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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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趁我不注意,两人就约到野地,一番云雨后,就商议把我供出来,幸得我那日跟在他身后窥破此事,不然此时小女子还在为这两人一起担下罪名……”
“你说够了没有?你以为你这样说会有人信你的一派胡言?我玄慈斋的弟子天下人有目共睹,你以为会像你一样龌龊无耻?”明瑶此时脸上不见一丝恼色,眉宇间颇显正气,如仙子般光洁的神情,再配上她绝丽的面容,任谁也难以想象出她与人野合的场景。
阮汐汐哑然失笑,这个女人不简单,按说一般人都应该跳起来与她大骂,她却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让人相信她有多么圣洁。
江晴初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十六这个女人瞎掰地功夫他见识过,但也没见过能瞎掰到这程度。他想看看她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朱瑞已经无法用任何词语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微眯双眼,望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在她一张巧嘴一开一合之间,他忽然就变成了和她有一腿的奸夫、杀人帮凶、花心大萝卜,与人野合,她还有没有更多的怪异名词冠到他身上?
第四十章 未了
谁也不会知道,阮汐汐现在除了能笑,已不能说话,刚才所有的话语,让她成了强弩之末。
她此时全身的血全都流向了脏腑,胸臆间气血翻涌,似乎要从喉间往外喷出,她只要再说得一句话,就可能会血洒当场。
这个时候,没有人比她更绝望,没有人比她对这个世界更失望。
没有希望,原来才是最残忍的事。
整个大堂里群情愤动,有人为他们心目中的圣女被污蔑而怒,有人为师门弟子被杀而怒,叫骂声此起彼伏。
周掌门走至大堂中间,朗声说道:“大家不要激动,既然这位姑娘说了如此之多,我们也无法分辨真假,但只要是真凶,我们一个也不能放他走,在没有得出定论前,希望各位最好都不要离开。”
乔谷主也步了出来,看着明瑶,皮笑肉不笑:“明瑶姑娘,也不能怪我们不信任玄慈斋,事关重大,我们也不能单信你的一面之词,刚才这位姑娘说的话我们不尽信,但也不能全然不信,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现在就先让周掌门查验她脸上的伤到底是否为赤焰火所烧。”
明瑶眼里迅闪过一抹慌乱,但旋即已自隐去。
朱瑞暗道,阮汐汐的伤他最清楚,只是挂伤,与火烧无关,明瑶或许是哪个环节弄错了,周掌门和乔谷主毕竟为一派之长,看事情总是要有根有据,不会人云亦云。
全场顿时又安静下来,这也正是最关键的一点。
玄慈斋另两个白衣少女拔剑齐声叫道:“乔谷主,周掌门,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们师妹无论如何也不是那种人,更不会谎言蒙蔽大家。”
明瑶拦手道:“师姐,让他们查,事实总归是事实,不然还以为我们玄慈斋凭空捏造。”
周掌门暗自点头,此女颇有大将之风,玄慈斋在武林中几百年不衰,自有他道理。
阮汐汐脸上涌起的潮红,如一片渲染过的红布,眼底满是血丝,殷红殷红的。
朱瑞察觉到她不对劲,他急忙扶住她,竟发现她身如火烧,呼吸滚烫,摸向她脉门,大惊,从来没有见过气血倒流的现象,得必须马上施救。
朱瑞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门口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数人大喝,门口立时被几名赤焰门弟子阻住。
朱瑞充耳不闻。
周掌门从后面翻掌来袭,明瑶惊呼:“朱瑞小心。”
朱瑞身形突然腾空而起,闪过周掌门赤焰掌,空中翻飞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踢倒几个守在门口的壮汉。
乔谷主、周掌门、陈舵主三人又同时飞身截在门口。
乔谷主一抖手中长剑,横剑朱瑞身前,“杀人凶手,休想能逃。”
明瑶提剑一挡乔谷主,对朱瑞道:“朱瑞,你不能把她带走。”
“她受了重伤,我清楚她不是杀人凶手,什么事情也要等救人了再说,不要让我朱瑞动怒,江湖人也要有道义之心。”朱瑞飞转腾挪,避开周掌门和陈舵主的挟击。
周掌门又一掌拍向朱瑞胳膊:“如果是杀人凶手,今天都别想离开这大门一步。”
朱瑞冷笑,就算他手里抱着一人,三个周掌门也不是他的对手,绝不可能拦得住他。
双腿飞踢间,冷眼立于一旁的江晴初看到阮汐汐在朱瑞臂弯里,如一株将要调零的泣血杜鹃般,身子颤动着,却狠狠咬着牙关,这样的神情,他既陌生,又熟悉。
周掌门连退,运掌如飞,掌风无孔不入的还是扫中阮汐汐。
她一口血箭自嘴间急射而出!
