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锦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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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瑾似是很着急,咬唇望着窘迫姐夫,见众人皆不开口。壮了胆子开口,“母亲,姐姐今日生病,也不能全怪在姐夫身上呀!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本来姐姐娴雅大度。颇有美名。母亲如今这般说来,岂不是再说姐姐善妒。小气。才落得这一身的病来?”
海氏看着盛瑾伸张大意的模样,恨不得上去伸手撕烂她那张越来越像婉姨娘的脸。似瑾眉头紧蹙,若瑾握拳跃跃欲试,要揍盛瑾一拳头。苏姐夫大舒一口气,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苏誉。
如瑾轻轻摇头。对着似瑾问道,“听闻外甥中毒病重,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苏誉听闻。也忽而回忆起自己回来的真正目的。也开口询问。“大夫怎么说?”
似瑾眼中含泪,轻摇了摇头。苏誉眉头紧紧蹙起,忍不住埋怨。“儿子中毒,你不说举力医治,怎闹的府上鸡犬不宁。要旁人跪着也便算了,栾氏有孕在身。若是有个闪失……”
“有闪失怎么了?她肚子里的是你的骨肉,我中毒躺在床上的便不是你的孩儿了?”未等苏誉将话说完。似瑾便怒气大喝。本苍白的一张脸,因愤怒涨的通红。本虚弱不堪,如此用力,更是惹得她咳嗽不已。
海氏见此,心疼不已,忙上前拍着女儿的后背,轻声劝慰。“保重自己身子要紧,如何同他们没心肝的生气,没得气坏了身子。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撒手去了,两个孩儿怎么办?”
苏誉见花似瑾如瑾难受,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盛瑾为了极力讨好苏誉,上前一步也去拍着姐姐后背。“姐姐息怒,不如就先放了那位有孕在身的姨娘。若是姐姐气不过,大可以要她道屋子里……”
似瑾目光凌厉刮向盛瑾,让她不得不讷讷收了口,垂头不再言语。若瑾上前一把将盛瑾拉到了一旁,“你冲什么好人?你素日里所用下作手段数不胜数,如今倒装作圣人一样。想讨好谁?趁早收了你那不安分的心思!”
苏誉见姐妹两人吵的如此露骨,甚为惊讶,侧目看去,盛瑾见状,忙将委屈目光投向姐夫,泫然欲泣模样,十分惹人疼爱。苏誉本就是个多情种子,见此,恨不得上去将盛瑾盈盈如柳般的身子搂在怀里,好好疼疼。
如瑾头疼不已,揉了揉太阳穴。将两个姐姐拉开,“ 未出阁的姑娘,不得置啄旁人内宅之事。盛姐姐今日却有错误。若姐姐脾气大些,口无遮拦也是有的。大家到底都是因为今日见姐姐病的如此模样,外甥又昏睡不醒着急。盛姐姐莫要委屈,若姐姐也消消气。”如瑾左手拉着盛瑾,右手拉着若瑾同时加重了力道,又依次给两人打了眼色。二人虽又不敢,转眸一想这是在大姐姐婆家,闹的太大也不好看。只得都忍气闭嘴。
“如妹妹还如幼时一样懂事。”似瑾对如瑾表现颇为满意。
如瑾不好意思的垂了头,“姐姐谬赞了。”
海氏也觉得如瑾今天最长脸,见那两个依然剑拔弩张的,忍不住严厉的等过去几眼。
苏姐夫目光沉沉落在如瑾身上,“如妹妹颇有岳父之风,口才了得。不如,帮姐夫劝劝你姐姐,外面那栾氏和肚子里的孩子恐是承受不起。若有什么差池,可不好交代。”
如瑾皱眉,真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男人。冷哼一声,道,“姐夫要跟谁交代?那栾氏可是良籍出身?”
