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时空的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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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退了出去。这样对慕容睿,对我,对慕容家都好,不是么。
走向慕容云住的云若轩。不知他的情况如何,我有些担忧,毕竟他是我第一个使用催眠术治疗的患者。
步入云若轩,便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床上,怔怔地盯着手里的东西。
“云儿……”拨开他额上的发丝,我轻声唤道。他抬起头,清秀的脸,双眼沉静,深不见底。心底不由叹息,变故果然能使人迅速蜕变成长。“还好么?”
“嗯,感谢慕容小姐救命之恩,云儿没齿难忘。”末了,还向我拜了拜。
慌忙地托起他,紧握着他的手,“云儿,刚刚爹说了,以后你就是慕容云,慕容山庄的继承人,往后不必对我行大礼,我们是一家人了。还有,叫我弦就可以了。”
慕容云诧异地盯着我,“这,这怎么可以呢。慕容家收留我,对我已是大恩,这让我继承……这个……”说到最后,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笑,“云儿,你喜欢经商么?”他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但我并不喜欢,也不擅长。而且……”我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
“而且?”他歪着头有些疑惑。
我摸摸他的头,“而且,我觉得云儿很聪明,以后一定能把慕容山庄打理的很好。”
慕容云的脸上飘过两朵彩霞,腼腆一笑,“云儿会努力学习,不辜负庄主和……弦的希望!”说罢,一脸坚定。
我点点头。不经意扫过他的手,“听说‘噬弦’能认主?可是这镯子看起来很普通。”
慕容云使劲地摇头。“爹说过,不被‘噬弦’承认的人,是带不下这个镯子的。不信你看看。”他抬起右手,左手把镯子递过来。我目测了一下云儿的小手和镯子的半径,怎么看都是能带进去的,便把镯子套进云儿的右手。
难以置信,竟然带不进去,镯子好像突然缩水了。我拿起镯子翻来覆去地细看,楞是没发现端倪。
“爹爹曾说,‘噬弦’是用灵山上的雾石所制,能够自由变幻,而且坚硬无比,想用刀剑劈开它也是不行的。”云儿在一旁解释道。“要不弦……你也试试?”
我模糊地应了一声,随意把“噬弦”套进左手,反正肯定是带不进去的。
呃……云儿瞪大双眼,我的嘴角有些抽搐。两人直瞪着我左手上的“噬弦”。
“……云儿,真的拆不下来?”我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
云儿呆呆地点了点头,“只要主人不死,都拿不下来的……”
“那,如果主人被人杀死了,这个就能拿下来了?”背上不禁冷汗渍渍,我可不喜欢被人追杀的生活。
“……不,只要有人带上了‘噬弦’,世人就不能危害它的主人,不然会被‘噬弦’咒杀,下场凄惨……”云儿终于回神,抓着我的左手东瞧西瞧的,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弦,听说每代‘噬弦’的主人都是能人异士……”
呃,像我这样从地府直接上来的人算不算是异士……
看着镯子发出荧荧的淡紫,和一旁显得异常兴奋的云儿,我心底哀叹道。罢了,只要这个镯子不要给我带来麻烦就好。
17莫离弦 慕容篇 请君入瓮
自从云儿来到慕容山庄,各色人等纷纷拜帖前来会面。光明正大来的人多,趁着夜黑风高来的人也不少,甚至在莫离弦轩亦常能听到声响。后来才了解到,最近夙皇朝广为流传,聂家唯一幸存者聂云入赘慕容山庄,改名为慕容云,将传家之宝“噬弦”作为定情信物送与慕容山庄大小姐——慕容弦!