鲜血冲至大堂门柱上,然后又溅落下来,鲜血迸进,血花满地,血的腥气顿时弥漫充斥,浓重令人窒息。
江晴初终于忍不住出手,自一旁大汉腰间抽出大刀,扬手,大刀如天边流星,向周掌门头颅飞般划去。
雪亮的刀芒裂空而至,周掌门避无可避。
突然,门口出现两个身影,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周掌门被其中一个翩迁曼妙的身影迅急踢飞出去,大刀去势不缓,“夺”的一声,深深扎进对街屋宇。
周掌门撞向一旁,险险避过。
明瑶趁乱暗射内劲,击向阮汐汐胸口间。
门口另一人手指轻弹,一缕尖细如针的劲风,击中明瑶手腕。
明瑶甩手暗呼!
“住手!”
终于,一个清脆如黄鹂的声音蓦然在大堂响起。
“大师姐!”
“是大师姐,大师姐终于来了。”两个玄慈斋弟子高兴地叫道,这样混乱的场面只有大师姐才能控制得住。
所有人停手,众人这才看清,门口突然而至的是一对如神仙眷侣的年青男女。
正是江晴初有过一面之缘的温言和方宛云。
江晴初眼瞳冰厉。
温言一身儒衫,轻忽地瞄了一眼甩手的明瑶,步履轻缓地迎向朱瑞,淡淡道:“把她交给我。”
“为什么?”朱瑞不动。
温言打量阮汐汐血红异常的脸,道:“她的伤只有我能治,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神色淡定,不由人不信。
朱瑞盯视着他宁静而悠远的眼睛,温言毫不避让。
良久,良久,朱瑞才点头:“足够。”
方宛云走过去,脸庞绽放出如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的笑:“虽然知道温先生能治此伤,但她与本门的纠葛,温先生但凡要给个交待。”
温言一扫堂中众人,轻语道:“此事我一定会查出眉目,只要大家给温某一些时间,绝不让奸人继续为恶下去。”
江晴初隐在人群中,细细地端详他,从上到下,由内到外,温言都淡如一泓秋水,难以让人找到破绽。
方宛云让开身子:“温先生是言而有信的人,只要有温先生这句话,天下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那温先生请吧,救人要紧。”
三大门派里有人大为不满,方宛云做了个古怪的手势,众人顿时惊异地住声。
眼看温言把她抱进温暖而泛有青草香的怀里,阮汐汐凭着最后一丝意念,声音虚若游丝:“我不信。”
闭眼的那一刹那,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提到南才……相信……然后有人在她身上飞点,冰凉如游丝的气流一缕缕从百十个穴道注入,身上蚁蛀般的疼痛终于让她陷入无尽地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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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已完,接下来是风华之卷。
第四十一章 他说要负责
清幽的药草香让人闻起来很舒服,身体似乎泡在柔软的海水里,暖洋洋地,不着力,也不用力,无比惬意,心神轻松,愿意就这样永远沉浸其中。
阮汐汐在梦里微笑着,她喜欢这样的梦,喜欢这种淡若浮云随意飘动的自由感。只是,她怎么还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这双手仿佛有着奇异的魔力,阮汐汐只觉这双手所及之处,又是酸、又是软、又是痒、又是麻,但那一股酸软麻痒滋味直钻入她骨子里,却又是说不出的舒服,可是,却也很难受。
她猛地睁开眼睛,惶然四顾,发现自己就如在梦里一样,半躺在一个大大的木桶里,木桶里的水乌黑黑的,雾气缭绕,升腾起的热气里有着药香,然后……然后还有一双指甲光洁而修长的手在她胸口、腰腹间捏扭。
难道她正被人非礼?