苏姐夫摇头,知道如瑾要说什么,不禁有些尴尬。
“她既非良妾,便是奴才!我姐姐是正头太太,发落一个妾侍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嫡子中毒,跪在外面的都是有害嫡子嫌疑的人。大姐夫,您能担保那位栾姨娘没有问题吗?我知道姐夫心疼自己骨肉,也对于有身孕之人受此苦楚颇为不忍。可于情于理,我姐姐都没做错,妹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相劝。”如瑾目光好不闪躲的看着苏誉,很高兴看他脸色惨白,惭愧垂头。
似瑾心中大快,脸上浮现笑意。若瑾对如瑾挤眉弄眼,觉得她十分仗义。盛瑾目瞪口呆,觉得如瑾是朽木不可雕。海氏得意看着如瑾,觉得她还算有良心。
这一波**一过,外面便有人传唤襄阳侯世子过府,苏誉于海氏告辞,仓皇而逃。
似瑾又领着母亲和妹妹们,进了内阁。
内阁里面温暖惬意,软榻上躺着一个小男孩儿儿,裹着锦被,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软榻的一旁趴着一个小女孩,用软滚滚的小手不停去摸小男孩儿的额头,一脸担忧之色,两个小家伙的眉眼之间有**分的相似,皆是粉雕玉琢。垂首侍立一旁的丫头和婆子们,各个屏气凝神,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两个孩子。
似瑾被如瑾搀扶着,见了这情景心中五味交杂。对着小女孩轻轻叫到,“华姐儿,过来瞧瞧谁来了。”
小女孩儿听见母亲声音,猛然转头,笑颜如花的往母亲怀里扑过来。似瑾笑着,摸着女儿的头,看她扭动着小身子好奇的左右扭头,看着如瑾一众人等。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转啊转,不似一般三岁孩童那般怕生。对着大伙灿烂笑着,“娘,咱们家好久没来客人了。怎么这位夫人和众位小姐,都生的那么好看。”说着又跑去拉如瑾的手,“这位小姐,像仙女儿一样呢!”
众人闻言皆是捧腹大笑,唯盛瑾脸上闪过不悦。
软腻腻的小手握在掌心中,让如瑾觉得十分温暖。低头又见那张俏生生的小脸,更是喜欢,顿下身子将华姐儿抱在怀里,照着小脸狠狠亲了一口。“我是你的小姨母,若是仙女,便也封你一个小仙女做做吧!”
华姐儿咯咯笑着,小胖手扒在如瑾肩膀上。一本正经的认真端详着如瑾的容貌。煞有其事的皱了皱小眉头,“原是我娘的妹妹,难怪那么好看。”说着小脑瓜一转,看向海氏,便偏着身子扑过去。
海氏见此,忙伸开双臂接过来抱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可知我是谁?”
“外祖母!”小女孩儿脆生生的答着,吧嗒一口亲在海氏脸颊上。
海氏乐不可支,抱着华姐儿亲香着。似瑾见女儿如此懂事乖巧,忍不住心中酸涩。日后若她不在了,女儿就更要学会讨好旁人。
苏姐夫生了一肚子气,又让小姨子摆了一道。到了花厅,少不得对着顾自品茶的徐容卿唠叨一番。
“你小子笑什么?”苏誉郁闷不已,徐容卿却惬意品茶,脸上还挂着欠揍的笑容。
徐容卿耸耸肩膀,放下手中的茶盏。
“你少臭美,等你娶了媳妇,还不定什么样子呢。”苏誉恼羞成怒,狠狠瞪着徐容卿。“你那屋子里塞的女人也都不是省油的。我可是娶了媳妇才敢抬姨娘的,你如今有几个姨娘了,你自己说。”
徐容卿撇撇嘴,依旧一副气定神闲模样。“他们是襄阳侯府的姨娘,与我何干?我可一个都没碰过。”
“去去,少来!”苏誉摆手,撇嘴。“你洁身自好是君子,我荒淫无度是小人行了吧。”徐容卿不置可否点点头,表示赞同。苏誉气急半晌后又叹了口气,“你不知,我那笑妻妹闺名如瑾者天仙一样的美人儿,可却忒有主意了,不好拿捏。”
“你想纳她做填房?”徐容卿挑了挑眉,目光如炬看向苏誉。
☆、第一百章 人选(二)
苏誉若有所思的啜了一口茶用力点了点头,“你嫂子如今恐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她今日尚且健在,已有人朝我嫡子下手,更何况是她不在了?我总要娶个花家女儿进来,才能真心照料我的孩儿。”
徐容卿点头,问道,“宁远侯府那支,至今依然无所出?”这宁远侯府,便是苏誉的嫡亲大伯父家。
“嗯。”苏誉点头,“继世子过世后,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比之皇室有过之而无不及。宁远侯府如今虚有其表,内里已经是虚弱不堪,庶出一支虽得了几个嫡子,这些年却相继夭折。我那堂兄不知节制,一味纵欲,如今身子已经掏空了,可得子心切,依旧不停努力。怕是,徒劳无功。早晚得从我们这一房过继一个孩子过去。最好的人选便是容哥儿。”
徐容卿的手指在茶碗上刮了刮,点头。“你不想去袭那侯爵?”