听了影的报告,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十二岁跟九岁……不过半真半假,倒是蛮有说服力的。无意识地翻弄着左手上的镯子,这东西真会惹麻烦。转念一想,照这么说,消息里并未提到“噬弦”已认我为主,所以他们才争相过来,希望有幸成为这镯子的主人。
“影,让人传出消息,‘噬弦’确实在我手中,而且仍未认我为主。还有,把弦影的人从莫离弦轩中撤出百尺之外。”杀害聂家上下的凶徒肯定会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个诱饵够吸引人了吧。思至此,我很是得意。
“弦……这太危险了……”影紧皱眉头。
“就这么决定了……影,你该更相信弦影的能力……”瞪着手上的罪魁祸首,我漫不经心地说到。
“……是,影这就去办。”身影一闪,眼前便空空如也。
用过晚膳,我早早息了灯,等待不速之客,为难得的刺激倍感兴奋。才躺下,一个黑影从窗外窜进来,径直扑向我。
我大惊,还未作出丝毫反应,来人已把我扑倒在床,紧抱着我。呃……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
“……凌?”我低低地询问道。
“嗯……”边说着,凌将我拉进床内侧的阴影里,手臂仍环在我腰上,一脸严肃。“弦,不要单独冒险。”
我从来没想过要珍惜这条生命,因为知道,无论这八年如何,不到最后的那一刻,我都不会死。可是这态度却让身边的人担忧。我自私地要求影绝对不能轻生,自己却常常做出危险的举动。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我安抚地拍拍凌的背。“……我会的,凌。”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沉沉地睡去。
半夜,从一阵声响中惊醒,抬头发现凌正跟三个黑衣人纠缠。心下一惊:幸亏凌在,不然我睡得那么沉,被人偷袭一点防备都没。
凌以一对三,显得有些吃力。我环视附近,拿起床下的小板凳,床边的杯子、茶壶,一个劲地往黑衣人身上扔。三人轻易地避开了,其中一人还轻蔑的“哼”了一声,是女子的声音。
扔完了,我悠闲地坐在床上,数起手指头来。“……三、二、一!”
“咻”的一声,将近十个黑影从窗外飞进来,凌退回到我身边,侧身挡住我的身影。
房里迅速安静下来。影竟然将暗部前十给带来了,有够小题大做的。
“……弦主子,怎么处理他们?”影单跪在我面前,恭敬地问道。三个黑衣人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歪着头,思索了好一会,“这里有牢房么?”摘下面巾,两男一女,看起来都是相当固执的人,真难办。
“有,属下立刻去办!”影右手一挥,身后十个人影跟三个黑衣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影,把他们三个分开关起来,明天我亲自审讯。”顿了顿,起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夜深了,去休息吧。”
“……是,影告退。”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第一次审讯犯人,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步入大牢,终于相信传说中的牢房确实相似。昏暗的长廊,刺鼻的气味,虫鼠横行,杂乱无章。慕容山庄的地牢荒废多年,破旧异常,腐臭四处皆有。三人的牢房隔得很远,这也是我特别吩咐的。
我首先踏进了女黑衣人的牢里。她倔强地曲坐一角,冷冷地盯着我。对于她的无礼我回以浅笑。遣人将其绑在椅子上,蒙上了双眼。过程中,她一声不吭,我倒开始有些佩服她。
“我这里有颗药丸,你是要我让人撬开你的嘴巴,还是自己吞下去?”站在她身前,我颇为诚恳地询问道。
她自觉地张开口,我迅速地把药丸丢了进去。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不禁低笑起来,“别担心,这个不是毒药,只是让你的身体暂时失去知觉罢了。接下来我想你给我解疑,但是我知道让你听话有难度,所以呢……”
我拿出一根筷子,轻轻地在她手上一划。“所以呢,我在你的手臂上划一个小口子,让血慢慢地流出来,直到血流尽为止。”摸了她的脸一把,“你的血看起来蛮多的,我们有非常足够的时间等你……”
“哼,你休想得逞!”女子大声叫嚷,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受过专业训练的我当然不会错过。
“是么,我很期待。”说完,瞧了瞧影不知道从哪搬来的长椅,我拉着身后的凌坐下,靠着他开始闭目养神。
“……滴答……滴答……”在空旷安静的牢房里,微小的声音特别的刺耳。我仔细地观察着女子的神情。
