,这宫里只有一个真正意义的男人,还多半儿靠不住。

杨嬷嬷的伤还没有养好,宜妃身边的宫人柳青又出事儿了。

算下来,至坤宫的宫人大约有三十多人,论模样,柳青差不多是最拔尖的了。一般来说,像柳青这样的人材,若是在别的宫里,要么被打发得远远儿的,省得碍眼;要么就被推到皇上面前,帮着挽留皇上。

柳青在原先的宫院里便被打发去做洒扫的活计,千万不要以为做洒扫就有机会在皇上面前擦擦桌子什么的,别说皇上等闲根本不出现,即便日常做洒扫也都要避开主子,难不成让主子吃灰?硬生生捱了两年,终于找门路到了至坤宫。

有意无意的,宜妃倒将她安排在身边,时不时在皇上面前晃上两眼,可惜皇上一心全在宜妃身上,连眼角也不曾扫过来。

柳青是个心思活络的,过年的时候,宫中宴饮甚多,时时跟着宜妃出入,不知怎的,竟然和宝哥儿搭上了。

宝哥儿已搬出宫去,只是毕竟年纪不大,又是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的,进宫来只四下乱走,并无人敢去约束。不久便被人看见宝哥儿和柳青形容**,衣衫不整。风声渐渐盛了,自有好事者搬弄是非,说宜妃不好生约束宫人,勾/引皇子。

这两件都还不过是等闲小事,说破了天也不过个约束不严,最厉害的却是一封信。

来自北戎的信,据说。

信件是在至坤宫外被捡到的,只有小半张,被烧得残缺不全,看起来像是一封信被烧毁灭迹的时候风吹走的。

虽说春节已过,北风还是很凶猛的。

大家都隐隐觉得宫中似乎也有什么凶猛的东西。

第一百章 半张

那小半张被熏得暗黄、边缘焦黑的信纸,辗转呈到了皇后手上。

皇后称事关重大,不敢自专,转呈给了皇上。

皇上和皇后来到至坤宫的时候,宜妃已经跪在正殿外面侯驾了。

她穿了一身素白的袍子,式样简单,全无装饰,只在宽大的袖口滚了一道银色的缎边。一头乌发披散在背后,用一根黄玉簪子拢住。脸上神色端然,既没有惊慌失措之色,亦未做楚楚可怜之姿。

冯皇后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摆这个样儿给谁看呢。嘴里却说道:“妹妹这是怎么说,请罪之事总要到皇上发话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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