苏誉抬眼看向徐容卿,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
徐容卿笑笑 ,“当我没说。我自鲁地回来时,十三王爷得知家父缠绵病榻多年,特鉴了一位神医,医术了得,可谓是妙手回春。不若我请他来府上给嫂子和侄子瞧瞧病吧。”
“如此再好不过了!”苏誉闻言大喜,忙拱手道谢。
内室里,似瑾忙了这一日早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外面下人依旧跪了一地,她哪还有心思去管。苏夫人听闻亲家来了,打发人来传话,说是要留下用饭。
海氏本也没想要这么早就走,便欣然应了。似瑾躺在屋里歇息,由海氏陪着,母女二人少不得说些贴己话。
如瑾姐妹们便到厢房休息。
“大姐姐也太严厉了些个。虽是开了春,可最是春寒料峭时。那起子人跪在地上岂不是要落下毛病?”盛瑾坐在床边。拄着下巴,透过窗子向外望去。
若瑾摆弄着手中九连环,动作娴熟。冷哼一声,“我怎不知。盛姐姐是个菩萨心肠?你屋子里的小红鱼不过偷拿了你一对银耳坠,便要你打了个半死。如今那黑心肠的要害外甥姓名。姐姐没要他们的命岂不是仁慈?”
盛瑾猛然转头,看着若无其事,冷嘲热讽的若瑾。腮帮一股一股。气息难平。
她一转眼,见如瑾歪在软榻上,手执书卷看的入神,仿佛并未听见她们说话。思及方才苏誉见如瑾时的眼神,心里不自在起来。遂阴阳怪气道,“怪道如妹妹现下说话出口成章。大道理讲起来滔滔不绝。原是到哪里都手不释卷,孜孜好学。”
如瑾心中反感。目光为离书卷,淡淡道,“盛姐姐谬赞了,我没那么大学问。只是明白亲疏远近,骨肉相连的道理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盛瑾尖儿着嗓子,起身往如瑾一处走来。
如瑾抬眼,挑眉瞧她。“没什么意思,姐姐病重,外甥生死未卜,心烦罢了。”
若瑾感同身受,将手中九连环往桌上一摔。瞪着盛瑾,“合着整个屋子里,只你一个人居心叵测。别当我看不出来,你巴不得姐姐早死,你好勾搭上姐夫,嫁进来做填房!”
若瑾从来就不喜欢拐弯抹角,揭人就要揭短,打人就要打脸,方才痛快!
如瑾于此习以为常,继续讲目光落在书上,其实天知道她在读什么,她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盛瑾对于这样的战斗方式,自然也是轻车熟路,当即便收起往日柔弱形象,横眉冷对。“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是勾搭姐夫?我想要嫁进来做填房有什么错?难不成,我嫁进来照顾两个外甥有错?”
“没错,能有什么错?就是你嫁不成罢了!”若瑾冷笑着瞧盛瑾一张脸瞬间惨白,犹自觉得不痛快似的又加了一句,“别说大姐姐的病还有回转余地,纵然是没有,大姐夫难道不要挑一个才情样貌都拔尖儿的吗?”
盛瑾不以为意,嘴角斜扬,得意的连脖子都晃了几晃。她自认为,她的才情样貌在姊妹四个里是最出挑的。纵然是五官不及如瑾精致,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尽是风情,男人喜欢的是她这样的,而不是如瑾比之正经嫡出若瑾还要端庄的。才情,那就更不必说了。她是花奕一手交出来的得意学生,诗词歌赋无一样不通,琴棋书画,纵然是娇女似瑾也不是她的对手。
若瑾怎不知她心中所想,劈手夺过如瑾手中书卷,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对着盛瑾道,“瞧清楚了,什么叫沉鱼落雁,什么叫雍容典雅。你有什么?不过一张狐媚子一样,小家子气的脸。”
盛瑾一张脸气的涨红,如瑾也颇为惊讶,伸手推掉若瑾的手。有些不满的瞪她,这厮永远能在吵架的时候,让盛瑾更讨厌的人是如瑾,而非自己。若瑾姐姐的战斗力与日俱增,不可小觑。
若瑾不理睬盛瑾的愤怒和如瑾的抗议,继续振振有词道,“男人娶正房太太是用来相夫教子的,不是用来消遣的。有人教过你看账本吗?有人告诉过你下人如何管理吗? 你会的不过是月下小酌,吟诗作赋罢了!这些,是做小妾的看家本领。做正房太太?”若瑾睨着盛瑾,轻蔑的自鼻子里冷哼一声,“呸,这样的做填房都不配!”
盛瑾眼眶已然涨红,眼泪来的极快。“我姨娘早早被太太发配到庄子上去,谁能教我什么?左不过是爹爹垂怜教一些诗词,却要妹妹这般不耻?如妹妹虽自小没了姨娘,可却有老太太疼爱,当嫡出姑娘一样养着,什么都学的着,又常帮老太太打点陪嫁的庄铺。我有什么?不过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眼看着就大了,你有了好亲事,日后要嫁给江家哥哥那样出众的郎君。如妹妹生的好,又得老太太垂怜,自也不会差了。我自小就不得太太喜欢,日后……日后……”哽咽之声渐渐代替话语,盛瑾的话,令人自动补脑海氏会做出的