这个想法让她一慌,下意识地想要遮住胸部,然后又惊惶地发现,她的手不能动,腿不能动,全身都不能动,她只能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般呆呆地靠在桶沿上。
她记得晕倒前是温言抱着她的,温言呢?怎么会让她如此狼狈地被人……
这双手还在身上点火,阮汐汐差点就要哼出声来,她只有憋住气息,生怕从喉咙里窜出什么音符。
“你醒了?”一个低柔的男声从后颈处响起,一双魔手却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游走到她背后:“把精神集中,不要胡思乱想。”
阮汐汐急得差点哭出来,怎么能不乱想,这样赤溜溜地被一个男人摸来抚去,思想不歪就不是女人。
何况,她已经听出这个男人的声音正是温言的,她脑袋里轰然一声,脸上不由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温言轻和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不用担心,你是把气练反了,所以才会气血回流,幸好练的时日不长,我还有办法救你。”
阮汐汐很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心里却总装着那只上下游动的手,只觉他说话时的气息喷在脖颈上,虽然很轻微,也让后背忍不住一阵颤栗。
后面的人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异样,屏住呼吸再也没有出声。
室内陷入一片尴尬地气氛。
木桶里的水渐已温凉,终于,这双手停了下来,阮汐汐不由松了口气。
只转眼间,才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马上又遇到新的尴尬。
着一袭浅蓝衣袍的温言从她后面走到前面,阮汐汐赶紧把头垂下,一下子瞧到自己莹白如玉的浑圆胸部,虽然小葡萄被水掩住,但当着一个男子的面看自己的胸,好像很不妥的样子。她又慌忙把目光调离,正好对上温言下腰处,上面一圈像小乌龟的湿印也很容易让人误会,眼睛又急忙左右游移,实在不知该往哪里瞧。
只觉温言在挽袖子,也不知他脸上有什么神色,伸出白皙肌肉纹理分明的胳膊就要将她从木桶里抱起。
阮汐汐终于忍不住红着脸:“你……你能不能叫别人来?”
温言道:“不用了,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什……什么?他每天都对她这样?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差点把阮汐汐雷晕,温言竟然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语气说,每天都把她脱得光溜溜地上下其手,就如在说他每天都要吃饭一样简单。
温言的眼睛似乎有看穿人的力量,忽然微笑着:“我吓着你了吗?”
阮汐汐只得摇摇头,其实她确实被吓得不轻。
温言一手绕到阮汐汐背后,一手绕在她腿弯处,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抱出了水面,阮汐汐立时几乎整个身子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温言的眼底。她知道这具肉身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而且身上皮肤是好得没话说,但就这样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全身上下从头发根到脚趾尖的肌肤都羞得红通通的,一双眼睛真的不知该往哪里放,干脆闭紧。
一席又薄又软的丝被裹在她身上,又把她放平在床上,温言看到阮汐汐一副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放下她头上的发髻,轻轻帮她理到耳后,柔声说道:“你也不要害羞,这是为了治你的内伤需要,每天都要把你泡在药桶里帮你理顺受损的经脉。”
知道是我有需要,但也不要说得如此直白,温先生。
他继续说道:“我会对你负责,你不用担心。”
对她负责?怎么负责?娶她?
这句话若是放在以前由这位温先生的嘴里吐出,阮汐汐不高兴得躲在角落里闷笑半天才怪。
但她现在心里却连声反对,不用不用,其实只是为治病而已,何必把自己的终身都搭进去,在现代,还有男医生接生,那男医生哪能负责得过来?何况像温言这样的美男她现在已是避如蛇蝎,哪敢要人家负责终生。
另外,像他这样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语气,没有感情,只有客气,就算温言真娶了她,这种比白开水还无味的婚姻,她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他。
身体上有了遮盖物,没了那乱七八糟的感觉,阮汐汐也冷静下来,睁眼看着温言,轻声说道:“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温先生只是为救汐汐而已,您就不要往心里去。”
温言叹道:“我温言答应过的事,从没失信过人,本就是我先失信于你,没能将你保护好。”
说到这个话题,阮汐汐心里还真是有些不爽,想起自己被杀手拍下山坡滚进急流的狼狈,心里一涩,酸声道:“温先生并没有保护汐汐的义务,汐汐从来没怪罪过先生。”
怎么听怎么酸溜溜,温言却仿似未听出来,干脆坐在她床沿边,和声说道:
“其实从南良城出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你的经脉内息异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