不到一刻钟,她的脸色开始发白;接着,身子轻微的抖动着;而后,整个人变得僵硬,垂着脸,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说,不……不要继续了……我说,我说!”女子从低声轻语,突然神经质地叫嚷起来。我立即让人在她手臂上用布随意地包扎了一下。
“请说。”我作了个请的姿势,虽然她看不见。
“我……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派了个人来联系我们。是他告诉我们,聂家有‘噬弦’……说事成之后,‘噬弦’归我们,他什么都不要,说他只不过跟聂家有仇,还借给我们很多高手……那晚,我们本想抢到东西就跑,那些高手却二话没说,把晚宴上的人,都,都杀了……那些高手到处找,都没找到‘噬弦’。而后听到有人来,我们就离开了……怀疑那个人是利用我们借刀杀人,我们回去便质问他,他派人只说我们办事不利,老大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们今晚来了……真的,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真的……”断断续续地说完,那黑衣女子还是喃喃自语。
糟糕,玩过火了,她的精神像要崩溃了。立刻让人点了她的睡穴。扫了眼旁边的小水桶和漏斗,把筷子递给影。“下面两个也照样如此,我先回去了。”步出牢房,我猛打着哈欠,睡个回笼觉好了。
牢里。
“……她真是有趣,是吧,媚娘?”书生一手拿着纸扇,儒雅地浅笑。
“是啊,的确有资格做弦影的主子。”叫媚娘的女子妩媚一笑。
“哈哈……老粗我第一次看到不见血审问还这么有效,哈哈……”旁边一粗壮汉子豪迈地大笑道。“老粗我算是服了她啊。”
“待会我也亲手试试,咯咯……”媚娘掩嘴一笑,足下一点,向牢内飞去。另外两人也不甘落后,立刻飞身紧随其后。
如果我知道情报局的三位连长如此看好我,我一定高兴得晚上睡觉都会笑吧。
午后,影前来汇报了另外两人的供词,相当一致。只是其中一人怀疑那人是朝廷中人,且知道接线人是谁。派出去寻找接线人的影卫很快来报,接线人已遭杀害。
线索就这样断了,朝廷的人……我寻思着。朝上如此猖狂之人应该不多,但这人心思缜密,做事小心,不容易抓住他的狐狸尾巴。我让弦影继续调查接线人最近接触的人和常去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
弦影领命去了。
接下来整整一周,梁上君子继续络绎不绝地造访,我不胜其烦。情报局的三头目却拿着我的小把戏玩的不亦乐乎,对于每晚不断出现新玩具倍感兴奋。我把人全部交给他们处理,三头目整天眉开眼笑的。
渐渐的,来人减少了。我适时散布消息,宣告世人“噬弦”已认主。白天、晚上登门的人这才开始销声匿迹。
至此,“噬弦”事件算是了结,除了没能抓住幕后的指使者。还有就是三头目时不时来莫离弦轩,向我请教“有趣”的审问方法。交谈甚欢,相见恨晚,最后四人倒成了忘年之交。
发觉自己渐渐溶入到这个世界中,往后的日子开始值得期待了,不是么……
17莫离弦 慕容篇 三元
秋风瑟瑟,万里无云。三年一度的乡试即将开始。众多学子在这半月中更是彻夜苦读,在路上也常看到埋首在书中,摇头晃脑默念的读书人。
绝这一个月虽然仍谈笑风生,但看的出来,相当紧张不安。我让他写了一个时间表,将一天的时间划成几个部分,按部就班。我完全是把高考时的处理方式教给了绝。就着时间表,劳逸结合,绝的效率也高了许多。每晚我在监督绝按时睡觉时,还简短地鼓励他:“你是最棒的!”“我对你有信心!”让他增强自信心。
乡试前的最后一个月,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绝尘轩度过的。在绝读书时,我就在一旁安静地看书;他休息时,我就给绝弹奏他教我的几个曲子,或者与其对弈。没有给他任何压力,只是单纯地陪伴他。
想当年,我中考的时候,老妈也是这样一直陪着我到考试结束。没有要求我达到很高的目标,没有在一边不停监督我,而是相信我的能力,只要我尽力就好。
所以当绝从容地迈入乡试考场的时候,不同于周围脸色苍白,局促不安的学子,而是红光满面,信心十足。
一身蓝衣的绝在门口向我挥挥手,报以一笑,倾国倾城,风情无限。还未进入考场的学子,全定在原地,眼神发愣,直到乡试第一次鸣笛才回过神来,匆匆奔向考场。我同情地瞥了一眼慌慌张张的他们:那个小妖精,他绝对是故意的!三次鸣笛结束还未至考场就算弃考啊。
乡试历时两天,考试的主要内容是帖经和墨义。所谓帖经,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蒙上,中间只开一行,再用纸帖盖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